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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讓我辛辛苦苦整的這片山穀變為一個驚喜呢?”看著惱怒成羞的龍譽,燭淵隻是笑,“若不是這樣,阿妹怎麼能知道沒有我在身邊是萬萬不能的事情呢?如不是如此,如何能讓阿妹以後少生一點我的氣呢?”

沒辦法,他就是喜歡逗弄他的這隻小野貓,看她在他身上又抓又撓的,他覺得開心,他喜歡的就是這樣生龍活虎的阿妹。

“啊啊啊!王八蛋!掐死你!”氣死她了!居然拿她最緊張的事情來誆她!

還有那個小兵!居然會聽從一個從未見過麵的人的話來拿這種大事來誆她!?

“咳咳咳,阿妹,輕點輕點,你再掐用力的一點話,你就要守寡了。”燭淵微擰眉心,輕咳了幾聲,明明呼吸已經有些困難,還不忘玩笑,“還有,阿妹也不用那麼介意你的小兵這麼隨隨便便地聽了一個未曾謀麵的人的話去騙你,誰讓我這一頭白發就是巫神最好的象征,隻是簡單地把巫神大人的話轉告給王上,不是什麼有違天地良心的事。”

“你——”龍譽氣結,她真是鮮少在口角上能爭得過他,隻有把自己氣死的份。

“咳咳咳,阿妹,要死了,真的。”燭淵麵露痛苦的呼吸困難狀,如此模樣嚇得龍譽立刻鬆開了手,看著月光之下,燭淵白皙脖頸上清晰的十指印,一腔怒氣瞬間消退了,轉為一拳揍到他的%e8%83%b8膛上,“你活該!”

龍譽本是想狠狠揍他一拳的,但拳頭落下卻成了軟綿綿的一拳,惹得燭淵又笑,“還不知道阿妹的拳頭也有變小綿羊的時候,真是稀奇。”

龍譽忽然抱住了燭淵的雙肩,將臉蹭到了他的頸窩裡,繼而笑靨如花地將怒衝衝的臉色換掉,在燭淵的頸窩裡噴著溫熱的鼻息甜膩膩笑道:“其實,我該謝謝阿哥的。”

謝謝他縱容她的無理取鬨,謝謝他包容她所有的不好,謝謝他給她最美好的驚喜和最溫柔的感動,謝謝他給了她將來可以懷念的美麗回憶。

“阿妹剛剛還想把我掐死,現在又要怎麼謝我?”龍譽溫熱的鼻息讓燭淵的脖子有些癢癢,想將龍譽往下挪挪腦袋,奈何龍譽就是將臉蹭在他的頸窩不動,燭淵便隻能無奈柔笑,“不過先說好,阿妹的謝要是沒誠意的話,我可不接受。”

“嗯……”龍譽沒有料到一向事事讓著她順著她的燭淵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由將腦袋挪出了燭淵的頸窩,再順勢整個人爬到他的身上,將雙手手肘撐在他頭部兩側,雙手托著腮,抿%e5%94%87擰眉呈沉思狀,似乎被自己說出的話難到了,“怎麼謝嗎……?”

燭淵抬眸的視線看到的是龍譽小小的下巴,垂眸的視線看到的是她%e8%83%b8`前的起伏,不禁笑意一濃,將%e5%94%87貼到了那若隱若現的起伏處,引得龍譽輕輕的“呀”了一聲,燭淵再一次覺得身體難耐,摟住龍譽的同時翻身將她壓到了身下。

不知不覺間,她已不再是當年那個身體青澀得厲害的小姑娘,她是他的女人,隻有在他麵前才會展露出女兒心性一麵的可愛……小女人。

“我想到了!我要給阿哥生一個漂亮的女娃娃來謝阿哥!”龍譽笑著摟住燭淵的脖子,勾引似的在他微張的%e5%94%87上輕啄一口。

燭淵眸光微微一顫,“為何是女娃娃而不是男娃娃?”

“因為我想要女兒!”

“是麼?我倒想要個兒子。”燭淵淺笑,覆上了龍譽的%e5%94%87,“因為我不在了的話,他可以代替我守護我的阿妹。”

他從未想讓自己的骨血留存在這世上,可是這一刻,他將這樣的想法完全擰碎。

他不在的話,有他們孩子陪她,她就不會寂寞,有他們的孩子代他守護她,他會安心。

龍譽目光灼灼地看著他,緊緊抿%e5%94%87,沒有說話,繼而在他%e5%94%87上脖子上不停%e4%ba%b2%e5%90%bb。

“阿妹這是不打算今夜回王都了麼?”燭淵笑。

“不回!我要娃娃!”龍譽繼續進攻。

“是麼?那……”燭淵全力進攻的時候,在龍譽耳畔笑得邪魅,“阿妹可不能後悔呢。”

可到了翌日,回到王都時,龍譽看著燭淵有些幸災樂禍的笑,確實還是有那麼一半……後悔了。

------題外話------

補昨天沒記得說的話,南詔沒統一之前也叫蒙舍詔,在“十四有言”那裡有第三卷的背景解釋。

第三卷:南詔風雲 190、擔心阿妹被人欺負了去

當在王都城門外守了整整一夜的哥方樁和阿石臘看到正騎著馬慢悠悠地往遠處而來的龍譽時,險些沒激動得飆淚,正激動地迎上去時,才發現馬背上還坐著另一個人!

黑衣白發,且與王上同騎一騎,除了巫神殿的巫神大人,再無他人!

原本就激動得想要飆淚的左右兩臣在看到燭淵時,更是激動得隻差沒痛哭流涕,一時間將相互用力握住手,好兆頭啊!好兆頭!

燭淵將龍譽環在身前,駕著馬,在她耳畔輕笑,“阿妹,瞧,你的臣下來迎接你了,瞧瞧他們那一臉激動緊張的模樣,知道你昨天做的事有多魯莽了麼?”

“可我也得到了阿哥和我一起回王宮,這個魯莽,挺值得。”龍譽也笑,要知道,他可是從不願踏進王宮甚或不願靠近王宮一步,也從不與她一齊出現在眾人前,這一次,他竟%e4%ba%b2自駕馬帶她回來,或許隻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心中的喜悅。

兩人說話時,哥方樁和阿石臘已經來到兩人麵前,抱拳深深躬身,“臣下見過巫神大人!”

龍譽的臉頓時黑了,燭淵則得意地淺笑著。

隻聽兩人又齊聲道:“見過王上!恭迎王上回宮!”

“幽潭草澤無事,不必緊張得出城來迎我。”龍譽用力掐了燭淵的大%e8%85%bf一把,忽略掉坐在她身後那麼大個人的燭淵,自顧自翻身下馬。

可惡,憑什麼他們兩人一齊出現,首先敬問的對手為什麼是他?

燭淵微微挑眉,那樣的笑意似在對龍譽說,沒辦法,誰讓庇佑苗疆的神明是偉大的巫神,所以阿妹隻能屈居我之後了,阿妹你說是不是?

龍譽憤憤咬牙,哼了一聲,燭淵亦翻身下馬。

“王上,我們自然知道幽潭草澤無事。”阿石臘被哥方樁在後推了一把,於是硬著頭皮上前一步,恭敬道,心裡念著王上可千萬不要對著我飛眼刀子,我也是在您匆匆離開後才知道實情的啊!

當龍譽駕馬飛奔離開後,當哥方樁和阿石臘都真以為幽潭草澤出事正要派人追上龍譽之時,那名本就因對龍譽呈謊報而惴惴不安的士兵向哥方樁和阿石臘說出了實話,兩人一聽是巫神大人之意,立刻舒了一口氣,巫神大人的事,他們可管不著,而且可能是彆人兩口子的事,他們更管不著,年輕人都這樣,他們理解,理解的。

可是誰也沒有料到,就在龍譽離開後不久,王都竟迎來了一位來自南詔的貴客,這讓哥方樁和阿石臘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南詔雖小,可背後卻有大唐撐持著,且還是堂堂大王子閣羅鳳殿下%e4%ba%b2來,即便不知他突然造訪苗疆所謂何事,可王上沒有為其接風的確已是有失待客之道,就連想派人去找王上也不知上哪兒去尋,如今還讓貴客等了整整一夜,若非那大殿下是個好性子的主,隻怕他們此刻就不是站在這兒了。

謝天謝地,王上還知道歸時,若是今日一日不歸,後果……不敢想。

而如今王上不但在他們向南詔大殿下承諾的時辰內回來了,還是兩口子一起回來,庇佑苗疆的巫神大人,隻要苗疆偉大的神明在,不論魑魅魍魎還是蛇鼠妖鬼,皆要敬畏三分退避三分,而這一次,即便南詔的大殿下帶來的是不祥,隻要有巫神大人在,他們相信一切都會歸於平和。

“既然知道幽潭草澤無事,又為何早早在這等我回來?”龍譽更加憤憤,一群完蛋玩意,敢情是夥著誆她?

如此想,龍譽又恨恨地瞪了燭淵一眼,都是她這個混蛋阿哥惹的!

“王上,請原諒我們的不是,我們也是在您離開之後才知曉的事情。”阿石臘有些慚愧,而後一臉嚴肅道,“不過在您離開之後,王都來了一位貴客,必要您%e4%ba%b2自禮待才妥,我們無處尋王上,所以隻能一直在城外等著。”③思③兔③網③

“貴客?”龍譽微微蹙眉,“什麼人?”

“南詔大王子,閣羅鳳殿下。”哥方樁恭敬接聲。

南詔!?

龍譽眸光驟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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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詔大王子,閣羅鳳?

龍譽緊擰著眉心,一路沉思著往大殿的方向走,南詔大王子,前來苗疆所為何事?

和那個能隻身進入王都,靠近巫神殿的男人是否又有著什麼關係?

那個卦象,似曾相識故人來,解的難道是這件事?可,她與這大王子從未相識,與“故人”一詞完全沾不上邊。

那麼,能是什麼事,使得南詔的堂堂大王子%e4%ba%b2身前來苗疆?且還沒有事先相告?

“阿妹,難道你想就這麼沒形象地以苗王的身份去見你兩位臣下所謂的貴客?”就在龍譽擰眉沉思時,燭淵淺淺淡淡的聲音帶著些許笑意在她身後響起,驚得她立刻停下了腳步,轉身。

龍譽毫不掩飾自己眼中的驚訝,定定看著燭淵,疑惑道:“阿哥?”

“喲,阿妹這是一轉身就不認識我了?這該讓我何等的傷心,何等的情何以堪哪。”燭淵故作一臉傷心狀。

“阿哥你進了王宮?”龍譽沒有把燭淵的話當重點,更沒有把他的表情當重點。

“瞧阿妹說的,難道我此刻站著的地方是莊稼地?”燭淵臉上故作的傷心狀未減反增。

“阿哥沒有回巫神殿?”龍譽依舊忽視燭淵的話,隻定定盯著他笑意盈盈的瞳眸看。

“難道阿妹沒長眼睛?”燭淵忽然撤下了臉上的傷心,湊近龍譽的臉膛,也盯著她的眼睛,笑道,“來,阿哥幫你悄悄眼睛。”

“我眼睛沒問題。”龍譽看著燭淵眸中自己的倒影,語氣有些起伏不平,“我的問題不是這個。”

“哦?阿妹的問題是為何我不回巫神殿是吧?”燭淵淺笑,“因為昨晚用力太猛,腰疼,走不回去了。”

“……”她的問題不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