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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燦爛 顏月溪 4227 字 3個月前

,一開始我還能講幾個,日子一長,我哪還有那麼多故事好講,隻好去看童話書,可那小子難伺候著呢,給他念一個小故事,他起碼十七八個問題等著,常常讓我不知該怎麼回答。”說起兒子,丁驍滔滔不絕。

雲槿把之前嵩嵩拿著畫冊讓媽媽考考他的事告訴丁驍,誇獎老公,“我真沒想到他會認識那麼多字,連名字都會寫了,以前我教他寫字,他總是不耐心,老想著玩兒,你帶他帶的挺好的。”

“兒子出生以後,我就沒有好好陪過他,他都三歲多了,我才有機會跟他住在一起,感覺挺對不起孩子的,所以我每天都會抽時間陪他,彆看孩子小,他什麼都懂,誰陪他多,他就跟誰%e4%ba%b2。”丁驍想起兒子,心裡既溫暖又有一絲絲的內疚。

雲槿輕歎一聲,靠在老公懷裡,“是我不好,那兩年我隻顧著跟你生氣,都沒認真考慮過兒子的感受;我對你也不好,現在回想起來,就算咱倆鬨矛盾,把你拒之門外,讓你不能經常看到兒子也是不對,孩子的成長離了父母哪一方都不行。”

“以後我們要好好培養兒子。”丁驍把老婆緊緊摟住,她就是他幸福的所在,抱著她就像抱住了全世界。

鐘奕銘結婚那一天,丁驍起了個大早,把自己和嵩嵩都收拾的整整齊齊之後,帶著兒子去接他媽媽。

看到兒子一身帥氣的花童小禮服,雲槿高興的拿出相機替兒子拍照,又蹲下問他,“兒子,一會兒婚禮上要做什麼說什麼,你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爸爸都教過我了,我要替梅朵阿姨提著婚紗。”嵩嵩神氣的表演給媽媽看,該怎麼提婚紗。雲槿開心的笑。

“你今天這身衣服不錯。”丁驍上下打量著雲槿,見她穿了一身新,看起來頗有幾分搖曳生姿。雲槿笑笑,“嵩嵩的乾爸結婚,大喜的日子,我自然要好好打扮打扮。”

“等婚宴散了,咱們一起帶兒子去鐘家鬨洞房。”

開車的時候,丁驍饒有興致的跟妻子兒子說。嵩嵩從後座探出小腦袋,“爸爸,什麼叫鬨洞房?”

“鬨洞房就是去新郎新娘家裡鬨,讓他們給糖吃,不給糖就不許他們睡覺。”丁驍給兒子。

糖有什麼好吃的!嵩嵩像個小大人似的搖搖頭,覺得大人有時候真奇怪,為了糖就不讓彆人睡覺。

然而,計劃不如變化多,鐘奕銘的前女友司徒慧藍到婚禮上鬨了一場,把好好的婚禮氣氛給破壞了,鐘奕銘的丈母娘更是當場哮喘病發,被送進了醫院,現場頓時亂了。

雲槿看到這一幕,心也跟著提起來。李鳳霞非要陪著她老姐妹程珊珊一起去醫院看看,丁驍隻得送她過去。

“要不你帶著兒子先回家,我送了我媽就回家。”丁驍讓雲槿帶著嵩嵩。雲槿道:“你去吧,我們在這裡等你。”丁驍沒顧得上多說,就跟著李鳳霞走了。

雲槿的視線一直追隨著他,見他匆匆而去,知道以他的熱心和跟鐘奕銘的交情,他不可能不跟去醫院看看究竟,默默的摟著兒子。

從醫院出來,丁驍把李鳳霞送回家,在路上打電話給雲槿。雲槿告訴他,自己還在酒店裡等他。丁驍趕到酒店的時候,婚宴現場早已人去樓空,空蕩蕩的大廳裡隻剩幾個服務員在打掃收拾。

大廳的角落,雲槿摟著嵩嵩,母子倆坐在那裡眼巴巴的等候。丁驍的心忽然就抽痛起來,想也不想的走過去抱緊他倆。

此時他才深深的感覺到,有老婆孩子一直在等他有多好,經過剛才那一場鬨,也讓他體會到,平靜溫馨的婚姻才真是幸福,像鐘奕銘和梅朵那樣連婚禮都鬨得沒辦下去,那才真是勞心傷神的事。

“你怎麼了,老公?”雲槿摸摸丁驍腦袋,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怎麼感覺他好像在抽泣。

丁驍克製住情緒,摟著她腰,“我是看到你們太高興了,我真怕你們也丟下我跑了。老婆,不管經曆什麼,我們一家人在一起最重要。”

雲槿見他忽然傷感,知道他是觸景生情,想起了他倆之前也曾鬨得兩家人都不愉快,心裡也不是滋味:“梅朵……她媽媽沒事兒吧,奕銘他們都沒事兒吧?”

“沒事兒,奕銘他丈母娘沒有生命危險,怎麼哄媳婦兒他比我在行。”丁驍並不替自己的好朋友擔心,他自有辦法會把老婆哄回來。

“奕銘和梅朵感情那麼好,事情一定會好起來的,我相信他們的感情經得起考驗。”雲槿安慰的輕撫著丁驍的頭發,把他和嵩嵩都摟在懷裡。

59

由雲槿擔任編劇的獻禮劇在國家大劇院上演那一天,丁驍早早把兒子喂飽了飯,替他換上新衣服,要帶他一起去看媽媽。

“兒子,一件黃色一件藍色,你要穿哪件,”丁驍指著床上的兩件新衣服,征詢兒子的意見,小家夥在穿什麼衣服這件事上一向自有主張。

“要黃色的,印小狗的。”嵩嵩拿起其中一件,在爸爸的幫助下往身上套。丁驍替他把衣服勒在褲子裡,穿好衣服後,嵩嵩看起來特彆精神。

“爸爸,媽媽怎麼不跟我們一起去,”嵩嵩好奇的問爸爸。他不明白,媽媽明明已經住在爸爸家了,怎麼媽媽不去看演出?

“你媽媽先去了,演出之前有個記者招待會,會有記者采訪你媽媽,我們現在過去,記者招待會正好結束,我們可以一起看演出。”丁驍替兒子穿好褲子,讓他自己下樓穿鞋。

嵩嵩乖乖的穿好了鞋,跟著爸爸一起出門。一路上他都非常興奮,不停的跟爸爸說話,自從媽媽也住到爸爸家,小家夥就特彆開心,每天都能見到爸爸媽媽了,媽媽也不會再哭了。

遠方一片黑雲滾滾而來,隨著雪白的一道閃電劃破天際,響雷聲把車裡的父子倆都給嚇了一跳,嵩嵩更是害怕的捂著小耳朵。

丁驍一邊安慰兒子不要怕,一邊把車速降了下來,眼看著狂風暴雨將至,為了安全起見,隻能開慢一點。

大劇院,記者招待會已經結束了,雲槿一直在劇院門口等著丈夫和兒子。她搬回丁家住之後,明顯感覺到兒子的變化,那小家夥雖然還不懂大人的事,可已經聰明的感覺到,爸爸媽媽都不會再離開他了。

盛夏傍晚的一場大雨使得路上的交通特彆擁擠,丁驍一邊打電話給雲槿,一邊喪氣的等在望不到邊的車海裡。

“老婆,我堵在路上了,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到,你先進劇場裡看吧,我們到了就按座位去找你。”丁驍觀察著車窗外,雨越下越大,前車窗就像被水洗過一樣,視線越來越模糊。

雲槿一聽說他們困在路上,擔心不已,“這麼大的雨,你小心點開車,不行就先回去,萬一路上積水,車更不好開。”

“沒事,暫時還沒積水,前車動了,我不跟你說了,這就過去。”丁驍看到前麵的車開動,趕緊掛斷了電話。

比原定時間晚了兩個多小時,丁驍匆匆帶著兒子趕到時,演出已經結束了,空蕩蕩的大廳裡,觀眾都已經走得差不多。

雲槿看到他倆從門口進來,趕忙迎上去,見丁驍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兒子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裡,身上還裹著她的酒紅織錦披肩,奇道:“你怎麼身上都濕了?”

丁驍把手裡的傘扔到地上,隨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四顧左右,“雨太大了,打傘根本沒用,我從停車場走過來,不過幾百米,身上就已經全濕了,演出結束了嗎,怎麼到處都看不到人?”

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丁驍想給兒子擦擦小臉,哪知道紙巾早已濕透了。

“早結束了,你們沒來,我不敢走,怕跟你們走岔了。”雲槿拿出紙巾,替丁驍擦臉上的水,又替兒子也擦擦。$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披肩是怎麼回事?”雲槿指著包裹在兒子身上的披肩,問丁驍。

丁驍訕笑,“我看要變天,怕下雨你會冷,就給你拿了條披肩來,外麵又是風又是雨,我怕他淋雨著涼,就把披肩給他裹在身上。”

雲槿見他頭上不停的滴水,擔心道:“你真是的……你就不怕自己感冒?我們快點回家,讓保姆煮薑湯,你和嵩嵩都要喝。”

“媽媽,我沒感冒。”嵩嵩翹起小腦袋跟媽媽笑。

從丈夫手裡接過兒子,雲槿緊緊的抱著沉沉的小家夥,額頭抵著他額頭試試溫度,還好,溫度正常。

丁驍跑出去開車,打開車門讓他們母子倆上車。

“把空調打開吹吹,我怕你倆會感冒。”雲槿不無擔心的說。丁驍卻不在意,“沒事兒,夏天淋點雨怕什麼,對不對,兒子,你跟爸爸一樣身體倍兒棒。”

“身體倍兒棒……”嵩嵩說到一半就打了個打噴嚏。雲槿抱緊他,心疼道:“寶貝兒,回去你就得喝薑湯。”

安慰著小寶貝,扭頭看著大寶貝,雲槿叮囑道:“你也彆當自己是鐵打的,回去不僅要喝薑湯,還要泡熱水澡。”

回到家裡,一家三口喝著熱熱的紅棗薑湯,嵩嵩不小心咬到了生薑,辣的皺著小臉撇著嘴,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

“媽媽,好辣。”嵩嵩走到媽媽麵前,向她訴苦,眼睛裡淚汪汪的。雲槿去廚房給他倒了點果汁,讓他喝了兩口,才把他哄住了。

丁驍在一旁吃蘭花豆,看到這一幕,笑道:“兒子,要不要吃個蘭花豆,很好吃的,爸爸小時候就愛吃,一直吃了二十年。”

雲槿推他胳膊,“你彆添亂了,蘭花豆那麼辣,兒子不能吃的,他也嚼不動。”丁驍還是笑,把蘭花豆送到嵩嵩麵前,“兒子,吃一個。”

嵩嵩看到爸爸遞過來的袋子,裡麵的豆兒很好吃的樣子,小手伸進去捏起一顆放到嘴裡,確實挺辣,不過他早就長了牙,能咬動蠶豆了,他又拿了一顆。

“你看,他真不愧是我兒子,愛好都跟我一樣。”丁驍把兒子抱過來。

“丁驍,我還要吃一個豆豆。”嵩嵩咬碎了嘴裡的蘭花豆,又伸手向爸爸要。

“啊,你小子都敢叫爸爸的名字了。”丁驍驚訝不已。兒子從來沒這麼叫過他,肯定是聽他爺爺奶奶和媽媽這麼叫,跟著大人學的。

嵩嵩見爸爸愣著,眼睛盯著他手裡的袋子,伸出小手就要去抓,雲槿笑得不行。丁驍又拿了一顆蘭花豆給嵩嵩,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