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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沒有血跡,卻有著被毒血腐蝕得坑坑窪窪的小洞。

【誒,主人,你說接下來該怎麼辦?道哥哥回不來,那人估計也不想理你了,劫獄什麼的已經離我們好遙遠~】空無很是苦惱的打量著地上的洞。

彆給我提那個人!

【可你的狠話也放了,威風也耍了,但是藥力已經侵入的那麼深,你的血液現在連殺氣石都能腐蝕掉....嘖嘖,您的血管裡流淌著雷汞啊?】(注:雷汞,炸藥代號MF ,密度:4.42/cm3 ,爆速D:5.40×103m/s)

夜雨隻是安靜的盯著天花板發呆,空無找不到她腦子裡任何想法。

【....好歹給我來句話啊!】

話啊。夜雨同誌惜字如金,隻給兩個字。

空無被哽住,怒氣衝衝的消失了。這種小事幾個小時後她就會忘記,然後繼續纏著夜雨問東問西。

不過現在,可以安靜一會了。

夜雨曲起左臂當成枕頭墊在腦後,這樣腦袋會沒那麼疼。她舉起自己的右手手掌心,湊近到眼前連看。

事業線很長,生命線也很長,愛情線....奇怪,為什麼前麵那麼短,像是被硬生生截斷了一段,後麵又很正常?三條線居然到最後交彙在一起?什麼意思?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以為是在練什麼武功嗎?

這隻手,握過同伴染血的手,握過殺人的刀劍,握過象征大權的印章....

到最後,什麼都沒握住。

現在,她好像快要....握不住自己了。

“空無。”她聲音細細的,呼喚自家的斬魄刀。

【乾嘛?】空無小姑涼沒啥好氣。

“用那招吧。最後的希望了。”

【難、難道是學名為“王族終極血脈進化之路”的那招嗎!太危險了!】

“我知道啊....但現在已經沒辦法了,不是嗎?”

【...唉,隨便你了。】

所謂的血脈進化,是指王族之人一生皆有一到兩次進化的機會,一般的旁係、血脈單薄者會燃燒血脈,驅除身體雜質,從而讓身體更上一層樓並獲得濃度提高的新生之血;但像夜雨這種血脈純度極高的王族子嗣向來不敢輕易嘗試。

為什麼?

因為他們的血脈濃度太高,容易練著練著就自爆了。

就算九死一生的成功了,你又不能當靈王,練那麼高乾嘛?

不過現在夜雨可沒什麼顧慮了,反正爛命一條,要就拿去,不要就快滾開,免得看的眼煩。

“空無啊...我更喜歡叫它‘涅盤’呢。”

【上次你不都極其驚險的成功了一次,這次的話....幾率很小。】

空無指的是三千年前和虛王打架時,臨場突破,但事後調養了很久。所以,她對外宣傳身體不適倒也不是騙人的,隻是沒想到她的叔叔就這麼著急的送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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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弦清脆,鼓聲變幻,燭火閃耀,觥籌交錯。

訓練有素的藝妓們跳著雅致的舞蹈,隨著音樂揮舞著手中的紙扇,或嬌媚或勾魂的用眼神與觀眾們互動。

高大的褐發年輕人對美人的邀請熟視無睹,清酒一杯接一杯的喝。(說美人感覺好奇怪!)

旁邊的一個黑發男人湊了過來,有些擔憂地說:“藍染桑,請不要再喝了。”您已經連喝一個時辰了!

藍染俊朗的麵龐上扯出一個“沒關係你彆管我”的笑容,扭過頭對他說:“不用擔心,北亭桑。我沒有醉。”

喝醉的人都說自己沒醉好不好!北亭暗道。

北亭六席,不,應該叫做五席了。就在上個星期,前川三席死在大虛的攻擊之下。當時,藍染正和平子一起去十二番隊的路上,聽到這消息時,藍染恰當的表示了幾分驚訝。

平子儘管懷疑他,但由於沒有人證物證,隻好作罷。

一直豎著耳朵聽這邊情況的平子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惣右介,醉的人都喜歡說自己沒醉(北亭微笑了)。依我看啊,你還是少喝一點吧。”

藍染笑眯眯的老好人模樣,平子完全讀不到他的眼神:“多謝隊長的牽掛了。”

平子哼了一聲,繼續道:“我隻是怕你喝多了頭疼,明天不能幫我處理文件而已。”

藍染苦笑著放下了拿著杯子的右手,一副“我又被打擊了”的可憐樣子,而大家都習以為常的接著乾自己的事情。該喝酒的喝酒,該玩遊戲的玩遊戲。

“那算了,我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藍染覺得自己也喝夠了,提出告辭,

平子略微頷首,在轉身時用隻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問道:“你又要回去寫日記?”

日記?他調查到了這個?幸好自己放棄了。

藍染的眼神很無辜,解釋說:“我已經放棄了,因為覺得有那閒工夫,還不如多來處理

幾份公文呢。”

平子對自家副隊長的敬業精神表示讚許,心情大好的允許藍染先回去休息。

“北亭,你送惣右介回去吧。”

北亭此時正被幾個死神拉去劃酒令,玩的正起勁時接到這個命令,看起來有些不樂意。

藍染擺了擺手,體貼的為對方說話:“不用了隊長,從這裡去隊舍也不遠,不用特意勞煩北亭桑了。”

平子皺皺眉,還是默認了。

藍染一個人從燈紅酒綠的酒館裡走出來,走在漆黑的道路上,路上沒有多少行人。

夜風吹著他的麵頰,讓發燙的皮膚稍微降降溫。

真是奇怪了,一向克製的自己居然會莫名其妙的喝醉。藍染感歎道,然後抬頭看向天空。

夜幕降臨,星河璀璨,壯美的有種讓他想哭的衝動。

這些天,自己變得怪怪的,連平子都忍不住來過問自己是不是失戀了。

嗬,失戀。

那種東西....怎麼可能會發生在他身上?正這麼想著,不知白天哪個缺德佬在地上挖了個坑,藍染又因為走路忙著看天空,以他平日的好身手竟一頭栽進去!

所幸坑不深,但還是蠻大的。

藍染乾脆不起來了,就仰麵躺著,反正現在很晚,沒人看的到,躺在坑裡的人會是靜靈庭大名鼎鼎的君子式人物藍染惣右介。

他陷入了思考,不是平日的理性思考或者邏輯推導之類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這些到底有什麼用。良久,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複雜,雙手不自覺的握了起來。

薄%e5%94%87輕啟,他終於輕輕地吐出那個被他故意棄之不理的人名:

“.....聽禪。”

當然沒人回答他。

“聽禪!”

周圍還是一片空寂。

“聽禪!!”

他忽然悲從心來。

番外三·有些話如果不說就永遠說不了(上)

【以下,使用鐵川桑的第一人稱,請大家儘力克服視角轉化帶來的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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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是鐵川家的次子,我一輩子都沒想過我的人生會因為一個女人而改變。

當然,我認識她時,她還是一個小女孩。°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天風和日麗,陽光好得很。父%e4%ba%b2大人說要帶我們去拜見他的主公——長樂王夜雨宗林殿下。我知道他在想什麼,鐵川家這一代的直係子嗣就我和哥哥流雲,無論是出於名義還是禮節,我都得去一趟以表忠誠。不過%e4%ba%b2王見不見我們那是另外一回事。

到了%e4%ba%b2王府,我們下車,父%e4%ba%b2大人先進去,就剩我倆在門口等著。等了好一會兒,我覺得很無聊,於是起身拍拍%e5%b1%81%e8%82%a1沿著圍牆朝一邊走去,其實我隻是想看看這座王府占地有多大。

“你要去哪裡,流年?”一個令我十分生厭的聲音自我身後響起。

就算不用鏡子我也知道自己的臉上寫滿了不耐之色。

“管好你自己就行,兄·長·大·人!”

待我走了十來步,才聽到那個聲音淡淡的說:“記得早點回來。”

我一邊走著,一邊用力的踢路邊的小石子。

沒錯,我就是討厭他!那個年長我兩歲的家夥!

私塾先生的誇獎,總是輕易的得到所有人的喜愛,行事穩重有大將之風,天生聰穎,體貼他人....%e5%b1%81嘞!上次我看見他翻牆出去買了串糖葫蘆後還偷偷得意了半天。

相比之下,我隻是個族長繼承人的候選人罷了。

不知走了多遠,突然,一個東西從天而降,把我直接壓在地上!

我惱火的推開那東西,等看清後又吼不出口了。

那是一個比我小一點的非常漂亮的小女孩,皮膚潔白的好像被牛奶泡過,笑容溫暖,五官小巧精致,兩個可愛的羊角辮還在腦後一甩一甩的。

最彆致的是眼睛,與頭發同樣的黑色,卻像夜色下星辰一般清澈耀眼。

“你....是誰?”我強壓下心中的古怪之感。哪個大富人家的孩子會這般無禮的直視他人?

“你又是誰?”她一笑,眼睛就彎成兩道細細的月牙,嫩生生的。

我不說話,認真的盯著她,她也毫不害羞的與我對視。我在那烏黑明亮的眼裡,看見了自己那個倔強又有點自卑的樣子。

最後,她先把頭扭到一邊,撇撇嘴:“你這人還真是古板。這樣吧,我們來玩個遊戲用一個實物來讓對方猜測名字,怎麼樣?”

“無聊。”這是真心話,我轉身欲走,卻被她一把拉住袖子。

我有些不悅的回頭,一下子就撞見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蛋。

“我是很無聊啊...整天住在那個大宅子裡,好不容易翻牆出來玩....”說著說著,她的眼裡泛起了淚花,似乎連耳朵都耷拉下來了。

和自己一樣,也是一個家族的犧牲品嗎?不知為何,我心軟了。

“喂,你彆哭了,我陪你玩一會兒就是了。”

她聞言猛地抬起頭,眼睛裡有些亮晶晶的東西——不是淚,是一種不知名的東西一閃而逝。

“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是個好人!”她高興地跳起來,接著拉著我的衣袖一路小跑,來到圍牆旁邊的一棵大樹邊上。

我簡直要目瞪口呆了,此時的她哪還有半點淚光?滿臉的得意,這與家族裡的那些動不動就嬌弱做作、肆意垂淚的女孩子完全不一樣啊!

遊戲開始,她首先指指自己的耳朵,然後小手淩空點點樹上一隻鳴叫的蟬。接著就期待的看著我。

沒、沒了?那怎麼猜?

沒辦法,我隻好硬著頭皮上了。

“耳朵...蟬...難道叫‘耳蟬’或者‘朵蟬’?”我胡拚亂湊的說完這句話,在看到她震驚的眼神後,我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但還是強撐著說:“有本事你來猜啊!”

“唉。”她像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