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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燦爛 顏月溪 4249 字 3個月前

莫楚沅的號碼,幾分曖昧幾分驚訝,拿起手機第一句話,他就問:“你在北京了?”

莫楚沅給了他一個肯定的回答。

“那你找我,有事兒?”丁驍明知故問的說。莫楚沅道:“電話裡說不清楚,七點鐘紫雲軒見。”

“得嘞,我下班就過去。”丁驍答應的爽快。聽著莫楚沅聲音裡似乎有點著急的意思,他的好奇心又被勾起來了。

往家裡打了出電話,讓司機準點去接雲槿下班,丁驍又跟李鳳霞說,自己不回家吃飯了。

“你又要去哪兒瘋?彆以為你媳婦懷孕了你就有理由出去玩,趁早給我回來。”李鳳霞挺不高興兒子在這個時期晚歸的。

她也是女人,也是打媳婦時期過來的,她知道女人懷孕的時候特彆敏[gǎn],老公有一點不周到都會記一輩子,丁驍這是老毛病又犯了。

可惜的是,李鳳霞對如今的形勢估計錯誤,丁驍自從雲槿懷孕,已經自動為自己升格了一級,已經不耐煩聽她碎嘴,因此,丁驍不耐煩的回了一句之後,把他%e4%ba%b2愛老媽的電話掛了。

七點多的時候,紫雲軒裡人並不多,大概是因為刮了一下午的沙塵暴刮得人吃飯的心情都沒了,稀稀拉拉的隻有四五桌客人。

丁驍一見到莫楚沅,就知道她是精心打扮過的,黑色無領的上衣,露出修長白嫩的頸項,什麼飾物都沒佩戴,卻顯得雍容華美。

丁驍坐下,先不談正事,拿著菜單點菜,等服務生走了,他才伸著脖子向莫楚沅道歉,“不好意思叫你久等,今天路上的車實在是太堵了。”

“北京不是每天都這樣麼,你又不是頭一天生活在這裡,沒關係,我也是剛到不久。”莫楚沅並不怪他遲到。

兩人寒暄了幾句,莫楚沅又道:“回來有段時間了,一直想約你出來聊聊,總不得空,今天我也是心裡實在難受,才找你出來。”

“怎麼了?”丁驍很儘義務的問了一句,好讓她引出下文。

☆、第28章

原來,莫楚沅她們係裡的副主任一直特彆喜歡她,通過各種方式向她表達好感,讓她煩不勝煩,拒絕了幾回了,對方毫無覺悟,糾纏個不停。

“那他這麼上趕著追你,條件要是不太差,你跟他處處也不是不可以啊,我聽這意思,他是真挺喜歡你的。”丁驍心說,這頓飯吃著不易,還得充當大齡女青年情感向導。

“他四十多了,能乾倒是挺能乾,人品也還不錯,就是長得太一般了,看著一點兒也不精神。”莫楚沅一雙眼睛含怨的看著丁驍,對他的不開悟很是不滿。

“看不上就回了吧,一輩子的事也不能不慎著點。有些人就是屬於那種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類型,婚前都看不上,婚後原形畢露,就更彆指望了。”丁驍客觀的說。

日久生情,哼,日久生蛆還差不多,相愛的兩個人還相處難呢,何況是婚前就看不過眼的。

“可他是我們係裡的副主任,實驗室的經費都從他手裡批,我搞的那個項目,正歸他管。”莫楚沅低著眉眼,看起來像是很為難。

丁驍明白了,說出她心思,“你不想得罪他,就得找個委婉的方式拒絕他,比如找人冒充你男朋友,讓他死心,你是想讓我充當你這個假冒的男朋友是嗎?”

莫楚沅點點頭,“是的,我想來想去,沒誰比你更合適了,我的異性朋友本來就不多,你這樣值得信任的就更不多了,我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也不會麻煩你,丁驍,你幫我出出主意吧。”

清淩淩的雙目水盈盈的看著丁驍,從方方麵麵瓦解他意誌,最難消受的不是美人恩,而是美人的懇求。

“行,明天我下了班兒去你們學校看看。”

換了彆人,丁驍肯定不愛攪和進這種搞得不好就逆風撒尿一身騷的爛事兒裡,可莫楚沅不是彆人,是他前前任女朋友,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幫這個忙。

要不怎麼說北京爺們兒為朋友能兩肋插刀呢,丁驍自小受的就是這種氣氛的熏陶,他覺得隻要是他的朋友有了困難,他就得仗義出馬,隻要他幫得上的,他都幫。

莫楚沅接住他話茬兒,“那你早點來,正好我們可以去南鑼鼓巷的文宇奶酪吃紅豆雙皮奶。”

丁驍避開她眼睛裡的亮光,笑著調侃,“你這不是給我下套兒吧,你可彆,我定力一向不好,我媳婦兒又懷孕了,我要是一不留神犯了什麼錯兒,我媳婦跟我鬨,那可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們全家都得恨你一萬年。”

醜話說前頭,你彆勾搭我,我經不起勾搭,你饒了我吧,愛勾搭誰勾搭誰去。

“瞧你說哪兒的話,我乾嘛給你下套兒啊,結婚也可以有正常社交的嘛,你又沒賣給她,你賣給她了嗎,多少錢一斤賣的,你這麼怕她?”莫楚沅微微的、嫵媚的一笑。

每個女人都有做狐狸精的想法,狐狸精是一種理想和境界,誰不想像妖孽蘇妲己那樣風情萬種,烽火戲諸侯、千金為一笑,在帝王身邊就能興風作浪,在尋常男人身邊也是百媚千嬌。

丁驍的聰明她是知道的,丁驍的毛病她也是知道的,他可沒他自己說的那麼老實,他以前愛玩著呢,不然怎麼會在安思潔之外有個她,她也是分手之前才知道,原來他還有個安思潔。

“我開個玩笑而已,不希望你被那個人影響,吃飯都不開心。”

丁驍可不想在前前女友麵前承認自己有多麼怕現在的老婆,他一點都不怕老婆,儘管他也知道他老婆是個齊天大聖,發起威來就能大鬨天宮。

吃完了飯,他倆去了以前上大學的時候經常去的那家酒吧小坐,酒吧的環境和當年並沒有多少改變,就連他們經常坐的那個座位都還在。

“北京的夜晚,工體北路熱鬨是熱鬨,但要說情調,還是後海更好,我就不喜歡唐會和MIX的鬨勁兒。”莫楚沅是個不大喜歡熱鬨的人,所以她安得下心來做學問。

“唐會我結婚後也很少去了,吵地耳鳴。”丁驍喜歡熱鬨,但不喜歡那種幾百人鬨哄哄的熱鬨。

“你看,這牆上還有咱倆照片兒呢。”莫楚沅指著照片牆上她和丁驍的一張頭挨頭的大頭照。那時真年輕,兩張臉也說不出的相配,笑容皆是發自深心。

丁驍把那張照片取下來,翻來覆去看,“我上回來怎麼沒看到?是你才貼上去的?”莫楚沅聳聳肩,“怎麼會,我也很久沒來了。”

“那還真奇了,我一直以為是被店主給摘了。”丁驍把照片小心翼翼的貼回去。

“店主才不會摘呢,那照片又不大。不如,咱倆再照一張吧,也算是青春的紀念。”莫楚沅含情脈脈的望著丁驍的眼睛,跟他提議。

“這不好吧,照片牆上的都是情侶,咱倆都過去式了,一起拍照的話萬一被熟人看見了誤以為是婚外情,我老婆會把我打出腦震蕩的。”丁驍沒心沒肺的笑起來。

莫楚沅卻沒那個心思笑,丁驍就是這樣,心裡話總是用不正經的方式說出來,其實他想表達的不過是,他不想跟她一起拍大頭照。

酒吧這種地方,特彆容易讓男女之間的曖昧揮發,丁驍跟莫楚沅說著從前,漸漸就忘了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十點多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還是莫楚沅先發現的,時間已經不早了,催促丁驍早點回家,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大晚上的,丁驍哪能真讓她打車,推搡兩下就讓她坐到自己車上。

回到家時,丁驍看看表,都快一點鐘了,他在門廳換了鞋,躡手躡腳的上樓回自己房間,料想雲槿已經睡了,腳步輕得不能再輕。

哪知道,他剛推開虛掩的房門,就看到老婆站在門口,虎著一張臉,表情十分不愉快。

“老婆,你還沒睡哪,這麼晚了,不睡乾嘛,會熬壞了身子的。”丁驍趕緊換上笑臉,安撫老婆的情緒。

“你看看這都幾點了,你怎麼這個點兒才回來?”雲槿的脾氣再好,也不能忍受丁驍這樣家裡待不住,夜遊神一樣四處閒逛至深夜。

丁驍見她挺著大肚子,也不想跟她吵,把話題岔開,“你困了早點睡就是了,我出去也就是跟朋友打打牌,我又不會做彆的。肉?肉,你快點去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彆熬著了。”

他一邊說,一邊要拿衣服去洗澡。

雲槿一把拍上衣櫃的門,“剛懷孕那會兒你怎麼跟我說的,你說你以後每天晚上都在家裡陪我,看著我們的寶寶一點一點長大,這才過了幾天啊,你就把自己的話忘得一乾二淨。”

丁驍見她不依不饒,也來氣了,“你彆煩了行不行,家裡有的是人伺候你,乾嘛非我不可,你整天挺著大肚子,又怕摔著又怕碰著,跟個大熊貓似的,摸不得靠不得,你讓我怎麼待在家裡。”

“誰家的男人像你這樣,老婆懷孕了還整天往外跑,你就不能陪我說說話?”雲槿越想越來氣。這要是以前,沒準她罵兩句也就算了,她都懷孕了,他還不體貼,這讓她簡直不能再忍。

丁驍最煩聽這話,動不動就彆人家的男人怎麼怎麼樣,彆人家的男人那麼好,你嫁給他去啊,當初也不知道是誰死活要嫁給我,欲擒故縱、糖衣炮彈都玩遍了,哦,合著現在看我不順眼了,想改造我成你的哈巴狗兒了,一句話,沒門兒!

心裡想了這麼一大通,丁驍到底還有分寸,沒把這些話說出口,隻拿一雙眼睛瞪著雲槿,“我跟你結婚都一年多了,每天在一張床上睡覺,天天見麵,有什麼好說的,你非拘著我在家裡乾嘛,我媽都沒這麼管過我。”

雲槿被他這牛眼一瞪瞪得更生氣了,拽著他衣服,“那現在咱倆就去找咱媽評評理,當初是誰給你定的規矩,她老人家的話在你這兒還算不算數。”

好嘛,這還把戰火轉移到他媽身上了,丁驍對老婆企圖隔山打牛、借刀殺人這一招心明眼亮,當即打斷她半夜騷擾老太太的念頭。

怕吵醒老太太,丁驍壓低了聲音,放低了姿態,主動去摟著雲槿,“你鬨什麼鬨呀,咱媽都睡了,咱倆的事兒,你跟我怎麼吵都行,彆把事情往咱媽那裡捅,咱媽血壓高,萬一再把她氣出什麼來。”

雲槿可不會被他三句兩句就哄住,推開他胳膊,“不找咱媽也行,今兒這事你說你理虧不理虧吧,就算是%e4%ba%b2倆口子,道理咱也得講明白。”

“我理虧,我虧大發了,我對不起你,對不起懷孕六個月的孕婦丁孟氏,我向丁孟氏道歉。”

眼看著媳婦兒聲調低八度,丁驍也自覺地調整音量調整態度,既然她已經給了他台階兒下,他順著下就是了,他倆之間的爭吵,都是她操控戰局,他幾時贏過。

聽到這話,雲槿低著頭,眼圈兒都紅了,費力的摟著丁驍的腰,“人家等了你一晚上,你老也不回來,想給你看看寶寶的照片,都沒機會。”

得,強硬過後改懷柔了,丁驍不得不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