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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良將 南宮凡水 4383 字 3個月前

與顧靈珊的性格倒有幾分相似,稚氣未%e8%84%b1,俏皮可愛。顧延卿心中一暖,當下便將她當做了自己的妹妹一般看待。

“皇姐夫不用這般客氣。”黎文萱極其自然的搭上了他的手臂,將他托起。

“文萱,你怎在此?”按理說,黎文萱尚未成年這種場麵是不適合露麵的。

“皇兄批準我來的。”黎文萱收回手,吐了吐%e8%88%8c頭,那模樣甚是可愛。

黎文羽心中自當有數,這個小姑奶奶也不知纏了皇帝多長時間,才讓他不得已批了這個請求。

黎文萱仗著自己年幼拉著顧延卿問這問那,聊得不亦樂乎,結果竟是把黎文羽丟在了一邊。

更可氣的是顧延卿還借空瞥了她一眼,那神情彆提有多得瑟了。他就是和這小公主說話,也不想與黎文羽多說一句話。那女人咄咄逼人,實在討厭。

“小月,不早了,帶小公主回宮。”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得在沉默中滅亡。

黎文羽果斷選擇了前者,一肚子的窩氣終於爆發了。

“皇姐,我不要回去。”那邊黎文萱正在興頭上,這突然澆下來的涼水,她才不要接著。

黎文羽自然不容她反對,使了使顏色,那站在一旁的宮女小月便怯怯的走了過來,兩位主她都惹不起,隻得細聲試探道:“公主,要不我們就,先回去吧?”

“哼!”黎文萱氣呼呼的瞪了黎文羽一眼,提起及地的長裙,“回去就回去!”

“小孩子的醋你也吃?”待黎文萱走遠,顧延卿冷不丁問道。

“不小了,十五歲,明年就及併了。”

顧延卿冷笑,隻當這個女人又在無理取鬨。

“看樣子,你還挺喜歡她的?”

“除了你,哪個女人我都可以喜歡。”顧延卿隨口說道,其目的就是想打消黎文羽囂張的氣焰。

奈何,一山更比一山高。

黎文羽傾身,貼近他耳邊,“可惜了,除了我,哪個女人你都娶不了!”

又是不歡而散。

顧延卿喝的有點多,頭腦暈乎乎的看不清路,杜連和王成佩一左一右把他架回了顧府。

“大哥就這麼不喜歡長公主?”王成佩看著爛醉如泥的顧延卿,無奈道。

“要我看,這裡麵肯定有點蹊蹺。”杜連應聲附和。

兩個人從來隻會拿刀槍的大老粗竟是難得的湊在了一起談論起顧延卿的感情生活,隻是討論良久也未能得出一個結論。

顧延卿少有的一覺睡到隔天中午,中間迷迷糊糊吐過幾次,穢物已被打掃乾淨。正好趕上午飯時間,肚子也順應適宜的叫了幾聲。

飯後,頭腦雖然清醒了,心情卻依然煩躁。顧延卿換了一聲塑身勁裝,直接去了軍營。

看到黎文羽拔弓站在箭靶前的時候,顧延卿大腦瞬間短路了幾秒。

為什麼這個女人總是陰魂不散?想到以後若是成了婚日日都要見到,顧延卿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看來他要計劃著打包住到軍營去了算了,或者就請命戍守邊疆不回來了。

恍神間,黎文羽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搶先道:“卿兒是打聽好了我的行程麼?”

要是知道這一遭能碰到黎文羽,打死他也不會自找這個麻煩。突然,他又注意到這女人切換的稱呼。

“惡心。”他毫無保留的表示出心中的看法。

“你的名字你都覺得惡心?”黎文羽愣著眼睛,酷似不解的問道,亦真亦假,不了解她的人怕是早就信了。

閉上嘴,多說無益,顧延卿深知這個道理。

“想讓我不這麼叫你,也可以。”

顧延卿偏頭看她,等著她的下文。

黎文羽將手中的長弓拋給他,“十箭,你贏了,我就改口。”

第七章 比試

顧延卿自信滿滿,他的箭術超群,至今還未能碰見敵手,更何況黎文羽一介女流之輩,他壓根就沒放在眼裡。

黎文羽又拿來一把弓,兩人並齊站著,拉弓,射箭。

十發九中靶心,唯有一箭偏了兩分。黎文羽看著自己的成績,沒有滿意也沒有不滿意。

偏頭看向一邊的顧延卿,他正拉弓準備射出最後一箭,先前的九發同樣都射在靶心上。

“嗖——”的一聲,那離弦的箭被飛射出去,接著是尖銳的摩攃聲。這一箭竟是後來居上,強硬的戳進了之前的箭枝之間,將其餘九箭硬是從靶上擠掉在了地上,獨占鼇頭。

一旁的將士看的目瞪口呆,這等箭術他們要練上多少年才能小有所成啊!

黎文羽卻是微微一笑,並無意外,“你贏了,延卿。”她如約改了口,但其在顧延卿心靈上的創傷卻是相差無幾。

顧延卿看向黎文羽的箭靶上,除了一點莫名的瑕疵,其餘箭枝整齊劃一的幾乎在同一點豎立著。

看來他真的小看她了。

“延卿有沒有興趣再比一局?”黎文羽道。

“比什麼?”

“聽聞龍騎兵個個騎術卓絕,延卿作為統領想必更是出神入化,那就比騎術如何?”

顧延卿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懂黎文羽了,明明知道箭術騎術都是他的拿手長處,還偏偏要比,是故意想輸了找不快麼?

“我為何要答應你?”

顧延卿不想答應,自然不是怕輸,黎文羽也知道這點。

“若是你贏了,我便再答應你一個條件如何?”黎文羽有貨到。

“解除婚約怎麼樣?”顧延卿見縫插針。

“除了這個。”黎文羽也不氣,“延卿也不想讓煜國皇室蒙羞吧?”

皇家婚約是昭告了天下的,除了本國百姓,連帶外邦也是一齊告知的。所以進行到這個地步,想悔婚基本是不可能的了。

“成婚後,我不住公主府。”顧延卿又想了一番,覺得這個條件不錯,就算她黎文羽不答應,也能清楚的表達自己的立場。

顧延卿沒想到的是,黎文羽不急不惱,吐出千斤一字,“好。”

駙馬爺還沒成婚便想著要與公主分家,放在哪朝哪代不得被人指責笑話,她黎文羽究竟有沒有挺清楚他的話?

黎文羽好笑的看著顧延卿不解的神情,“延卿後悔了?”

“我有什麼好後悔的。”

“明天下午,城西馬場見。”

黎文羽走後不久,杜連不知從哪個地縫裡鑽了出來,忽然出現在顧延卿的身後,生生嚇了他一跳。

“她什麼時候來的?”顧延卿緩了兩口氣,問道。

“在你之前沒多久,我還以為你們約好的。”

顧延卿白他一眼,杜連識相的閉上嘴。看來將軍和公主之間的淵源還不淺。

既然才來,乾嘛急著走?顧延卿看著黎文羽離開的方向,很是不解。

自己這是在乾什麼,她走了才好!回頭想想先走的是黎文羽而不是他,作祟的小心理又開始彆扭。

“對了,早上國師來過。”杜連想起來道。

“蒙桓?”顧延卿擰起好看的眉頭,“他來乾什麼?”

“說是奉皇上旨意,過來看看士兵訓練的情況。”杜連如實稟告。

“可有聖旨?”閱兵之事何時輪到他了?

“口諭。”杜連遲疑片刻又道:“還說將軍忙著大婚,這事暫交他來掌管。”

他的兵,就算他不管還有杜連,王成佩在後麵頂著,皇帝這是什麼意思?還是說蒙桓膽大到假傳聖意,刺探他兵力為實?

不管是哪種可能,用意何在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若是前者,難道皇帝是怕他功高蓋主,已經開始提防他了?

若是後者,蒙桓怕也是算準了顧延卿不敢麵聖詢問,否則隻會更讓皇帝起疑。

這朝堂之戰已經上演到他的軍隊來了!

“我知道了,你是怎麼處理的?”今日杜連當值,顧延卿倒是好奇了。

“好茶好水的供著,訓練一切照常。”

顧延卿點頭,“就這麼辦。”

蒙桓地位還在他之上,不能輕易得罪。

隔天上朝時,皇帝並未提及此事,蒙桓清高淡然的表情上更是找不出半點紕漏。讓顧延卿委實得不出真假。

一君一臣合唱了一出啞劇,都像是壓根沒有這回事一般。難道隻是簡單的例行公事,是他想多了?

拋下這朝堂的濁水,顧延卿想起昨日與黎文羽的約定,午後不久便直奔城西馬場而去。

遇到陸家小姐的轎子,是他所沒想到的。

那夜因為黎文羽的突然出現,他爽了約,不知道陸曉婉現在是怎樣恨他的。

翠兒眼尖的發現人群中禦馬的顧延卿,偷偷打了幾個簡單的手勢,彼此心下都有了分寸。

顧延卿借著翠兒的幫助,費了一番波折,才終於在久彆後見到了陸曉婉的麵。算來也有半年多未見,陸曉婉清秀的麵孔上略顯憔悴,不知是長久以來形成的,還是近日才開始的。

陸家人自從知道顧延卿與公主有了婚約便禁了陸曉婉的足,以防她想不開去找他,徒增話柄。

“對不起……”除了這三個字,顧延卿實在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

陸曉婉好看的鳳眼中已有了霧氣,“那日,你為何沒來?”她在牆下等了一夜,隔日還感了風寒,可最後也沒能見到顧延卿。

“我……”他不想說碰到了黎文羽,“有事耽擱了。”

陸曉婉也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隻是現在拿出來審判已然失了意義,“你當真要娶她?”說這話,那盈眶的水滴終於溢了出來,攙和著微微波動的顫音,顯得楚楚動人。

“……皇命在上,身不由己。”顧延卿無奈。

陸曉婉哭的越發不可收拾,那迷人眼的淚花如泉湧般模糊了整個麵頰,聲音帶上了悲慟的哭腔,“可是這對我太殘忍!我們在一起那麼久,她到底為什麼,為什麼……”說到後麵竟是哽咽了。

顧延卿心疼的將她摟在懷裡,撫著她的背脊以示安慰,任她放縱的哭了一番後,提手為她抹去臉上的淚漬。

第八章 舊情

兩方談話維持的時間不久,因為是偷偷見麵,不久門外把風的翠兒便開始催促起來。

人道,相見時難彆亦難,如今卻像是為他們二人量身定做一般。顧延卿隻能看著陸曉婉離開的背影,望天苦笑。

他自認自己用情不及陸曉婉來的深,現下他這般難受,陸曉婉心中的痛就更難言語了。

經曆這遭,顧延卿早已沒了賽馬的興致。然而看在賭注的份上,他還是毅然去了馬場。

再趕到馬場的時候已經有些遲了,黎文羽仰躺在馬背上,閉目養神。看樣子已經來了很久了。

她身下的馬烏黑鋥亮,唯獨眉心一條白色,精神抖擻像是一匹所向披靡的戰馬。也正是她先前在宮中騎得那匹。

顧延卿的馬也是戰馬,一身深紅的毛色,名曰‘赤束’,常年同顧延卿征戰沙場,明顯比黎文羽的黑馬老成許多。

黎文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