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頁(1 / 1)

古武女特工 席禎 4654 字 3個月前

景寰見妹妹氣色經過一晚休息,確實好了不少,也就沒再讓她繼續躺病床上。一來事情確實還有很多,二來,他知道妹妹意思,她是想去警局問明爆炸原因,究竟是人為還是意外。

如果是人為,那麼,有沒有進一步線索?能否去殯儀館之前就逮到造孽之人,以祭爺爺和爸天之靈?

“瞧瞧!對長輩就這樣態度!”

嚴嘉偉跟嚴嘉康身後,嘴裡嘀咕道。

“老二,你也真是!爸和老三屍骨未寒,你就對景寰說這樣話,他沒當著你麵關門落鎖算好了。”

嚴嘉康回頭瞪了自己二弟一眼,滿臉不讚同地說道。

“我說句句都是實話!就算爸和老三還世,我也會當著他們麵這樣說!難道不是嗎?景德也是老三兒子,怎麼就沒見爸和老三把重心放他身上呢?長幼有序長幼有序,我看我們家一直就是本末倒置!”

“哼!爸也真是,一心向著老三是!沒錯!老三有本事!將嚴氏企業擴了好幾倍,可其中多少也有我們功勞吧?可你瞧瞧爸,哪個時候想到我們了?還有老三,和爸一副德行,專寵著小兒子。哪裡想到景德了?難怪景德要找我們訴苦了”

通往停屍房路上,嚴嘉偉叨叨絮絮地替嚴景德抱起不平。

距他數步之遙楊雪琴,也就是嚴嘉振掛名妻子,嚴景德%e4%ba%b2生母%e4%ba%b2,麵色委屈,眼底卻閃過一絲狡意。

原本她還擔心,嚴嘉振早先女人生下女兒一回嚴家,兒子地位就越發不保了。哪想到,嚴嘉振和老爺子雙雙嗝%e5%b1%81,死這麼突然。又是爆炸意外,絕不可能留下什麼遺囑遺言,那麼。景德名義上仍是嚴家孫子,是嚴嘉振大兒子,嚴景寰再如何有能耐,也得把屬於景德那一份交還出來。

這樣一想,楊雪琴佯裝委屈地拿手絹抹了抹眼角。對走前頭嚴嘉康、嚴嘉偉兄弟倆說道:“爸走得這麼突然,二叔、小叔他們想必也很傷心,不如,讓景德把他們一並接了來,送爸後一程吧?”

楊雪琴口裡二叔、小叔,是嚴伯行二弟和小弟弟。嚴伯行排行老三,是嚴家三房,他上頭兩個兄長。下頭兩個弟弟。不過,如今世隻有老二和老五了。

聽楊雪琴這麼提議,嚴嘉偉眼珠子一轉,立即想到了和她不謀而合目,連忙點頭道:“沒錯。就讓景德接了二叔、小叔他們一起來。送完爸,順便讓二叔他們做個證。把家裡賬目清一清。倒不是我想多分點,不過,該是我,一分都逃不掉!”

“老二!”嚴嘉康聞言,麵色鐵青地喝道:“剛才和你說了那麼多,權當我放%e5%b1%81嗎?”

“大哥!你也甭這個時候裝孝順了!爸時候,也沒聽你少埋怨。如今,爸和老三已成事實了,哭哭啼啼能有什麼用?倒不如大家攤開來講個明白,該分分,該合合,把產業整頓整頓,讓爸和老三天之靈也能安息”

嚴嘉偉說得那叫一個冠冕堂皇。

可偏偏,有幾個人還真聽進去了。

嚴嘉康皺了皺眉,初時對嚴嘉偉話明顯表示不讚同,可聽到後麵,似乎也被說服了。

老二說得沒錯,走人既然已經走了,人總得好好過日子吧?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讓景德把二叔他們一道接來吧!”嚴嘉康回頭掃了眾人一眼,後對上了楊雪琴視線。

後者微微一震,忙不迭應了一聲,垂下眼瞼。心下一陣竊喜。

那廂,鳳七兄妹倆辦好出院手續後,由前來接他們出院風揚開車,一同往京都市公安局駛去。

閆恒因為假期已經到了,不得不先回基地。風揚讓他代請了個假,無論如何,要參加了鳳七至%e4%ba%b2葬禮再回去。

因此,這兩天,何天玲索性讓他留市區幫忙,晚上就住他大堂哥風旭公寓裡去。

而嚴景寰車子又停冠藍中學沒取來,於是,這幾天,風揚就成了他們車夫。

“小七,你懷疑這起爆炸事故不是意外?”

前往警局途中,風揚從後視鏡看到後座鳳七低垂著眉眼,不知想什麼,不禁疑惑地問。

“也隻是猜測,不確定。”鳳七搖搖頭。

“回想起來,我當時咖啡廳門口撞上一個人,那人穿戴地很奇怪,室內溫度並不低,可他卻罩著厚實風衣,還戴著漁夫帽”

驀地,嚴景寰開口道。

205極品%e4%ba%b2戚(下)

之前一直沉浸痛失%e4%ba%b2人悲傷情緒中,如今靜下心仔細回憶,嚴景寰也覺察到這起爆炸事故不簡單。

他當時接了個電話。因為是客戶打來,一時半會兒講不清楚,又怕打擾到咖啡廳內靜謐氣氛,就起身出了咖啡廳接聽。

出門時,撞上一個穿戴古怪人。頭上戴漁夫帽帽簷壓得極低,不低頭根本瞧不見他臉,身上風衣寬大又厚實。

那會兒因為專注於客戶撥來電話上,嚴景寰並未細想。如今想想,那人還真是可疑緊。該不會,他就是爆炸事件製造者吧?

這麼一想,嚴景寰越發自責,如果他當時警醒一點,興許就不會釀成這起大禍了。

鳳七見嚴景寰說完那個可疑人物後,臉色倏然泛白,心猜他一定是自責,拍拍他手臂,輕聲勸道:“這也隻是大哥猜想,等到了警局問問再說吧。”

到了警局後,鳳七出示了證件,很順利地就被邀請到負責這起爆炸事件刑案一組組長辦公室。

“嗨!這不是小七嗎?”

“是呢!小七是找老林?”

鳳七剛要敲門進去,就聽過道那頭傳來幾道熟悉招呼聲,循聲望去,正是上回劉誌輝住院時常碰上幾個重案組組員。

她回以淺笑,點頭道:“我找林組長有點事。”

這時,刑案一組林威估計也聽到了外頭聲音,主動開門走了出來。

“你是?”

“您就是林組長吧?我是嚴景媏。”

鳳七對林威出示了自己證件,同時介紹道:“這是我大哥嚴景寰,我們想進一步了解下14爆炸事件情況死亡人員中,嚴伯行、嚴嘉振是我們爺爺和父%e4%ba%b2。”

一聽鳳七這麼說,不止林威愣了一下。認識鳳七重案組幾名組員也都不可置信地圓睜雙目。

他們當然知道兩天前發生機場咖啡廳爆炸事件,沒想到其中還有鳳七長輩。

回神後,不由對視了一眼,彼此眼角都有些酸澀。

突然間要承受同失兩名至%e4%ba%b2長輩離殤,彆說十二歲鳳七了,連他們幾個大男人都有些無法承受。

其中一名組員拍拍鳳七肩,喉口有些哽咽,不知該勸什麼。

鳳七抬眼回望了他一眼,回以一記極淺淡笑:“我沒事。就是想搞清楚,這起爆炸事件原因。也好入土之前,替爺爺和父%e4%ba%b2討個說法。”

林威聞言,輕歎了一聲。朝她和嚴景寰、風揚點點頭,示意他們進去。

“我們調來了機場監控,發現四日中午十一點十五分時候,有一名可疑人物進了咖啡廳。五分鐘後,他又從裡頭走了出來。就他出來後十分鐘。咖啡廳就爆炸了。”

林威給鳳七三人倒了茶,示意他們坐著說話。自己則從桌案上取了份資料,正是從機場調來監控畫麵上截取打印照片。

鳳七接過林威遞給她看照片。

果然,上頭男人,和嚴景寰車上時描述一樣,身穿厚實風衣。衣領高豎,頭戴漁夫帽,帽簷下拉。

對方很可能知道機場監控探頭位置。因為每張照片攝到方位,不是側麵就是背麵,沒一張是正麵照。何況對方還下拉著帽簷,即便是側麵照片,也根本看不出對方容貌。

鳳七覺察到坐自己身邊嚴景寰身子陡然僵直。擱膝蓋上握成拳雙手,指骨泛白。

心知他必定又自責了。忙按住他手,轉頭安撫道:“大哥也彆自責了。即使當時你看到過他,以當時情形,也不會猜想他進咖啡廳目。”

“沒錯,我們調查過程中,也證實好幾個重傷服務員都說見過他,不過當時,他們都以為他隻是借用咖啡廳洗手間,所以並未意。”

“現場沒留下什麼可疑證據嗎?”鳳七低頭沉思了片刻,問林威。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林威點點頭,“我們問廳裡申調了拆彈專家,現場做了仔細分析後,初步懷疑,引起這起爆炸事件是一枚高分子液體炸彈。”

液體炸彈?

鳳七臉色一凝,眯了眯眼。

記得自己上回收到那個炸彈遞,事後經專家組現場采取到碎片研究鑒定,也是高分子液體炸彈。這兩者,會有聯係嗎?

“定時炸彈被對方安置洗手間外垃圾桶裡,事件中亡故那些人,正好都那個時間段進出洗手間。”

林威掃到嚴景寰凝重到泛青神色,暗歎了聲,解釋道。

嚴景寰知道林威這是向他解釋,點點頭,低啞著嗓音回道:“謝謝林組長為我們釋疑。”

“人死不能複生,你們也請節哀。案子事,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抓捕嫌犯歸案,也好讓此事件中不幸身亡人入土為安。”

林威拍了拍嚴景寰肩,對他們兄妹倆說道。

聽林威這麼說,鳳七心知再問也問不出什麼情況了,就和嚴景寰、風揚一起告辭出來了。

“小七!”

鳳七三人還沒出警局大門,就見重案組那幾名組員追了上來。

“小七,有需要幫忙管說。隻要沒任務,我們保證隨傳隨到。”其中一名組員代表大夥兒對鳳七說道。

鳳七笑著點點頭:“謝謝!有需要我不會客氣!”

揮了揮手,和他們道了彆,就和嚴景寰一起上了風揚車。

爆炸事件中身亡人員喪禮,是由警方統一安排。相關費用也都由國庫出資。畢竟是社會事件,警方也希望將這起事件影響力降到低。

嚴家父子喪禮定十月七日早上八點。

未免半途堵車,殯儀館大清早就派車子來停屍房接洽了。

這個時候,嚴家那些%e4%ba%b2戚,倒是表現地出奇一致,個個撲倒嚴伯行、嚴嘉振覆蓋著白布軀體上,嚎啕大哭。

鳳七原本還微紅著眼睛,看到嚴嘉偉那些人,邊哭竟然還低頭看時間,不禁冷下了臉。

“爺爺!爸!”

“嘉振!嘉振!”

這時,從嚎啕大哭人群後背擠出了五個人,為首兩位老人長得和嚴伯行有幾分相像。

“兒呀!你可總算來了!”

哭倒嚴嘉振軀體上楊雪琴,一看到%e4%ba%b2生兒子終於趕上了送葬,忙不迭起身,拉著嚴景德就跪倒嚴伯行和嚴嘉振安躺著擔架前,示意他朝著白布磕頭。

“嘉振!”楊雪琴涕淚漣漣地一旁說道:“爸,老公,景德趕來看你們了!不怪他遲了兩天,公司裡臨時有事,景寰又不,隻好由他出麵解決,總不能你人剛走,公司就隨它散了吧”

“是啊,爺爺,爸!”嚴景德低著頭,信誓旦旦地保證道:“您們放心地走吧,公司事,就算景寰忙得無暇處理,兒子也會打理好。家裡事,兒子會和媽媽一起照料好,爺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