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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所有參與那次事件的人。

一戰成名。

他負傷回到宗門,看到師父時,終於放鬆下來。

師傅是值得信任的。

但是這個信任的人卻給了他重重一擊。

他看著師傅的眼睛變成純粹的黑色,神識傳來一陣陣蠱惑的聲音,不自覺地%e8%84%b1下衣服,想要和麵前的人雙修。

可是清心佩卻在此時傳來一陣清涼。

他醒了過來。

看著麵前這個行為猥瑣的人,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會是那個他一向尊重的師傅。

趁著師傅還不知道他已經清醒,他聚集起全身的力量,給了師傅的丹田一擊。

師傅受了重傷,再也沒有了威脅。

可是他不知道,這種時候還會有反噬,所以他隻能看著師傅一口一口的鮮血吐出。

“為什麼?師傅?”

“咳咳……為什麼?這都是命,曆代魔尊的命,在你接受功法的時候就有這麼一天。

我本來以為自己足夠幸運,居然找到了天魔脈,沒想到,還是功敗垂成。

哈哈……不用不可置信,你也會有這麼一天的,這都是命,都是命!”

他看著已經沒了呼吸的師傅,靜靜呆了許久,才把他帶走,火化,裝進骨灰盒。

他成了下一代魔尊。

他也終於知道為什麼說都是命。

所謂的天魔秘典,竟然隻是一部爐鼎功法,還是一部隻能修到元嬰且擁有巨大缺陷的秘法。

爐鼎隻需要修到元嬰期就可,可是隻要資質逆天,過了元嬰期,全身的力量將再不受爐鼎限製,而不受限製的代價則是體內魔氣逆天的生長,直到壓倒全部理智,成為隻知道破壞的怪物,——曆代魔尊皆死於此。

唯一的解法就是與同是魔脈的爐鼎雙修,取其精華而成就化神,才能全無副作用的繼續修煉。

師傅足夠幸運,找到了他,卻又不夠幸運,死於他手。

他開始尋找各種方法來壓製體內日益增長的魔氣,嘗試了很久很久,他終於找到了可行的方法——第二元嬰。

可是這種方法依然隻能壓製,而不能全麵解決,但幸而他已經可以突破化神了。

如此又過了幾十年,他終於等到了第二個登上青凰山的人——陳晨。

一個人魔脈,他笑了,即使有問題又如何呢,他終於等到了他命定的弟子。

他開始教他功法,還是那部天魔秘典,看他練氣,看他築基,交給他那本雙修之法,問他可否願意。

他不願。

他繼續關心照顧著他,看著他一點點成熟,長大,看著他的修為慢慢增高,看著他學會了煉丹,學會了製器,學會了陣法,學會了占卜……時間太久,他好像有點喜歡這種不是一個人的日子了,為了不出意外,他還把清心佩給了他。

他金丹了。

他什麼也沒說,既然都這麼久了,不如就到元嬰吧,到時候也保險一些。

如此足足二百多年的時光。

他們呆在一個地方,彼此朝夕相對,他沒想到,這場以愛為名的禁錮不僅囚了小晨,也圈了他的心,隻不過,他甘之如飴。

元嬰劫快要到了,他再次問小晨是否願意,他說元嬰劫後,他有些驚喜,又有些意料之中。

元嬰劫過了,他帶他來到師傅那裡,第三次問他是否願意。

他說願意。

他笑了,看,師傅,他不會有那麼一天的,他的命,終究在自己手裡。

他以為我們會像很多道侶那樣在這條道路上相互扶持,直到壽元耗儘,壽終正寢。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再次突破。

還好出關的時候時間還早,還來得及,他想去找小晨,可是對方卻不在竹舍裡,叫來暗堂弟子,對方卻說小晨是奸細,正麵見禦劍派少宗主。

他不信,可是真的來到臨淵城北的時候,卻看見他正在對著遠處飛逝的銀光出神。

他沒有出去。

心中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他拚儘全力也不過壓製片刻,剛吩咐完雙修大典小心防範就失去了意識。

等他再次醒來時,卻看見了身下的小晨。

淒慘的小晨。

快.感的餘韻還潛藏在身體裡,之前的記憶全部回籠。

他知道,他完了。

看著對方的眼皮動了動,他恐懼的捂住那雙眼睛。

他不敢看,他怕看到鄙夷,看到不屑,看到厭惡……看到恨意。

他現在隻想當一隻鴕鳥。

可是意識再次被撕扯,無數的魔念拉扯著他時,他知道,時候到了,天魔秘典再也壓製不住了。

他閉上眼睛,再次洞穿身下的軀體,他不想傷害他,卻終究傷害了他。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能說的,隻有一句對不起。

小晨醒了,他抱著萬分之一的可能去懺悔,希望能重新開始,可是他給了他當頭棒喝。

小晨……竟然從現在開始就已經蒼老。

他知道了。

他再也沒有立場和餘地。

對於一個修士,沒有了力量,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但是他不想放他走,他可以找遍天下奇珍異寶,來保住他的命,但是絕不會讓他一個人偷偷的死掉。

說他霸道也好,自私也罷,他喜歡他,他們一定要在一起。

於是他大肆收斂著奇珍異寶,忽視了一切,他想要他們永遠在一起。

可是等到再次回到宗門時,卻不見了小晨的蹤影。

他找遍所有地方,把看守的弟子一個個拎出來處以極刑,終於找出了那個正道的奸細。

小晨……竟然落到了正道的手裡。

他血洗了宗門內所有不服管教的刺頭奸細,隻要有嫌疑就逃不過一死,但是換不回他的小晨。

他的小晨。

直到一件大紅喜服被送了過來,他欣喜若狂,正道說清心佩在他們那裡,這麼說,小晨也在那裡?

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了。

他立即前往約定地點,陷阱又怎樣,他早有%e8%84%b1身之法,說不定還能順便坑正道一次。

在打碎石室大門看到熟悉的人那一刻,他由衷感謝上蒼,這個人還在,沒死沒殘,他摸著小晨的臉頰,有點蒼老了,沒關係,他已經找到寶物,會讓他恢複回來的,變白的頭發也能黑回來。

他說帶他回家,可是小晨卻寧願死也不願意和他回去,他的心裡盈滿苦澀,沒關係,他隻是氣急了,你們會好的,會好的,你們還有很長很長的時光。

石室倒塌了,周圍都是正道人士,他早有預料。

嚴陣以待,拿出適合群攻的魔幡和可以組成劍陣的魔劍,而月輪則在身邊縈繞守護。

身後是他最愛的人,他不會退,也不能退。

大戰開始了,他殺了一個又一個正道人士,看著他們肉痛的的樣子,心下泄恨不已,這都是他們的種子精英,有望化神的那批人,現在死在這裡,很心疼吧,想要算計他,必須要付出代價。

可是當看到那個化神大陣,身體的力量不斷流失時,他終於知道正道這次為什麼這麼有把握了。

禁魔大陣。

也是時候動用後手了。

他把大挪移符交給小晨,啟動上麵的陣法,看著他身邊的空間已經扭曲,才放心轉頭。

小晨,等我。^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他毅然自爆了元嬰,那個因為功法缺陷而魔氣不斷暴漲的元嬰,也是時候舍去了。

從此他將隻有一個人,陌白月,那個集中了他所有負麵情感而沒有理智的部分將再也不複存在。

他成功了。

正道人士十去其八,隻有寥寥無幾的幾個化神活了下來。

而他也擺%e8%84%b1了那個殘缺的元嬰,雖然實力有所下降,但是卻成為一個正常的魔道化神。

他高興地回到了宗門,大挪移符的地點被他設在竹舍,小晨一定還在等著他。

他們可以在一起了,還有很長很長的未來。

興衝衝推開居室的門,看著床上躺著的紅衣身影,慢慢走過去。

小晨穿著紅衣,是不是原諒他了?

“小晨,我回來了。”

沒有回答,是睡著了嗎?

他輕輕摟住床上的人影,卻陡然發現……對方已經沒有了呼吸。

“小晨?小晨?”

他不信邪的喊著,可是對方的嘴角依然帶著那抹淺笑,就像曾經聽風觀月時笑起的模樣。

怎麼可能,他瘋狂地輸入著魔氣查看著這具身軀所有的痕跡,明明還有壽元的,明明還可以很久很久的,他已經找到靈藥了啊,他們可以一直在一起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可是卻一無所獲。

這句身軀全部完好,隻是沒了魂魄。

他愛的魂魄。

“小晨……”

全家被滅門的時候他沒有哭,因為他要複仇。

師傅死亡的時候他沒有哭,因為他咎由自取。

被所有人為難辛苦打拚的時候他沒有哭,他知道他終會成功。

可是現在,淚卻順著臉頰一滴滴流下,落在身下的軀體上。

“小晨……”

明明說好的,要等我的,為什麼不等我?

為什麼不等我?

為什麼不等我?

全身的魔氣開始瘋長,他卻無暇顧及。

他的心已經死去,變成什麼樣子也沒關係了吧。

可是清心佩卻傳來一陣清涼,把已經在入魔邊緣的他拉了回來。

拿出這塊玉佩,放在他的掌心,他想笑著告訴他,他們的定情信物找回來了,不要再弄丟了。

可是嘴角卻怎麼也翹不起,連張口說話的能力似乎都已失去。

“小晨……”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