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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燦爛 顏月溪 4217 字 3個月前

楚也未必不是好事,能過就過,不能過也彆勉強,持續冷戰對彼此都不好。”陸誠康給細細出主意。

這丫頭繡花枕頭一個,白長了好皮相,可就是這麼個草包,陸誠康還就解不了她種下的情花毒了,看她坐在那裡抹眼淚,心又疼了。

“你彆哭彆哭啊,這事兒又不是沒救了,女人的心都軟,看你姐夫肯不肯下工夫了,他要是死扛,我看他倆有點懸。”陸誠康把細細叫過來,如此這般的交代她。

丁驍接到細細電話的時候,正在單位機房裡加班等一組核心數據的分析結果,細細讓他找個安靜點的地方,才把事情前後跟他說了。

丁驍一聽就知道壞了事,趕緊掛了電話回家。他才剛得到特赦從書房搬回了臥室,眼看著又要出幺蛾子了,讓他怎麼能不著急?

一回家,丁驍就看到雲槿坐在客廳裡等他。

“你到房裡來一下,我有事兒跟你說。”雲槿冷冷的扔下這句話就上樓去了。丁驍趕忙跟在她身後上樓。

房間裡,兩人坐在床上,床頭坐一個,床尾坐一個。丁驍瞅著雲槿那種嚴肅的表情,知道這次的彆扭鬨大了,已經不是一炮泯恩仇的級數,衝突在無限升級中。

“丁驍,咱倆離婚吧。”雲槿平靜的說。

丁驍傻了眼,“為什麼呀,我沒招你惹你啊,你不樂意跟我同床,我不是老實的搬到書房去住了一個多月,這才好幾天啊,咱彆來真行嗎?”

“行了,你也甭裝了,我不相信你沒跟細細通過氣,我明了跟你說吧,這次的事不怪你,是我自己過不去心裡那個坎兒,我知道,你愛的不是我,你從來也沒真正愛過我,正因為如此,你才對自己的任何行為都不加悔改。”雲槿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所在。

“好吧,那你明知道事情已經過去了,我跟安思潔再也沒聯係過,還非要拿這事兒跟我叫板,是不是有點借題發揮的意思?”丁驍聽她不依不饒,心裡的不痛快也迅速滋生。

雲槿並不理會他的態度,繼續闡述自己的想法,“我不想跟你理論過去的事,那毫無意義,但是你心裡有我沒我,我還是分得清的,沒了安思潔,你還有莫楚沅,你永遠有新鮮的刺激在等著你,我跟你過了這麼久,我才發現,我沒有能力收住你的心,所以趁著嵩嵩還小,我還你自由。我什麼都不要,隻要兒子,你把兒子給我就行。”

說到最後,雲槿淚水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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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驍知道雲槿脾氣,知道自己已經勸不住她了,訕訕道:“那我從現在開始,跟他們都斷了還不行?我不出去玩兒了,跟彆的女人話都不說,我守著你和兒子過日子,還不行嗎?”

“這話你說了幾回了,你自己還信嗎?嵩嵩都這麼大了,你替他換過幾回尿片,他發燒生病,你抱他去看過急診嗎,你當爸爸都當的都不到位,我還能指望你兌現諾言?”雲槿對丁驍已經忍無可忍,隻想抱著兒子走。

“這麼說,你拿定了主意要跟我離婚了?兩家老人你也不顧了?”丁驍沒想到雲槿會這麼固執,總覺得她不過是用離婚來威脅自己。

“我父母那裡我自己去說,公公婆婆這裡,你自己說,我已經找好了住處,明天我就搬走,嵩嵩我也要帶走,你攔不住我。”雲槿下了最後通牒。

丁驍急了,“我說你怎麼能這樣呢,離婚你不跟我商量,說離就離啊,你還有沒有王法了,你當我讓著你是我無能了吧,我他媽還不是不想跟你鬨開了,才忍你到現在,結了婚你就沒給我好日子,隔三差五整治我,我他媽煩透了。”

雲槿被他一嗆,更生氣了,騰的站起來:“你煩透了正好,那就離。”丁驍氣瘋了,要摔門而去。

哪知道,一開門看到李鳳霞站在門外,伸著耳朵一副聽壁腳的架勢,頓時吼起來,“媽,您乾嘛呢這是?”

李鳳霞見兒子氣焰囂張,罵他:“丁驍,你有本事跟你媽吼,沒本事治你媳婦兒,她都要跟你鬨離婚了,都要把你兒子帶走了,你還有臉跟你媽吼。”

丁驍沒理她的牢騷,徑直進了隔壁房間。

一眼看到嵩嵩在嬰兒床上揮動著小胳膊小%e8%85%bf兒,丁驍的眼淚忽然就掉下來,自己兒子他怎麼會不疼,他每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到嬰兒房看兒子,抱抱他跟他說話,可是在雲槿麵前,他不願辯駁什麼,他也是個犟脾氣,疼兒子並不想掛在嘴上。

嵩嵩看到爸爸進來,小臉上頓時笑開了,咿咿呀呀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丁驍把兒子抱起來,%e4%ba%b2了%e4%ba%b2他可愛的小臉蛋兒,心說,誰也彆想把我兒子抱走。

回到臥室裡,丁驍硬著頭皮走到雲槿麵前,不管她表情多冷漠,手扶著她肩,勸她:“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保證我不再出去逛了,你看在兒子麵子上,原諒我。”

丁驍到底還是沒整明白,雲槿為什麼這麼鐵了心。

雲槿扭過頭,含著眼淚,“太痛苦了,丁驍,我跟你結婚後一直戰戰兢兢,就怕你會離我而去,雖然你人在,可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不知道你的心究竟飄在哪兒。我要的是踏踏實實的感情,不是整天提心吊膽,不是嘴上說說,可你一再讓我失望,我已經沒信心跟你走下去了。”

這番對白,就像《飄》結尾處,白瑞德對斯嘉麗說的話,我對你的愛情已經被你的冷漠磨沒了,再堅固的愛情也經不起你這樣折騰,不管你現在如何懊悔,對不起,那已經與我無關了。

丁驍深吸一口氣,終於沉默下去。

夫妻倆一夜無話。

雲槿要離婚的消息在兩家炸開了鍋,不僅兩家老人不同意,就連丁驍也是一百個不同意,雲槿孤軍奮戰,但是意誌堅定。

本來丁家二老還怪雲槿小題大做,雲槿把她結婚這一年多所受的委屈前前後後都說了一遍,安思潔莫楚沅甚至會所捉奸那事兒也說了,讓丁家上下再也無話可說。

丁驍沒想到,雲槿對自己積怨這麼深,也沒想到,自己很多無意識的行為,她都記在心裡,以前常聽人說,兩口子沒有隔夜仇,原來都是騙人的,除了%e4%ba%b2生父母,沒有人會那麼包容你,隻記你的好,不記你的壞。

老孟家也很意外,女兒受了這麼多委屈,從來沒回家報怨過,白玉仙是深知女兒性格的,知道她若不是忍無可忍,是不會提出離婚的,她愛老公愛兒子愛得深切,可一旦發現這一切隻是夢幻泡影,她也會義無反顧的離開。

既然小倆口已經鬨到這個地步,最後兩家隻能達成協議,讓雲槿帶著嵩嵩先搬出住一段時間,丁驍對自己行為好好反省反省,為什麼老婆堅決要跟他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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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驍和雲槿對此沒有提出異議,但是丁誌祥卻對兒媳婦提出了要求,雲槿搬出去可以,但一定要帶著丁家的保姆,也要在他們視線能及的範圍內活動,最好的辦法就是替她調動工作,不讓她再在京劇團待了,這既是為了她,也是為了他們唯一的孫子嵩嵩,找個清閒點的工作,她才有更多的時間照顧孩子。

兩人各退一步,丁驍同意了分居,雲槿同意了調動工作,各自心裡都不好受,可也知道,兩個犟脾氣遇到一起,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解決。

從丁家搬出來的那一天,雲槿誰也沒驚動,打電話讓弟弟孟小白來幫著搬東西。孟小白知道姐姐固執,一反常態沒有勸她,默默的幫她把東西搬到車上。

丁驍站在二樓自己的書房裡,看著孟小白的車遠去,才回到他和雲槿的臥室,眼看著大床空空如也,往日的歡笑似乎也成了一場夢境,深深的歎了口氣。

她走了,把兒子也抱走了,他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原點,沒有老婆、沒有兒子,恢複了單身生活,可為什麼,前後不過兩年時間,自己就再也找不回沒結婚那時候的激情了,那時候能跟朋友玩到半夜才回家,現在也能出去玩,心情卻不會再像當初那樣輕鬆。

車上,孟小白一邊開車一邊拿眼角的餘光瞥著他姐,看到她抱著嵩嵩若無其事的坐在一旁,孟小白心裡有數,以他姐的脾氣,這不過是以退為進,姐姐和姐夫的戰爭,好戲才剛剛開場。

“姐,上回會所裡那事兒真不賴我姐夫,是那個姓張的煤黑子搗的鬼,我姐夫是為了幫我才中了他的計,其實我姐夫跟那女的也沒啥。”孟小白忍不了多一會兒就開始當說客。

“你得了吧,你整天跟他一起鬼混,你也不是好東西。”雲槿對自己弟弟的秉性還是了解的,他不是大奸大惡,他就是小偷小摸,還是個慣犯,張嘴沒有把門的。

孟小白見他姐不信自己,腦筋一轉,開始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姐,咱可是%e4%ba%b2姐弟倆兒,小時候睡一個被窩的,我能坑害你嗎,我姐夫人品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他對朋友仗義,對我們老孟家也不薄,但凡我有事情找他,他都幫忙的,不是那種光說不練的假把式。”

雲槿歎口氣,“我什麼時候說他人品壞了,人品壞我能嫁給他嗎,是我跟他相處不來,他心裡沒我,他愛的是彆人。”

“你怎麼知道他心裡沒你,姐,你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我姐夫他要是不愛你,姥姥前段時間生病住院,他會為你老孟家跑前跑後嗎;我要不是他小舅子,你覺得他會把我瞧在眼裡嗎?他對我們老孟家好,全是因為你和嵩嵩是他心頭肉。你這麼想,像他那個年齡那個身份的男人有幾個不愛玩兒、有幾個肯早早結婚守著媳婦的,他能跟你結婚,就說明他心裡有你,不然的話,以他的條件,什麼樣的媳婦找不到呢。”

孟小白最擅長給人做思想工作了,一來是因為這小子確實聰明,二來,這小子雖然大學肄業,但在社會上曆練這些年,他看得比誰都精。

那時說動他爸媽同意他休學去做生意,靠的就是這種聰明和大膽,兩年的大學生活讓他知道,大學的教育已經不能帶給他什麼實際而有意義的東西了,憑他的聰明才智,他寧願去社會上實踐,哪怕是碰壁,也好過當個書呆子。

“上學有什麼用,讀了博士出來還不是給彆人打工,我要讓彆人給我打工。”孟小白滿腦子雄心壯誌。

本來孟小白這種離經叛道的想法父母那輩人是很難理解的,好在他還有個疼他愛他的姐姐,他姐姐支持他去闖,大不了重新再考大學,小白的聰明勁兒,讀書的時候就已經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