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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綻放開來——絢爛過後,天幕再一次重歸了平靜。葉丹歌笑了起來,隻覺得心頭無比安定平靜,不知不覺間就慢慢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間,似乎聽見那道清冷的嗓音在自己耳邊淡淡地說了一句——

“成%e4%ba%b2吧。”

……

葉丹歌隻覺得這一晚的夢似乎格外安寧溫馨,在夢中好像也帶著一股溫柔的氣息,第二天早上醒來後卻是一下子就僵住了身子——她昨晚睡著前……葉孤城是不是好像還說了些什麼?好像是……“成%e4%ba%b2吧”?

她當時朦朦朧朧地就睡過去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她這已經是第二次無意間讓葉孤城求%e4%ba%b2失敗了?

他會不會……想拔劍?

葉丹歌一手捏拳放到嘴邊,低低地乾咳了一聲,微紅著一張臉下床穿衣洗漱,而後敢做敢當地背著自己的一對輕重劍去了葉孤城的院子裡,抱著自己的重劍,抬頭挺%e8%83%b8、字正腔圓道:

“成%e4%ba%b2吧!”

“哦不對……”葉丹歌刷的一下紅了臉,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先前因為一直想著他那句“成%e4%ba%b2吧”,結果一開口居然也是%e8%84%b1口而出,趕緊修正,其實她來是想說……“我是想說拔劍……”

最後那一個“吧”字還未出口,葉孤城卻已是點了點頭,淡淡應了一聲:“好。”

頓了頓後,看了她一眼,不緊不慢地加了一句:“我會讓管家去準備。”

葉丹歌的臉紅得幾乎都能滴出血來,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卻一抬眼就對上了葉孤城似是隱隱帶著笑意的眼睛——平靜,淡漠,卻又似乎帶著淡淡的溫柔。葉丹歌怔了怔,卻是長歎一口氣,沒有再解釋也沒有再拒絕。

成%e4%ba%b2的事就這麼一句話定下了,那日管家興衝衝地去查了黃曆,又算了算準備婚事要用的時間,婚期便定在了十月——從頭至尾都簡單得讓葉丹歌自己都覺得是不是有些太過不真實,總覺得是當時自己一時口誤,莫名其妙地就把自己給賣了,可現在要是問自己勉強嗎、後悔嗎?她沉%e5%90%9f了良久,卻也隻能輕輕地搖了搖頭——葉丹歌看著正坐在自己麵前專心擦著劍的男人,每每都覺得自己整顆心都安定了下來,無比的真實。

葉丹歌頓了頓,收回視線,靠在窗口繼續看書——葉孤城收劍入鞘,起身走到她身邊坐下,取了桌上的一封信拆看。

最近他似乎經常和人書信往來——葉丹歌並不是喜歡追問彆人私事的人,但葉孤城速來沒什麼朋友,如今卻竟能和人時不時互通書信,葉丹歌實在是好奇得不得了,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葉孤城,這是誰的信?”

“南王世子。”葉孤城手下微頓,沉默了片刻,淡淡地答道。

葉丹歌一怔,腦海中立時就浮現出了一個多月前見過的那個藏青衣袍的身影,臉上滿是驚愕:“南王世子?他和你是……朋友?”

“……不是,”葉孤城搖頭,伸手摸了摸葉丹歌一側的雙馬尾,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什麼,神色微有些冷,“一些小事,你不必理會他。”

“不是啊……那就好,”葉丹歌似是稍稍鬆了口氣,蹭了蹭他的肩膀,語氣卻是異常的認真,“雖然不該在背後說人長短,不過……那個南王世子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讓我覺得很不舒服,很……不安,總之你要小心些,不可輕信。”

很奇怪,南王世子明明相貌俊朗,氣度也溫文爾雅,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給她一種莫名的危險感——讓她覺得非常不安。

葉孤城的手微微一頓,低頭看她……葉丹歌仰著頭和他對視,目光一片清亮。葉孤城不自覺地捏緊了手裡的信紙,點頭應了一聲:“……知道了。”

葉丹歌徹底鬆了口氣,抱著葉孤城的手臂又蹭了蹭,而後掩著口打了個哈欠,索性就放下了書,靠著葉孤城的肩膀慢慢地閉上了眼睛,含含糊糊道:“春困……”

葉孤城的神色漸漸柔和了下來,拍了拍她的頭,稍稍調整了姿勢,將葉丹歌整個攏進了自己懷裡——葉丹歌翻了個身,將臉埋進他的%e8%83%b8口,安安心心地入了睡。

葉孤城摸了摸葉丹歌的頭發,麵無表情地將手裡的信紙揉成了一團。

……

來時原本隻是打算看看葉孤城藏的名劍,然後再小住幾日,沒想到才幾天的功夫,反倒是把自己全都搭進去了——葉丹歌就這麼在飛仙島住了幾個月,六月時卻是忽然提出了要離島——

因為她收到了一封信。

近來江湖上忽然間出現了一個“繡花大盜”,半月之內就已經做下了十數樁大案,盜走各家金銀財寶數不勝數,而且出手極其狠毒,手中繡花針已刺瞎了幾十人的眼睛。

“小曦前幾日寫信來,說蜀中唐門也損失了一批金銀,我想去查一查,不能再任由此人無法無天下去了!”

葉丹歌仰著頭看葉孤城,神色堅定。說完後見葉孤城一言不發地低頭看著自己,還為他是想到了婚期,趕緊拍%e8%83%b8口信誓旦旦地保證道:“你放心,十月前我一定回來。”

“我和你同去,”葉孤城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淡淡道,“繡花大盜前日盜走了南王府庫房內的十八斛明珠。”

葉丹歌聞言,幾時就是一驚——王府庫房豈是等閒之地?尤其是王府總管江重威更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

似乎是看出來葉丹歌在想些什麼,葉孤城點了點頭冷冷道:“江重威也已經是個瞎子了。”

葉丹歌咬了咬%e5%94%87,臉上神色越發凝重了起來,片刻後目光一凜,用力地點了點頭。

葉孤城略帶些安撫意味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在頓了頓,忽而不自覺地放柔了些聲音和語氣:

“回來時自江南走,你將家中事物收拾一下,需要的東西我叫人送回島上。”

葉丹歌微微一怔,隨即就微微紅了臉,乖乖地點了點頭。葉孤城低頭看她一眼,接著道:“我已命人將隔壁院落單獨辟出來,日後你可在此鑄劍,有何要求,可以等回來後%e4%ba%b2自告訴工匠。”

葉丹歌的眼睛立時就是一亮,卻又聽葉孤城慢慢地補上了最後一句:“你若喜歡江南,日後也可每年去住幾月。”

“好!”葉丹歌趕緊點頭應下,隻覺心頭一陣暖意翻湧,除了一個好字,一時間竟是再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忽然間伸手拉了拉葉孤城的衣袖。

葉孤城順勢低頭,卻直覺臉頰忽然間一暖——再抬眼時葉丹歌已經微紅著臉退了回去,卻是睜大了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自己。

葉孤城的眼底漸漸泛起一抹極淡的笑意,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頂:“收拾一下,明日啟程。”

作者有話要說:三更終於碼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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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有墨墨和私奔你們懂的

第27章 老鄉

第二十七章

老鄉

葉丹歌和葉孤城到達南王府的時候已經是七月了,看得出來,庫房的失竊讓整個王府的氣氛都顯出一種異常的緊張和凝重來——而就在葉丹歌和葉孤城在路上的這二十多天的時間裡,幾乎每日都有繡花大盜再次作案的消息傳來,一次比一次張狂,幾乎是已經到了一種肆無忌憚的地步。

雖然葉孤城說自己和南王世子並不是朋友,但似乎還是提前給他傳了信,兩人到門口的時候,南王世子竟是早就已經%e4%ba%b2自等在了門口迎接,和他一起的,是六扇門的總捕、南王府現如今的總管金九齡。

南王世子還是和幾月前見到的時候一樣,俊朗的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就連對著葉丹歌的時候,竟也是主動作了一揖。葉丹歌禮貌地笑了笑,斂衽回了一禮,卻並不多話,隻是下意識地摸了摸係在自己腰間的輕劍,跟著幾人一起進了王府。

“我已經和陸小鳳打了賭,他說一定會查清繡花大盜的案子。”說這話的人是金九齡,他的長相很是英氣,衣著配飾無一不是精致考究,加上他臉上那爽快的笑意,是一個很容易博人好感的人,“依我看,陸小鳳也差不多該到了,今晚王府恐怕會很熱鬨。”

“陸小鳳?”葉孤城的平靜的眼底忽然就顯出了幾抹異樣的神采來。

陸小鳳其人,葉丹歌自然也是久聞其名,知道葉孤城這是一見高手就又萌生了戰意,有些好笑地仰頭看了他一眼,頗覺無奈地搖了搖頭,收回視線之時卻是不動聲色地打量了金九齡一眼,眼底有一絲疑惑一閃而逝——先不說金九齡身上穿的衣服,光是腰側係著的那枚玉佩,一看就是上好的昆侖青玉,潤澤剔透、雕工精致,俏色更是新奇巧妙,說是價值數千兩都已經算是便宜的了——就算江湖聲望再高,他也不過是一介捕快,何以竟會是如此富有?

“葉孤城,你以前有沒有見過金九齡?”葉丹歌安置好了行李,一邊捧著杯子喝茶,一邊側過頭看葉孤城,“捕快的俸祿竟是如此之高?”

“沒有,”葉孤城搖了搖頭,而後卻是又微微頷首,“確實蹊蹺。”

葉丹歌聞言,似乎是對葉孤城對自己的肯定感到很是受用,摸著下巴用力地點了點頭,而後忽然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筋骨,稍稍理了理自己的頭發,伸手就去拿先前被自己解下來的重劍——手伸到一半卻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微微一頓,不止把手收了回來,甚至還將自己腰間的輕劍也一同解了下來,想了想,又回過身去自包裹裡找出一柄短劍放進衣袖裡收好。

理了理衣服確定自己這回再看不出什麼“殺傷力”之後,葉丹歌終於滿意地拍了拍手,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回頭看葉孤城:“你和南王世子有什麼事就去談,我出去逛逛,看看能不能打聽到什麼消息,吃了晚飯再回來。”

葉孤城放下手裡的劍,轉頭看她——都快要走到門口的葉丹歌忽然間折回身來,一手按到葉孤城的肩膀上,破天荒地有機會用一種俯視的角度去看他,微微壓低了身子湊近他,聲音少見地帶上了幾分溫柔:

“你和他之間到底有什麼事,你不說,我就不問,但是……”葉丹歌說著,忽然間聲音微頓,眼底滿滿浮上了幾抹調侃和戲謔,“葉孤城我告訴你,你要是再這麼總和他眉來眼去的,我就吃醋了!到時候我就……”

葉孤城的眼神暗了暗,抬起頭看她:“你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