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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呢!

夏景然不由自主地想起她第一次侍寢時候,自己並沒有在意,無非是消遣的女子罷了。哪知顏妃一臉嬌羞地說,雖然皇上是所有人的,但卻是自己心中頂天立地的夫,結為夫妻是她的榮幸。

他本該發怒的,一個妃嬪,哪裡能與皇上稱為夫妻?看著顏思穎鄭重卻倔強的小臉,卻不由自主地動了心。一片深情,這讓他如何不珍惜?

想到這兒,再也耐不住了,也不等禦林軍徹查乾淨,不顧章德英迭聲地勸阻“怕是有妖魔汙穢衝撞了聖體”,他上了禦輦,擺駕蘭庭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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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庭軒中此刻一片慌亂。

顏妃差遣了葡萄去請胡太醫,她正愁眉苦臉地思索對策時候,就聽到宮殿外麵響亮的兵甲摩攃跑動之聲,頓時心驚肉跳。

“外麵發生了什麼了?”顏妃高聲叫喊。

早有太監出門去查探,此時卻白著一張臉慌張地跑進了門。“娘娘……娘娘……”他抖抖索索,話都說不利索了,“禦林軍把咱們的蘭庭軒圍起來啦!”

一時間,一殿的宮女太監慌成一片。禦林軍是皇上的%e4%ba%b2軍,平日裡怎麼會大張旗鼓地跑到後宮中?每次有如此驚變的時候,便是有大事發生!

顏思穎隻覺著眼前一黑,她強自鎮定下來,訓斥道,“什麼情況還不知道,你們急什麼!本宮%e4%ba%b2自看看,到底是為何而來!”

冷厲地掃著一群人,待都安靜下來,她才遏製住不斷打顫的雙%e8%85%bf,斂了斂衣裝,板著一張俏臉出去了。宮女太監麵麵相窺,忙低頭跟上。

剛走到殿門,就見一個身穿白甲的英勇神駿將軍挎著刀進了門。

他端端正正行了禮,這才肅著一張臉道,“奉皇上口諭,徹查蘭庭軒,鏟除邪穢!”

不待顏思穎反應過來,一隊侍衛衝了上來,上前圍住顏妃主仆們,另一隊人馬毫無滯澀地衝進了蘭庭軒,滿臉殺氣。

顏思穎快要暈過去了,她的殿中怎麼會有邪穢?她比任何人都知道邪說的強大,自從害了塗皇後之後,她讓小太監們把蘭庭軒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徹查了一遍,乾淨無比啊!

驟然,她心中一涼,想起了身後的紅疹子。手下意識的就要伸到後背,所幸及時反映過來,手緊緊絞著帕子,咬%e5%94%87不說話。

她再傻也明白了,這是糟了哪個賤蹄子的暗算了!

作者有話要說:阿歡這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顏思穎怎麼陷害塗皇後的,她就準備怎麼還回來~

走著~

第50章 毀容廢後翻身大作戰6

心中忐忑之下,腦子裡瞬間轉過無數個念頭,是誰容不下她?這一想,更加沮喪了。

她平日霸占了皇帝夏景然,嫉妒心越來越強,不給彆的妃嬪一點湯喝。而且自從乾掉塗皇後後,更是得意忘形,言行舉止再無顧慮,隻當彆的妃嬪都是傻的紙老虎。如今想來,哪裡還會記得得罪了多少人?

況且,最近夏景然在她的柔情攻勢下,已經許諾冊封她為皇後,金冊、金印都已經備齊了,隻等著選個好日子,就要舉行大典,昭告天下了。

眼見著就要圓了夢,母儀天下,哪想這節骨眼上會出這檔子事兒?

她心中憤恨,但是也並無多少忐忑,蘭庭軒有沒有邪穢她最是清楚,禦林軍就是翻個底朝天,也查不出什麼。

強自鎮定地不去看圍著她的禦林軍,顏思穎仍舊是一副端莊優雅的模樣,高傲地抬起了下巴。濃濃的胭脂蓋住她素淨的臉,滿頭珠翠在日光下顯得高貴美麗。

沒過一會兒,就聽到殿內軍士呼喊,領頭的將軍冷冷地斜瞄了顏妃一眼,這才大聲喝道,“可查處了什麼?”

幾個軍士驚慌的跑出來,後麵也跟著跑出來幾個軍士,手裡用麻布包著幾樣東西。

隱隱綽綽顏妃也看不清楚,但不祥的預感愈加強烈,心跳更加劇烈,險些要從嗓子眼中跳出來!

“報告將軍,我們在花瓶裡發現了這個!”麻布院子裡鋪開,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幾個娃娃惟妙惟肖,五官清晰可見,最是可怖的是娃娃上紮滿了亮晃晃的銀針!此時在日光的照耀下,銀針閃耀刺人雙眼,娃娃嘴角上的笑意更添了幾分詭異。

將軍上前一步,隻看到娃娃上寫著幾個人的名字,他冷哼一聲。

顏思穎也看清楚了字樣,驚慌地倒退幾步,身子一陣發虛。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搜出了這個,她的下場會是多麼悲慘。她無辜地看著那個將軍,“不是我做的!將軍明察!”

那個將軍不理她,隻點頭示意軍士們,“很好,繼續查!”

涉及到生命,顏思穎咬了咬嘴%e5%94%87,對著將軍道,“我要見皇上!”

此時白鎧甲的將軍這才將視線移到她身上,森冷一笑,“見不見皇上不是你來決定了,蘭庭軒已經被封鎖,娘娘稍安勿躁。”

顏思穎心中絕望,如今能救她的,隻有皇上了。但是看現在的架勢,皇上也未必會庇佑她!

正在心灰意冷見,隻聽見一聲小太監的唱和,“皇上駕到!”

她的眼睛瞬間一亮,她有救了!隻要皇上肯來,她就不信皇上能狠得下心來,低下頭去,隻拿著帕子擦著眼角,期期艾艾地啜泣起來,“臣妾冤枉……”

將軍隻拿著一雙冷眼看她,並不說話。

過了須臾,穿著明黃色衣袍的夏景然板著臉進了大殿,就看到一片狼藉。他看到院內的布偶,臉色一變,這才森然看向顏思穎,“顏妃,這如何解釋?”

顏思穎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哭的愈加悲慘,“臣妾不知,臣妾一向仰慕愛戴皇上,哪想今日闖進來凶神惡煞的禦林軍,直將臣妾的屋子掀了個底朝天,反倒翻出來這些邪穢。臣妾冤枉啊,您要為臣妾做主。”

她哭的梨花帶雨,增添了十二分的委屈,皇上本來是怒氣衝衝來問罪,此時看了她淒慘的小臉,滿肚子的凶神惡煞消去了不少。

“這……”夏景然內心也是不信的,他知道顏思穎對自己的愛慕之心,一向寵著她,他想不出有什麼目的可以促使她做出這些事兒。

章德英本來微微弓著身子,在此刻劍拔弩張的狀況下,壯著膽子抬眼往麻布上一瞅,不禁“啊”了一聲。

夏景然正在心煩意亂,聽見他的聲音登時被吸引了注意,“怎麼回事兒?”他狐疑地問。

章德英滿臉驚奇,“奴才剛才不經意的一看,這布偶……倒是和塗皇後巫蠱案的小人有幾分相似呢。”他看著明明是一樣的,但是也不敢托大,隻說相似,留了幾分餘地。

夏景然心中一毛,本來覺著不可能,但仔細望去,哪裡是幾分相似,明明是一模一樣!

當年的舊案始終是橫亙在他心中的一根刺,此時刺更加深地刺入他的心口,不覺有些發涼。

他狠狠地盯了顏思穎一眼,寒聲道,“顏妃以後不必出門了,好好等著查清楚了再說!”

顏思穎臉上煞白,兩眼含淚。

夏景然轉過身拂袖而去,“章德英,此事全權交給你了你,你協助國師,給朕好好的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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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德英聞言一顫,肅聲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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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夏景然宣了國師伍清涵覲見。

伍清涵微微施了一禮,稟告道,“皇上,有些眉目了。”

夏景然臉上微有倦色,急切道,“如何?顏妃可與此有關聯?”

伍清涵一臉桀驁的表情,“皇上,從此事看,蘭庭軒的詛咒與塗皇後案必然乃一人所為,當日的用具經查明全是同樣的料子。”

塗皇後此時身居冷宮,必然不會做下此事。那麼有嫌疑的除了顏妃,還有誰呢?

“塗皇後是冤枉的嗎?”夏景然嗓子發乾,不禁灌了一大口水。既然真凶還在出沒,那麼塗皇後背負的案件必然是冤枉的了。

伍清涵沉默半晌,“也許是,也許不是。也許是中宮之位有禍國變動,所以神靈不滿,天將預警……臣不敢妄下結論。”

夏景然也隻是問問他而已,答案在他心中明鏡似的,塗皇後根本就沒有陷害人的初衷,他隻是那日見了塗皇後的醜顏,才廢了後。

喚過來章德英,“宣旨顏妃禁足,冊封皇後禮暫停。至於……”他有心想要給塗歡一些補償,可是想到她那張臉,“著塗皇後遷至皓月軒。”

皓月軒雖說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離養心殿也不算近,可是畢竟比冷宮好了太多了。章德英心下思量,也不敢露出倪端,隻笑著退下傳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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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歡身在冷宮,也聽到一些風聲,皇宮內草木皆兵。外麵禦林軍來回走動,全部戒嚴,就連傾寧殿也被一對禦林軍徹查了一遍。

隻是殿內荒蕪,什麼也沒有查到罷了。

塗歡正拿著傾寧殿內唯一的一本殘破戲折子看,就看見白玉慌慌張張地闖進了殿門。“怎麼了?穩重些。”塗歡不滿地說,她大概猜到因為什麼事兒,但是白也太沒有端莊的範兒了。

白玉重重地喘了幾口粗氣,滿臉驚慌,“娘娘,章總管來了!”章德英一向跟著皇上,不是要緊事兒壓根就不會看到他的影子。如今他來傾寧殿,要麼是極好的事兒,要麼便是極差的事兒。白玉不敢想象,隻無措地盯著塗歡。

塗歡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翻身的日子來了,快給本宮打起精神來,莫要讓彆人瞧了笑話。”這話像是給白玉吃了定心丸一般,臉上恢複了幾抹鎮定,“是。”

章德英進門時候,就見傾寧殿內悄然無聲,空蕩蕩的地方隻站著塗廢後和宮女兩人,兩人神色鎮定,都規規矩矩的施了禮。

章德英一進門便被震驚了,當初塗皇後的臉成了那般鬼樣子,宮裡多少人都是看見的,哪想幾個月不見,竟然恢複了容貌,比以前更加光彩照人?

他到底是見過世麵,臉上也不表現出來,隻笑眯眯地宣旨。

宣了旨意,他笑道,“咱家恭賀娘娘重獲盛寵,收拾收拾東西,早日去皓月軒歇下吧。”

塗歡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