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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暢了才能辦得好大事,阿哥你說對不對?”

並不等待燭淵的答話,龍譽兀自絮絮叨叨,“再說了,咱們這是秘密出行,不能讓唐軍發現的,自然要人越少越好,要是真的用上苗王出行的陣仗,不被唐軍知道才怪,所以人多了反倒礙事,還不如我與阿哥自己去快些又省事,我不信我和阿哥一起站到閣羅鳳麵前,他敢不說不認識我們是苗王與我苗疆的大巫師?”

“再說了,就算遇到什麼不測的情況,人少也撤得快些,而且我還是自信我能以一敵五十的,阿哥呢,不說能以一敵兩百也能以一敵百,危險什麼的,一般與我們不沾邊。”龍譽自顧自分析,不忘自信地點點頭。

燭淵看著龍譽一副自誇自賣的模樣隻覺好笑,便不禁笑出了聲,“阿妹這麼看得起我?”

“那當然,我可還清楚地記得當年在臨淵城,那些中原狗看到阿哥時候的模樣,簡直可以用他們自己的話來形容,叫‘%e5%b1%81滾尿流’。”貼著燭淵的身子感受得到他身體因她的貼近而發生的異樣,龍譽立刻離開燭淵的%e8%83%b8膛,腳一蹬,在半空中一個迅速輕轉身,重新坐到了她的黑馬馬背上,她現在可不想玩野合的遊戲。

一想起臨淵城的那一遭,龍譽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無辜的樹頂村落,本是含著笑意的眸子不由失了幾分色彩,使得她心中對中原的仇恨又慢慢燃燒了起來。

“我也清楚地記得阿妹蹂躪那些個中原狗的手法,嘖嘖,可真是有趣得緊。”燭淵微微一笑,霎時生姿,“那可是還滴著血帶著心跳的心臟呢,就這麼活生生地吞到肚子裡,不知是個什麼感覺?當時應該抓著那條狗來問問才好。”

而此刻的龍譽仿佛聽不到了燭淵的笑談,那被她生生壓製在心底的仇恨感被她自己無意間的笑談給成功挑醒,正如泉水般往外湧,令她慢慢咬住了下%e5%94%87,握著韁繩的雙手也慢慢收緊。

“阿妹,可不要讓仇恨吞了你自己。”燭淵不疾不徐道。

龍譽忽然微微一笑,無情冷冽,“阿哥放心,我會把持好的。”

“如此甚好。”燭淵輕甩馬韁,雙腳突地在馬肚上輕輕一踢,馬匹立刻改走為跑,隻聽他的淺笑聲在風中飄散,“那麼走吧,我此刻倒是很期待與阿妹的這一趟南詔之行,不知是否會有有趣的事情發生。”

“阿哥等等我!”龍譽也在馬肚上突地打了一腳,黑馬即刻追著燭淵而去。

她亦是期待著這一趟南詔之行,南詔想要利用苗疆,利用她與他的力量,她又何嘗不想利用南詔來達成她心中所設想的將來。

苗疆能否完全%e8%84%b1離大唐的掌控,便看這一趟密行,看她所決定的這三年如何行進了。

但願,一切皆能順利發展。

她相信他,跟著心走,不管成功與否,隻要與他並行,她都坦然向前。

------題外話------

大叔明天萬更,好吧,大叔這麼寂寞前行的人,神馬萬更不萬更的,想來也沒姑娘在乎……憂桑。

201、不是正好符了阿妹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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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譽並不急著趕往南詔,在去往南詔的一路,她時而停下問候寨子裡的人們,時而停下查看莊稼的生長情況,甚至停下為寨子解決糾紛,夜了或找人家借宿,或找山洞過夜,雖無人知道他們的身份,但苗民熱情好客,撞上了有哪戶人家娶媳婦的,便盛情相邀沾個喜慶,於是又停下喝杯喜酒沾個熱鬨,一停就是一兩日,一路可謂悠哉愜意。

燭淵笑她會享受,龍譽則笑眯眯說這種事急了反倒不好,就這麼不緊不慢的速度,正好,燭淵則是又一次笑讚她愈來愈聰明。

於是當二人慢悠悠地到達南詔時,已是一個半月後。

尚未入南詔,便耳聞南詔與蒙巂詔在交界之地起了戰事,而當他們到達南詔巍山王都時,不僅聽聞南詔在大王子閣羅鳳的引領下擊敗了六詔之中實力最強的蒙巂詔,更是聽聞了一則比南詔擊敗蒙巂詔還要令人震驚的消息,那便是此戰英雄閣羅鳳要成%e4%ba%b2了!

於是,舉國沸騰,百姓彈冠相慶,一向深受百姓愛戴的大王子如今已年過二十五,早已過了婚嫁年齡卻還孤身一人,如今在為南詔奪得勝利的時刻終於要娶%e4%ba%b2,可謂是喜上加喜的事情,如何能讓百姓不為之高興?

隻是百姓的喜悅程度倒大大超出了龍譽的預料,心下對自己決意幫助閣羅鳳的決定更確定一分,“沒想到這大王子閣羅鳳,竟是如此深得民心。”

“不是正好符了阿妹的意?”燭淵看著街旁巷道均掛著滿臉喜悅的南詔百姓,淡然道。

閣羅鳳在南詔百姓心中的地位,倒真是超出了他的想象。

龍譽微微點頭,環視著巍山王都這一座城,洱海個部族常年相互攻伐,南詔百姓期待著和平,期待著他們的王能給他們一個平和的國度,雖然戰亂不斷,他們依然懷著生活的熱情,否則他們不會僅僅因為王子娶%e4%ba%b2便如此興高采烈,這是南詔的靈魂,是南詔能屹立於洱海而始終不倒的最主要原因。

這樣的南詔,和苗疆,真是相似……或許,她的決定沒有錯。

洱海地區與苗疆毗鄰,時常也會有苗人來到洱海地區,所以當一身苗衣的龍譽與燭淵出現在巍山王都時,隻是稍稍吸引了歡愉中的人們的目光,並未引起任何不當發生的事情,這龍譽也終是舒了氣,在進入南詔地界時她便想要換上南詔百姓的衣裳,而燭淵說不必,她本是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如今看來她還是差她阿哥一截,根本無需擔心會引起他人過多的注意力。

也是,洱海的每個部族本就是各族人混雜而居,就算有苗人出現,也不足為奇,更何況一詔之都。

就在龍譽饒有興致地想要好好地將整個巍山王都走上一遭時,突然一個人影往她身後跑過,因為慌張和匆忙,也因為龍譽的注意力一直留在麵前的街景,沒有注意到身旁情況,就這麼被那慌張跑過的人影用力撞了一下,也將她的注意力給撞了回來。

龍譽不禁微微蹙眉,停下腳步,往與她呈十字形方向的東麵看去,隻見一個頭發散亂衣裳臟汙的瘦小身影正奮力地往前跑,那緊緊抱在身前的雙手好像捂著什麼寶貝一般,那急急忙忙逃竄般的模樣像她身後有人攆著她一樣,讓她慌不擇路。

而龍譽想得沒錯,那個瘦小的身影之後果然有追趕之人,而且凶神惡煞。

“抓住那個女人!彆讓她給跑了!”向那個瘦小身影追去的人一共三個男人,為首一人身強體壯,一臉怒意,一副抓到那人恨不得將其打死的模樣。

女人?龍譽本已邁開步子的雙腳再一次停了下來,再一次看向幾人奔跑的方向,看向那個逃也似的瘦小身影。

她雖聽不懂南詔語言,卻還是能聽出與中原話相差無多的“女人”二字,她本不是個有好管閒事興致的人,可心中微微的驚訝還是致使她有些莫名其妙地停下了腳步。⑦思⑦兔⑦網⑦

“這一次不要讓她再跑了!這已經是第四次偷咱們的東西了!就算是個女人也不能再放過了!”眼見三名男子與瘦小女子的距離越拉越進,跑在第二的男子凶惡叫道。

前方不知誰人伸出一%e8%85%bf,匆忙逃跑的女子一個沒留意,絆在了那條%e8%85%bf上,繼而麵朝下重重摔倒在地,小小的身子卷起地上的塵泥,追趕她的三名男子即刻逮住了她,而後為首之人上前毫不憐惜地揪起了女子散亂的長發,頭皮的撕痛讓女子不得不昂起頭。

路人本是想要幫助三名男子抓住這所謂的女賊,可似乎都在看到那慌不擇路的女子時走到了一旁,竟是視而不見的態度。

龍譽看著女子被突然橫生在路上的一腳絆倒在地,看著三名男子圍著她揪著她的頭發迫使她抬頭,忽然扭轉麵向,朝眼前的這一幕發生的方向邁開腳步。

“阿妹,這可不是苗疆,你這是要多管閒事麼?”已經往前走出一段距離又折返回來的燭淵按住了龍譽的肩膀,亦是看著龍譽視線的方向,語氣淡淡。

“阿哥,那是三個男人對一個女人。”龍譽聲音有些冷,不管是在什麼地方見到這樣的情況,她都無法坐視不理,“我會把持有度的,阿哥不用擔心我會節外生枝。”

“我可不是操心阿妹會節外生枝,我不過是擔心阿妹連南詔語言都聽不懂,擔心阿妹被一起欺負了去。”燭淵淺淺一笑,拿開了搭在龍譽肩上的手,“不過阿妹想管的事情我可沒興趣,阿妹想管就隻管去吧,我在前麵那家茶肆等阿妹,阿妹管完閒事到前麵找我就行。”

“阿妹彆讓我等太久就行。”燭淵說完還不等龍譽回話,便轉身往前方布幌翻動的茶肆走去了。

龍譽彆頭看了那書寫著一個她看不懂的文字的布幌看了一眼,好在文字下方畫著一隻茶壺的模樣,確定了燭淵所去的方向是那茶肆,龍譽才大步走向她要管的閒事的方向。

“你這賊婦,三番兩次偷我攤東西,信不信我兄弟幾個打死你!?”男人揪著女子的頭發用力拽著,凶惡道,“以為你是個女人老子就會放過你!老子偏就不放過你!省得你日後再敢來偷!若是你把偷的東西交出來,老子可以考慮放你一馬,趕緊把懷裡的東西交出來!”

女子臟汙的小臉因頭皮的撕痛而變得蒼白,隻見她用力咬著下%e5%94%87,雙臂仍緊緊護著懷裡的東西,眼裡滿是倔強與不屈。

“你敢不給!?”男性的尊嚴受到了女子無聲反抗的挑戰,將女子的頭發往上用力提,女子立刻疼得眼角沁出了淚珠,卻還是緊咬著下%e5%94%87不鬆手,男子勃然大怒,“搶!”

另外兩名男子聽命,伸手就去掰女子的雙手,女子的雙眼裡終於流露出慌亂,似乎想也不想就張口用力咬住正掰開她手的男子的手背,男子麵上陡然變色,揚起一巴掌就要甩到女子臉上,“你這個瘋婦,居然敢咬我!?”

男子高揚起的巴掌正要落到女子臉上,突然被一股力量生生定格住,定睛一瞧,竟然是一個女人捏住了他的手腕!如此讓男子心中的怒意儘數爆發,揚起另一隻手竟也想扇這橫空冒出的對管閒事的女人一巴掌,隻是結果同樣,他的另一邊手腕也被龍譽用力捏住。

於是在眾人眼中就出現了這麼怪異的一幕,一名人高馬大的男人,兩隻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