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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籃]赤焰 tiji 4346 字 3個月前

比起更為優秀的現在的赤司,事實上之前的那個依賴著兄長略顯軟弱的赤司在眼下的赤司征哉確實占據著更大的地位,所以他一直在尋求著既不傷害到赤司的精神,卻又能夠讓他恢複的方法。

殘酷點的說,就是抹殺掉現在的人格。

他深深的呼吸幾下,從口袋裡翻出藥用噴霧,連噴了好幾下才讓自己冷靜下來,身體的燥熱慢慢的平複下來。腦袋裡空蕩蕩的,這種浪費時間的休息對於赤司征哉而言一般是不被允許的。

好半晌,他低喃出聲:“赤司家啊……”

那是因為,赤司家的人隻會做出利於自己的事情,已經是本能,這份自私已經是深入骨髓了。就算對方是再重要的人好了,就算再不想傷害到對方好了,身體的本能理性的本能都在教導他做出最正確的決定。

而這個決定,僅僅是對於赤司征哉個人而言,是最正確的而已。

第28章 何為死亡修

赤司回來得很早,聽到門鈴響的時候,他打開門就看到自己的哥哥站在門外。赤司征哉朝他微笑。

“請先進來,哥哥。”赤司說道,就要讓開位置,卻被對方用力的抓住了肩膀,迫使低腰的被狠狠的%e5%90%bb住。不遠處傳來了不和諧的呼吸聲,兩人看過去,實渕站在那裡一臉訝異,後又急忙的擺手表示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打開自己的房門進去後猛地關上門。

赤司還有些愣住的時候,就已經被自己的哥哥抓住了衣領推進去,過大的力道加上對方眼的力量,他有些失衡的坐在了玄關的地上,而門也被赤司征哉關上,這個人直接的坐在了自己弟弟的腰上,那雙瞳孔和赤司對視,野獸般的獸瞳收縮,如同已經瞄準了獵物蓄勢待發。

“抱我吧,小十。我想要你。”赤司征哉這樣說。

但是赤司卻沒有動作,而是微微皺著眉頭看著自己的哥哥。

“我能夠問原因麼?”

“你需要什麼理由?”赤司征哉微笑,“是想要讓你愉悅的、狂喜的或者是痛苦的、悲傷的…你想要什麼樣的呢?我都可以給你。”

“要最真實的。”

“最真實的,你問我我又怎麼知道呢?”赤司征哉笑出聲來,乾笑著的嗓音聽著有些沙啞,赤司征哉慢慢的解下自己的領帶,將自己襯衫猛地一扯,扣子全部掉在了地上,露出他略顯單薄的%e8%83%b8膛。

#省略和諧部分#

打開的窗戶透進來的陣陣冷風,驅散不了裡麵的熱氣和獨有的氣息,兩個酷似的少年在這美麗的月色下,犯下的罪孽已經不是第一次。

等睡意過去後,赤司征哉才慢慢的睜開眼睛。他的身體清爽,想必已經被清理過了。但是赤司征哉已經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彈,近在遲尺的是一張和他頗似的麵龐,睡著時的赤司略顯稚氣,全無平時的精明樣。

他還是驅動著自己的手指,觸碰對方的臉龐。他輕輕的湊前,%e4%ba%b2%e5%90%bb那柔軟的嘴%e5%94%87。

你是在恨我嗎?為什麼要躲著我呢?

赤司征哉想這麼問。

“好想你啊……”他誠實的說道。

*

對於雙生子而言,第一次見到祖父的時候還隻是在3歲,在3歲之前是絕對沒有見過的,因為那個男人如果你見過一次,你絕對無法忘記對方。

那是接近年關的一個雪夜,不明白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去見對方,生性比較好動的赤司征哉在車上扯著赤司母的振袖袖子,問:“媽媽?為什麼要在這麼冷的天氣去見爺爺啊?”

還沒等赤司母回答,赤司父就說:“征哉,等一下見到的時候,你要叫他祖父。”

“咦?”赤司征哉不解,看向了同樣眼裡布滿了不解的弟弟,誠實的手先摸了摸弟弟柔軟頭發,感到觸?感很好的時候又紅著臉再摸了摸,直到弟弟也滿臉通紅,他才遺憾的放手,抓著對方軟嫩的小手不放。

赤司夫婦看著感情很好的兄弟兩,心裡都在歎氣。他們都知道兩個兒子有一大堆的話要問,但可能是察覺到長輩們的心情,赤司征哉及時的收回了自己的好奇。

轉而將注意力放在他的弟弟上麵。雖然赤司征哉一向都很喜歡自己的弟弟,可是對於答案有些偏執的對方,這份轉移注意力才是他的特殊的溫柔吧。

赤司父想到自己的父%e4%ba%b2,眼裡的愁緒更深,這個在商場上無往不利的男人,竟然會害怕見到自己那位父%e4%ba%b2。手掌傳來了另一個溫度,他看過去見到的是自己妻子溫柔中又帶點驕傲的笑容。

“沒關係的~”他的妻子這樣安慰他。

而對於父母與祖父間那上下鮮明的關係,直到雙生子真正見到對方的時候,才有些明白。

高高在上坐在主座上的老人,表情刻板而嚴肅,他的雙眼很冰冷,全然不像是是麵對自己的家人,而是一群不相乾的人。就連最大膽的赤司征哉都不敢直視對方,拉著滿手冷汗的弟弟,跪坐著老實的說:“初次見麵,祖父。”

“初、初次見麵,祖父。”弟弟慢了半拍,比起強忍著的哥哥,他的嗓音明顯破音了。

兩個手握著的手更用力了,但是上位的老人卻目光一淩,問:“哪個是哥哥?”

赤司夫婦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拳頭,因為老人的話就像是諷刺一樣,就像是在他們的自尊心上踐踏一樣。哪位是哥哥?那可是你在他們出生三年後第二次見麵的孫子啊,當初雙生子生下來的時候,老人也隻是過去看了一眼,問:【哪個是哥哥?】

不過相比於當年在得到答案就拂袖而去的老人,如今他的言辭有所改變。赤司征哉抖著嘴%e5%94%87說:“我、我是長子征哉。”

老人隻是冷冷的看著他,半晌才說:“很好。征哉。那麼你呢?”

“征、征十郎……”赤司儘量大聲的說道。

“次子麼?”

“是!是的,我是次子征十郎!”赤司征十郎抽著鼻子,眼裡滿是被對方那深沉的氣勢嚇出來的眼淚,哽咽著說道。

“很好。”老人這才滿意下來,全然不去看附近麵色鐵青的兒子兒媳。

*

他們的祖父慣來是個嚴肅且刻板的人,在幼年時兄弟兩人看到他就會忍不住的發抖,對方的視線如同蟒蛇一樣的盯準你,你一個微小的動作都能夠被他透析,你在他麵前完全起不了逃避和反抗的心思,任由著被他侵蝕。

年幼時候的兩人,還不夠成熟,輕易的被影響著,卻也倔強的抗拒著。赤司征哉還能夠清楚的在腦海裡勾勒出他的祖父的形象,那個和他們一樣一頭紅發和紅眸的老年人,他的眼神卻不像是個古稀老人,而是一個他人心靈和禸體的支配者。

在對方去世的時候,他們還很小,卻也已經懂事。因為老人的遺言,靈堂裡就隻有赤司征哉一個人在守夜,依戀他的弟弟被赤司父沉默的抱走,大門緊閉,也將兄弟兩人一直握著的手給輕易的隔開來。

那時候的赤司征哉不可不說是害怕著的,他一個人站在了靈堂裡,偌大的空間裡和他作伴的就隻有案上的香燭還有香案後的棺材。

棺材是打開的,赤司征哉跪在前麵,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和衣,不可避免的瑟瑟發抖著。堂內沒有開暖氣,臘月的寒風從縫隙裡爭相蜂擁而進,年幼的孩子冷得嘴%e5%94%87都發白了,但是他的脆弱沒有人能夠看見。

冷得讓他的大腦都結了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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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跪了很久,小心的看著四周,終於還是耐不過孩子的心性鬆懈下來,站起來的時候%e8%85%bf根還在發抖,差點就摔倒在地上,他走到棺材前麵,雙腳墊著小凳子往裡麵看,老人的遺容被他清楚的看在了眼裡。

即使已經老去還能夠透過歲月的痕跡,看出他年輕時是多麼的俊美,這個邁過了日本最低潮時期還帶領著家族走向鼎盛的男人,他終於走到了生命的儘頭。他就這樣看著,嘴%e5%94%87也在發抖。

那時候的孩子看著老人的遺容還是覺得很不真實。而就在前一夜,他明明還和這個老人在說話。因為他的要求,他和弟弟一起來到了老人的房間外麵,門打開了,老人躺在床鋪上閉著眼睛,病魔似乎對他沒有丁點影響。

“讓征哉進來。”他的嗓音渾厚,帶著毋庸置疑的攻擊性,一把利刃般隔開了自己和他人的距離。

赤司父隻敢在妻子的事情上和父%e4%ba%b2頂嘴,其餘事情都不敢違抗自己高高在上的父%e4%ba%b2。想要跟著的赤司征十郎無法跟進,想要拉著自己的弟弟一起進去的赤司征哉被拒絕了。

“隻有征哉。”老人這麼說道。

赤司父眯著眼睛看著自己兩個年幼的兒子,他掃過眼底含淚的次子,期望的目光放在了赤司征哉身上。赤司征哉壓住心裡的懼意,對自己的弟弟說:“沒關係的小十,哥哥很快就出來。”

就好像他要上的是戰場,而不是去見自己的祖父。

門被拉上了,赤司征哉跪坐在自己祖父的床榻前。對於一年見不了麵幾次麵的祖父,是陌生的,但是對方已經深深了影響的你,也是熟悉的。

“征哉,握住我的手。”老人命令道。

赤司征哉聽話的握住對方放在棉被外的右手,雙手緊緊的握著,掌間已經是一片濕意,他害怕得渾身都冒出了冷汗,卻還是倔強的不表現出來。

老人依舊閉著眼睛,他說:“你是赤司家的長子,就該是最優秀的。”

“當然…我是赤司征哉,我毋庸置疑都該如此。”赤司征哉強自鎮定的說道。

“就該是獨一無二的。”

“當然…赤司征哉在這世界上是獨一無二的。”

“現在還不是。”老人說道。

“咦?”赤司征哉疑惑。

“有征十郎在,你對於赤司家就不是唯一的。”老人這樣說道。

赤司征哉終於理解到自己為什麼如此懼怕自己的祖父了,他似乎懂得了什麼,在當時卻不願意去承認,然而這句話卻深深的影響到了他。

老人在留下這句話的時候,就已經永遠的閉上了眼睛,被握著的右手也%e8%84%b1離了孫子的雙手,重重的拍在了床鋪上麵。

而孩子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雙手放在空中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