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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蒙蔽。

因為手中的線索有限,三人也不知道該從何下手比較好。不過陳家那邊是肯定要派人盯著的。

第二日,三人去了衙門。李師爺帶他們到後衙看了劉知府身前居住的府邸。此時四處已經被清理乾淨,絲毫看不出凶案現場的痕跡。程瑜夏不覺怒火中燒,厲聲質問之後,李師爺才小心翼翼的說是知道新知府要來,所以他們才把屋子收拾乾淨的。

這借口過於牽強,先不說程瑜夏隻是過來查案,並不是新任知府。且即使是有新任知府到來,師豈會不知道如此重案現場不得輕易破壞。

當他們想要前去義莊查看被害人屍體,卻得知為了防止疫病橫行已近被儘數燒毀下葬,隻有仵作的《屍格》留檔。

雖說天氣炎熱,屍體容易腐爛,儘快處理也無可厚非。但程瑜夏查證之後發現,命案發生後第二日,所有遺體就被焚毀。

這事到處透著詭異之處,第一天明察暗訪之下,就已經可以確定這一定不會是仇殺。而且衙門裡的人似乎有內鬼,而且還不少。

於是第三日開始,史浩寧研究《屍格》還有衙門裡的一些案件資料。明錦之雖然陪著史浩寧,但是已經安排手下把衙門這些人的家底,還有最近的動向打探清楚。

這時寧安樓的強大之處就體現出來了,他們花了一天時間就把知府衙門的人事關係不論是明麵的,還是暗地裡的全都打探清楚。然後又派人把這些可疑之人監控起來。

因為他們都未見過被害人的屍體,史浩寧更是反複研究仵作的《屍格》,經過對發現現場之人的詢問,還有與《屍格》的對比,他發現這其中有問題。

於是程瑜夏把仵作與發現麵案額衙役叫來,反反複複不斷的詢問當時的情景。說著說著,這兩人就在一些細微的情節上說錯了。

原本他們還認為,這兩人之中隻是有一人在說謊,誰知道最後卻是兩人都說了謊。程瑜夏把這兩人交給了自己帶來的衙役,%e4%ba%b2自帶去刑審訊。

在仵作的《屍格》中,劉知府一家人都是被賊人所殺,當時血流遍地,場景很是滲人。衙役的供詞也是如此,原本這也沒什麼。隻是總有些人聰明反被聰明誤,衙役在陳訴案發現場時,細節上描述的太過詳細,就像是提前背好台詞一樣。

雖然他演戲也演得很到位,但是被反複詢問之後就露出了破綻。而且他所說的案發現場,與仵作的《屍格》有著極細微的差距。詢問之後,仵作明顯也有些問題。

不過這兩人不知是受到什麼威脅,還是因為嘴太硬,大刑之後依然沒有招出任何有用的消息。程瑜夏派人搜查了兩人的家中,發現兩人家中具都是人去樓空。

此時程瑜夏已經停止對他們用刑,開始追查他們家人的下落。最終他們找到的確是這兩人家人的屍體。於此同事,牢中兩人卻因為傷勢過重而亡。

程瑜夏大怒,用刑的衙役請罪,他們用刑都很小心並不會至死。追查之下才知道,有人在刑具上動了手腳,二人皆是中毒而亡。

皇上給他們的時間越來越近,案情卻還是撲朔迷離。程瑜夏把當初處理現場的所有衙役拘來問話,然後又把人放了,讓明錦之派人盯住這些人。

明錦之對此處寧安樓的能力很是懷疑,於是從附近悄悄調集了人手過來,暗中調查。

轉眼皇上給的十五天期限隻剩下三天,但是案情還是一點進展也沒有。

“大人高明,看來那黃口小兒是要無功而返了。”

“哼~~皇上給的期限馬上就到了,我看他怎麼交代。”這人語氣中是說不出的得意。

“我看最後皇上還是會讓大人%e4%ba%b2自出馬。”

“那是肯定的,到時候我把這樁案子了結那在皇上麵前可就大大露臉了。”

“小人提前恭喜大人,隻是到時候是治誰的罪。”

“當然是誰下的手,由誰來擔著。”說話之人語氣中透著一股陰狠。

到了皇上給的期限倒數第二日,敦王到了南郡城,他是奉命前來。要是程瑜夏到期未破案,他就接手這案子。

敦王到了之後詢問了案情,也不知程瑜夏與他說了什麼,隻見他神色凝重,一臉陰鬱的出來。而程瑜夏出來之時,卻是神色輕鬆不少。

到了最後一日,程瑜夏開堂審案,敦王照例在一旁監審。師爺與捕頭都被押了上來,同時還有陳文新。原來劉知府一家並不是被賊人闖入殺害,而是被人下毒害死,然後被人重新布置了一番。

而下手之人就是師爺和捕頭兩人,但是他們也隻是動手之人,在他們身後還有指使人,這指使人為此地周巡撫。

劉知府與周巡撫兩人原本是狼狽為奸,但是劉知府貪得無厭,草菅人命,弄得百姓怨氣衝天,不斷有人上告。

眼看周巡撫就要瞞不住,劉知府手中握有周巡撫的把柄,並一次要挾周巡撫幫忙。劉知府自以為手中握有了保命符,誰知這才是真正的催命符。劉知府的行為觸怒了周巡撫,於是他買通知府師爺和捕頭下手除去劉知府。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劉知府與師爺有血海深仇,師爺的未婚妻一家在劉知府任知縣時,成為了一樁冤案的犧牲品。師爺也正好要找機會把劉知府除去,於是下手狠辣的把劉知府一家三十餘口全都滅了。

師爺的行為打亂了周巡撫的計劃,他原本隻想要劉知府一人的命,然後由他來審理案件。誰知事情鬨大了,皇上%e4%ba%b2自派人審理此案。

於是他想辦法湮滅證據,爭取來人查不到他頭上。到時候由他接手,所有事就好處理了。

沒有人不害怕死亡,師爺開始也想掩蓋事實,逃過一劫,而且他自喻是為民除害。不過被揭穿後,見無法逃%e8%84%b1罪責就全都招了。而陳文新完全是被周巡撫忽悠進來,將來作為幕後的替罪羔羊的。

南郡城的案子了結,程瑜夏也算出名了,不過官路卻不好走。他一出仕就是從四品,比彆人起點高了不少,雖然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也是當朝第一人了。而且上任不到一年,他就搬倒了兩位巡撫,受此牽連的大小官員更是數十人。

為了保護史浩寧和明錦之,程瑜夏對明錦之的功勞提都未提,史浩寧的也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案件結束後,善後事宜交給了敦王處理,程瑜夏先回了安城。

明錦之調來了自己的得力屬下,留在了南郡城清理門戶。此次案件中寧安樓的信息受阻,處處失了先機,完全是因為此處寧安樓的負責人與官府之人有了牽扯。

查清事情真相,明錦之是不會收下留情的。不過他身邊跟著史浩寧,為了史浩寧的安全,還有就是不想他接觸到自己血腥的一麵,他把此事交給了屬下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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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明錦之帶著史浩寧一路遊山玩水慢悠悠的回了安城。回到安城之後,史浩寧因勞累大病了一場,幾乎去了半條命。當然他這病是裝給彆人看的,免得以後三天兩頭被派出去破什麼案。

他這小身板可經不起那樣的折騰,而且他還是比較喜歡自由自在,毫無拘束的生活。不過這一趟南郡城之行他與明錦之朝夕相處,感情倒是有了突飛猛進的變化。

史浩寧病了,明錦之當然要在他身邊照顧,於是他成天粘著史浩寧。史浩天見此,感覺到了深深的危機感。但是對於自家師父的強勢他又束手無策,難道他真的要看著自家哥哥被狼給叼走?史浩天深深的糾結了。

史浩寧養病期間,史家那邊卻是更亂了。

史浩軒的花柳病已經有了症狀,而且被史老爺和史夫人知道。當然史浩寧安排的人是不會讓周姨娘與史老夫人錯過這麼重要的消息。

這次史老爺是徹底對史浩軒失望透頂,史家怎麼能讓這麼一個人繼承。於是他把目光放到了史浩然身上,希望他能有出息。他也不求什麼了,隻要能守住這份家業就好。至於早就分家出去的史浩軒和史浩天完全被史老爺忘到腦後。

史夫人與史浩軒為此大受打擊。史浩軒覺得不敢置信,為什麼他會染上這樣肮臟的病。他不明白,自己怎麼這麼倒黴事事不順,還被人算計毀了名聲。

這時他豁然開朗,他想到那吳仁拖著他去花街柳巷的事。他憤恨的一圈錘在桌上,他這病定時那是染上的。他呲牙咧嘴,麵目猙獰,恨不得把吳仁碎屍萬段。到底是什麼人要算計他,是誰要毀了他?他不甘心,被人算計如此,毀了一生,但又不知道是為什麼,氣急攻心,憋悶不已的史浩軒口吐鮮血,積鬱成疾。

不過此時可不會有人來關心他,他已經不在是史家風光無限的繼承人。他成了史家的恥辱,棄子。唯一在意他的史夫人,已經被接二連三受到打擊的史老爺關到偏院禮佛去了。史老爺覺得會造成今天這種局麵,都是因為史段氏不會教子。

女兒被退婚,兒子被奪了功名,毀了名聲和身體,史夫人也悲痛欲絕。今後她的一對兒女可怎生是好?

史段氏被關到偏院之前,跪在史老爺麵前苦苦哀求,讓他看在夫妻二人多年的情分上好好善待她的兩個孩子。

“老爺,軒兒會如此也是中了彆人的圈套被陷害的啊,有人想陷害我們史家,您一定得查明啊。”史夫人也想通了裡麵的關節,不過史老爺信不信就是一回事了。而且現在吳家的人消失的乾乾淨淨,即便要查也無從查起。

“這事我自有定奪。”史老爺不耐煩的揮揮手讓人把史夫人帶下去。他在軒兒身上傾注了全部心血,當初對他的期望有多高,此時對他的失望就有多深。雖然他很可能是被人陷害,但是他的蠢笨卻讓史家因此而蒙羞。

史夫人被禁足,管家權交到了周姨娘的手中。周姨娘有些癲狂的大笑著說道:“哈哈哈~~報應啊,這全都是報應,沒想到史段氏也會有今天?老天有眼,這都是她的報應啊。”

以後這史家就隻有她的然兒一個兒子了,那史浩軒能活多久還不知道呢。不過她有些迫不及待了,隻是這樣她覺得還不夠,她也要讓史夫人嘗嘗喪子之痛。

為了把持住史家後院,心裡已經極度扭曲的周姨娘趁著史老夫人因打擊病倒,而放鬆警惕,開始給她下慢性毒藥,讓她的身體一天天衰弱下去。

自此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