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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迎著葉孤城波瀾不驚的目光訕笑了一聲,趕緊轉移話題:

“咳……幽靈山莊那件事,你走後我又想了許久,我覺得……”

葉丹歌話還沒有說完,隻覺得渾身一輕、一下子就被葉孤城打橫抱了起來:“明日再說。”

葉孤城微微皺了皺眉,似乎對她要說的話沒有任何興趣,淡淡地開口打斷,抱著她就往床邊走。葉丹歌的背脊才剛挨上床,他就已經壓了上來,眸色幽深沉暗。

葉丹歌抬眼,正撞上他的目光,不知為什麼竟覺得自己像是被燙到了一般,剛要開口說些什麼試圖緩解這種微妙的氣氛,就見葉孤城忽然間笑了起來——他的笑總是很淡,但也許就是因為平日裡極少笑,一旦笑起來,卻立時就讓人移不開目光。

“這麼愛鬨,”葉孤城看她,嗓音低沉,“是不是做了母%e4%ba%b2才會消停?”

作者有話要說:#全江湖都造陸小鳳作死了#

#城主的反攻#

正文 第58章 終章

第五十八章

終章

葉孤城離家這麼多天,葉丹歌雖說始終表現如常,但要說真的一點都沒有想他,那也是絕不可能的事。又想到過年時層答應了葉孤城要個孩子,便難得乖順地回應著他、由著他翻來覆去地折騰。

第二日早晨葉丹歌終於是再也沒有力氣像往常一樣順利起床,到了日正中天時也還是裹著被子被葉孤城抱著靠坐在床頭,滿臉的倦容,捧著杯子一邊喝水一邊將自己這些日子的分析一一告訴葉孤城,嗓音卻還是透著一股掩不住的沙啞。

“嗯,”葉孤城耐心聽完,點了點頭,“當是如此。”

葉丹歌點點頭,接著便將武當派可能接任掌門之位的人選一個一個提出來單獨分析,可才剛念了兩三個名字,卻立時就是一怔,眉頭緊蹙,咬了咬%e5%94%87,而後有些遲疑地又念出了一個名字,頓了頓後,有些僥幸道:

“此人應當是還未……”

葉孤城像是知道她在想些什麼,慢慢地搖了搖頭,沉聲道:“也已經死了,就在三日前。”

葉丹歌的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武當派所有堪當掌門之位的弟子,如今竟是已經全部身死,唯一還剩下的那一個,就是……

“木道人?”

葉丹歌皺著眉慢慢地念出了這個名字,仰著頭去看葉孤城——她並沒有見過木道人,但葉孤城卻是和木道人交過手的。

葉孤城麵無表情地沉默了一會兒,冷冷地吐出了四個字:

“野心勃勃。”

葉丹歌怔了怔,神色越發凝重,卻又好像帶著幾分恍然:“木道人本是石雁的師叔,據聞當年本就該由他出任掌門,後來卻不知何故竟選了他人。”

——若幕後主謀的“老刀把子”是木道人,那麼整件事就全都變得順理成章了起來。

“葉孤城,快!”葉丹歌掙%e8%84%b1葉孤城的懷抱,伸手就推他,“快用木甲鳥給陸小鳳傳信,告訴他小心木道人!”

柳墨歸給的木甲鳥傳信極快,然而再快卻也到底是慢了一步——葉孤城剛把寫好的信裝進木甲鳥裡、還沒有將信傳出去,陸小鳳的信卻反倒來了。信裡洋洋灑灑將最近的事全都複述了一遍,然而最重要的卻一共隻有兩件事——

木道人殺了“老刀把子”,和石雁一起認出他竟是武當的叛門弟子、木道人的徒弟石鶴。

武當掌門石雁去世,五日後,木道人接任武當掌門。

老刀把子絕不會是石鶴!石鶴當年因違反武當門規而不得出任掌門,如今更已是武當叛徒、容貌儘毀,掌門之位於他再無半點關係,縱然對武當心懷怨恨想要報複,也不必如此複雜。更何況武當精英弟子雖接連喪命,然根基沒有穩固,沒有半分動搖——這樣的報複,未免也太過吃力不討好了些。

除了木道人,老刀把子再沒有彆的可能性!可惜如今他們手中沒有半點證據——到底還是棋差一招!

葉丹歌咬牙,也顧不得自己還有些酸疼的腰,起身就去穿衣服:

“走,我們去武當!”

——沒有證據,便說什麼都沒有用。但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是能夠天衣無縫的,尤其是——做了惡!

……

武當離飛仙島的路途頗為遙遠,葉丹歌和葉孤城一路快馬加鞭,才終於在武當掌門繼任大典時趕到了武當山下。

“聽聞木道人今日接任武當掌門,”武當山下,葉丹歌對著一眾守山的武當弟子斂衽行禮,語氣溫和,“我夫婦二人特來恭賀。”

“貴客光臨,不勝榮幸。”武當弟子齊齊躬身行禮,為首一人上前幾步,再次拱手,大約是認出了葉孤城的身份,神色頗為恭敬,“請兩位解劍。”

他話音剛落,葉丹歌神色未變,一直默不作聲站在她身邊的葉孤城卻是忽然神色一冷,視線就這麼落到了對麵那武當弟子的身上——那人隻覺得周身忽然泛起了一股無端的寒意,又似是有一股淩厲的劍意橫掃而來,心中一悸,不自覺地後退了半步,臉色微白,額頭已是沁出了薄汗,卻還是有些費力地開口道:

“並非弟子有意為難,此處名為解劍岩,未免上山後橫生枝節傷了和氣,解劍入山乃是慣例,還請二位見諒。”

葉孤城的神色立時就是更冷——要一個劍客解劍,與要他的性命有何分彆?

那武當弟子臉色更白,在葉孤城的氣勁下竟已是有些支撐不住。葉丹歌歎了口氣,安撫性地拉了拉葉孤城衣袖,上前一步擋道他的身前,溫聲道:

“兄台也是習劍之人,自該明白劍對於劍客的意義,尤其是……”葉丹歌說到這裡,忽然間笑了笑,而後才接了上去,“尤其是像葉孤城這樣的劍客。並非我們不守規矩有意尋釁,實在是……貴派的規矩未免有些強人所難了罷!”

——葉丹歌的脾氣素來不錯,也知道這些弟子無非是奉命駐守而非刻意為難,若是放在平時、隻她一人,或許也就應了這“規矩”,免卻一場爭執,也免教這些守門弟子難做。但像今天這樣的情況,彆說是葉孤城,就是她也不可能答應——幽靈山莊的事還未了結,若無劍在手,一旦變故陡生,豈不是隻能坐以待斃?

那武當弟子咬了咬牙,心知兩人今日恐怕是不肯妥協了,揮了揮手,身後一群弟子便已經迅速擋住了山門、握劍在手。那人拱了拱手,額頭早已全是汗水,卻還是咬著牙堅持道:

“夫人恕罪。還請兩位解劍!”

葉丹歌皺眉,剛想再說什麼,卻忽然聽得身旁傳來“錚”的一聲輕響和葉孤城那清冷的嗓音:“不必與他們多言。”

——葉孤城早已等得不耐,終於拔劍出鞘了。

葉丹歌歎了口氣,也不阻止,隻是低聲叮囑道:“不要傷他們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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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葉孤城的劍勢雖沒有半分遲緩,周身的殺氣卻是一下子就淡了下來。

守門的不過都是些武當的普通弟子,人雖多,卻絕不是葉孤城的對手,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儘數倒在了地上再也無力阻攔。葉孤城回過頭看了葉丹歌一眼,葉丹歌點點頭,快步跟了上去,正要上山,卻見一道熟悉的人影恰好自山上下來。

“陸小鳳,你怎麼下來了?”葉丹歌怔了怔,仰頭看了看天色,滿臉的疑惑——時辰尚早,掌門的接任大典應該是還未曾全部結束。陸小鳳不該就這麼半途下山才是……

陸小鳳抬頭,臉上滿是倦容,看了看葉孤城和葉丹歌,露出一個苦笑來:“木道人死了。”

……

木道人死了,死在老刀把子的女兒葉雪的手裡,因為木道人殺了老刀把子,葉雪要為父%e4%ba%b2報仇——木道人的武功高出葉雪何止十倍百倍,在她麵前卻竟連一招也未曾還手。

因為他絕沒有想到葉雪竟會來殺他——他的女兒,竟會為了給他報仇,而%e4%ba%b2手殺了他。

陸小鳳滿心疲憊地下了山,葉丹歌抬眼看了看葉孤城,神色有些發複雜——機關算儘,卻沒想到最終還是落得這樣的下場,這大約也算是一種報應了。

葉孤城卻似乎對這件事毫不在意,一張臉上仍舊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低頭看了看葉丹歌,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雖沒有說話,眼神裡卻微微帶了些詢問的意思。

葉丹歌握緊他的手,搖了搖頭:“他既已死,我們也沒有必要再上山了,走吧。”

葉孤城點頭,拉著她轉身離開。

兩人這一走,倒是並沒有立時返回飛仙島,而是轉道去了江南——算算日子,柳墨歸大概也快要臨盆了。

果然,兩人到了花家的時候,柳墨歸的腰身早已不複從前的纖細,高高地隆了起來——花滿樓幾乎是寸步不離地跟著她,平日裡溫和從容的翩翩君子此時此刻歲還是仍舊是眉眼溫和,那雙無神的眼睛裡卻好像時時刻刻都透著一股子緊張。

“花滿樓這般,我以前倒是從未見過,”葉丹歌裹著被子坐在床上,摸著下巴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葉孤城,頗有些好奇,“若我懷孕了,你是不是也會和他一樣緊張得都有些傻氣了?”

葉孤城看她一眼,彈指滅了燈,翻身壓住她,嗓音低沉:“你若好奇——懷孕之後,自然知道。”

……

幾天後,柳墨歸順利地生下了一個男孩兒——葉丹歌看著拂開所有人的阻攔、幾乎是闖進產房裡的花滿樓,又看了看花滿樓原先座位下那個已然被捏成碎片的杯子,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側過頭和葉孤城說了兩句,便也起身想去房裡看看柳墨歸——葉孤城是男子,自然是不能進去的。

先前離得有些遠、再加上門又關著,葉丹歌還沒有什麼感覺,這會兒剛推開門,葉丹歌立時就覺得一股血腥之氣撲麵而來,也不知怎麼的忽然臉色一白,下意識地後退半步,低著頭就是一陣乾嘔,隻覺得那股血腥氣引得自己的胃中好似翻江倒海一般一陣反胃。

葉孤城臉色一凝,轉眼間已經到了她的身側,半點都不嫌棄地伸手就將她攏進懷裡,動作輕柔地拍著她的背脊,試圖讓她好受一些。

剛巧這幾日柳墨歸臨盆在即,花家不止請了產婆,還特地請了位頗有名望、精擅婦科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