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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潮吻夜 璿樞星 4334 字 6個月前

沒有及時看微信,請問有什麼能幫到您的嗎】

發出去之後,黎爾又覺得自己是不是顯得很自信。

居然說要幫到他。她何德何能,能幫到溫知宴。

她大學在加拿大上,說了四年英文,以至於現在回來有些語義語境還是轉不過來,在蒙特利爾,說Can I help you,是很好的表達恭敬的方式。

但是翻譯成中文,就覺得好像是在寒磣誰是的。

溫知宴是能被寒磣的人嗎,肯定不是啊。

黎爾想將自己的問候語撤回來,但是時間已經過了,不能撤回來了。

黎爾扶額,算了,就這樣吧,把他當成一個酒店的普通客戶就行了。

她在儲運上班這兩年,也遇見過不少豪門貴胄,她應該淡定一些。不能因為他是溫知宴,她好像就緊張得連話都不會說了。

二十分鐘後,溫知宴回複:【周末有時間嗎?約個地點見麵吧。】

啊????黎爾見到他的回複,一臉問號。

【溫先生跟我見麵是什麼事啊?】

【相親。】

啊????黎爾繼續一臉問號乘以2。

黎爾捏住手機的手指尖微顫,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她也不是第一次跟相親對象互加微信,但是當對方是溫知宴,她怎麼覺得心要跳出來了。

不是激動,是恐怖。

救命,這麼絕的男的,要跟我相親。是真的要跟我相親。

【周五,下午六點,我到你上班的酒店來接你。】

【不用了,周五我們前廳的班還沒排出來,我不一定有空,確定好了,再告訴你。】黎爾回複。

回完以後,黎爾趕緊給程餘欣打電話。

“程餘欣,快救我!”

程餘欣正在美容會所做臉,不知道黎爾如此慌張是為了什麼,“怎麼了?”

直到下一句,黎爾說,“我要跟溫知宴相親了。”

“哪個溫知宴?”程餘欣一時沒反應過來。

“就是早上你要我爆他料給你的溫知宴。”

“啊啊啊啊啊啊啊,不會吧?”程餘欣從按摩床上坐起,激動得像詐屍一樣。

旁邊正幫她做臉的美容技師被嚇一大跳。

“怎麼會找到你的?他上你們酒店去打一場牌,就對你一見鐘情了?”

“我也不明白。”黎爾也很費解。

“你先彆在電話裡說,等我做完臉來你家找你,你再詳細跟我說。”程餘欣要求。

*

一個半小時後,程餘欣跟黎爾在黎爾家樓下轉悠,跟黎爾把事情了解完以後,程餘欣強烈要去她去相這場親。

黎爾說:“我不去。找個理由推掉算了。肯定不是相親,其中一定有詐。”

“為什麼要推掉,能有什麼詐?多好的機會,其他女的想近他的身,見他一麵,都跟登天一樣難。你去見他見他見他。”程餘欣舉雙手建議這場相親展開。

“就不合適啊,他條件那麼好,而且你知道我,我這種人很難對彆人動心,跟人結婚就是在害人吧。”黎爾根本不想去。

“哎喲,不是所有男人結婚後都會出軌養小三的。”程餘欣鼓勵黎爾,不要躲在自己的殼裡,都已經很久了。

“你沒經曆過,你不明白。”黎爾裹緊身上的羽絨服外套,遠目城市街景。

幸福完整的家庭有很多,可是黎爾的家庭不是其中一個。高中三年她受的苦夠多了。

“爾爾,我跟你講,現在情況不是你想推掉就推掉,我不怕你傷心,但你外公的情況你應該明白,當初你們家出事,他把自己的積蓄全掏給你們家了。

現在他患了重病,你總得為他做點什麼吧。你到了這個年紀,他們催你結婚是正常的,你逃不掉了,反正你都要去相親,為什麼不相一個條件好的?”

程餘欣還記得黎爾之前跟她吐槽過的她見的那些相親對象,都是些歪瓜裂棗,不知道是倒了什麼大黴,才會碰上他們這樣的普信男。

他們總覺得坐上相親桌的女性就是殘缺產品,真是操他大爺的。

同樣在相親的海洋上沉浮許久的程餘欣想起來就來氣。

現在黎爾外公因為機緣巧合跟溫知宴的奶奶住到一個病房,兩邊的長輩安排他們相親,這不是個千載難逢的良機嗎。

“程餘欣,你彆激動,你唾沫星子濺我一臉了。”黎爾呼喚程餘欣冷靜,不是她要跟溫知宴相親,是黎爾。

“我怎麼不激動,爾爾,萬一你跟溫知宴結婚。我就多一個名人采訪對象了,你知道他的專訪有多難約嗎?!”

程餘欣的唾沫星子繼續濺黎爾一臉。

原來程餘欣是為了這個。

唉,真是個損友啊。

“我再想想吧。明天再告訴你我的決定。”說到最後,爾爾公主決定這個議題明日再議。

程餘欣恨鐵不成鋼,巴不得搶過黎爾的手機,立刻幫她回複,跟溫知宴約好明天就見麵的時間跟地點。

溫知宴唉。

我操,溫知宴唉。

我他媽連環操,溫知宴竟然要跟人相親唉。

溫知宴是腦袋被驢踢了,還是遇上他心頭的白月光了。

第11章 約見麵

周淮舟抵達璃城的時間是今天上午,照例是來約溫知宴去加拿大滑雪。

每年這個時候,周淮舟都會推掉所有的工作跟應酬,給自己放一個假期。

這個時候,他誰都不見,隻見溫知宴。

兩人是發小,以前在北城一起上的小學,後來溫知宴他父親工作調動,來了璃城,彼此就不在一起上學了,但是在很多家庭場合還是會遇見,畢竟彼此的身份地位是一樣的。

在溫知宴的公寓裡,周淮舟不請自來。

溫知宴獨居,家裡很整潔,除了他自己住,隻養了一條狗,沒有任何女人留下的痕跡,洗手台跟沙發座縫隙裡一根長頭發絲都沒有。

周淮舟一看就知道最近那些熱搜娛樂新聞都是假的。

溫知宴眼光那麼高,怎麼會跟一個頂流女明星玩曖昧。

“阿宴,最近怎麼樣?為何還沒有交女朋友?”周淮舟很隨意的躺到舒適的沙發座上,關心自己的發小。

Seven跑過來,對他搖尾巴。

“Seven好可憐,都這麼大了,還沒有找到媽媽。”周淮舟心疼狗,惆悵感歎。

溫知宴盤著一雙長腿,在另一張真皮沙發座上坐著,對著筆記型電腦,正在聚精會神的核對一份公司產品的能耗報表。

技術部交上來的能耗指數,他覺得肯定過不了歐洲相關當局的檢核標準,現在他來親自修整參數。

他並不歡迎周淮舟,因為他在電話裡已經跟周淮舟說了,今年他依然不去蒙特利爾滑雪。結果周淮舟還是不識趣的奔來璃城找他。

“Mont Sutton前年跟去年你就沒去了,今年又不去,以前每年都去,都接著去了四年。怎麼了?是哪裡不對?”

“工作太忙。”溫知宴回答,麵色疏淡,看起來一點都不想跟周淮舟去滑雪。

可是周淮舟覺得前四年更忙,那時候他的公司剛剛建立,處於開拓期,但是每到冬天,他都會抽時間去蒙特利爾住一到兩個禮拜,美其名曰是滑雪。`思`兔`在`線`閱`讀`

這兩年他的事業穩定下來,空閒時間更多了,他反而不去了,真奇怪。

曾經,蒙特利爾對溫知宴來說,是一個具有巨大魅力的地方,他每年都必須要去一次。

“哪裡忙了?現在爾生好多事情都步入了正軌,去玩一下,放鬆自己,不是很好嘛。”周淮舟慫恿道。

“建議你在璃城的雪場滑雪就行了,沒必要跑那麼遠。”溫知宴淡淡說起。

“我不。我就要去Mont Sutton,那裡的雪場才符合我這樣的高乾子弟的氣質。”周淮舟這種人就是裝逼,雪都是國外的滑著,他臉上才有麵子。

“……”無法苟同他的溫知宴不說話了。

周淮舟又逗了一會兒狗,跟他說起:“對了,你知道嗎?江思希研究生要畢業了。說要到璃城來上班,在北城跟她家裡鬨得不可開交,你得上點心啊,她爸現在位置比我爸位置還高了。”

溫知宴沒做回應。

周淮舟好心的提醒他:“阿宴,你彆裝不知道為什麼江思希會想來璃城上班。她小時候就愛跟你。接下來你們就是青梅竹馬互啄什麼的戲碼,你得把她拿捏住了,她可是個驕矜大小姐。”

“誰是江思希?”溫知宴鼻梁上掛著無框眼鏡,嫌周淮舟打擾他工作,揚起俊臉,賞給周淮舟一個惡寒眼神。

“江叔叔的女兒,就現在是北邊圈子裡一把手的那個江叔叔。”周淮舟覺得這麼說,溫知宴肯定會引起重視。

“哦。”溫知宴哦了一聲,然後沒接話了,好像是有一個這麼個人,小時候,大院子弟都在一起玩,但是他不記得了。

溫家從北城的官場退出來得早,那些人際關係太複雜了。

溫知宴的爺爺當初位置太高了,後來他父親跟他總被人認為很有野心,在北城總被處處提防著。

其實他們並沒有爭強鬥狠的野心,為了避諱,選擇北上璃城從商,用很短的時間就重新建立了溫姓財閥。相比在官場處處受限,現在的溫家發展得更是簪纓世冑。

一幫凡夫俗子始終不明白,強者到了哪裡,依然還是強者。

這個江千金也許是因為這些,長大後還是對溫知宴念念不忘。

“江思希說她也想去蒙特利爾。她在璃城的工作單位已經找好了。”

“嗯?所以?”溫知宴合上MacBook Pro的蓋子,摘下眼鏡,厭煩周淮舟總是給他傳遞一些他根本不想接收的信息。

“要在你的爾生當實習生。”周淮舟自以為是的賣了個關子。

“感謝提醒。”溫知宴抓起手機,立刻給公司hr發微信,要他們阻止一個叫江思希的人在他的公司實習。他不想招惹這些麻煩事。

“你乾嘛?”周淮舟察覺到他的冷血行為,不相信他可以無情到這個地步。

再怎麼說江思希家裡也算是跟他們家裡有密切來往,現在她爸還在那麼高的位置上乾著呢。

溫知宴就算不看僧麵也要看佛麵。

可惜,溫知宴就是誰的麵都不看,吩咐公司人事管理部,“千萬不要讓這位江千金到我公司來上班。”

“不會吧?你也太不留情麵了,好歹是青梅竹馬。”

周淮舟納罕。

“青梅竹馬這四個字是什麼意思,周公子,我煩請你慎重查一下,不要亂用成語,我沒有青梅竹馬。另外,我真的不去蒙特利爾。去年不去,今年也不去。”

“為什麼?”周淮舟很納悶,怎麼這以前下暴雪都要去一期一會的城市,現在雪季來了,都不去了。

“你彆管。”

“行,那爺也不去了。爺今年就在璃城滑雪。”周淮舟換了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