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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打探黃庭內景經的下落了嗎?總是和男人勾三搭四的叫我怎麼向彆人遮掩?青青,嗯?”

聽那人的語氣,青青應該就是她的名字了。可是他們卻都認錯人了。

“我不是青青,我是藍藍。”某女如此試探著說道。

那人就更加惱怒了:“你還好意思說?如來佛祖的二弟子金蟬子大發善心救你,你撩撥他做什麼?我自然知道,你對金蟬子謊稱藍藍。你連你的真名都不肯告訴他,可是,他卻為你動了禪心,在佛祖座前大肆爭辯,說你不是妖女。他現在被如來佛祖貶下靈山去了,我看以後你再胡鬨,誰來救你!”

“這不是還有你的嗎?”某女又試探了一句。

那人的臉色果然好看了些:“叫帝君。”他如是說道。

“帝君。”某女一向識時務者為俊傑。

“帝君,我從此不再自稱老娘了好不好,求你,求你就不要罰我了啊!”某女說。

帝君的臉色果然又緩和了許多。然而他卻冷笑著說道:“還敢自稱老娘?你犯了這麼多天條,你就不怕托塔天王那個老奸細彈劾你?”

某女道:“這不是有帝君罩著我的嗎?”

帝君不由得心花怒放,十分矜持的點了點頭。

“乖,我烤了山%e9%b8%a1,你吃。”帝君說道,不容置疑的將山%e9%b8%a1遞了過來。

某女毫不客氣,狂吃大嚼,吃完後用袖子擦了擦油膩膩的手和嘴角,帝君見狀嫌棄的扔過一條絲帕來。某女會意,卻小心收起來藏到袖子裡,脈脈含情的說道:“魚傳尺素,這是帝君送給我的第一個定情信物,我自然要好好收著。”

某女一席話罷,偷眼看帝君反應,見他竟然臉上微紅,輕咳一聲掩飾道:“你收藏這個做什麼?我什麼好東西沒送給過你?”

兩人的感情瞬間拉近了一大步。一朵五色祥雲隨即冉冉升起,某女不由得問道:“帝君,為何我不會駕雲?”

帝君神色古怪的望了她一眼道:“你當然不會駕雲。你在島上長大,無憂無慮,好吃懶做,幾時動過學習駕雲的心思?那年金蟬子來島上做客,你見他好說話,便好一通彌天大謊將他忽悠住,讓他帶你下凡,你難道都忘記了?”

既然打探清楚自己不會駕雲,某女就順理成章的死纏硬磨,求帝君駕著雲在附近諸山上逛了一圈兒。待到來到花果山時,兩人看著山上活蹦亂跳的一群野猴子,帝君指著其中一隻說道:“這便是那塊仙石所產的石猴,見風而化,四肢俱全,眼運金光,射衝鬥府,驚動了玉皇大帝。我聞此異事,特來尋訪,這才救下了你。”

某女正望著那石猴雄糾糾氣昂昂正要往那水澗裡跳,知道“花果山福地水簾洞洞天”即將被發現,一代傳奇孫悟空即將封王,看的入神,聽帝君如是說,便隨口問了一聲道:“金蟬子呢?”

帝君聽某女又提金蟬子,黑了臉說道:“又提他作甚?是,他是懷中抱著你,打算私奔而去。可是靈山聖境,豈能容他這般胡鬨?早被貶下凡間,受那十生十世曆劫之苦。你可還要隨他而去?”

某女一愣,忙收攝心神說道:“青青既然是帝君座下,理應奉帝君令行事。”

“哼!狡辯!”帝君冷哼了一聲。

從此某女就在方丈仙島住了下來。此時才知所謂的帝君便是大名鼎鼎的東華帝君,聖號東華大帝。

東華帝君麵相頗為年輕,架子卻擺的十足,剛剛落下祥雲便大叫道:“曼倩,奉茶!”

某女正想著曼倩是何方神聖,便見一個小道童從屏風後轉出來,見了某女,眼神閃爍不定。

某女再料不到如此嬌媚的名字居然是一個道童的道號,不由得笑的前仰後合。東華帝君便對某女說:“青青,不得無禮,這是東方朔。你既然去凡間一遭,總該聽說過吧?”

某女道:“東方朔是何許人,從未聽說過。漢武帝劉徹身邊,倒是有個美男韓嫣,長得不錯,帝君若是有意,可渡他成仙,細細一觀便知。”又裝作恍然一拍腦袋道:“呀,你難道就是那個偷桃的東方朔?”

東華帝君又對曼倩說道:“曼倩,這便是你青青姐姐。她也去了凡間走了一遭,怎麼,你們就此生份了不成?”

某女又在方丈仙島住了許多時日,漸漸發現了許多疑點。譬如說青青的原身是一隻可愛的小狐狸,藍藍的原身卻是一個張牙舞爪的蠍子。金蟬子和東華帝君都是成名多年的大人物,這點如何能夠混淆,著實令人不解。

某女有一個好處,想不明白的事情暫時不去想,坐等它水落石出,圖窮匕見的時候。所以某女便沒心沒肺的在方丈仙島上繼續住,閒來無事的時候修習駕雲技巧。

係統:主角學會了駕雲飛行。

第97章 西遊記(二)

方丈、瀛洲、蓬萊是海上三座仙島,相距不甚遠。某女學會了駕雲,就四處去逛逛玩玩,和瀛洲九老、福祿壽三星混的甚熟。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了。某女又認識了很多人,知道了很多故事。

而東華帝君則總是坐在洞府中對著一盤殘局呆呆的出神,東方朔則愁眉苦臉的坐在他對麵。

突然有一天,某女走了過來,她的修為快要突破太乙金仙了。天界的靈氣原本就濃鬱的很,她自行領悟道法,自然進境一日千裡。

東華帝君看了她一眼,點頭道:“嗯,修為進境的不錯。待我明日去老君府上為你討一顆金丹,助你一舉突破。”

某女便略帶了些不滿之意的說道:“何須老君金丹?聽聞帝君你法力無邊,隻要和你雙修一次,不就什麼都有了?”這些天來東華帝君對她甚是縱容,她因此也越發大膽。常常突發奇想,從東華帝君的草藥園中摘取靈花異草,肆意糟蹋,氣的東方朔偷偷和帝君告狀,東華卻從來不理。

東華帝君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道:“嗯,你想和我雙修?”

某女拚命點頭,眼睛彎成了兩道月牙:“你這樣的美人,向來是我的最愛啊。”

東方朔在旁邊看的心驚肉跳,看某女這個來曆不明的女子對著帝君動手動腳,而帝君隻是帶著無所謂的笑容,或者點頭或者搖頭。終於某女裝作小鳥依人的樣子,直接躺倒在了帝君的懷裡。東方朔捂著眼睛退了出去。

東華帝君一副很配合的樣子,還主動幫某女解開衣帶。終於某女再也忍不住了,指著帝君哈哈大笑。

“帝君下的一手好棋。可惜我向來不是按照常理出棋的人。”某女突然冷不丁的說道。

東華帝君淡淡瞟了她一眼,神情竟是前所未有的陌生。“哦,不如我們對弈一局?”

盤中黑白子,縱橫十九道。某女原本是隻知道點皮毛功夫的,然而她卻笑眯眯坐在帝君對麵,說道:“對弈就對弈。”

東華帝君點了點頭。

於是他們就真的對弈了一局。這局晦澀難明,東方朔先前隻顧得考慮他家帝君和座下小仙私通,是否會犯了玉帝老兒的禁忌,憂心忡忡,愁眉不展。待到情勢大逆轉,帝君恢複了平日的做派,開始和某女對弈的時候,他心中猶自不定,竟然不明其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曼倩,你先出去吧。”東華帝君說道。

待東方朔出去之後,東華帝君才漫不經心的問道:“嗯,你是決定了,做藍藍,不做青青?”

青青的故事是這樣子滴。她是某座山裡一隻剛剛化形的小狐狸,一日偶遇東華帝君正在斬妖除魔,便傻乎乎的上前維護,帝君見她嬌憨可愛,便養在方丈島上。

“帝君待青青,隻如同待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一樣,儘管青青對你奉若神明,百依百順。”某女說道,“可惜青青已經死了。這個故事說明,一個女子若對男人盲目崇拜,隻會助長了他的虛榮之心,輕視之心。所以你才會以為,天下的女子都和青青一樣蠢,隻要你稍加溫柔,就會將一切交付。”

“可是我,是不會把《黃庭內景經》心甘情願的給你的!”某女突然說道。

東華帝君的微笑瞬間凝固了。

“那你就甘心做藍藍吧?”東華帝君冷冷說道。

藍藍和金蟬子,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藍藍本是一隻潛心修行的蠍子,誠心禮佛,三拜九叩,跑到靈山去。想不到窺到靈山仙境種種不堪入目之處,道心正茫然間,高高在上的如來佛祖居然以勢壓人,拿泰山壓頂的眾手法壓她。

藍藍不愧是得道多年的蠍子精,道法高強,本領出眾,在四大金剛的聯手攻擊下,公然不懼,不但殺出重圍來,還使倒馬毒蟄了如來一下,令佛法無邊的他也疼痛難禁。

“可惜藍藍也死了。她溺死在金蟬子的溫柔中,她正在和金蟬子談情說愛,花前月下,然而天剛破曉的時候,私下跟蹤他們而來的昴日星官便打殺了她。”東華帝君神色冷峻。

某女心有戚戚的點頭:“所以說女人太空虛了,就容易被溫柔的假象所蒙蔽,百煉鋼化作繞指柔,從而枉送了性命。就算金蟬子動了幾分真心,和如來大鬨了一場,可是身死道消的人,仍然是她。金蟬子就算灰飛煙滅,哪怕拿整個西天給她陪葬,卻還有什麼用呢?”

東華帝君點頭說道:“看來你是做出選擇了。”

這是一個關於選擇的故事。可是真的猛士,敢於直視真相。

無論是金蟬子還是東華帝君,他們在第一時間就已經知道,她不是藍藍,也不是青青。他們之所以不惜揭開從前的傷疤或者隱痛,給某女偽造出這兩個身份來,所圖的就是某女身上這本《黃庭內景經》。

《黃庭內景經》,全名《上清黃庭內景經》,為七言歌訣體,據說和聖人有關,藏著無上的機緣。因此無論是道門還是佛門,都不願它落入對方之手。

然而天下寶物,有緣者居之。某女恰逢其會,竟然成了這寶物的主人,哪怕她尚未意識到寶物的價值,作為地位尊崇的佛道兩教,也不可明目張膽的做出搶劫偷竊這種丟麵子的事情。

所以兩教不約而同,想出了美男計這等法子。隻盼著某女在人間界時候的老毛病再次發作,色令智昏才好。

謊言被識破之後,處境堪憐的自然還是實力較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