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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什麼歪心思?居然還能保持著純潔的處子身?正常女孩在這個環境中怕是能有多黑,就把自己抹多黑吧?

隻能解釋為女主光環吧?原書中沒有遇見男主之前,女主虐的是心,還不是身。

至於藍采若為什麼看向塗歡,那是因為在乞丐生存生涯中,塗歡被女主的善良優雅大方打動,自願成為了一名光榮的小弟。

塗歡這個身體的原主傻乎乎的,也沒有名字,藍采若就詩興大發,把她取名為“初見”。說是取自一首詩中的“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塗歡穿越過來之後,每天聽藍采若喊,“初見初見”,太有心理障礙了,正色對她說,“我以後就叫塗歡了”,就對女主拉開了距離。

塗歡緩緩回憶劇情,某天初見救了一個男人,但是把身上唯一值錢的半塊玉給弄丟了。這塊玉是她當藍采若小弟時候把一塊玉破成了兩半,一半她拿著,另一半給了藍采若。

男人是本朝的一個頗有實權的王爺,他費儘心思尋找玉佩的主人,便以為藍采若是救命恩人,當即帶回府中。藍采若和男主恩恩愛愛,當著藍采若苦逼丫鬟的初見愛男主而不得,嫉妒心起,爬了王爺的床還被男主嫌棄。

某天發現了真相的她說出來了事實,王爺已經不稀罕她了,他認為她品行低下,人格低賤。救了他的事實又怎麼樣,陪伴他過來那麼久的,是藍采若,而不是一個爬床丫鬟。

太可笑了,當初一同掙紮在生存邊緣的兩個小乞丐,一個成了傾城王妃,一個成了爬床丫鬟。成了丫鬟的原主,又怎麼能毫無芥蒂?

而成了傾城王妃的女主,她能成了王爺心中真愛的前提,無非是她曾經救了王爺,當這個前提也是假的時候,又有什麼資格去得到本該屬於“女配”的幸福?

塗歡隻為原主感到悲哀,藍采若必然不是簡單的人物,不然也不會明知王爺感念的是玉佩的主人,反而閉口不言,隻等著王爺愛上她,隻等著原主走投無路,最後隻好去卑賤地爬床。

塗歡現在就在原地等著男主的出現,等著他把兩人帶回府中。藍采若躊躇半晌,走到她麵前,帶著微微冷傲的彆扭表情,“不喜歡初見就算了,那你就叫塗歡吧。”

塗歡裝傻不說話,她瞟了一眼藍采若水靈靈的小臉蛋,再摸摸自己黑乎乎的臉,又狠狠地咬了一口窩窩頭。

塗歡在心中默默地吐槽,你才賤呢你才初賤呢!

第33章 爬床丫鬟求逆襲2

白日領完了城中富人的施粥,懶洋洋的在太陽下打了個盹兒,到了夜晚,塗歡、藍采若以及眾乞丐們暫時棲身於城北的一座破廟裡。

原本的寺廟香火鼎盛,但地方狹小,全國的信徒集人力物力,在城北四十裡遠的山邊建了一座新寺廟。新寺廟依山傍水,錯落有致,宏偉大氣,眾僧搬遷之後,原本的寺廟便破落下來,成了遊人的臨時歇腳點,乞丐們的長期居住地。

夏日天氣已經算是熱了,到了晚上仍有未散的熱氣,塗歡隨著眾人到了破廟,斷壁殘垣,青苔暗生,足以顯示出這座破廟的曆史。藍采若一直在塗歡的左前方走著,不時回頭疑惑的看她一眼。

幾個乞丐臉帶猥瑣的調笑,各種葷段子從嘴中說出來,塗歡真想捂住耳朵,但是又太顯眼,忙快走幾步進了破廟裡麵,低調的坐回了她的一畝三分地。

地方分的還算合理,男乞丐聚在一邊,婦孺聚在另一邊,相互相通又劃分了範圍。吵吵鬨鬨的聲音不停歇,塗歡也就非常無奈的把她的破草席鋪好,也不裹乾草,躺下蜷縮著身子就要睡覺。

“塗……歡?”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帶著些猶豫。

藍采若已經盯著塗歡看了好久了,吃東西時候眼神示意,走路時候眼神示意,進了門還在瞪她,在塗歡鋪草席時候也在用眼神傳遞消息,結果塗歡愣是泰然自若的鋪好草席,睡了!

什麼情況?藍采若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雖然她並不是很在意塗歡,但是一個經常%e5%b1%81顛%e5%b1%81顛跟在自己後麵的小女孩某天不再理自己了,還是覺著悵然若失啊,她更想知道原因是什麼。

因為名字的事兒嗎?不至於,當初說自己給她起名字叫“初見”時候,她可是高興了好幾天呢!就算是不喜歡,換了也就是了。橫豎找不到原因,她索性跑到塗歡麵前蹲下,探著身子輕聲喊,“塗歡?醒醒呀!”

塗歡非常自然的翻了個身,背過她睡的更香了。

“……”藍采若表情裂了。

毫不氣餒,繼續噔噔噔跑到塗歡麵前,“塗歡~,塗歡~”少女的聲音軟軟儒儒,撒起嬌來殺傷力真是毫不含糊。

看她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塗歡非常無奈的歎了口氣,嚴肅著臉說,“藍采若,打擾彆人的睡眠是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情。”

藍采若非常無辜地瞪大眼睛,“哪裡不道德了,我隻是想跟你說說話嘛。不要喊我的名字了,多生疏呀。”

塗歡扶額,天!這是藍采若嗎?那個滿腹心計,頗有手段的少女哪裡去了?難道她本身有著m屬性?必須抽著她,冷麵對著她才會把你放在心上?如春天般溫暖,原主可是沒有這個待遇的啊。

“咳咳,沒什麼好說的,無非就是一天幾個窩窩頭幾碗粥的事兒,除了這個還有什麼?”塗歡說出口後自己也嚇了一大跳,自己果然是有怨念的吧,穿越到鳥不拉屎的乞丐窩裡,受苦受罪吃不飽,還要忍受各種猥瑣的人,就是把這裡當做任務世界,哪裡會真的毫不在意。

哪想藍采若居然又沉默了下來,半晌才勉強笑著說,“會好的,現在隻是暫時的困苦。戰亂剛剛平息,等到日子安定了,我們就隨便進個府,當個小丫鬟。”

塗歡也沉默了,藍采若說這話時候,臉上明顯是僵硬了,她原本出身也不差的,如今隻能奢望能進府當個小丫鬟,怎麼可能會甘心呢?嘴巴張了張,竟然想要安慰一下她,回過神來,她自己不是也是一樣落魄麼,竟然還想要去安慰彆人,真是吃飽了窩窩頭——撐著了。

一想到吃的,她的肚子適時地叫了起來,一聲“咕嚕”綿遠流長,抬眼看著藍采若泫然欲泣的表情,塗歡沒忍住,“沒事我就睡了,醒著更餓!”

藍采若噎了一下,她正在傷感身世,按照以往塗歡必定是要安慰一兩句的,哪想她又想著睡覺。打亂了她的情緒,她也覺著索然無味,看著塗歡麻溜地躺在破草席上秒睡,她搖頭歎了句,“傻人有傻福。”也慢條斯理地鋪好草席,往身上蓋了些草,平躺著,兩手放在腹部,安靜地睡著了。

塗歡聽的嘴角直抽抽,藍采若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難道自己左臉上寫著“傻”,右臉上寫著“呆”?

感到到了夜幕下沉,周圍一片靜謐,她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到了淩晨,她終於被餓醒了。

穿越來體會生活還沒多久,她還沒有體會到戰亂後餓殍遍地的慘狀,但是吃飯確實從來沒有被餓著,實實在在禁不起餓。這副身體本來就是營養不良,雖然有施粥,但是絕對不可能讓正在長的身體吃飽。連日的饑餓讓塗歡覺著身體無力,頭暈眼花。

抬眼看了看破舊的窗戶,天上灰沉沉的,她聽著四周此起彼伏的打呼嚕聲和說夢話的聲音,忍無可忍地站起身來,不行,好悶,我要出去透氣!

小心翼翼地繞過正在熟睡的人,看了眼藍采若,見她還是那麼一副端莊的睡顏,精致的小臉上還帶著微微的笑意,塗歡不禁歎了一口氣,真是……完全看不出來是個腹黑女。

出了廟門,天色還是陰沉著,空氣中帶著溼潤的涼意。塗歡走著路,伸伸懶腰踢踢%e8%85%bf,倒像是現代早晨的散步一樣,神清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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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她就走了好遠,本來她是毫不在意的,自認為不會離遠,結果……對的,她是個路癡,在上一個任務中她就展示了一下她的路癡本能,這下子,天又黑,她又不長心,又轉迷糊了。

小樹林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塗歡糊塗了,原主的記憶中破廟周圍隻是人煙稀少,哪裡來的小樹林?

塗歡看著周圍隨意生長的灌木和挺拔的小樹,欲哭無淚,雖然樹不高,可是我也不高啊!根本就看不清楚遠方到底有什麼,密密麻麻的怎麼辨彆方向啊?

古人好像有辨彆方向的古老方法,看天?看樹?可是寺廟在哪邊?問題大了,她也沒有注意,也沒背過野外生存手冊,隻能寄希望於等會兒太陽升起來了,藍采若發現她丟了,把她撿回來了。

隨便找了個長滿了厚草的地兒,無奈地坐下來了,眼下天還黑,不如等著天亮。還沒有迷瞪過來,就聽見有隱隱約約的說話聲音傳來。

塗歡先是一喜,隨後便是一驚,這裡人煙稀少,怎麼會有人在說話?彆是山精鬼怪吧,一想起來,身上%e9%b8%a1皮疙瘩唰的起來了,也不敢站起來,就勢往身邊厚密灌木中一躲,側耳傾聽。

“這裡還是沒有,不會是跑遠了吧?”一個男聲隱隱約約地傳來。

“再仔細搜搜,媽的,天亮了找不到我們就得回去複命,真他媽晦氣!怎麼會讓他給逃了!”另一個男人罵罵咧咧地說。

“我看還在附近,他畢竟受著傷,能插翅飛到天上去?”聲音越來越遠,好像是朝著另一個方向去。

“都他媽閉嘴,就你們這聲音是給他報信的嗎?”

幾個男人瞬間息了聲,塗歡心中忐忑,看樣子遇見江湖仇殺了,運氣真……背。

她等了會兒,剛想悄無聲息地探頭看看,一雙手驟然從身後捂住了她的嘴!

啊啊啊啊啊!

想尖叫塗歡尖叫不出來,身體的本能讓她想要擺%e8%84%b1身後人的鉗製,哪想身後人的胳膊像是鐵鑄成的一般,紋絲不動。

一個壓抑著的低沉男聲傳來,“閉嘴!我不殺你!”

塗歡僵了僵,忙點頭示意,結果被捂的毫不含糊,紋絲不動。正當她以為自己會被憋死時候,這才被捂住嘴的手扭過去了頭,看見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正定定地看著她。

塗歡眼中露出哀求之色,表示絕對不會說話。她幾乎可以肯定這些男人就在找麵前的男子。剛才塗歡可是在這裡坐了半天的,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