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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良將 南宮凡水 4286 字 3個月前

,氣上心頭,“是你故意讓皇上不用我,將我閒置在此?”

黎文羽本來隻想勸勸他,沒想到顧延卿不但不領情,竟然還把責任推到了她的頭上,真是豈有此理!

心裡憋著氣,黎文羽勒大了滾圓的雙眼,氣勢洶洶道:“皇兄登基不久,朝廷正是用人之際,你顧大將軍再厲害,還能處處出頭,獨攬皇命麼?”喝了口水,黎文羽還覺得說的不夠爽快,又繼續道:“左旗是不如你有經驗,但好歹是丞相之子,早晚得收歸國用。這次洛國擾民之事,相較並不太難,皇兄才借此機會讓他磨練磨練,你這是生的哪門子悶氣!”

其實顧延卿也不是真的生氣,隻是被困公主府這方寸之地,整日無所事事,心中煩躁窩火。現在有了出征的機會,他滿身的熱血尚未沸騰開,希望便被扼殺在了搖籃裡,略有不甘罷了。現在聽黎文羽說起來好像確實是他的不對了。

顧延卿和黎文羽都是極要麵子的人,所以才會時常無事便%e5%94%87槍%e8%88%8c劍,勢必要爭個你死我活。現在顧延卿被黎文羽如此言之鑿鑿的訓了一番,這麵子當即便掛不住了。

“……那,那你上次的話是什麼意思?”顧延卿撐著僅剩的一口底氣,問道。

“哪次?什麼話?”

顧延卿自然不會說是被黎文羽下藥的那次,抿了抿嘴,“就是你說‘除了你沒人敢冒險用我’的那次。”

他這樣一說,黎文羽頓時就明白了他剛才為什麼會誤會她的原因。可嘴上依然不饒,哼歪了兩聲,“本公主心情不好,不想說!”

顧延卿微微一愣,隨後低頭又提起手中的筷子,不吵不鬨的吃了起來,那樣子在黎文羽的眼裡分明就有著示弱和討好的意思。

天哪,她有沒有看錯,這個男人竟然也會知道自己錯了?還用這樣無聲的攻勢,未免太可愛了點!當下就讓黎文羽有種跳到他懷裡,抱著他的臉就啃衝動。

如此想著,黎文羽也真的如此做了。身形一動,眨眼功夫她就掛到了顧延卿的身上。不管他因為還沒搞清楚狀況而瞪大的眼睛,僵直的身體,就著他殘存食香的誘人薄%e5%94%87就%e5%90%bb了下去。熟悉的男子氣息湧入鼻中,讓她一陣心安。

顧延卿雖然對她的近身行為仍有抵製,但也不像起初時那般拚命推%e8%84%b1。一陣熱%e5%90%bb過後,黎文羽雙手依然勾著他的脖子,櫻桃小口湊到他的耳邊,“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另一件事。”

說到這裡,黎文羽的話突然斷了截,不再往下講,小手微挪,搭在了顧延卿的衣襟口處,眼看就要探進去。卻在此時被顧延卿一把抓住。

短暫的乖巧如煙雲般轉瞬不見,顧延卿再次冷下臉,將黎文羽毫不客氣的從身上推了下去,“有話說話!”

不滿的嘟著嘴,從顧延卿的身上下來,黎文羽又坐回了原處,半響終於在顧延卿疑惑的目光洗禮下,從那秀口中緩緩吐出,“首批進宮的秀女裡,有你的舊情人。”

“曉婉?”顧延卿腦袋一懵,對她所述之事完全不敢相信。想陸曉婉那樣單純如雪的女子,與那陰謀詭譎的後宮,如何能相置一起?

“叫的真%e4%ba%b2熱!”輕哼一聲,早料到顧延卿是這個反應,黎文羽摸著自己細長的手指,不屑道。

燭火搖曳,將兩人的身影的拉長在牆麵上,和彼此波動的內心一般恍惚不定。元夏熟練地換上另一根,隨後又退到一旁。

顧延卿知道以陸曉婉的性子,這件事絕非出自她的本意,十有j□j是上輩的主意。陸曉婉雖是嫡女,但畢竟是個女子,偏偏她的父%e4%ba%b2還一心想要個兒子,所以即使身在那樣的大戶,她依然得不到太多的關愛。

可是他現在又有什麼立場可以去幫她呢?輕歎一口氣,他連自己喜愛的女子都保護不了,可悲的不止是陸曉婉,還有他,顧延卿。

“想幫她麼?”驀地,黎文羽開口道。

顧延卿不解的望向她,本來帶著一絲突然希望的瞳孔很快又暗了下去,搖頭苦笑道,“不了,人又各有命,我現在又有什麼資格左右她的命數?”

“你明明就不想她進宮,不是因為她可能會嫁給皇兄,而是擔心她在後宮之中會步步為營,活的辛苦。”一陣見血的戳穿。

“……”顧延卿無語反駁。

不得不說,黎文羽是了解他的,也總是能在某些時候第一時間戳穿他的心思。以至於有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自己在她的眼前是毫無遮攔,透明到了心裡的,那種感覺讓他害怕。

“秀女進宮後,會有畫師為她們畫像。按理說皇兄看後滿意的才會接見,其他的人當即遣返,再無入宮的機會。”

顧延卿聽著她的話,卻不知她為何要與他說這些。似是看出了他的疑問,黎文羽又道:“我會幫她。”也是幫我自己。後一句她沒說出口。

陸曉婉是什麼樣的人黎文羽不清楚,但如今與他們這樣關係的人,若是進宮登了上位,不管是與不是,總歸是隱患。

第十六章 蹊蹺

顧延卿本來並沒打算在意黎文羽所說,但她隔日就讓元春拿著她的書信和令牌進了宮,如此積極性,他倒是不信也得信了。

公主府裡除了管事的劉叔,接著便是春、夏、秋、冬四個黎文羽賜姓‘元’字的姑娘頗受她的信任與重用。除了府內的事由她們打理,無事進宮也要帶著其中一兩人同行。

元春是其中最有能力也最穩重的一個丫頭,所以黎文羽才放心將這事交給她做。執著公主令牌,雖然與宮人們十分明顯的著裝不一,但一路下來也是通行無阻。

眼前突然出現一襲簡單的月白色長衣,元春抬起頭,當即恭敬的俯身行了一禮,“參見國師大人。”

雖在公主府執事,像蒙桓這樣身份的人物,她還是能認識的。更何況那日公主大婚,他一身溫雅端莊的氣質顯得那般風度不凡,也不知迷倒了多少暗中悸動的芳心。

蒙桓略微打量了一番,隨即恍然道:“我記得你,你是長公主府的丫頭。是叫元……?” “奴婢元春。”元春淡淡的提醒道,按理說蒙桓怎麼會對她一個小丫鬟這麼上心?

“對對對,元春,你們四個丫頭倒是難記的很。”得到她的提醒,蒙桓頓時便記了起來,笑道。

撇開他的話題,元春低了低頭,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國師大人若是無事,奴婢便先行告退了。”

看到她袖中露出的書信一角,蒙桓心中已有了幾分眉目:“公主給皇後寫的信?”

元春心中一驚,下意識看了看袖子,當下便自責道怎如此不小心!回頭想想國師是皇後的兄長,應當也算不得外人。更何況公主的信諒彆人也沒有質疑的膽子,便點了點,回道:“是。”

“正好我也要去見皇後,替家人傳傳話,元春姑娘若是信得過在下,便由在下順路幫你將這信帶去,也省的姑娘走一趟,可好?”蒙桓故意說到‘家人’,既突出了身份關係,又給人莫名的一陣溫暖的感覺。她們這些離家的下人,哪個聽了不是鼻頭酸澀,心生向往?

“這……”元春不過一個小丫頭,也避不了這道梗,隻是畢竟是公主的命令,她還是猶豫了片刻。

“怎麼,姑娘信不過在下?”蒙桓適時追擊反問。

元春連忙搖頭,遲疑著遞過信,“不是,那就多謝國師大人了。”

信口是虛掩著的,待元春走後,周邊隻剩下蒙桓一人時,他便大大方方的將那裡麵的信紙拿出來看了一遍,又折好放回了信封。隨便找了一個皇後宮中的宮侍,將信交了出去,卻並未進門說那所謂的‘家人的話’。

一切平靜如常,靜待著將臨的風雨。③思③兔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宮中的畫師被格職外放前,經不住審問供出了一切皆是皇後的命令。

皇帝大怒,將那畫著女子畫像的紙狠狠地拍在了皇後寢宮的桌案上。那畫中的女子明眸皓齒,是個美人,隻是與真人相比,雖輪廓上大致相同,神采風貌上卻是相去甚遠。

“皇後一向通曉情理,現在也齒於做這種偷天換日的事了?朕是不是該將你與那畫師一同以欺君之罪論處了才是?!”皇帝如是責問道,而實質上那畫師隻是被流放,皇後更是在自己宮裡呆的好好的。

皇後惶恐的跪在地上請罪,他們原本夫妻情深,隻是不幸生在了宮廷。於是這種表麵看似爭風吃醋的行為就成了最大的罪過。皇後又一心護著黎文羽,皇帝不知內情,自然就將所有的氣都撒在了她的身上。

然而指責了一會,皇帝的氣也消了一半。想是皇後這樣做也是一時迷了心竅,心便軟了下來。本來的興師問罪,最終成了細語的安慰。畢竟身在皇家,愛情是最做不得數的東西,縱使他們彼此情深,也難免沒有安全感。

輕歎一聲,皇帝說道:“這兩日皇後就在自己宮中反省反省吧。”言下之意也就是變相的禁了皇後的足,以示小懲。

其實也就是裝裝樣子罷了。皇後一向極少外出,這懲罰本就有無均可,倒是黎文羽收到消息後坐不住了。

皇後被禁足事小,皇上新納寵妃是大,偏偏那新貴還是她一心想要剔除名單之外的陸曉婉,著實蹊蹺的很。按理說皇後收到信後就該毀了的,又怎會有第三人知道此事,借以揭穿呢?

當下黎文羽就叫來那日送信的元春,細細詢問了一番才得知當時半路遇到了蒙桓的事。那蒙桓位居國師,自不是元春這樣的丫頭能對付的了的。

“這件事八成就是他搞的鬼。”黎文羽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拍在了桌上,直拍的手麵通紅也不自知。

顧延卿同樣蹙著腦袋,“隻是這件事與他毫無相關,他為什麼要插手進來?”

這個問題兩人皆是百思不得其解。心中奇怪,難道這蒙桓成心要與他們作對?

心中藏著事,這覺也睡不好。於是隔日一早黎文羽就同上朝的顧延卿又進了一次宮,美其名曰,是為皇兄勸勸皇嫂。

禁足的日子早過了,皇後依然靜靜呆在宮中,皇帝也有好些日子沒來,日日招那新貴侍奉。這也讓黎文羽頭一次如此討厭那個女人。

她搶了陸曉婉的男人,所以這是對他們的報複麼?

關上門,皇後貼心的丫頭守在門口,皇後才輕聲說道:“信我一看完就燒了,那畫師的功底也十分純熟,雖然少了幾分神采,但總歸找不出什麼太大的差池。可是這事有蹊蹺,皇上好像是在看了畫像之前就見過那個女子。”

“之前?”陸曉婉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少有出門,皇上又一直身居宮中,怎麼可能見過?

皇後點點頭,“所以說這事有蹊蹺。一般的秀女進宮後都呆在儲秀宮,是不能隨便外出的。但那陸曉婉偏偏就能出來,還好巧不巧的進了鏡花池,被皇上給看到了。”

“如此看來,必然有人在中間搭線牽橋。”否則諒她一個初入宮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