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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擊的寵妃 盛世清歌 4294 字 3個月前

嫵竟然這般說他!現在仔細一琢磨,這書八成就是姝修儀收起來了,此刻卻把罪責全賴在他的頭上。姝修儀,您真不仗義!

“行了行了,還杵在這裡作甚!既然姝修儀都替你求情了,朕就不再追究了,沒有第二次!”齊鈺冷聲地開始攆人,李懷恩一臉的悲憤難耐。

他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哀怨地看了一眼沈嫵,又轉過身去瞧了一下齊鈺,最後一扭身跑了出去。那急速狂奔的模樣,像是也不再害怕皇上治他的罪一般。

你們兩個奸夫j□j,等著!李懷恩心底一直念叨著這句話,出了大門。臉上的神色依然難看得很,氣哼哼地走了出來。

不過片刻,屋子裡便傳來了女子輕柔的%e5%90%9f唱聲,讓人心底一陣舒坦。當這熟悉的歌聲一響起來,眾人便知又到了皇上聽小曲的時候了。說實在的,這還是頭一位在皇上麵前展露歌喉的妃嬪了,最重要的是來回就那麼一首歌,皇上還聽得樂嗬嗬的。可見,他對姝修儀愛得深沉!

瞧見李懷恩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明音便湊了上來,輕聲道:“李總管,您這又是怎麼了?要不要把你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逗我開心一下?”

麵對明音這樣的問話,李懷恩的臉色更加暗沉。有其主就必有其仆,瞧瞧明音這刁鑽的模樣,活%e8%84%b1%e8%84%b1就是被姝修儀給帶壞了!

李懷恩冷哼了一聲,怒瞪了她一眼,便扭過去不理會。即使心底有火,也不好衝著明音發。

明音此刻可不是龍乾宮的小宮女了,而是姝修儀身邊的大紅人兒,他自然不好仗著身份高些來壓製她。

明音討了個沒趣,抬手摸了摸鼻尖,便站在原地不說話。

沈嫵這邊是一片纏綿悱惻,沈嬌那裡就是一片水深火熱了。她是直到很晚了,才有太醫想起來這位已經被罷黜的妃嬪,提著藥箱過來,替她診治。

“裡頭的骨頭斷了,需要靜養,不能亂動。儘量吃些流食,少喝水,不然很麻煩。”來診脈的太醫還算仁德,依然態度溫和地診治,匆匆開了一張方子,就讓小宮女送去司藥司那邊去抓藥。

太醫的話隻是含糊帶過,他並沒有仔細說清楚。一開始沈嬌還不以為然,當晚實在是太餓了,便忍著疼吃了一個饅頭。夥食質量雖然下降了,但是管飽還是有的。又大口地喝了兩碗飄著幾片菜葉的青菜湯,這才算是吃飽了。

隻是到了晚上,她便受罪了。早就想解手,可是此刻在外麵守夜的人,幾乎已經睡死過去了,根本不理會她的叫喊。好不容易才叫起來,她卻連動都不敢動,隻是乾瞪著眼。

那一晚她極其難熬,直憋到淩晨了,她才咬著牙讓人攙扶起來。好容易解決了,她卻痛得渾身冒汗,淚眼婆娑。

藥喝了好幾日,身上的疼痛卻是一點都沒有緩解,相反腦子裡還暈暈乎乎的,每日清醒的時間倒是不多。太醫也不再來了,一直秉持著皇上所說的,隻要不死就好。身邊伺候的宮人們,也越發倦怠了,很少讓她喝水,飯菜也隻有很少的分量。

不過這司藥司的宮女,倒是極其負責,每日必定把熬好的藥端到跟前來,看著沈嬌喝完了才離開。

可惜這麼一碗藥的時間,也拯救不了沈嬌。如此幾日的冷遇,倒是把一個幾日前還如花似玉的嬌修容,生生地折磨得不成人形,瞧著都甚為可憐。

經過這麼幾日的休養,沈嫵是吃得好、睡得香,除了遭受皇上的壓迫,每日《送彆》不離口之外,一切都是那麼愜意安然。

這日,皇上和沈嫵在榻上下棋,棋盤上黑白雙方緊咬住對方,顯然是旗鼓相當。沈嫵的%e8%85%bf已經能彎曲起來了,隻要不碰到腳腕,她就不會再喊著痛。

兩人正聚精會神地盯著棋盤看,暗想著要如何才能把對方逼進死胡同。忽然李懷恩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臉上帶著幾分焦急的神色。

“皇上,皇上。”李懷恩邊跑邊急切地呼喚著皇上,臉色有些蒼白,似乎是被什麼嚇到了一般。

齊鈺從冥思苦想之中回過神來,有些不滿地看向李懷恩。如此沒規矩地喊叫,李懷恩又不是個新入宮的小太監。隻是他剛瞧了李懷恩一眼,臉上不耐的神色就已經收斂了起來。

李懷恩的麵色十分陰沉,齊鈺知道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兒。

“皇上,姝修儀。”李懷恩好容易才停下腳步,聲音裡卻是帶著劇烈的喘熄,顯然跑得急了,他慢慢地平息了一下,才再次開口道:“宮裡頭方才傳來消息,瑞妃娘娘沒了。這夏日天氣熱,恐怕遺體存不了幾日,太後讓您趕緊準備回宮呢!”

李懷恩的話音剛落,整間屋子裡就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沉寂。瑞妃竟然沒了!!

☆、131 沒有留戀

齊鈺的眼神微微一閃,臉上露出幾分詫異的神色,顯然是沒想到身居高位的瑞妃,竟然會死了。他們臨行前,這個霸道嘴巴厲害的瑞妃,還生龍活虎地和人打架來著。

沈嫵的臉上也露出了幾分驚詫的神色,她從來沒想過,浸%e6%b7%ab後宮多年的瑞妃,竟也會就這麼沒了?而且太後那邊傳遞消息的時候,連句像樣的說法都沒有,隻是催著皇上趕緊回宮,顯然這其中必有隱情。

“先把太醫找過來。”齊鈺的臉上很快便恢複了常態,他揮了揮手,打發身旁的小內監下去找太醫。

李懷恩通傳完消息之後,見皇上並無多大的反應,便也跟著平靜了下來。他輕咳了一聲,慢慢地退到一邊。

“阿嫵,該你走棋了!”齊鈺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棋盤上,輕聲對著她說了一句。

沈嫵回過神來,將手中捏的棋子放到了棋盤上,兩人繼續廝殺。

太醫很快就過來了,不過皇上和姝修儀在走棋,他也不敢打擾,隻是垂手立在一旁。

“嘖嘖,愛嬪的棋藝果然高超,朕應對著都有些吃力。這盤和局吧!”皇上邊說邊抓起他那邊的幾顆棋子,朝棋盤上一丟,臉上露出幾分讚賞的神情。

沈嫵的眉頭輕輕挑了一下,她方才分了心,已成敗局。卻沒想到皇上願意和棋,看樣子心也不在此處。

“朕問你,依著姝修儀腳上這傷,此刻能趕回京都麼?”齊鈺捧起一旁的茶盞,輕輕地抿了一口,冷聲地詢問著一旁的太醫。

那個太醫連忙往前站了一步,慢慢地彎身行禮,輕聲回複道:“回皇上的話,姝修儀腳上的傷已經出現發癢的症狀,證明慢慢愈合。不過傷口畢竟較深,還是不能太過顛簸,所以坐的馬車應該比較平穩才行。連著趕幾日的路程是沒有大礙的!”

對於他的回答,齊鈺慢慢地點了點頭,顯然十分滿意。

“成,若是趕路的話,朕會派人把你安排在朕和姝修儀的馬車之後的一輛車上,到時候若是出了什麼問題,隨傳隨到。”皇上拍案定了下來,吩咐完太醫之後,便揮了揮手讓他退下。

“李懷恩,讓各人準備東西,明日一早便出發!”齊鈺這回又把李懷恩叫到麵前來,敲定了回宮的時間。

當這個消息傳來之後,各人都忙碌了起來。原本還有好幾日才是歸期,忽然提前了,不少人都匆匆忙忙地收拾行李。洛陽是個富饒的地方,街市上極其熱鬨,所以不少人的行李都增添了一倍的東西,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收拾好,當真是有些困難。

明音和明心也帶著幾個小宮女,連夜地收拾東西。好在沈嫵這%e8%85%bf壞了,幾乎沒有看到什麼好風景,更沒有出去逛街,所以行禮並沒有增加,隻是按照原樣收拾回去即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皇上和沈嫵躺在一張床上,兩人皆是平躺著,隻是各蓋各的錦被,中間還留有一小段距離。

燈已經滅了,沈嫵卻睡不著,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帳頂,臉上露出幾分悵惘的神色。前世的瑞妃如何死的,她都已經不記得了,隻是希望這一世不要弄得不明不白才好。

“哎——”沈嫵長歎了一口氣,興許是想起自己前世的死,心底有些惆悵。

“歎什麼氣,不吉利。”身旁的男人立刻就開口了,聲音壓得有些低沉,但是因為兩人睡在一起,倒像是在耳邊悄聲呢喃一般,帶著幾分磁性。

沈嫵有些失笑,頭一回聽到歎氣也不吉利的。她將胳膊伸出錦被之外,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看著黑暗之中皇上的側臉。窗外的月光有些傾瀉進來,隻能依稀瞧到他側臉的輪廓。

“瑞姐姐去了,皇上會舍不得麼?”沈嫵手摸著下巴,忽然就開口問道,語氣裡帶著幾分好奇。

其實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後悔了。方才那番問話,幾乎是出於自己的本能,無法控製一般。隻是心底非常想知道罷了,興許是透過瑞妃的死,來忖度上一世她死的時候,皇上是怎樣的心境。

“不會,到目前為止,這個世上隻有朕的母妃離世之時,朕舍不得過。”興許是此刻偏暗的環境,又或許是那幾分傾瀉到他身上的月光太過柔和,竟讓他這般毫無防備地將心底的話告訴沈嫵。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絲毫沒有猶豫。顯然對瑞妃,是真的沒有一絲舍不得和留戀。沈嫵的眸光暗了暗,心口一涼,明明告誡自己不要期待,卻總是忍不住帶有了希望。

畢竟兩個人生活在一起那麼多年,即使是個畜生,也該培養出感情來了。

“皇上對瑞姐姐印象最深的地方,在哪裡?”因為皇上方才的表現,沈嫵的膽子也大了些,直接開始將心中好奇的問題都拋了出來。

齊鈺輕皺著眉頭,細細想了一下,然後才無奈地搖了搖頭道:“朕對她印象最深的就是,朕不喜歡她,朕不喜歡聒噪的女人。”

沈嫵微微愣了一下,不由得翻了個白眼。皇上有一副鋼鐵鑄造的心腸,刀槍不入,即使是知道了瑞妃的死訊,一開口卻也沒一句讚揚的話。

“若是硬要從她身上,找出一點朕喜歡的地方。那便是得理不饒人!至少不會隨便就吃人虧,不過現在從她已經離世看來,這唯一的優點,也麵臨著要消失的下場。”齊鈺再次開了口,不過話依然不好聽,渾身長了刺兒一般。

沈嫵賭氣似的翻了個身,不想用力過猛,竟是直接凍到了腳腕。於是她立刻吸了一口氣,僵直了身體不敢亂動。

“趕緊睡吧。哪兒那麼多廢話!”皇上顯然是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便深處一隻手臂來,搭在她的腰上,慢慢地將她翻了個身,兩人臉對著臉。

男人的手臂搭在她的腰上,就一直沒有拿下去。沈嫵輕輕閉上了眼眸,準備入睡。

待第二日清晨,車隊就準備好了,直接出發。沈嫵被皇上勒令隻能躺在裡麵的榻上,上麵鋪了好幾層厚毯子,十分柔軟。卻也生生地將她逼出了一身汗,沈嫵便有些不樂意,情緒帶著幾分暴躁。難得的耍了一回小性子,根本就不理會皇上。

齊鈺也知道她難受,拚命地讓人送冰進來,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