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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燦爛 顏月溪 4301 字 3個月前

床上輕輕鬆鬆就能把她帶到高`潮。

誰要是說性`愛在夫妻間不重要,那他/她準是沒結過婚,夫妻生活和諧不和諧,直接能影響到感情的穩定與否。

丁驍把雲槿抱到切菜的餐台上,心急火燎的撕她衣服,把她的衣服都扯變形了,燈光下皮膚一片雪白,晃得他眼睛直冒火。

兩台發動機同時失控,他們很不成體統的在廚房裡鬨了一陣,氣喘籲籲又熱火朝天。勞動人民大生產運動的熱情是誰也擋不住的,食色性也,在廚房裡辦事更能顯出油鹽醬醋之外的激情。

丁驍第一次覺得,老婆真浪;雲槿也是第一次覺得,老公真騷,這一騷一浪相遇,化學反應堪比實驗室裡的氫氣和氧氣,一個不好就能爆炸;一旦好了,燃燒後就會化作一汪春水。

嵩嵩玩了一會兒,想起來要找媽媽,胖胖的小身子站起來,晃晃悠悠就要蹣跚著小%e8%85%bf兒往前走。

保姆精於世故,哪裡會想不到丁驍溜進廚房的目的,趕緊把嵩嵩哄住,“你爸爸媽媽忙著呢,過會兒他們就來了。嵩嵩,跟阿姨去你房間裡玩積木。”

激情一過,雲槿就後悔了,自己這樣算什麼了,想好了要狠狠給丁驍一個教訓,竟然又跟他扯不清,這樣一來,這一年的堅持全都白費了。

悶不做聲的穿好衣服繼續做晚飯,雲槿眼角溼潤,再沒跟丁驍說話。丁驍心滿意足,也不在意她的轉變,穿好衣服之後,態度曖昧的拍了拍她的肩,就離開廚房去找寶貝兒子玩去了。

在雲槿家一直賴到晚上十一點多,丁驍才不情不願的離開,下樓出了電梯,一掏口袋才發現之前那個放戒指的盒子又回到了口袋裡,心中失落感頓生,那個要強的女人啊,總也不肯低頭。

冬去春來,他們的關係一直這樣時好時壞,儘管丁驍始終不承認自己跟雲槿已經離婚,可雲槿對他抵觸的態度也是顯而易見的,他隻能儘量的陪著小心,隔三差五就來軟磨硬泡,希望她能原諒自己。

升職以後,丁驍的工作比以前忙了許多,一兩個月出差在外也是常有的事,漸漸地,兩人都適應了這種型離婚生活。

嵩嵩兩歲多的時候,雲槿按著丁家人的意思把她送進了海軍政治部辦的幼兒園,本來她是不想把兒子這麼早就送進幼兒園的,可她更不喜歡丁驍後來找的這個保姆,像他的眼線一樣,時時的監控著她,於是她一狠心把兒子提前送了幼兒園,趁機把保姆給開了。

丁驍生氣抗議也沒用,在這件事上,他沒有發言權,除非他老婆兒子都不想要了,他可以耍橫,不然的話,他就隻能聽之任之。

自己帶兒子也有個好處,就是兒子跟自己更%e4%ba%b2了,雲槿每天跟兒子睡在一張床上,教他說話,給他講故事。

丁驍從武漢出差回來以後,孟小白一五一十的把姐姐出去相%e4%ba%b2的事兒告訴了他,丁驍當天晚上就去了雲槿家,表情很不好看。

爸爸媽媽坐在沙發上談判,嵩嵩獨自坐在邊上玩小汽車,機靈的大眼睛不時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他倆好像都不大高興,嵩嵩沒敢鬨著讓爸爸陪他玩。

“聽小白說,你去相%e4%ba%b2了,你這是婚內預謀出軌,你知不知道?”丁驍儘量不把心底的怒意過分表現在臉上,怎麼說孩子也在邊上坐著,哪怕他還什麼都聽不懂。

“咱倆分居滿兩年了,已經到了事實離婚的期限,就算你不同意不簽字,法院也可以判離。”雲槿抱著胳膊坐在他對麵,神情嚴肅。

丁驍緩緩地吐了口氣,坐直了腰往她靠靠,“你究竟想讓我怎麼做,給我個準信兒。”雲槿理了理頭發,“在離婚協議……”

“我說了,我不答應!”丁驍惱羞成怒的捶沙發。

雲槿瞅他一眼,覺得他這個動作特彆像個無理取鬨的老娘們兒,心裡鄙夷,嘴上卻道:“那好吧,既然你不同意現在離婚,那就拖著,但是這段期間,你不能再騷擾我。”

“嵩嵩是我兒子,我不能連我兒子都不管。”丁驍看到嵩嵩明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向他招招手。嵩嵩聽話的拿著小車過來,丁驍把他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e8%85%bf上。

“你可以來看他,但不包括騷擾我,你懂我的意思。”雲槿並不想剝奪他看兒子的權利,就算夫妻做不成了,嵩嵩也不能沒有爸爸。

丁驍緊緊的摟著兒子,“你已經跟我鬨了兩年了,這兩年我表現的還不夠好嗎,你到底準備鬨多久?”

雲槿看著他,緩緩道:“丁驍,首先你得明白,我要的是尊重,而不是你用蠻橫的手段讓我就範,之前我倆的感情不牢固,才會導致今天的結果,我不否認我對你還有感情,可這兩年你卻沒讓我對你產生信心。”

她這麼一番話,丁驍隻聽進去一句,那就是,她對他還有感情,這讓他心頭輕鬆了不少,可是他剛想說話,雲槿又說話了。

“我為了嵩嵩和你,放棄了我的事業和理想,甘心在機關裡混日子,但是我並不想跟你抱怨什麼,我希望你也能為我多想想,我需要的是什麼樣的婚姻生活,我們有兒子,我們的婚姻並非完全沒有挽回的可能性,但前提必須是,你尊重我,讓我心甘情願回頭,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再委曲求全。”

丁驍摟著嵩嵩,沒有說話,雲槿的意思他明白了,她是真要跟自己劃清界限了。她雖然承認了對他的感情,可同時也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兩年都耗過去了,丁驍有時候想想都覺得奇怪,自己怎麼會有耐心跟她耗兩年,不是沒有想打退堂鼓的時候,可隻要一想起他們之前的甜蜜,想起她對自己那些好,還有可愛的兒子,他就怎麼也割舍不了。

雲槿在他身邊的時候,他沒覺得她對自己這麼重要,但是她離開他這兩年,他卻始終在心裡惦記她。

想想她那時說,喜歡他二十年了,百般努力,卻沒有換回他的真心,如今她對他冷漠了,不理不睬了,他才體會到,她說那些話時,心裡有多痛苦。

他想再跟她在一起,就必須以一個追求者的身份重新開始,她需要他給予她安全感和發自內心的關懷,他要從她的追求者中%e8%84%b1穎而出,他們才有重續前緣的可能。

丁驍長長的歎了口氣,低頭看到兒子圓乎乎的小臉,張著嘴露出雪白小牙跟自己笑,又%e4%ba%b2%e4%ba%b2他,還好,他有兒子,這個小寶貝兒永遠是他和雲槿之間剪不斷的牽絆。

“我答應你,再也不強迫你。”丁驍抬起頭看著雲槿。雲槿也看著他,四目相對,都有一種難言的情緒在流淌。沒有激情,卻有一種淡淡的溫暖。

丁驍走了以後,雲槿抱著兒子去浴室洗澡,一邊洗她一邊愉快的唱著歌。分居這兩年,今天才是她最痛快的日子,她早該跟丁驍談這麼一回了。

47

這天傍晚,丁驍來看兒子的時候告訴雲槿一個消息,“我爺爺快不行了,你不去看看他,”

“什麼,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雲槿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靂,又像是被雷擊中了,臉色大變,眼淚唰的就掉了下來。

“老毛病了,住了大半年的醫院,你又不是頭一天知道,昨天我去醫院看他,已經不能說話了,估計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兒。”丁驍沒想到雲槿聽說他爺爺病危會有這種表情,把他這個%e4%ba%b2孫子都給驚地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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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槿泣不成聲,這段時間自己光顧著兒子,去醫院看爺爺的次數少了,哪知道這一拖延,爺爺就已經病入膏肓。

丁家上下最疼她的是誰,毫無疑問就是躺在病床上那個老人,怕老人擔心,他們家誰也沒敢把她和丁驍鬨離婚的事兒跟他說,他要是知道了,肯定得氣壞了。

“我們這就帶嵩嵩去醫院吧。”雲槿連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就想儘快去醫院看爺爺,仿佛她晚去一會兒,就再也見不到他老人家了。

丁驍見她如此反應,心裡也動容,陪她一起帶著嵩嵩去醫院看太爺爺。

不知道是不是眾人都預感到老爺子將不久於人世,這一晚,丁家上下幾乎都聚集到了醫院裡,就連丁驍遠在美國的堂姐丁駿,也帶著丈夫兒女回來探望。

病床前,老人意識渙散已經認不出%e4%ba%b2人,丁老太太陪坐在一旁緊握著老伴兒枯瘦的手,不時的擦著眼淚。

三個年長的媳婦站在一旁安慰著年邁的婆婆,最小的兒媳夏綠則在一旁跟來查房的醫生護士說話。

丁驍的叔叔伯伯工作繁忙,替老人安排後事雖有部隊裡負責老乾部事務的專人負責,但人家隻能管管大事,不可能事無巨細都參與,很多事情還得丁家人跟著忙,因此這擔子就落在了丁潛和丁驍叔侄身上。

老人一生戎馬生涯,到頭來在病房裡%e4%ba%b2人們的一片哭聲裡離開人世,也是安詳而去。

嵩嵩見大人們哭成一片,爸爸媽媽也在哭,害怕加本能,讓他也跟著嚎啕大哭起來,他的哭聲特彆響,以至於把病床上咽氣的老人給驚醒了。

眾人見老爺子忽然睜開眼睛,嚇得大氣不敢出,活了這麼久,誰也沒見過這情形啊,可是,他們很快就明白了,老人這是回光返照,在看了大哭大鬨的重孫子一眼之後,他微笑著與世長辭。

雲槿和夏綠奉命架住悲痛欲絕的丁老太太,三個兒媳匆匆給老人換了壽衣,丁潛和丁驍則在病房外打電話,把老爺子去世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治喪委員會,通知軍方領導。

又一位功勳卓著的將星隕落,不斷有人登門吊唁,丁家小樓熱鬨了好些天,老太太哭暈了好幾回,雲槿和夏綠隻能時時陪在她身邊,生怕她有絲毫不妥。

晚上沒睡好,雲槿和夏綠都有些熬不住了,丁潛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丁老太太躺在床上睡著,夏綠伏在她床邊,而雲槿則歪倒在一旁的沙發上。

丁潛悄悄的走過來,從櫃子裡拿了一條毯子蓋在雲槿身上,儘管他動作很輕,雲槿還是驚醒了,睜開眼看到是他,叫他一聲,“小叔……”

“丁驍在樓下客房睡覺,你去看看他,他兩天兩夜沒睡了。”丁潛很小聲的說了這句話,過去把睡著的夏綠抱起來,放到老太太的大床上,替她%e8%84%b1了鞋,蓋好被子。

雲槿看著他溫柔的動作,眼眶濕濕的,人家的丈夫多麼溫柔體貼,再看看自己的,這幾天他的確很忙,可也不至於忙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