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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武女特工 席禎 4613 字 3個月前

嚴景寰也比他好不了多少。一手拉著車頂的安全拉環,一手攥著車門把手,視線在妹妹和儀表盤上的指針之間來回逡巡,心下的驚愕並不比梁載勳少。

他知道妹妹會開車,這是兩年前,她%e4%ba%b2口告訴過他的。當時,他想當然的把這個技能歸因於她的另一重身份。畢竟,執行任務途中,若遇類似情況,會不會開車,關係到生死存亡。

可沒想到,她所謂的“會開車”,和他理解的定義是如此不同……

鳳七一路將車速提到最快,幸而是嚴景寰的私家車,車子性能相當好,足夠承受她一路提升的速度。

同時,催動體內氣丹,護罩車身,以免因車速過快而失控。

“這一帶……”梁載勳適應了如此快的車速後,緊張地提醒鳳七:“監控探頭很多……”

“我在處理。”接話的是範薑洄。

後座的兩人,這才注意到副駕座上的範薑洄,並不像他們心驚肉跳地拉著把手,而是對著筆記本屏幕操作著什麼。

“搞定了。”半晌,範薑洄合上筆記本,鬆了口氣。

“那就好。”鳳七點點頭。她讓範薑洄和趙靈霄取得了聯係,讓他竊入江滬的交通局,把所行一路的監控設備暫時處於癱瘓狀態。

無暇回答後座兩人的疑惑,鳳七掃了眼後視鏡,見急追而來的警車已經被她甩沒了影,遂指指副駕座門邊的背包:“下個路口,換個牌照。”

雖然這一路的監控探頭都癱瘓了,可保不準警車車頭的攝錄設備已經拍下了他們。安全起見,還是換個車牌比較保險。

範薑洄依言從她的雙肩包裡取出了一個備用車牌,在鳳七駛達路口、即將停下的同時,開門躍了出去,不到一分鐘,又閃身上車,朝鳳七比了個“ok”的手勢,“搞定。”

鳳七頭一點。車子再度駛離路口。在前方的三岔口原地調了個頭,沿著原路駛了一段,在一個較大的十字路口,平穩地轉了出去,兩分鐘後,安然上了機場高速。

一係列順暢的動作,看得後座兩人麵麵相覷。

嚴景寰心下暗忖:妹妹什麼時候對江滬的車道如此熟悉了?連他,在疾馳了數十公裡之後,也早暈得辨不出這一帶的路了。

梁載勳則忍不住地看看鳳七,又看看範薑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數遍後,得出一個結論:配合得好默契啊!簡直就是《最佳搭檔》走出熒屏……

……

“**!”

一記咬牙切齒的低咒後,青木佐狠狠摔了手中的杯盞。

“沒用的華國警方!”他閉著眼。深吸了口氣,吩咐剛剛進來向他彙報狙殺結果的手下:“立刻安排航班,回國!”

“可是……”

手下想說:追蹤他們的那夥人,至今還沒死心,好不容易避到了華國。這個時候回去,豈不是自曝行蹤?

可話剛起頭,就被青木佐一記冷凝的目光嚇了回去,隻得垂首應聲:“是,我這就去準備。”

手下退離後,青木佐立在窗前。不知是在欣賞江滬的夜景,還是在思忖下一步的計劃。

這時,桌上的手機響了。他一看來電。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嫌惡,可還是接了起來,用一口不甚流利的華語問:“又有什麼事?”

“佐……”對方是個女人,聽聲音,似乎已經上了年紀。卻依然還想裝嫩地嗲聲道:“我明天想去看看阿德,你要不要一起去?”

“你自己去。”青木佐不耐煩地嗆聲道:“為了他。我一夕之間損失十幾億華幣,還差點暴露行蹤,夠給他麵子了,如果這樣還不想認祖歸宗,那就到此為止!請-便!!!”

他吼完就切斷了電話。

要不是一年前“日青社”遭襲,他也不會低頭躲回青木祖宅去。這一去,才得知青木夏,他的父%e4%ba%b2,早已於年前離世,留下遺書勸他成家,好為青木家延後。可他已被醫生診斷為“精Zi無活力”,想替青木家繁衍香火,實屬有心無力,驀地想起十幾年前被他拋棄不要的母子,於是來了華國。

誰知,剛找到他們,就聽說兒子就被華國警方逮捕了。

探了幾回牢,得到的回應始終是“奪下嚴氏企業、撂倒嚴景寰”,才肯認祖歸宗。

能用錢擺平的事,對青木佐而言,從來就不是什麼問題。

不說青木家的家產,在父%e4%ba%b2死後都歸為他所有。這些年來,他在“日青社”撈的油水也不少。可偏偏,這一次,並沒有依著他既定的軌道行進……

僅僅半小時,他化名注冊的“歐西”集團,就鬼使神差地吐出了好不容易吃進肚裡的嚴氏股票,又在最高點時吞了回來。

而那個時候,操作的根本就不是他。

他無法登陸,也無法開啟。那一刻,他的賬戶成了彆人的,任憑他怎麼殺毒、怎麼斷網都沒用。

直至股票收盤,他才又能登入。可進去一看,頓時傻眼:十幾億華幣資產啊,竟然隻餘了個四位數零頭給他!

更駭人的是,嚴氏企業那邊,傳來消息說:嚴景寰移交總裁一職後離開,而被他花重金收買的嚴嘉偉,則正式接下了已然成一副空殼的嚴氏企業。

那一瞬,他才會過意來:必定有人在暗中搗鬼,且還是個電腦奇才。能擅意出入他人的電腦主機,竊取賬戶、操控資金……

當機立斷,他派手下截殺嚴景寰,以及和他同車的人。在得罪了自己之後,豈能放他們大搖大擺地離開?

可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演變成這樣……

八個被他帶自“日青社”的狙擊手當場死亡,且還是車毀人亡,查不出任何謀殺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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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7挖角

“梁秘書。”

到了機場,一記利落的甩尾停車後,鳳七轉過頭問梁載勳:“這幾天,你最好避一避。”

她和大哥回了京都,天高皇帝遠的,嚴嘉偉等人不見得會去找他們算賬,即使去了也不怕。

可梁載勳不一樣。

看他的年紀,四十歲上下,應該有妻有子。若是隨他們北上京都,顯然不現實,可若留在江滬,恐怕……

“我會的。”梁載勳點點頭,從後備廂取出嚴景寰的行李,準備送他們上機。

“不如……”嚴景寰看了梁載勳一眼,沉%e5%90%9f著道:“你和之硯說一聲,也隨我們去京都吧?等風波平了,再做打算……或者,你們就定居到京都,你繼續做我的秘書,而之硯……我聽你提過,他準備考博不是嗎?京都的學校選擇範圍不是更大?”

梁載勳略做思考後,抬頭說:“請容我回去和他商量一下,儘快答複總裁。”

聽他這麼說,嚴景寰也隻好點頭同意。

鳳七和範薑洄對望了一眼,後者默契地接過梁載勳手上的行李箱,正要和他在這裡道彆。既然不隨他們走,還是趁早分開的好,免得惹人注目。

忽然,一道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了他們跟前,嚇了眾人一跳。

特彆是嚴景寰和梁載勳,被憑空出現的冰月嚇得不輕。範薑洄因為見過一次,雖然也嚇了一跳,不過馬上就鎮定下來了。

鳳七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對冰月說:“你應該先和我打個招呼的。”

“抱歉!”冰月彎彎眉眼,拉出身後還沒搞清楚狀況的人:“事出突然,還請見諒。”

“之硯?”

“之硯!”

嚴景寰和梁載勳先後失聲低呼。

“嚴總?”被冰月拉到人前的梁之硯,這才認出眼前的人中不止有嚴氏企業的總裁。還有他的父%e4%ba%b2,不禁驚訝地揉了揉眼:“爸?你怎麼也在這兒?”

冰月“咯咯”一笑,把梁之硯往前一推,拍了拍手掌,朝鳳七說:“喏,順手搭救了個書呆子,弗恩說的野生紫貂,應該也有我欣賞的份了吧?”

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搭救?”一聽這兩個字眼,梁載勳忙拉過兒子,上下左右地檢查了一番。確定他身上沒帶傷,這才舒了口氣,轉頭問冰月:“這位小姐……”

“叫我冰月就好。”

冰月抬手製止了他的稱呼。但是並未對他解釋什麼,而是對鳳七說:“青木佐要回日國了,這是他離開前留給你的‘禮物’,不過,”她聳聳肩:“‘日青社’出來的人。身手都其臭無比,簡直有辱我……”

“嘶……”

不等冰月說完,梁之硯倒抽了一口冷氣。

老天!那種場麵下的毆鬥廝殺,竟然還被她形容成“奇臭無比”,那她的身手到底強悍到何種程度?

哦……是了,她還會使一種奇特的功夫。能在眨眼間,把人從市區的購書中心帶到……呃……機場……

“噗嗤!”冰月被梁之硯的反應逗得輕笑不止,擦了擦眼角的潮潤。朝鳳七擺擺手:“既然是在休假,就彆把自己逼得那麼緊……青木佐的事,交給我們吧,好好休你的假,彆等假期結束。再來抱怨休息得不夠……”

言畢,她朝在場眾人拋了個飛%e5%90%bb。就一個眨眼,消失在了他們跟前。

“我的天……”

梁之硯低呼出嚴景寰和梁載勳心中一致的驚歎,瞪著冰月消失的位子,久久回不過神。

鳳七失笑地搖搖頭,和範薑洄相視一笑,對眾人說:“既然如此,就一同走吧。有什麼事,等回了京都再商議也不遲。”

這一次,梁載勳沒再推辭。

反正他唯一的牽掛就是兒子,如今兒子就在身邊,爺倆在一道,走南闖北,又有什麼關係?

……

青木佐二次失算,灰頭土臉地回了日國。

不回去也不行啊,手上所有能集攏的資金,一夕之間化為烏有。

而為了這個計劃,他甚至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再不離開這裡,想必三口江介就快追來了吧?

自從上次事件後,“日青社”落回了三口江介那小子的手裡。曾和國內軍方簽訂的合作協約,也因“簽約人失蹤”這個借口而沒再繼續履行,甚至聽聞,還和軍政方麵產生了不小的嫌隙,導致軍政那邊,對他青木佐怨聲不斷。

倘若他再不回去澄清,他就快被三口江介那小子逼死了。

“哼!華國國安麼……”青木佐收回思緒,冷哼了一聲,手指敲了敲支著胳膊的頭等艙椅扶手,“本來還不想啟動那個計劃的……不過,既然逼得我走投無路了,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

鳳七一行人抵達京都後,範薑洄已經派人在機場等了。

“都去南溪莊吧。”

嚴景寰想到梁載勳父子是初次來京都,人生地不熟的,讓他們住市區公寓,並不見得妥當。反正南溪莊的彆墅房間夠多,索性都一起回了南溪莊。

“……我準備在京都重新注冊一家公司,不過開始不打算做實業,而是主攻投資。這一點,範薑你要教教我。”

車子駛往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