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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推開一些,然後閉眼握著自己的昂揚輕輕□起來。

反正也不是一次見著了,憑什麼隻他一個快活自在?林平之這般想著加快了手上動作,陣陣令他渾身發緊的酥|麻快|感一波一波襲向下|體,他到底年少經不起撩撥,隻一會兒便腦中一白泄了身。

發泄過後感知又回到了身體中,他聽到輕輕的敲門聲,有個姑娘在外麵叫道:“林公子?您醒了嗎?林公子?”

“等等,就來了。”林平之迅速清理乾淨穿好衣服去開門,昨天見過的小丫頭睜著烏溜溜的眼睛仰頭看他,然後甜甜地笑起來:“林公子,我們家公子讓奴婢來給您送衣服梳洗。”她把一疊藕色衣物遞給林平之。

丫頭正值情竇初開的年紀,見林平之眉清目秀便不時拿眼偷瞧他。昨個晚上她沒瞧仔細還以為他家公子帶回來了個漂亮姑娘,沒成想是個俊俏公子。

“啊,多謝姑娘。”林平之打量了眼衣物,他自小在鏢局舞刀弄槍,穿戴也是利索的窄袖樣式,這長袍寬袖長裾倒更像是秦漢時候的服製。

“我叫靈鵲兒,公子叫我鵲兒就行了。”丫頭見他換上合適的衣裳更像換了個人似的,殷勤道:“我來伺候公子梳發洗麵吧,我家公子備了早膳正在大堂裡等您呢。”

林平之對她笑了笑:“麻煩姑娘了。”

……

甘尼克斯醒來的時候簡直渾身舒爽,太陽曬進房裡,林平之已經不在。他拿上酒壺出門,走廊的牆上貼著幾幅近期角鬥士表演的廣告畫,他掃了一眼趴在陽台上,街上挎著籃子買菜經過的女人抬頭向他暗送秋波。甘尼克斯喝了口酒懶洋洋地笑了笑,然後甩了甩亂糟糟的頭發朝樓下走去。林平之正和昨天救下的男人坐在桌邊談話。

“……我家世代經營絲綢錦緞生意,大哥要顧著家裡行號,我便找機會多出來看看。不怕林弟見笑,其他商隊行至波斯天竺就算頂遠的了,我到這裡卻是因緣巧合,幾年前頭回出來時迷了路誤打誤撞到了這裡,今後便三兩年就會來上一次。”景宣%e4%ba%b2自添上茶水,“不知林弟又是如何會來這裡,看樣子林弟也不像是生意人。”

林平之愣了愣,隨後倉促地簡略道:“此事說來話長……”

“不說也無妨。”

“景兄可曾聽過福威鏢局?”林平之問道,景宣卻是一臉迷茫,頓了頓道:“鏢局?我倒是孤陋寡聞了,還是頭次聽說這門營生。”

林平之也一愣,景宣的表情看去不似玩笑,“那景兄可曾聽說過五嶽劍派和日月神教?”

景宣搖搖頭:“不曾。怎的,聽上去倒是威風得很,與林弟有關嗎?”

“一些過往舊事。”東方不敗和五嶽派的事在江湖上引起了軒然大波,縱使景宣隻是一介商賈,也不應連聽都沒聽說過啊。難道自己重生之後,那邊的時間回到了幾年前?

林平之百思不得其解,遂問道:“景兄打算何日啟程?”

“今年怕是來不及了,這裡回到中原馬車少說也要兩三個月,每年一過冬匈奴便犯我大漢邊境作亂,至少要過了臘月才會返程……林弟?”景宣見林平之忽然麵色僵硬古怪,不由關心道。

林平之半天才回過神,乾澀地問:“景兄,你剛才說大漢,可是漢朝?”

景宣失笑道:“林弟可是在這邊呆太久國號都不記得了,如今是漢朝本始四年。”

漢朝……

對方沒有一點玩笑模樣,林平之聞言如遭重擊,雙目茫然,無論如何也沒料到當時自己起死回生,竟是回到了漢朝。

第25章

林平之和甘尼克斯在凱裡一呆就是好幾天。

景宣平日裡要出門采辦貨物談生意,作為房錢的報答林平之兩人總會充當護衛隨同前往,但自從得知當下是漢宣帝執政的西漢時期後林平之便做什麼事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開飯啦!”這日晌午,靈鵲兒麻利地擺好碗筷招呼眾人,大堂裡擺著滿滿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飯菜。羅馬地域靠地中海海產豐富鮮美,百姓也素愛吃魚。景宣帶來的廚子便每日變著花樣地做魚,醋溜糖炒白燉清蒸,再加幾個清炒小菜,吃得眾人俱是讚不絕口。

但再令人食指大動的珍饈對於林平之亦味同嚼蠟。他一心要回去的中原原來是和羅馬一樣陌生、與他毫無關聯的地方。沒有江湖,沒有正道邪教,沒有令狐衝任我行,更沒有福威鏢局和他爹娘的墳墓。

彈指一瞬,已隔千年,他還回去做什麼?

“小家夥,你沒什麼精神啊。”甘尼克斯看他總耷拉著腦袋逗他道,後者有氣無力地白他一眼:“你夜裡呼嚕聲太吵。”

甘尼克斯放下勺子,真誠道:“真抱歉。”他站起來提上木劍:“我先出去了。”

“嗯。”林平之眼睛都不抬一下地應道。

景宣眼見甘尼克斯離開,過了一會兒向林平之道:“劍乃百兵之首,兵中君子,那夜林公子舞得那般凜冽浩然想是武功了得,人品風姿更是卓絕。你那位同伴看上去身材孔武有力,應是勇猛得很。林弟多年練武,依你看他比你如何?”

林平之頓了頓,然後回道:“他比我隻高不低,如何,景兄想將他招入麾下?”

景宣笑道:“正有此意,我們行商雖是隻求本分,但也偶有凶險,多得一把好手便能少一些閃失。”

談話間一隻白色信鴿忽然飛進大堂在房梁上繞了圈落在景宣手腕上。景宣取下它腳上紙卷讓靈鵲兒帶去喂了些穀糧,在看到上麵所寫內容後臉色微變。

“二公子,怎麼了?”商隊裡一個管事的開口問,景宣淡淡地回答:“化宜的馬車在卡普亞一帶被劫掠了。”

那胡子已經微微發白的管事立時睜大了眼睛,“這可怎麼是好,二公子,這地界的響馬都彪悍凶惡得很,我們得趕緊救人去呀。”

“葉叔莫急,這紙上是化宜的字跡,既能傳遞消息說明他們暫時並無生命之憂。他信上說攔截他們的是一群身強體壯的奴隸,莫非……是那群起義的角鬥士。”

林平之聞言動作一頓,不覺上了心。斯巴達克斯反叛起義的事早已在整個羅馬鬨得沸沸揚揚,元老院派去的軍隊折了一批又一批,但人卻一個沒抓到,。據說他們最近在維蘇威一帶興風作浪,四處打劫平民和奴隸主,集結的隊伍越來越壯大,弄得人心惶惶。

林平之對此信疑摻半,他雖與斯巴達克斯有些芥蒂,但對方為人他還是清楚的,斯巴達克斯絕不是倚強淩弱打家劫舍之人。

景宣憂心地歎口氣:“看來我勢必要走這一趟了。”

“這可不行,二公子您文文弱弱的哪是那些蠻子的對手,那還不把自己搭進去啊。”

“就是,再說公子不等那……那個大人了啊。”靈鵲兒也勸道,景宣安撫道:“無妨,他們無非是為財,再說有護衛在出不了大亂子。你們留在這裡等我,萬一有事我會立刻通知你們。”

景宣轉頭看向林平之:“林弟你……”

“我也去。”林平之道:“說不定我能助一臂之力。”

“那好,事不宜遲,我們今日收拾妥當早些就寢,明日一早便出發吧。”

……②思②兔②網②

甘尼克斯回來的時候已經入夜,林平之敏銳地發覺他身上酒味沒平時那麼濃,於是玩笑道:“酒錢花光了?”

甘尼克斯晃了晃滿滿的酒袋算作回答,然後關上門看著林平之,眼神複雜而猶豫,仿佛有種積攢了許久卻又必須忍耐的難言之隱。

林平之不是第一次看見甘尼克斯對自己展現這種眼神,好像有一些事快要撕裂偽裝露出本來麵目,令林平之瞬間覺得自己已經無所遁形。

他發現了什麼?還是想說什麼?

那猶如藏在濃霧中的灰藍讓林平之開始不由自主地忐忑不安,心如擂鼓,他發現自己根本受不了甘尼克斯這幅山雨欲來的凝重表情,好像自己快大難臨頭而他又無能為力似的。

“我打算明天就走了,林。”甘尼克斯撥弄了下酒袋的木塞子故作輕鬆地開口。

甘尼克斯說的走是指他一個人上路,他一出口林平之就明白了這一點。

他看了對方一會兒,漆黑銳利的眼神幾乎讓甘尼克斯以為再拖一會兒就連靈魂都要被他看穿。

“好啊,你打算去哪兒。”林平之聽見自己的聲音,平靜自然,沒有泄露出半點不該有的情緒。

“不知道,還沒決定。”甘尼克斯彆開目光,他隻要一說假話就會不看人。林平之不知不覺已經知道了這點。

甘尼克斯既不願告知,大約是不想再和他見麵了。

一時間兩人都有些無話可說,林平之眼神一黯,原想問他明天是否願意一起去卡普亞,但現在也沒有開口的必要了。

林平之點點頭,%e8%83%b8腔中被失落和心慌的情緒充塞膨脹著,讓他的心跳越跳越快,逐漸失序。

“我先去睡了。”他飛快地說道,然後逃也似的離開房間甩上門,在走廊裡慢慢停了下來。

沒過一會兒從門縫漏出的光就暗了下去。林平之的心也隨之沉了下來,好像有什麼東西也隨之被強行剝離般渾身發虛,雙%e8%85%bf如灌重鉛,舉步維艱。

林平之一直竭力隱藏壓抑的事實在一刻終於避無可避,那個念頭就像一塊巨石砸進他腦子裡,清晰無比地告訴他:他對甘尼克斯日久生情了。但幾個時辰之後他們就會分道揚鑣,再難相見。

林平之啊林平之,既重活一遭你便不能硬氣一些嗎?既然上輩子把自己折磨成不男不女的模樣都能挺下來,便承認了自己有斷袖之癖又有何難?

他心中天人交戰地想著,腳步越放越慢,最後林平之下定決心似的一轉身蹬蹬回到房間前,剛敲了敲門一隻胳膊就從打開的門縫裡伸出來,環過他的後頸將其猛拉了進去。

他的身體瞬間失去平跌入黑暗之中,隨即身體哐地撞到牆上,頓時隱隱作痛。濃烈的雄性氣息侵襲而來,林平之慌亂的眼睛尚未對準焦距下顎便被抬起,隨即甘尼克斯的%e5%94%87一下子壓了下來。

林平之瞳孔微微張大,在一瞬間似乎看到眼前閃現著無數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