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1 / 1)

桃花燦爛 顏月溪 4254 字 3個月前

,以前大戶人家娶兒媳婦都要富貴相的,尖下巴的一看就狐媚,不討婆家喜歡。”

姥姥年輕時紅過一段時間,沒少去有錢人家裡唱堂會,經觀察得出一個結論,尖下巴都是姨太太臉,銀盤大臉才是標準太太臉。

雲槿笑道:“您那還是幾百年前的老黃曆,現在早不時興那一套了,男人都喜歡白的瘦的。”

姥姥不以為然,“你又不是男人,你怎麼知道男人怎麼想,瘦有什麼好,身無二兩肉,生孩子都費力氣。想白還不容易,你等我給你找找,以前我從彆人那裡得到過方子,說是宮裡傳出來的,慈禧太後都用那個方子。”

姥姥進屋去找方子,雲槿沒當回事,回自己房間揣摩劇本去了。正準備睡覺,姥姥推門進來,把一本泛黃古舊的書放到雲槿麵前,“喏,就是這個,宮裡的方子。”

雲槿一看,封麵上歪歪扭扭的油印字體,宮廷秘製什麼的秘方,年代太久,字都模糊了,打開看看,其中一頁寫著珍珠粉的妙用。

倒是有點意思,跟平時的常識對得上,雲槿謝了姥姥,仔細研究了古書裡的方子,發現確實是個美容養顏的好方子,慈禧太後就是用珍珠粉保養皮膚,這點她以前也曾聽說過。

不出雲槿所料,很快全家人就都知道她和丁驍戀愛的事,孟小白尤其上躥下跳,一再表示,他早就覺得丁驍當自己姐夫合適,他早就覺得姐姐是少奶奶的命,他舉雙手雙腳支持姐姐把姐夫搞定,為此他願意無條件提供各種物質及精神上的支持。

給雲槿辦了一張無限透支的卡,孟小白討好的告訴姐姐,不管她看中什麼,儘管買,儘管他身家隻有幾個億,但姐姐一向比他的天還大,他的錢就是姐姐的錢,姐姐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雲槿對這小子諂媚的態度心知肚明,他從來不下收不回本的冤枉錢,他一心促成這門%e4%ba%b2事,為的是將來攀附丁家的權勢,為自己大開方便之門,小白這熊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腦子聰明的過頭,太過算計顯得很沒品。

然而,雲槿並沒有推辭他的殷勤,%e4%ba%b2姐弟倆兒,他願意送錢給自己花,自己沒理由不收,就當他為家庭做貢獻。

這小子平常把自己的錢看得挺緊,幾任女朋友沒一個從他這裡撈走半分錢,可還是有不少上趕著倒貼他的,誰說男人皮相不重要,孟小白這樣出眾的帥哥,多得是趨之若鶩的女人,更何況,他還長了一張能把死人說詐屍的油嘴。

精心打扮,雲槿期望著自己能在丁驍和朋友的聚會上閃瞎人眼,卻不料,跟丁驍去了以後才發現,自己依舊是醜小鴨。

這個圈子裡美女如雲,一個個不僅千嬌百媚,而且家世良好,她們談論的話題雲槿一句也插不上,隻覺得她們說的話像是天方夜譚,以前她對有錢人生活的體會並不深,等接觸到這個圈子才發現,她們的闊綽遠遠超乎她的想象。

隨便一個手鐲就是兩三百萬,雲槿看傻了眼,她一輩子能不能掙到這個錢都不好說,京劇團不怎麼景氣,她拿的也不過是死工資,還經常拖欠,買條五萬多的裙子,還在因為丁驍才下定了決心,她蝕出了老本,在彆人眼裡不過是不值一提的九牛一毛。

丁驍並不善解人意,他非但沒有陪著在眾人中顯得格格不入的雲槿,反而丟下她跑去跟他幾個朋友打牌去了。一上了牌桌,他隻顧著搓麻,把什麼都忘了,雲槿在一旁等到喇叭花都謝了,也沒見他過來說上一句問候的話。

幸好丁驍的堂弟丁驥不像他哥那麼粗心,看到雲槿落寞的坐在沙發角落,丁驥拿水果給她吃,“雲姐,乾嘛一個人坐邊上啊,我哥在那邊打牌,你可以去看看牌。”

“我不喜歡玩那些。”雲槿明確表示自己沒有看牌的愛好。丁驥笑笑,“是挺沒意思的,我也不愛打牌。”

丁驥和雲槿閒聊了幾句,就離開找彆人玩去了。雲槿百無聊賴,隻得借著上洗手間的機會出去走走。

會所裡環境不錯,連走廊都裝修的金碧輝煌,雲槿問了人才找到洗手間,進去一看,水龍頭金燦燦,手摸摸,不會是金的吧?

她正在這麼想,進來兩個女人補妝,女人們對雲槿視若無睹,自顧自閒聊。

“小七怎麼沒來?”

“不知道,可能還在夏威夷沒回來。”

“她來了多熱鬨。”

“可不是。”

其中一個女人故意瞥了雲槿一眼,大概以為雲槿不知道她們說的是誰,說話沒有顧忌。雲槿想,看來丁驍和安思潔掰了的事,朋友圈早都知道了。

等雲槿回到包間,卻意外的發現,原本在牌桌上打牌打得熱火朝天的丁驍,他不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丁丁粗來客串了哦,大丁丁乾嘛去了呢?

☆、第 10 章

問彆人,都說不知道,也沒人看見丁驍乾啥去了,雲槿去找丁驥,丁驥也說沒看見他哥什麼時候出去的。

“丁小邪接了個電話,就扔下牌走了。”丁驍的發小兒鐘奕銘漫不經心在邊上說了一句。雲槿正想問問他,卻見他把手裡的牌推倒,興高采烈的告訴眾人,他胡牌了。

沒法兒從他這裡得到更多的消息,雲槿隻好坐著等丁驍回來,哪知道左等右等不見他,隻得打電話,電話卻是占線提示音。

心裡放不下,雲槿離開包間,想去停車場看看丁驍的車還在不在。一水兒的豪華車裡,丁驍的奧迪並不起眼,雲槿找了好半天才找到。

然而,令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是,她在車後座看到了糾纏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丁驍無疑,另一個不是安思潔又能是誰。

血液直衝腦門,雲槿在瞬間感覺到頭暈目眩,世界在一刹那之間變了顏色,幾秒鐘之內她就明白了眼前的狀況是怎麼一回事,白日夢做多了總會醒的,隻是某人的卑鄙超過了她的想象。

就在雲槿轉身離去的那一瞬間,丁驍和安思潔已經從車裡下來,手牽著手,丁驍叫住雲槿,“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我想過要重新開始,但是,我跟她已經和好了……”

無聊又狗血的解釋,雲槿根本聽不進去,強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咽下心頭苦澀滋味,冷冷道:“沒什麼好對不起的,感情的事不能勉強,隻要你問心無愧。”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

丁驍見她氣跑了,本想跟過去解釋解釋,安思潔死拖著他手不放,沒辦法,隻得轉身摟著安思潔的腰,跟她一起回會所去了。

“掃興,她怎麼跟我穿一樣的衣服,店員還跟我說,全國就兩件,誰知道這麼快就有仿的了。”安思潔不滿的嘟囔,掐丁驍的手,恨不得慫恿他去給自己報仇,把雲槿那身山寨衣服給扒了。

丁驍哪裡在意這些,奇道:“一樣?我怎麼沒發現?”安思潔不屑的笑,“你能發現什麼,你根本就沒正眼看過她吧。”

“那也是,我一看到她就想笑,她小時候,我跟你說……”兩人一路說笑,聲音漸漸變得很小。

回到包間裡,眾人對安思潔的突然出現並沒有表現的很意外,對她和丁驍勾肩搭背更是習以為常,隻是鐘奕銘忍不住打趣,“哎呀,出去一趟,衣服回來了,人沒回來。”眾人哄笑一陣,也就各玩各的,不以為意。

一路往前,雲槿像個失去了方向的風箏,風吹到哪兒,她就飛到哪兒,想著不哭不哭,卻還是忍不住淚水奔潰。

一個人為了愛,可以變得如此卑微,受騙是一時之怒,雲槿知道,她真正傷心的不是丁驍騙她,而是他從來就沒愛過她。┇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熱鬨是他們的,我什麼都沒有。包羅萬象的古蘭經沒有告訴我,當我愛的人不愛我該怎麼辦。

已經很努力很努力的往前衝,卻還是追不上他的步伐。明知道流眼淚無濟於事,受了委屈的人,又有幾個能控製得住。

你知道自己現在像個什麼樣子嗎,你現在像個喪家之犬,你怎麼那麼沒出息呢,明明知道他從來沒喜歡過你,他跟你好,不過是利用你……在心裡把自己罵了一百遍一千遍,雲槿還是不能不心痛。

一個人再傻再憨,在彆人眼裡再不當回事,也是有自尊心的,雲槿在心裡自怨自艾,不管自己怎麼努力,有些東西是沒法改變的,比不上人家就是比不上,有些人能當女神,有些人隻能當個女神經病。

女神經病坐在街心花園裡,望著城市夜空下點點燈光,一邊啃著%e9%b8%a1%e8%85%bf漢堡一邊唱:“想當年,桃花馬上威風凜凜,敵血飛濺石榴裙,有生之日責當儘,寸土怎能屬他人,番王小醜何足論,我一劍能擋百萬兵……”

《穆桂英掛帥》裡很著名的一個唱段,女神經病忽然想到,那穆桂英對楊宗保也是一見鐘情,雖然他是她的手下敗將,他也不同意跟她結婚,最終她卻憑借驚世駭俗的逼婚行為和一身出眾的武藝,贏得美滿姻緣。

相比功成名就之後,為什麼不寫寫穆桂英年輕時的故事呢,打破傳統郎才女貌的局限,將主角換成一個英姿颯爽的女將,重新編排的話,一定很多人喜歡,雲槿想著想著,心情漸漸地好了很多。

“那人是不是受刺激了,怎麼又哭又笑的,大街上唱開夥。”

“可能精神有問題。”

路人看到雲槿,指指點點。

我精神沒問題,隻是之前輸入了錯誤程序,跟原有係統產生了衝突,等我更新一下,打個補丁,把錯誤程序刪掉就沒事了。

雲槿抹乾了眼淚。

失戀的苦,隻有自己才能體會到揪心,說給旁人聽,不過是隔靴撓癢的安慰,沒有什麼實質意義,雲槿沒有告訴任何人她所受的委屈,決定把這事當做一個坑,吃一塹長一智,下回不能落進同樣的坑裡。

丁驍後來打過電話給雲槿,想約她出來跟她解釋一下,自己並非有心利用她,雲槿推辭了。

“沒什麼好解釋也沒什麼好道歉的,願打願挨的事,是我自己掉坑裡了。”雲槿並不打算為這事跟丁驍掰出個子醜寅卯,已然吃虧上當,不甘心也沒用。

何苦來,不喜歡一個人就是不喜歡,又不是罪過,專門解釋反而顯得矯情了,你不是一向淡定嗎,你繼續保持就好,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更不需要你跟我說,她在你心裡有多重要。

丁驍聽出她不過是說氣話,“其實你長得還可以,瘦下來挺秀氣的,性格也不錯,可就是你我之間差點緣分。”

想說自己沒存著利用她的心,話到嘴邊卻又力不從心,丁驍並不是個修煉到家的混蛋,他知道雲槿喜歡自己。

和安思潔鬨分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回回都想著再也不理她了,回回卻又心軟,可能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喜歡已經成了習慣,少了她就好像生活缺了一塊,所以當安思潔聽說他帶著新女友參加聚會,跑來對他撒嬌耍癡軟磨硬泡求他回心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