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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我不會管教人,還望庵主莫怪。攪擾了庵主清淨,是我的不是。”說完我帶著還欲說什麼的蘇葉和青黛轉身欲走。

說實話,將才青黛和蘇葉兩個說的那些個話都是我叫她們說的,她們明了之後大惑不解:“為甚要騙她們呢?”

我並沒有告訴她們緣由,隻是叫她們照我說的話做。人們常說,最美的物事往往最毒,一不小心就是要栽的,我並不願意讓自己陷入夢中那樣的險境。

雖然現下我並不知曉這個庵主有甚不對,亦不知曉,我若是不曾防著些兒,我會有甚遭遇。但是防著些,自家總是不會吃虧的。

惠真見我們要走,啟%e5%94%87微笑,彬彬有禮道:“息夫小姐留步。令堂正在屋中等候小姐。”

我看著她道脆生生地問她:“那為甚不叫我的丫鬟進去?”

惠真的臉上笑意不變:“這並非是我主意,而是令堂吩咐的。”

原來如此。我點頭,心下仍舊不大信,爾後不知道翠兮是從哪兒過來的,她說:“確然如此。夫人想再求一子,庵主說小姐福澤綿長,須得小姐在一處看著做法方才有效用哩!”

我想問她:“為甚你不進去服侍著?”然我料到必是惠真說她們八字相衝,不讓她們人等入內的,是以不曾問出口。隻得跟著惠真走。

本來我就不得爹的歡心,若是此行若是媽出了個什麼差錯,我必是吃不了兜著走的,還不如此時去一探究竟。

且聽這惠真將才的說話,並不像是歹人。哪裡有這麼好看的歹人咧?定然是前兒那個噩夢叫我太過害怕,叫我到今日仍舊見著人都要揣度一番其用心。

我點頭道:“既然如此。叨擾了。”

而後我便跟著惠真走在一條細竹枝掩映的蜿蜒石徑。

我們一行走,一行聞著不知從何出飄將來的梅香。

惠真含笑道:“適才對不住,隻是此事不得讓許多人知曉,冒犯了小姐。”

我心下道:“豈止是冒犯,簡直是大大的冒犯!”然而麵上我卻含了笑道:“哪裡哪裡!是我管教不周才是。”

會著呢極有風情的睨了我一眼,笑道:“尋常一樣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這句詩出自一個宋朝文人——杜耒的《寒夜》。她說這話像是在暗指什麼。

我想了又想,這首寒夜全詩是:寒夜客來茶當酒,竹爐問沸火初紅。尋常一樣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實在不知曉,想來是我多心了。

我不願違心地讚她高才,亦不想和她唱和,隻是問她道:“庵主好雅興!隻是不知我媽現在何處?”

惠真輕笑道:“莫急。就快到了。小姐今年芳齡幾何?”

我答道:“將將才十一歲哩。”

惠真搖頭,走路時腰杆挺得筆直,聲音也變得粗了些。她笑道:“還是個孩子呐。極好!極好!極好!”

她一連說了三個極好,我微微的覺著有些不妙,忍不住想探向懷中西陵鶴送把我的那把幾寸長的匕首。西陵鶴初初將這匕首把我時我曾笑嘲道:“這是削果子的麼?這麼小一點。”那時的西陵鶴臉色臭臭的:“收好了!這可是本少爺去一個同窗家%e4%ba%b2自打造的。你若不貼身收著我就將我的裡衣全都撕掉,再把些新的來叫你替我重繡兩隻鴛鴦上去,還要加再加幾個字!加哪個好呢?”他負手而立,想了想得意地笑道:“就加‘相思不負共晨昏’七個字。”說完他越想越覺著好,竟然說出“要不你還是將這個丟了,給我繡字去罷”這樣的混帳話。

就是由於西陵鶴的混帳話,他給我的這把小小匕首從未離過我身。

眼下的惠真仍然在笑,她說:“看來我還是第一個呐。今天我便要教一教你,何為人生在世的第一大樂事。”

我不解,不知道她說的都是些甚麼事,但是總覺著不對。像是有甚不大好的事要到來一般,叫我心神不寧的。我壓製住蠢蠢欲動的手,笑道:“何為樂事?我覺著整日價能彈彈琴就是樂事。”

惠真笑得意蘊深長:“你小孩兒家不曉得。這算哪門子的樂事?待我今日教過你你便曉得了,那事當真是極快活的。”

她這般說話,我倒有些好奇,還有甚事兒能比‘偷得浮生半日閒’更快活呢?是以我笑道:“這我倒要看看。”

若是西陵鶴在此定然要用手指輕輕點點我的頭,而後恨鐵不成鋼地道:“你腦袋瓜子是白長了麼?人家隨便說兩句便能將你繞進去?”

然我心下雖然知道不打對勁,此時此際卻抵不過心下的好奇,想知道她的說的那個快活事兒是甚麼事兒。

是以我仍舊和惠真一道兒,向小徑深處走去。不過半盞茶的時間,我們便看見紅梅間的一個小樓,樓中傳來絲竹之音,這聲音中,惠真將那首詩念完:“寒夜客來茶當酒,竹爐問沸火初紅。尋常一樣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爾後含笑側身道:“小姐,請。”

我看了看她如梨花帶露一般的臉蛋兒,隻覺是我之前多想了。這般一個清雅的人,怎會有些害人的念頭呢?

此前我之所思所想,實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以我亦含笑進去。隻是這絲竹之音聽著卻不大好入耳。

曾經西陵鶴吹簫把我聽時,我聽著甚是舒坦,甚至能在他的笑聲中閉目養神。然而聽到現下的,卻覺著刺耳得緊,讓我直想毀天滅地!

我在門前站定,亦和惠真笑道:“請。”

惠真仍舊讓我先行,我便提腳進去,邊走邊問她道:“適才你說這人生在世的第一樂事是何事?”

惠真將手牽住了我的,道:“和我來。我先叫你看看。今日定然叫你知道什麼叫做翻天覆地的快活。”

我掙了掙手,想將手從她的手中掙%e8%84%b1出來,然他的氣力比尋常女子要大些,硬是沒叫我掙開。

我淡淡道:“你先放開我。我不慣彆人碰著我。”

她像是沒有聽見一般,隻是低笑道:“著甚急呢?彆慌,隻管跟著我便是。”

我沒有法子,隻得由她牽著拾階而上,走上樓去。樓上一間大大的房裡擺著一架繡著山水詩詞的屏風,繞過屏風後便是一張桌子,上邊兒擺著好些珍饈肴饌。

媽並不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  將才捉了蟲子,這章剛剛寫好。

蔣小韞望天中~~~想上肉了

☆、雙麵庵主

^o^思^o^兔^o^網^o^

在這桌上,我看到了葷菜。叫花童%e9%b8%a1、水晶蹄髈、白炸豬肉、糟鵝胗掌、糖醋排骨......碗碟挨擠著放了一桌兒,更要緊的是,桌上還有酒壺、酒杯!

出家人不是不沾葷腥麼?出家人不是不喝酒麼?怎會如此?我訝然回望惠真,卻見她臉含媚色,眸若桃花。她笑不露齒:“這原是專為你備下的。”

若是尋常的如我這般年齡的孩子,必然是要為這番準備欣喜的,然我卻不大欣喜得起來。

我被爹勒令學醫,雖無大成,卻將什麼迷魂香、[***]、蒙汗藥等弄了個清楚。我曾叫西陵鶴去幫我買市麵上的這些要,還遭了好一通訓斥。然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他終究將我要的藥都買了回來。我曾%e4%ba%b2身試過它們的藥性,甚至還做出了藥效更好的東西。我深知這些個藥物是什麼味道。

這間屋子裡並沒有這個味道。而是另一種味道,我估摸著和宿山月說過的那些下作藥的味道。

我點頭笑道:“正好我也餓了。”說完我並不等她請我便坐下吃將起來,飯菜中並無那些個醃臢藥。

惠真眉眼飛揚,慵懶地一笑道:“慌甚?都是你的。有好菜,怎可無好酒呢?”她抬起了她的纖纖玉手,拈起了酒壺把兒,將酒壺端起來傾了一杯酒把我。

我將眼睛睜大怯生生地看著她道:“我年紀小,爹媽不讓我飲酒哩。”

惠真勸道:“便是喝一杯又何妨?他們自家也喝的,如何不叫你喝呢?”

我搖頭:“夫酒者,大熱有毒,氣味俱陽。我年紀尚小,豈可輕易沾它?”

我說這話實在是扯淡。往日裡我常叫西陵鶴尋哪裡的酒好,叫他偷偷地帶把來給我藏著,興致好時便喝點子。

惠真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挑了挑眉,道:“也罷,現下就喝酒也甚是沒趣,不如我帶你去看些東西做耍子,如何?”

我使手帕子擦了擦嘴,笑問道:“可是你要叫我知道那什麼勞什子人生在世最快活的事?”

惠真臉笑成了月牙兒,很是好看:“正是。且跟我來。”然後她走在前麵,直將我帶進一間房。甫一進房,暖氣便撲麵襲來,叫我舒服得緊。這房內還燃著些兒香,清清涼涼的,煞是好聞。我在進房後,看見一塊兒玻璃鏡,鏡中的我梳著丫髻,簪著一支堆紗的珠花兒。因著天氣寒冷,臉上白得快要發青。旁邊一個女子,修長的身子直立,像是極有氣力的模樣兒。

惠真低低地笑了聲,將這鏡子推開,叫我看見了些本不該我看見的事。這些事兒在我這年紀本不該知曉,隻是我常和宿山月在一處,她又常在外行走,偶然間見了那畫得好看些兒的春宮便要搜羅來與我同看,是以我是知道這些的。隻是不笑得這在我看來很是扭曲的事兒有甚趣味兒,為甚得了許多人喜歡。

然我原是養在深閨的小姐,見著這樣的事兒不羞一羞有些說不過去,是以我彆過了頭。

房內極為動情的兩個人劇烈地糾纏著,間或發出些羞人答答的聲音來。惠真使她玉一般的手將我的頭扳正,叫我看著。我的耳邊是她極為低柔的聲音:“這便是我要叫你的。若是你能知曉其精髓,必然有大趣味兒。”

我睜大眼睛,滿腦子中都是眼前看到的這一幕:肌膚光滑的女子沁出了香汗,白白的兩團被一個光頭腦袋的嘴巴含住吮xī著,女子被烏發遮住的頭不住地後仰,口中哼哼唧唧地直叫:“呃,快點.....嗯.......”光頭的男子不住地用那物兒頂/弄著女子,進進出出間捧住女子美%e8%87%80的手直顫動著。口裡猶自叫道:“好%e4%ba%b2%e4%ba%b2的夫人......心肝寶貝兒.....我疼你呢......"

我清晰地看見了男子和女子有甚不同,愣怔住的同時直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