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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擊的寵妃 盛世清歌 4223 字 3個月前

成他整個人跟得了癲癇似的,不停地扭動著。馱著他的馬,被他這樣躁動不安的情緒,也帶的煩躁起來,眼看著就要爆發了。

馬車內,沈嫵依然坐在榻上,手裡被皇上硬塞了一本書冊,依然還是那日的《地方童謠兩百句》。她的臉上掛著幾分無奈的神色,但是嘴裡哼唱的歌曲卻沒有停下。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悠長的古調在車內回響,齊鈺躺在她的%e8%85%bf上,又是一副昏昏欲睡的神色。

馬車走了幾日,沈嫵就唱了幾日的《送彆》,皇上似乎愛上了這首曲調,不厭其煩地讓沈嫵一遍又一遍地哼唱著。中途又停了一個驛館,才總算到了洛陽的行宮。

幾日來的路途跋涉,總算是有個像樣的地方用來規整。眾人都暗自鬆了一口氣。

這回隨行的五位妃嬪中,麗妃的位份最高,所以她分配的院子離皇上最近。沈嫵的位份第二,倒也選了個不錯的位置,不遠處就有個蓮花池,倒是涼快些。

當日抵達行宮的時候,眾人都忙著收拾行李,倒是平安無事。與行宮這邊的安寧不同,缺少了皇上的後宮裡,倒是鬥得凶猛。

皇上走的第二日,瑞妃就衝到了聽風閣裡。崔瑾還處於情況不穩定中,一會兒清醒一會兒又迷糊地睡過去。瑞妃趕到的時候,崔瑾恰好醒過來,倚靠著床頭喝禦膳房送過來的補湯。

宮女還沒來得及進來稟報,瑞妃就帶著一幫宮人,浩浩蕩蕩地走了進來。她一眼就瞧見了喝湯的崔瑾,崔瑾的臉色十分蒼白,顯然是失血過多。不過瞧見瑞妃之後,原本雙眼無神的崔瑾,卻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她猛地推開站在身邊的宮女,猛地朝著瑞妃的方向撲過去,似乎要從床上下來。可惜她現在這副病怏怏的模樣,隻做了這麼一個動作,就開始咳喘起來,瞧著甚是嚇人。

瑞妃輕輕攏了攏發髻,臉上露出一抹冷笑,她的脖頸上纏著幾圈錦布。當日禦醫診完脈之後,就告訴了瑞妃,可能會有痕跡留下,開了消腫的方子給她,讓人熬成水,每日塗抹在脖子上。

果然如太醫所說,第二日她的脖子就疼痛異常,嗓子都啞了,幾乎說不出話來。脖子上更是留了十根指印,根根分明。足以見得當時崔瑾是使了全力,真的想要置她於死地。

皇上走了之後,瑞妃剛休養好了些,就衝了過來。她莫名其妙地被崔瑾打了,還是往死裡打,哪有不報仇的道理。

“呦嗬,慧妹妹竟然這般有精神,看樣子太醫所說的話不能儘信啊!不是說你悲傷過度,引發了哮喘,要休養上一段時間才能好。怎麼現如今瞧著,倒是生龍活虎的!”瑞妃輕輕揚高了聲音,臉上露出幾分不屑的神情,語氣裡極近嘲諷。

當初她聽到崔瑾得了哮喘,心裡頭還舒暢了好幾日。這就是報應!哮喘這東西,很難治愈。一想起以後若是到了冬日,崔瑾肯定還有的罪要受,瑞妃就越發得意。

崔瑾坐在床上,慢慢地讓自己平靜下來,原本咳喘的厲害,此刻也好了些。聽到瑞妃如此說,崔瑾抬起頭,斜看著她,目光幽冷而怨恨,臉上卻是露出幾分笑意,隻是顯得有些猙獰,此刻瞧著詭異十足。

瑞妃被她這樣的眼神瞧著,心裡有些發毛。好像麵前就躺著一條毒蛇一般,還“噝噝”地衝著她不停地吐毒信。

“你能等到看著我好的時候麼?你活不了那麼久的!”崔瑾的雙手,死死地抓住身邊的錦被,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完全被憤恨取代。

“賤/人,你在說什麼!”瑞妃被她氣得臉色發白,猛地要往前衝,雙手向前已經做好了要攻擊她的狀態。

崔瑾這句話剛說出來,瑞妃身後的幾個宮女就做好準備,此刻瑞妃一動,立刻就有人衝上來拉住她。瞧著慧嬪那樣兒,眼看也挨不了打。瑞妃又是一向以沒輕沒重聞名,若是一個激動,把慧嬪給弄死了,那麼這一屋子的人都討不了好。

“我說什麼,說你早死呢!”崔瑾卻依然不依不撓的,雙眼早就被憤怒染紅了,麵色蒼白,嘴%e5%94%87上連一絲血色都沒有。此刻這副癲狂的神色,倒像是厲鬼索命一般。

瑞妃被身後的宮女扯著,也不好真的不管不顧衝過來。索性站穩了身子,原本瀕臨爆發的神色,也冷靜了下來。瑞妃在後宮裡,畢竟是靠擠兌人和整治人出名的,此刻腦子一清醒,麵對崔瑾這樣的言語攻擊,就有了對策。

隻見她輕輕揮開宮女的手,將額前的碎發彆到耳後,臉上恨惱的神情消失得乾乾淨淨。輕輕抬起頭,竟是大笑出聲。

“慧妹妹,你可真會開玩笑。本宮在這後宮裡浸%e6%b7%ab這麼多年,依然活得很好,怎麼可能一朝一夕就完蛋了。本宮可不像你那個短命姐姐,一眼瞧過去,便知是蠢貨一個。本宮雖然沒有對崔繡出手,也不明白你究竟誤會了什麼,要找本宮報仇。不過本宮告訴你一句,崔繡的死,是這後宮裡不少人的期盼!她死了,才能證明這個後宮一直沒有變,蠢貨不配活在這個地方,免得汙了旁人的眼!”瑞妃嘲諷的話語,一句接著一句來。

每一句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戳進崔瑾的身體裡。崔繡的死,一直哽在她的心頭,她始終帶著幾分自責。若是當時她再堅持一下,死活不讓崔繡搬出去的話,或許崔繡就能一直活著了。

此刻瑞妃這般詆毀崔繡,更把崔瑾心底的傷口撕開了。她的情緒不斷地翻湧,身體的五臟六腑似乎都帶著疼痛。她張了張口,剛想開口說話,沒想到竟是一下子噴出一口血來。

整個屋子裡的人都楞住了,看到錦被上的血跡,周身發涼。顯然崔繡是被瑞妃這番話,狠狠地刺激到了。怒極攻心,才吐了這口血出來。

瑞妃反應過來之後,就忽然伸出手來隻想崔瑾,揚起頭開始狂笑。

“哈哈,慧妹妹,本宮看著你吐血,真是心頭暢快。你方才那幾句話還是留給自己吧,多活幾日好讓本宮慢慢折磨你!”瑞妃邊笑便冷聲警告崔瑾,她整個人都笑得花枝亂顫,似乎真的遇到了天大的喜事兒一般。

崔繡推開往她麵前湊的宮女,伸出手來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輕輕抬起頭,看著瑞妃笑得那副張狂樣兒,心底恨到了極點。她的眼神一掃,便瞧見了放在一旁的青花瓷碗,裡麵還盛著半碗燕窩。她直接抄起碗就往瑞妃的方向扔過去。

瑞妃正笑得得意忘形,沒注意那碗過來,待她看見的時候已經晚了。那個碗直接就砸到了她的%e8%85%bf上,燕窩也跟著灑到了羅裙上。

尖銳的笑聲戛然而止,瑞妃彎下腰伸手捂住被砸到的地方,不得不說痛得要死。她很想衝上去與崔瑾再來一場肉搏,但是身後的大宮女不停地勸慰著她,順帶著還提了一下太後與莊妃,瑞妃才稍微冷靜下來。

太後主管後宮事物,她和莊妃是協理的,若是她此刻犯了什麼錯,恰好就讓太後和莊妃聯手了,說不準她還得受到懲罰。

瑞妃細想了一下,便冷冷地瞧了她一眼,攙扶著宮女的手,一瘸一拐地往外走去。

崔瑾坐在床上,心口煩悶異常。瑞妃方才所說的話,像是魔咒一般,不停地往她腦海裡鑽。她越想越氣惱,心口一痛,再次吐了半口血出來。嚇得侍立的幾個宮女一陣驚呼,連忙派了個小宮女出去找太醫。

瑞妃和崔瑾這回的對抗,兩人都沒討到好處,一個被碗砸到瘸著走出聽風閣,一路上被人圍觀著;另一個則連吐了兩口血,病情更加嚴重了。

這二人都暗自下了決心,一定要讓對方不得好死!

瑞妃在聽風閣鬨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不過一頓晚膳的功夫,就已經傳到了太後和莊妃的耳朵裡。兩人都隻是大概了解了情況,並沒有要插手管的意思。

太醫去了聽風閣診脈過後,慧嬪身子每況愈下這個消息,卻是傳遍了後宮。莊妃一聽,立刻派人送了許多補品過來,宮裡頭不少人就跟著風,也都紛紛表示自己的關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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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葵水血崩

聽風閣倒是收了許多人參燕窩,每日都按照太醫叮囑,分量適當地燉給崔瑾吃。聽風閣裡到處都散發著中藥味,崔瑾藥量也增加了。

瑞妃這邊倒顯得收斂了許多,也不再到處亂蹦q了,隻是每日請來大夫診脈,似乎怕得了什麼病症一般。

崔瑾坐床頭,手裡捧著一碗藥一口一口地吞咽著,秀氣眉頭緊緊蹙起。那股苦澀味道,總讓她心底泛起一陣惡心和抵觸?感。直到後幾口時候,她實是咽不下去了。

皺擰著眉頭,將碗推到一邊。身邊看著她喝藥宮女,立刻將裝有梅子小碟子遞了過來。崔瑾連忙捏了兩粒塞進嘴裡,酸甜味道一下子湧上來,將那股苦澀味道壓下去。

酸甜和苦澀一下子相撞,竟是生生地把她眼淚都逼出來了。宮女手裡還端著藥碗,裡麵還有幾口。

“慧嬪,您再把這幾口藥喝了吧!太醫說這藥必須定時定量才管用!”那個宮女將藥碗朝她麵前推了推,那股子濃鬱中藥味,再次傳了過來。

把崔瑾鼻子都熏得發酸,她搖了搖頭,雙手不停地推拒著,心裡頭排斥感越發明顯。

“這藥似乎比前幾日要苦上許多,太醫為何換了方子?”崔瑾眉頭依然皺得緊緊,她臉上滿是不耐煩神色。

先前藥方,並沒有這麼苦澀,可是前幾日聽說要換藥,這麼一喝才知道有多苦。就連平日裡不怎麼怕苦她,遇上了這藥,也得心裡害怕。

“太醫說您身子需要調養,病情與前幾日也有些變化,就調整了方子。”那個宮女雖然見她討厭喝藥,但是卻並沒有妥協,相反輕聲細語地解釋著,手中藥碗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往她麵前推著。

崔瑾沒有法子,心中雖然煩悶卻也不好對著身邊宮人發火,隻有接過碗來,屏住呼吸揚起脖子,速地往嘴裡倒。希望這樣能減少一點苦澀,結果卻恰恰相反。嘴裡方才吃了酸梅,那酸甜味道顯然已經沁入心底,此刻再接觸如此苦,就有些承受不住。

“哇――”一聲,她直接傾身倒向床外,將嘴裡藥吐了出去。心裡那股子惡心感為嚴重,她開始不停地嘔吐起來。方才好容易喝下去湯藥,這回悉數吐了出來,甚至連之前午膳也嘔了出來。

崔瑾趴床邊,不由得呻/%e5%90%9f出聲,全身都難受極了。胃裡一陣陣皺縮,嘔吐感覺始終沒有消失。這幾日她還恰好來了葵水,也許是因為病情惡化原因,這幾日葵水也屬於不正常範圍,量特彆多,經常一動彈就是波濤洶湧。導致她躺床上,經常一動都不敢動。

她這副憔悴模樣,著實下人,此刻是不停地抽搐著,整個人都打顫。幾個宮女瞧眼底,心裡都是一片著急而驚慌。慧嬪這身子當真是一日不如一日,而且這葵水來得真不是時候,加雪上加霜了。

一旁宮女遞來一杯熱水,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