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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燦爛 顏月溪 4267 字 3個月前

姻關係,但是我跟雲槿見麵之後,覺得她人不錯,而且她也跟我說,跟你已經分居滿兩年,事實上算是離婚了。”

“你知道什麼是軍婚保護嗎,軍婚保護就是軍人不簽字,這個婚就離不成,破壞軍婚是犯罪行為,我想你也不願擔這個罪名吧。”丁驍並不想第一次見麵就跟對方撕破臉,希望邵景軒能知難而退。

邵景軒見多識廣,可不會被他幾句話就嚇到,“你們這樣的婚姻,維持已經毫無意義了,雲槿對你失望,你兩年都不能把這種失望彌補回去,這說明你們的感情基礎根本不牢固,與其互相煎熬,還不如乾脆點離了。”

“你怎麼知道我們現在這樣毫無意義,你隻聽了她一麵之詞,她就是跟我鬨彆扭,才去見的你,她從小就喜歡我,喜歡了二十多年,結婚後我倆也好好地,過得挺幸福,後來是因為她對我有誤會才分開了,我承認我有做得不到的地方,但我跟她之間的感情不是你一個外人能明白、能指手畫腳的。”丁驍一生氣就瞪眼睛,他哪裡知道雲槿看到了那天晚上的事,以為她這回生氣不定又是因為什麼彆扭原因。

邵景軒並不在意他語氣中的威脅,對他的話卻是聽在了心裡,儘管他從雲槿那裡陸陸續續也知道了他倆為啥鬨離婚,知道丁驍毛病很多,可是聽了他剛才的話,又覺得他和雲槿之間並沒有到無可挽回的地步。

照他說的,雲槿愛了他二十年,時間不算短了,這份感情足以刻骨銘心,沒那麼容易忘的,隻是她從他那裡沒有得到期望的回報,才會萌生退意,但其實,在她的深心裡,還是因為渴望他的愛才會選擇離開,

想通了這一點,邵景軒心裡沉沉的,半晌才道:“如果你認為你跟她之間的感情牢不可破,那大可不必介意我的存在,我不會明知道你倆藕斷絲連還j□j去一腳,你得從你自身找找原因,為什麼會有我這麼個人存在,而雲槿還能接受我。”

“她接受你了嗎,你怎麼知道她接受你了?”丁驍終於有些氣急敗壞。

邵景軒淡然一笑,“難道她沒告訴你,她已經找了律師,準備要起訴離婚了,你倆分居滿兩年,就算是軍婚,也到了事實離婚的法定期限。”

“你覺得找個律師就有用?”丁驍嘲諷的冷笑,心裡卻實在震驚不已,雲槿竟然背著他請了律師,還告訴了這個男人,而他一點都不知道。

邵景軒自然聽得出他的言外之意,可並不被他激怒,緩緩道:“耍無賴是不能真正挽回一個女人的心的,你替你們的孩子想過沒有,如果你還把自己當成一個爸爸,就不要用一些讓人瞧不起你的手段。”

說完這話,邵景軒轉身而去,把丁驍氣得乾瞪眼,還拿他沒辦法,丁驍到底還是個軍官,顧著麵子也不可能去跟他打一架,再說了,靠拳頭打退情敵,那算什麼本事。

回到病房裡,丁驍剝桔子給姥姥吃,比伺候他爺爺奶奶還儘心,姥姥長姥姥短的嘴甜,哄得老太太喜笑顏開。

“還是大丁子懂事,知道買東西給我吃,不像小白,每次來就知道扔錢給我,從來不知道孝敬老人並不在錢上。”姥姥故意表揚丁驍。

丁驍很高興,告訴姥姥,他把彆人送給他爸的野山參和鹿茸都拿來了,讓孟家人拿回去燉%e9%b8%a1給姥姥補身體。

姥姥把丁驍又一頓誇之後,忽然話鋒一轉,“孩子,你跟妞子實在過不到一塊兒就離了吧,找個更稱你心意的,你過得好,妞子心裡也高興,年紀輕輕的,也不一定非得綁在一起受罪。”

丁驍心裡一驚,一向最支持他的姥姥怎麼忽然轉變了態度,難道是雲槿跟她說了什麼?

姥姥暗中察言觀色,臉上的表情卻一點也不會顯山露水,“你倆分居都兩年了,妞子真要是想回頭早就回頭了,她什麼脾氣我知道,你但凡給她點甜頭,她不會不記你的好,既然她鐵了心不想跟你過下去,你還是早點拿主意,彆再拖了,拖長了對兒子也不好。”

薑還是老的辣,幾句話說得丁驍心裡苦死了,彆人說也就罷了,偏偏還是孟家上下最疼他最支持他的姥姥說的,姥姥都對他和雲槿的婚姻失望了,他再掙紮,又有什麼意義呢?

才被情敵挫敗,又遭%e4%ba%b2人背棄,丁驍真想大哭一場,可他是男人,當著老太太的麵哭哭啼啼也不像個樣子,尤其老太太還是因病臥床,他隻能把苦水往肚子裡咽。

當一個男人學會忍耐,那麼他才真正開始成熟。

丁驍現在正處於成熟的邊緣,他越來越感到,自己對掌控和雲槿的婚姻力不從心,不是他不想努力,而是雲槿總能用他猜不到摸不透的方式疏遠兩人之間的關係。

看著外孫女婿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的走了,姥姥心裡直得意,小子,你姥姥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

51

丁驍開著車漫無目的在街上轉,鐘奕銘的電話不遲不早的打了過來。

“晚上有約嗎,沒有的話,到我家來吃飯吧,我讓梅朵準備幾個菜。”鐘奕銘邀請丁驍去他們家吃飯。

丁驍對他的忽然邀請很是意外,雖說以前他倆沒少去對方家裡蹭飯,可那都是在婚前,如今各自有家,再也沒有去對方的小家裡蹭過飯,要是平時,他肯定不會辜負朋友的美意,可這時候,他真提不起精神去彆人家吃飯,推辭,“那麼客氣乾嘛,我今兒沒什麼心情去你家,我媽讓我早點回家。”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李阿姨的話了?嗨,直說了吧,你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了?今天是你的陽曆生日啊。”鐘奕銘道出邀請他的用意。

丁驍一算,可不真真是他陽曆生日,他們家一向過陰曆過慣了,陽曆生日不會特彆慶祝。

發小兒就是發小兒,哪怕全世界都指責他,覺得他不好,起碼還有個一起長大的小夥伴永遠關心他,記得他生日,丁驍鼻子酸酸的,從沒像此刻這樣覺得朋友如此珍貴。

過完了生日,他就三十歲了,而立之年,結了一次婚,又鬨了一次離婚,雖然落了個胖兒子,可他總覺得失去的比得到的更多。

丁驍開車去鐘奕銘家,一肚子的苦水找個人倒倒也好,這麼多年的交情,跟彆人不能說不想說的話,跟哥們兒說說,他不會笑話他。

鐘奕銘的小家收拾的很不錯,乾淨又溫馨,他的漂亮女朋友梅朵的廚藝就更不錯了,而且還溫柔體貼,這一頓飯吃的色香味俱全不說,氣氛也很融洽。

“你家有啤酒嗎,我想喝點酒。”丁驍忽然道。梅朵看了鐘奕銘一眼,鐘奕銘道:“有是有,但你開車來的,不能給你喝,下回帶司機出來的時候,你再喝。”

“我想喝酒!”丁驍大聲嚷嚷。

鐘奕銘莞爾一笑,“朵朵,你說給不給他喝?”“不給。”梅朵堅定地說。

酒後駕車多危險啊,為了丁驍的安全,也不能給他喝酒。鐘奕銘向丁驍聳聳肩,“你聽到了吧,我家女王說不給喝,我也沒辦法,我受她領導。”

丁驍瞪著鐘奕銘,鐘奕銘不理他,隻顧低著頭品嘗他媳婦精湛的廚藝。

飯後,鐘奕銘主動去廚房刷碗,梅朵在一旁榨果汁。△思△兔△網△

丁驍在客廳裡瞅著鐘奕銘的背影,見他穿著圍裙一副忙碌卻又自在的樣子,心說,長這麼大,還頭一次見到鐘小騷做家務,他一個含著金匙出生的大少爺,竟然在廚房裡老老實實的刷碗,梅朵真是有兩下子。

看到鐘奕銘洗乾淨碗,梅朵拿起毛巾替他擦乾了手,往他的手上抹護手霜,“洗潔精傷手,抹點護手霜。”她們家這位大少爺乾完家務之後喜歡彆人哄他,她對他脾氣摸的一清二楚,不時的獎勵他個胡蘿卜,讓他能繼續往前走。

“所以你看我多自覺,傷手的活兒我都主動包圓。”鐘奕銘笑著調侃。

梅朵笑著拍拍他的臉,對他像對小孩兒:“你得了吧,又自吹自擂了,我不知說了多少回,才讓你養成了洗碗的習慣,你就甭得瑟了。”

丁驍並沒有聽見他倆在說什麼,卻見他倆嘀嘀咕咕,臉上還都帶著笑,心裡好生沒趣,人家小倆口都能處得%e4%ba%b2%e4%ba%b2熱熱,隻有他和雲槿,整天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沒經過深入交往就早早結婚的弊端,到此時凸顯無疑。

看到丁驍百無聊賴的坐在那裡,梅朵端著兩杯果汁過來,放到他麵前,“你跟奕銘在客廳裡聊聊,我去書房工作,就不陪你們了。”“沒事兒,你去忙。”丁驍跟梅朵笑笑。

鐘奕銘從廚房過來,手裡還拿著個花花綠綠的袋子,往丁驍麵前一丟。丁驍一看,居然是一包蘭花豆,驚喜笑道:“這是你買的?我都好久沒吃蘭花豆兒了。”

“約你來吃飯之前,我讓梅朵去超市買菜的時候順便給你帶一袋。”鐘奕銘坐在沙發上,愜意把手放在腦後,打開電視看體育頻道。

丁驍一邊吃豆兒,一邊開始他的長篇大論,把他這一下午受的委屈一股腦兒全告訴鐘奕銘。

鐘奕銘一直沒怎麼說話,腦子裡卻在思考,丁驍這還是舍不下孟雲槿啊,不然以他懶散隨意的性子,不至於這麼拖泥帶水、優柔寡斷,丁驍以前是最怕麻煩的一個人,最不喜歡參與亂局,可他如今身陷離婚鬥爭不能自拔,可見雲槿在他心裡分量之重。

“你這些話,為什麼不找她說呢?兩個人之間的問題還是當麵鑼對麵鼓的說一下更合適,不然的話,其中的誤會很難說清楚,時間久了,就算知道是誤會,心情也變了。”鐘奕銘很聰明的點明了他倆之前曖昧不清關係的要害。

丁驍歎了口氣,“我是心裡太難受了,想找個人聊聊,要不咱們換彆的話題吧,說這些我心裡煩,也壞了你心情。”

“彆說這話,咱倆誰跟誰,我那時不也經常找你訴苦出主意麼,但你這事兒吧,我還真不想發表任何意見,因為我的意見我以前也說過,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鐘奕銘以前就不讚成丁驍這樣拖著不離婚。

“是是是,你們都這麼說,可我挺愛她的,我不想跟她分開,也不想跟我兒子分開。”丁驍第一次當著彆人的麵承認內心的感情。

鐘奕銘嘴角一挑,乾笑著哼哼兩聲,“是嗎,可是很顯然你這番表白已經打動不了她了,真男人不在嘴上打動女人,靠的是行動來征服,你有信心你就去她那裡衝鋒陷陣啊,借酒消愁愁更愁。”

“可她現在拒絕跟我對話,看到我就跟仇人似地,而且就連她姥姥現在也不向著我了,讓我跟她外孫女兒離婚,你說糟心不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