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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卻很是堅定。

夜雨本想和他爭辯幾句,在看到藍染的眼神後,乖乖的執行命令。

隻見她一揮袖子,原本堅實的天花板在下一刻裂開來,化作靈子,紛紛揚揚的灑下來。

緊接著,夜雨又拍拍手,靈子彙成長河狀,一點點的從裂口重新補起。

藍染有些驚訝夜雨對靈子的這種精妙的操控度。

“你很熟練呢。”

“一起來玩吧。”夜雨發出了邀請。

藍染從沒想過他有朝一日還能和彆人玩這種靈子小遊戲。於是他坦然一笑,定定的說:“好啊。”

“喏,左邊是你的,右邊是我的。我們畫一個最能代表彼此的東西或者物體,然後互相評論,怎麼樣?”

藍染居然有點期待了,“好。”

兩人都是靈力操控的高手,用靈力作畫什麼的真是信手拈來。

“我小時候啊...”夜雨忽然很想講一個故事給藍染聽。

“嗯。”這是可以講的意思。

“...很調皮,總是把人家的牆壁啊、屋頂啊搞壞。換做普通的貴族陪個禮就是了,經常有一隊施工隊駐紮我家,一旦我出了什麼亂子,他們就負責出馬。”

大廳很空曠很安靜,回蕩著夜雨柔和的聲音。

“但是呢,有個族叔,他是負責管理王族內部事物的大官,總是仗著身份和資曆捉拿我,命令我必須%e4%ba%b2手把破損的牆壁給補好,不許向其他人求助,連我父%e4%ba%b2的麵子都不給。”

藍染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嘴角,他完全猜的出,那個族叔倒黴了。

現在想來,夜雨還覺得好笑。

“有一次,我實在被罰的氣壞了。我就和我的幾個朋友,連夜在那位族叔明日上朝的必經之路上,製造了一百多座牆壁,佇立在路中央。到了第二天,我對著準備上朝那位族叔說:‘這是我家的牆,上麵連家紋都有。我想炸多少就炸多少!’然後我用一個接一個的赤火炮,連著轟翻了八十多座牆,把那個老頭氣的眼暴血絲,滿臉通紅,一手按住刀柄拚命地喘著氣,似乎想把我給砍了。可惜我的護衛們早就把我擋在身後。”

夜雨講到這裡,頓了頓:“後來,那老頭子深覺受辱,大病不起,向靈王告病辭職。最後倒也沒病死,隻是一次喝酒喝多中風而死了。”

藍染低低地笑起來,愈發覺得夜雨是個奇人——這一點早在三百年前他就知道了。

夜雨也笑了,卻越來越小聲,到頭來竟變得有些傷感:“隻是從那以後,除了我父%e4%ba%b2,就再沒人敢管我了。”

藍染也安靜下來,開口勸道:“有時候我們總覺得彆人管得太寬...可在失去後,才知人心。”

人心嗎...那很複雜呢。

“你說的也有道理啊。”夜雨十指舞動,天花板開始最後的上色。

“一個人獨處時,會想著多要幾個人陪著...但有時,就算周圍有再多的人,心裡也孤孤零零的。”

“那就去找一個知己啊。”藍染似乎意有所指,可惜夜雨完全不能理解他眼裡的那抹暗影般的深意。

“知己難得,知心人更難得啊!”夜雨想起自己的一生,不由得感歎道。

藍染再一次失望了,挫敗感油然而生。

“我在很久以前讀過一本書,大概劇情我忘得差不多了,但是我還能記得裡麵的主角是個挺沒用的男孩子,可他周圍的人都比他厲害的多。所以,他的弟弟鼓勵他,說哥哥啊,我們心裡的火...總有一天會把世界點燃!”

夜雨若有所思的眺望著遠方,藍染竟覺得此刻的她寂寞的不似凡人,如同海潮般厚實的孤獨一直環繞著她,讓人無法真正的接近她的內心。

“這種話我也會說啊,‘燒吧燒吧,把世界統統燒起來!’...可是說完以後又能怎樣呢,燒完了,心裡...也隻剩下一堆灰燼罷了。”

他緩緩伸出右手,似乎想偷偷握住她的那纖細白皙的左手,她卻沒注意到藍染的小動作,猛地舉起雙手一拍!完成!

“畫好了!你好了沒有?”夜雨叫出聲來。

“我也好了。”藍染用遺憾的口%e5%90%bb回答道。

藍染先看夜雨畫了什麼。

那是一幅巨大的壁畫,占據了大半個版麵。她畫的是一座巨大的皇宮,亭台聳立,栩栩如生。上麵既有虛夜宮的影子,也有不知名地方的奢華之風。

而在皇宮的上方,有一個巨大的圓形,裡麵包含著一輪新月狀的東西,兩者正散發著光芒。

他明白皇宮的意思,但不太明白上麵那個古怪的圖形是什麼含義。

“看懂了嗎?”“那個圓形是...?”

“噢,它啊。”夜雨瞄了一眼圖形,抑揚頓挫的說:“...你是太陽,也是月亮。”

巨大的明悟頓時包圍了他,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夜雨就湊過腦袋來看看他畫了什麼。

一大片塗成灰色的空白。

夜雨怒了,一把扯住他的領子質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藍染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他靜靜地看著夜雨,眼神純粹乾淨的像剛出生的嬰孩,卻又如同汪洋大海一樣深不可測。

見鬼,這種眼神是怎麼回事!夜雨的心臟不自覺的開始狂跳,撲通撲通——

“這就是你給我的感覺,聽禪...猶如謎一樣。”

呃?夜雨歪歪腦袋。你美術課成績不好可以說嘛,講這種胡扯的原因是為哪般。

藍染沒看夜雨不解的表情,自顧自地說起來:“聽禪...我不了解你,不了解真正的你。”

女子愣了愣,隨即掩飾一樣的哈哈大笑起來,可手上的勁還是不鬆。

藍染則皺起劍眉,“不要這樣笑...不好看。”

我笑還惹你啦?

“...就好像心裡在哭一樣。”他補充道。

夜雨這下笑不出來了,神情古怪的要死。

大爺,求你告訴我,我到底該做怎樣的表情?!

黑發女子把臉湊近去,藍染複雜的望著那雙宛若秋水的黑眸,裡麵流光溢彩,令他心馳神往。

兩個人現在的姿勢極其曖昧,臉都幾乎貼在一起了,彼此都能感受到臉上那灼熱的鼻息了。

夜雨渾然不覺自己乾了什麼好事,隻是惡狠狠的說:“我的事不用你來管!無論是我想笑還是想哭,都與你無關...藍染惣右介!”

藍染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不願動彈。現在的夜雨就好像一隻殺傷力不足的小貓,隻要彆被她撓到或者咬到,就可以捉回家了。

可他不想采取這樣的方法,他想要她明白他的心,自己跟他走。

於是他動了。

他試圖一把摟住夜雨,結果黑發女子沒有防備,鼻梁剛好撞在藍染的下巴上,所以一陣劇痛傳來,她掙紮著跳出藍染那尚未得逞的溫暖懷抱。

夜雨怒火萬丈的捂住鼻子,不住的直跳腳。

混蛋!痛死了痛死了!...居然流血了!大半夜的玩這種突然襲擊,藍染發瘋了嗎?!

正在夜雨左手捂住鼻子,右手準備拔出斬魄刀賞他一刀時,一股不屬於此地的靈壓遙遙的傳來。

兩人同時轉頭望向那個方向,藍染收起心底那抹溫暖的觸動,麵色冷傲,殺氣十足:“來了嗎...”

誰來了?你的大姨媽嗎?夜雨不明覺厲。

藍染轉頭,氣度不凡的問夜雨:“你要隨我去看看嗎?”

夜雨搖了搖手,不想參與他的計劃。

“你的事我就不瞎參和了,我還是找個地方,繼續思考一下人生吧。”

藍染頷首應允,夜雨瞬步消失在原地。

第四十八章戰前

夜雨隨便選了個方向走過去,反正到處都是黑暗的。她在一處地方躺下來,準備補補覺,誰知下麵傳來了響聲。於是,她又挖了一個小洞...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網⑦提⑦供⑦線⑦上⑦閱⑦讀⑦

“好像是入侵者。”“入侵者?”樓下一大幫人陸陸續續的走了進來。

不是吧,居然到了會議室的上方...

“22號的地下通道好像坍塌了。”“22號?從那麼遠的地方入侵啊。”夜雨對此狂點頭,想當年她率著一大幫人從這頭跑到那頭,總是累的要死。

“就是啊。如果一口氣從玉座那裡闖過來的話,事情就有趣多了。”是啊,但入侵的樂趣就少了嘛。

一個戴著圓帽子的破麵發出奇怪的聲音,雙手墊頭的坐下來,悠閒地說:“那不錯。”

“吵死了。”一個有胡子的大叔眼神可以殺人,“我很困,彆叫的那麼大聲。”大敵當前你還很困?小心你的後宮位置不保喲~

諸位十刃紛紛就座,神態各異的等待某個後宮之主的到來。

藍染和他的兩個好基友出現在門口,他%e8%83%b8有成足的說:“早安,各位十刃。”

啊啊啊!!!已經到白天了嗎?她居然不知不覺的補了一整晚的屋頂!

大家一起扭頭看去,藍染神清氣爽,完全看不出熬夜和某人聊天。

“敵人來襲....”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了,夜雨也把脖子伸得老長。

“....先來杯紅茶吧。”

慘了!這見鬼的幽默啊!夜雨忍不住笑出聲來,不料天花板再一次忽然裂開了..

你和我有仇是不是!

這次好像hold不住了啊%e4%ba%b2!

夜雨灰頭土臉的從地裡爬出來,迎接她的是藍染溫暖的大手。

她沒有多想,一把抓過他的手,借力爬起來,熟練地拍打著自己身上的灰。

“聽禪...”遇上這麼一個不按理出牌的主,藍染真是無奈極了,“...如果你想來參加會議可以和我說,不用采取這種辛苦的方式。”

你以為我想嗎?誰想攪合你那點破事啊?夜雨聳肩,麵色淡然,厚臉皮把眾人已經麻木的眼神擋了回去。

“來杯紅茶怎麼樣?”藍染貼心的問。

不怎麼樣。夜雨很想這麼說,但考慮到藍染在他部下麵前的威嚴形象,還是很配合的點點頭,道了聲謝。

葛力姆喬用眼神無聲的嘲笑她:你這是第二次了。

夜雨危險的眯起眼睛:關你何事?我這是個性你懂嗎!

背對著他們的藍染,臉上的笑容一滯,隨即又恢複了波瀾不驚的神情。

“大家都拿到了嗎?”拿到什麼?聯邦快遞?

夜雨低下頭,心不在焉的攪拌著紅茶裡的白砂糖。

“好,一邊喝茶一邊聽我說。”都沒人回答你,你就自己對自己說“好”!還有你這是下午茶加座談會嗎?

“要,播放影像。”“是!”

瞎子一拉橫杠,桌麵裂開一個口,藍色的投影光芒射了出來,三個身影在上麵努力的奔跑著。

哇,這是何等的高科技?可比高中課堂上,老師們使用的電子白板還要牛逼啊!

“入侵者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