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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示弱,此刻示弱隻會讓兩人得寸進尺。“她怎麼就不好說了?一個奴才而已,有膽子做下醜事,沒膽子說嗎?”嗬嗬冷笑道,“能在大庭廣眾之下逼迫我的女子,公主府留不下這種奴才!”

陶茹月這才慌了,忙爭辯道。“公主,奴婢也是沒辦法了,出了府之後發現懷孕了,但是沒有想到能在姻緣樹下遇見公主,一時激動才會如此失態啊!”

塗歡不看她,她對著古元淳道,“駙馬怎麼看?這等置皇室威嚴不顧的奴才,本公主還要留下她嗎?”

古元淳心頭一跳,一方麵是全心全意對他的公主,另一方麵是情投意合的女子,將此事捅出來本來就是為了陶茹月能留下來,可是此時看著塗歡怒極的那張臉,他驀然有些心痛。

反正陶茹月不會被逐出公主府了,身份問題待以後徐徐圖之吧。一時間,什麼想要爭的心思都沒有了,他輕輕垂下眼眸,輕聲道,“我與陶茹月的事情確實不對,隻是孩子無辜,長跪著也不是法子,一切都由公主處置吧。”

陶茹月不可置信地看著古元淳,他怎麼不如原計劃逼迫公主立她為側室?

她暗暗咬了咬牙,做出一副力不可支的姿態,無力地癱倒在地麵,哀哀啜泣,“我與駙馬是真心相愛的。”

陶茹月跪著顯得無比虛弱,腦門上依稀滲出了冷汗,整個人顯出一副不屈與柔弱相結合的詭異美感。

塗歡微微環視一周,隻見丫鬟仆從竟然有些露出不忍之色。

古元淳神色晦澀難明。他悄然打量淳樂公主的視線堪堪與她撞在一起,公主的眼睛明亮冷然,卻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心底。陌生的情愫充斥在自己心中,他對自己的決定竟然有些後悔。

這樣逼迫淳樂公主,自己真的就滿意了嗎?

塗歡看到駙馬愧疚的眼神,心裡冷笑。此時做出來一副愧疚的模樣又是給誰看,顯示出自己有多麼後悔嗎?那麼悄無聲息的暗算了自己,也都是逼不得已了?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正常,隻是公主的身份擺在這裡,駙馬在尹國納小妾顯然成為了不可能的事情。

原書中陶茹月如願以償的推倒了淳樂公主,做了古元淳的正妻,那是因為古元淳得了勢。此刻淳樂公主不犯蠢,那麼她就是名正言順的正妻,駙馬想要納小妾,幾乎不可能。

所以兩人才會設計自己去姻緣樹下相遇陶茹月,借助百姓的悠悠之口來逼迫自己收了陶茹月。

想到這裡,塗歡的眼神微微一動。陶茹月並沒有懷孕,那麼此刻的孩子也是假的了。

隻是……她並不想要此刻與駙馬翻臉。

兩人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默契,並不想因為陶茹月而消失殆儘。以後的日子長著呢。

塗歡對著古元淳幽幽地歎了一口氣,“元淳,她既然懷著你的孩子,那麼我萬萬沒有將她追出公主府的道理。隻是身份有彆,暫且住下來,待生了孩子再論功過。”

說完這句話,淳樂公主的眉眼儘顯出疲憊,她擺了擺手,獨自邁步出了門。

從始至終,淳樂公主都沒有讓陶茹月起身。

古元淳怔怔地看著塗歡的背影,看到陶茹月強撐著起身這才回過神來,上前拉起了她。

陶茹月跪了那麼久,膝蓋腫脹酸麻,險些站立不穩。此時看駙馬衣服魂不守舍的樣子,心裡更加氣惱。顧不上快青腫的膝蓋,低聲譏諷道,“怎麼,舍不得公主你去追啊,還攙扶我做什麼?”

古元淳微一皺眉,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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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歡回了房,一種被當了傻子耍的感覺湧上心頭,駙馬究竟在什麼時候和出了府的陶茹月勾搭上了?她前些日子臥床不起,駙馬總是在自己麵前,竟然起了大意之心。

想到終於把女主引進了公主府,無意於引狼入室,而且一番波折之後,兩人反而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不由的十分懊惱。

霧悄無聲息地出現,低聲道,“屬下失察,竟沒有發現駙馬與陶茹月的來往。”

“不怨你。”塗歡歎道,“天命啊。”

霧一臉不解之色,但是還是說,“但是陶茹月在失蹤的這段時間,我查到她曾經在承恩公府出現過。”

塗歡喃喃道,“承恩公府?”她的臉上顯出一抹喜色,“什麼情況?快說!”

霧沉聲道,“自從見了陶茹月之後,屬下著人調查她。據暗線回報,她逃出城北莊園之後並沒有攜帶任何財務,在街頭流浪,險些餓死。後來據說有人在承恩公府見過兩人在一起,見了畫像也都說九成像。隻是不知為何,後來承恩公身邊的姑娘就不在了。”

“確定是她?”塗歡勾起了嘴角。

“對比了一下時間以及畫像,j□j不離十。”

塗歡輕輕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笑了。“最近府中甚是無趣,正好荷花開了,不如趁著美景辦場酒宴如何?”

霧輕聲答道,“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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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公收到邀請時候甚是驚訝。

據說駙馬如今與公主伉儷情深,如今感情是如膠似漆,公主再也不複往日的荒唐,做足了一副居家賢妻的模樣,他屢次的邀請試探淳樂公主並不回應,他才知曉淳樂公主轉了性子。

如今邀請賞荷是個什麼意思?

他琢磨不透,索性不琢磨了,徑自瀟灑的去了。

承恩公到了公主府,被迎了進去,驟然發現皇上也在。忙行了君臣之禮,幾人這才遊賞荷花塘的美景,不經意間便輕嗅到了荷花盛開的香氣。

盛宴在公主府荷花塘的亭子裡擺開。幾人吃著佳肴,喝著美酒,不一會兒便興致高昂起來。

此時亭前百戲歌舞,聲音吵鬨不斷。承恩公多飲了幾杯,臉上微微泛著紅意,調笑道,“你們倆能走到一起我很欣慰啊。”

塗歡得體地笑,“有的感情,是需要經曆磨練的。”說著,與駙馬的眼睛對視了,兩人俱都彎了彎眉眼。

皇帝墨歌挑了挑眉,“哦?我怎麼聽說今日駙馬又收了一個妾室?還懷著孩子?”

古元淳略有些尷尬,揉了揉鼻子,“我與陶姑娘有了私情,多虧公主大度,才能容得下她。”欺君之罪不是一般人能負擔得起的,他實話實說了。

塗歡嗔道,“元淳你這一誇我,叫我撒氣都沒處撒了。”

古元淳伸手握住淳樂公主的手,動情地說,“公主,隨便你撒氣,都是我的錯。”

皇帝和承恩公麵麵相窺,一時間不知道這兩人的表情這麼過火是為何。

塗歡被古元淳的表情寒了一下,這副表情她太熟悉了,在駙馬對原主最為厭惡的時期,便是這般皮笑肉不笑。今日再次表演……

塗歡默默的窺了窺駙馬的神色,隻見駙馬古元淳話對自己說著,眼神卻不由自主的往皇帝和承恩公身上溜,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是……爭寵呢?

“不怪駙馬犯錯誤,陶姑娘確實是國色天香的美人,世界上少有女子能與她媲美呢。陶姑娘能為駙馬延續香火,我也甚為開心啊。”塗歡誇張地道。

酒過三巡,皇帝和承恩公都有些醉意了,聽塗歡這樣說,不由地起了好奇之心,皇帝墨歌饒有興味的道,“怎麼個美麗法?朕的後宮佳麗三千,可也沒有敢說天下無雙的。”

承恩公像是醉了,起哄道,“本王也要看一眼。”

塗歡滿臉為難地看著駙馬,古元淳心頭一熱,高聲道,“傳陶姑娘麵聖。”

過了一會兒,陶茹月嫋嫋婷婷的出現了,一頭秀發,梳成變化多端的飛雲髻,長身玉立,披著一層輕紗更顯得身姿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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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行了禮,皇帝甚是期待,“抬起頭給朕看看。”

陶茹月心情忐忑,若是麵聖後皇帝有了好感,當場準了自己與駙馬的婚事也說不定,她咬了咬牙,抬起頭時已經是一副勾人奪魄的模樣。

皇帝看了後,果然覺著容貌甚美。

正在猶豫賞賜些什麼時候,便聽到身邊承恩公一聲驚呼,“是你?”

作者有話要說: 每個看文看到這裡的姑娘都是可愛的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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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公主要從良8

皇上既然坐在上首,陶茹月自然不敢放肆。隻將眼神瞧向地麵,快將青石板鑿出一朵花來。

待聽到皇上讓她抬起頭來,陶茹月便微微揚起下巴,斂眉屏息,眼睛看著下方。哪知這時驟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男子驚呼道,“是你?”

陶茹月心頭一跳,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慌張抬眼望去,隻見一個身著錦袍的英俊男子麵帶疑惑地望著自己。待抬起頭,兩人的目光一對視,她身子一軟,眼前陣陣發黑,怎麼會是他?

陶茹月幾乎能看到眼角餘光處皇帝懾人的眼神,她口中發乾,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皇帝眉頭一皺,狐疑地看著兩人,“怎麼?你們認識?”

“不認識!”陶茹月慌忙地道。%e8%84%b1口而出又覺著不妥,忙柔聲答道,“民女並不認識他。”

承恩公聽見陶茹月這麼說,若有所思地用手摸摸下巴,笑眯眯地道,“唔,本王確實不認識她。”

塗歡靜靜在一旁,並不說話。她看著駙馬古元淳的臉色,已經變得很不好看了。

皇帝墨歌驟然覺著氣氛不對,乾笑一聲,“也是,你怎麼會認識朕的承恩公呢?你以後好好伺候駙馬,延續香火是正事。下去吧。”

陶茹月端端正正地叩了一個頭,徐徐退下了。

承恩公看著她緊繃的背脊,饒有趣味的笑了。

墨歌對著駙馬道,“駙馬好福氣,賢妻美妾都有了。你與公主伉儷情深,以後要好好相處。”他殷殷囑咐,古元淳的臉色更黑了。

就算他再怎麼不在意,還是覺著了陣陣的難堪。眼前的這幾位,可是曾經與公主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的。

“是。”古元淳低頭應道。他的眸子裡儘是痛苦與不安,撇下公主不談,茹月……和承恩公怎麼會扯上關係了?

此時酒宴已過辦場,淳樂公主看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