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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她最近對待你的態度有些怪怪的?”

聽到安娜這麼說,華倫加想了想,“好像是的,今天早上她正在替彼得羅夫先生衝泡咖啡,但彼得羅夫先生覺得有些冷,所以我就幫忙拿了條毯子給他,但是安娜·巴甫洛夫娜看起來似乎有些不滿,我問她是怎麼回事兒她隻說沒事,她這人可真奇怪。”最後華倫加這樣下了一個定義,令安娜都有些哭笑不得。

她握著對方的手說:“你可真是一個可愛的姑娘。”

“為什麼這麼說呢?安娜。”華倫加不解地問,她其實並未和太多的人相觸過,施塔爾夫人對她比較嚴厲,前些年甚至不太允許她與彆人交往,到了近幾年才放鬆了,但也僅限於當她在場的時候,所以華倫加是渴望和彆人相處的,她將這種接觸彆人的方法變成熱情的幫助大家,那使她第一不會被施塔爾夫人說什麼,第二又能夠滿足她的熱心。

“彼得羅夫先生有些喜歡你的,這使得他妻子不高興了。”

華倫加驚訝地微微張開了嘴,她懷疑地說:“你在開玩笑嗎?安娜。”

“我怎麼會拿這個開玩笑呢,我%e4%ba%b2愛的傻姑娘。”

“這太令人費解了,我同彼得羅夫先生可沒說過幾句話,他是一位畫家,你知道的,搞藝術的人總是會喜歡一切美好得東西,她的妻子就是那麼美麗,我一開始想要幫助他的時候還被嫌棄了呢,再說我可不是一個漂亮的姑娘。”華倫加依舊用一種驚奇地嗓音說著,因為她覺得彼得羅夫先生的妻子那麼漂亮,再怎麼說他也不可能喜歡自己啊。

安娜輕輕地笑了,瞧著對方碧色的眼睛搖搖頭,用一種溫和的嗓音說著:“你怎麼會這樣想呢,安娜·巴甫洛夫娜的確是一位漂亮的美人,可你也不差啊,而且你是那麼善良可愛,無論是誰都會喜愛你的。”

華倫加臉紅了紅,忍不住笑了起來,“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妻子也完全不需要擔心,因為我可不會介入彆人的婚姻裡麵去,而且說實話,彼得羅夫先生可不是我喜歡的那一類型。”

“那你喜歡哪一種呢?”安娜好奇地問,然後又補充道:“如果你介意的話,請原諒我的失禮。”

“當然不,安娜,那有什麼好介意的呢,我曾經就遇到過這樣一個人呢,可惜上帝好像不太祝福這一段感情。”華倫加大方地說,她的神色透著一些懷念,但似乎並沒有什麼傷心。

“那會兒我才十七歲呢,我媽媽並不太喜歡我同彆人接觸,可我還年輕呢,自然是喜歡和各種各樣的人相處的,那會兒他剛從國外回來,長得很英俊,說話也很有趣,媽媽不讓我經常出去,所以很多時候我們就隔著圍牆說話,有時候他會給我念一段詩歌,或者采一些野果子帶給我,你知道的,就是從外麵扔進來,有一次打到了我們的廚娘,她就開始罵人了,那真是太好笑了,不過這事兒還是被發現了,他母%e4%ba%b2不允許我們倆在一起。”華倫加撥弄了一下臉頰上的發絲說道。

“為什麼呢?”

“因為我隻是一個養女,而且她母%e4%ba%b2認為我媽媽坐著輪椅不吉利,所以他就屈從於他母%e4%ba%b2了,娶了一個家境良好的小姐,這會兒孩子也有兩個了呢。”華倫加平靜地說著,她的眼睛裡隻有著懷念,並沒有怨恨或者遺憾什麼的。

安娜抬起右手覆蓋著華倫加的手背,她輕聲說:“你會遇到更好的,華倫加。”

“是啊,我也這樣相信著呢,即使我不是最漂亮的那一個。”華倫加羞怯地說。

她可真是一個好姑娘,安娜在心裡想著,不管遭遇了什麼依舊對生活充滿著熱情,從不怨恨誰,這種難得的品質使得安娜為自己覺得有些羞愧,同時更加喜愛華倫加了。

宴會結束後,和華倫加以及施塔爾夫人母女倆告彆,卡列寧抱著已經睡著了的謝廖沙,帶著安娜回去了。

給謝廖沙擦了擦臉換上睡衣安頓好後,安娜突然就想和卡列寧說說話,她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嘮叨了,但好在卡列寧沒有嫌棄。

她一邊給他找換洗衣物一邊說話,從瑪麗雅他們最後說道華倫加,當然省略了後者的那一段感情,隻是感歎華倫加的堅強勇敢,最後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睡著了。

卡列寧瞧著已經睡著了的妻子,他微笑了一下,%e4%ba%b2了%e4%ba%b2她的額頭,關於安娜對華倫加那麼在意的問題,他也思考了一下,但最終似乎沒相出什麼,隻是以後他就留心了一下那個姑娘,想要弄明白那姑娘身上吸引自己妻子的原因。

似乎是因為想的太多,或者是太勞累了,第二天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卡列寧發現安娜有些發燒。

“覺得很難受嗎?”他問道。

“還好。”安娜吸了吸鼻子,因為發燒鼻子有些酸澀,灰色的眼睛看起來水蒙蒙的。

“我去找醫生過來看一下。”

“給我拿點藥就好了,不是很嚴重。”安娜小聲道。

“這可不行,媽媽,您生病了,得看醫生。”謝廖沙擰了一條熱毛巾跑過來,板著一張小臉嚴肅地說。

卡列寧摸了摸兒子的頭發,眼神裡有著讚賞,他接過毛巾替安娜擦了擦臉和脖子,後者瞧著他們的兒子,忍者笑意說道:“那好吧。”

“恩,這才乖。”謝廖沙滿意地點點頭。

因為小孩子抵抗力弱,卡列寧考慮了一下決定讓謝廖沙白天去那位公爵夫人那兒呆著,畢竟那裡有謝廖沙的新朋友,他也不會無聊。

聽了爸爸的想法,懂事的謝廖沙乖巧地答應了,但一再強調晚上得接他回來。

“我們會得,寶貝,彆擔心媽媽,去和你的新朋友玩吧。”安娜摸了摸他的小手安慰他。

“好吧,我晚上就會回來的,所以媽媽,您得好好吃藥好好吃飯。”謝廖沙有些嘮叨地囑咐著,不知道是不是安娜的錯覺,她總覺得謝廖沙最近懂事好多了。

“那我先把他送去公爵夫人那兒,等下讓旅店差人把醫生叫過來,順便去那些早點,你得先吃一些。”卡列寧有條有理地說著他等下要做的事情,就像一個彙報員。

安娜忍著笑答應了,“去吧,彆擔心我。”

卡列寧牽著兒子的手,在路上小家夥皺著小眉毛再一次擔憂地問父%e4%ba%b2,“爸爸,您會來接我吧?”

“會的,謝廖沙,不過如果你再問的話我想那可能就不會了。”

謝廖沙委屈地皺皺小鼻子,“那我不問了。”

“謝廖沙,你最近似乎有些改變。”卡列寧低頭問著兒子。

“什麼?”謝廖沙不解地抬頭問道。

卡列寧停下了腳步,蹲□摸了摸他的頭發,“我觀察到你這幾天似乎懂事了不少,可以和我說說嗎?”

天藍色的眸子圓滾滾的,見父%e4%ba%b2似乎很執著的樣子,謝廖沙抿了抿嘴%e5%94%87小聲道:“我有點害怕,您知道的,我瞧見那位先生的樣子……”

“尼古拉·列文?”

“是的,爸爸。”謝廖沙點點頭,他繼續說道:“我從來沒見過……那麼不好的樣子,我想到了死,那令我很害怕,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覺得,但我沒辦法想通它,所以我覺得自己要乖乖的,這是我目前唯一能做到的事情。”?思?兔?網?

卡列寧輕輕地抱住了兒子,拍了拍他的背,“彆擔心,我們都在呢,那並沒有什麼可怕。”

“可我不明白,爸爸,到底什麼是‘死’呢?”謝廖沙喃喃地說,小手攥著父%e4%ba%b2的衣服。

死是什麼,卡列寧沒有仔細地思考過,他第一次麵對死亡,或者說真切地感受到還是他哥哥的離世,那會兒他已經十多歲了,父母離開的太早,他還不懂得什麼是傷心,哥哥的死亡卻結結實實的給了他一個痛擊,但已經不是孩童的他是明白死這個東西的。

現在他的兒子為這件事而害怕,作為父%e4%ba%b2,他得安撫他,不是逃避或者什麼,而是理性地讓他認識到。

卡列寧鬆開了手臂,為兒子理了理額前的卷發,他用溫和地嗓音說道:“謝廖沙,死隻是一種自然現象而已,每個人都會經曆,就像小的時候你會換牙,一個人死了並不代表他就不存在了,就像我的哥哥,你的伯父。”

“伯父?”

“是的,那會兒他離開的時候我也才十多歲,我很傷心,但現在已經幾十年了,我依舊沒有忘記他,這樣的話那好像並沒有什麼可怕的了,我記得我的哥哥,記得他帶我一起去玩過的地方,記得他教我寫字,這些都不會因為他的死亡而消失。”

謝廖沙睜著一雙大眼睛瞧著自己的父%e4%ba%b2,他抬起小手摸了摸卡列寧的臉頰,又摸了摸他的鼻子,有些憂愁地說:“可我不想失去您和媽媽呢。”

“你不會失去我們的,至少現在不會,作為父%e4%ba%b2我不會和你媽媽一樣告訴你這世界是沒有死亡的,而我們也會和你一輩子在一起,你的媽媽愛你,非常愛你,但那不是真的,因為我希望你可以真的長大,正視它們而不是逃避,謝廖沙,我也愛著你,我想我們還有五十年可以陪著你,那會兒你會和我年輕時那樣,已經長得足夠大了。”

謝廖沙安靜地聽著父%e4%ba%b2的話語,記憶裡他很少和自己這樣說話,但那感覺很好,他伸出小手摟著父%e4%ba%b2的脖子,輕輕地應道:“我會的,爸爸,因為我也愛您。”

作者有話要說:%e4%ba%b2愛的大家,蘋果節快樂O(∩_∩)O聖誕節馬上要來了呢,在這個團員的日子,單身的水木想做壞事虐虐某些人了呢,是卡列寧先生還是安娜夫人還是誰捏【壞笑】

第60章

卡列寧讓旅店差人去請一位醫生過來,然後將謝廖沙送到那位公爵夫人那兒,並且向男孩兒保證會在五點的時候來接他。

回去的時候讓廚房拿了兩份早餐,正想要離開餐廳的時候卻瞧見了一場爭執,是華倫加和彼得羅夫夫妻倆,男的正在解釋什麼,但安娜·巴甫洛夫娜隻是在哭泣,而華倫加的臉也漲的通紅。

卡列寧猶豫了一下,如果是按他一貫的思想,這事情還是不要插手比較好,但顯然自己的妻子和那位華倫加小姐關係還不錯,最終他決定上前去詢問一下。

“發生什麼事兒了,華倫加小姐?”

華倫加抬頭看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