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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後,龍譽又拖著發麻雙%e8%85%bf回到床邊,坐床沿上再一次握住他手,兀自呢喃道,“我夢到阿哥不見了,我夢到我和阿哥一起走著走著,然後一陣風吹過,我突然覺得眼睛有些癢,不由抬手揉揉眼睛,可我把手放下來之後卻不見了阿哥,我找遍所以地方,不論我怎麼找怎麼喊都沒有再見到阿哥。”

“我慌極了,所以我被嚇醒了,看到阿哥還我麵前我才安心。”龍譽習慣地將臉貼到燭淵手心,感受他存,眼神極為哀傷,帶著擔憂害怕,“阿哥,這隻是一個夢,阿哥會一直我身邊,不會突然就消失不見,對不對?”

“我知道阿哥好了,絕對不會丟下我自己。”龍譽說著,俯身輕輕趴到了燭淵身上,雙手抱著他雙肩,隔著軟被將臉靠他%e8%83%b8膛上,與他左手五指十指相扣,而後兀自笑了,有些傻氣,“雖然彆人眼裡阿哥眼神很嚇人,雖然阿哥殺人從不紮眼,雖然阿哥總是小氣吧啦,可我知道阿哥其實很溫柔很溫柔,所以阿哥絕對不會丟下我自己一個人,對不對?”

沒有所期盼答案,整個後殿隻有龍譽低低呢喃聲,好像她總是有說不完話對燭淵說,管這一年來他從未答複過她一句,她仍舊樂此不疲。

“阿哥,棉被蓋得還舒服暖和嗎?”隔著軟被燭淵身上趴了片刻,龍譽坐直身,將被子往上拉了拉,把燭淵雙肩蓋得嚴嚴實實,生怕他會冷著一般,神色心疼愛憐,“我知道阿哥怕冷,所以我央崎棉找人釘了棉被,阿哥若是覺得不夠暖和話我再為阿哥添一床被子,這樣阿哥就不會覺得冷了。”

“阿哥,對不起,雖然我自信我體溫比任何被子都要暖,可是我卻不能總是陪阿哥身邊,阿哥會怪我嗎?”龍譽喃喃自語,自說自笑,“我知道阿哥不會怪我,因為我若是一直膩阿哥身邊,拿什麼來站到阿哥身邊呢?”

“哈,我怎麼突然間這麼多愁善感起來,可能是今天看見蟬小妹和曳蒼背影有些觸動有些心酸,想著若是阿哥醒著話也會有這樣一個人陪我身邊,可阿哥說多愁善感不適合我,我也覺得多愁善感不適合我,矯情,對吧,阿哥?”龍譽說著笑著,又趴到了燭淵身上,將腦袋湊到他冷冰冰頸窩裡蹭了又蹭,“還有啊,阿哥,聖山也要過苗年了,我允許,聖山很久很久沒有過過苗年了,總是像阿哥這樣冷冰冰會把人憋死,偶爾熱鬨一次也挺好,大夥這幾日瞧著不知道有多高興,自從見了我殺人之後,大夥見著我都是恭敬著甚至有些懼怕著,這幾日大夥會偶爾衝我笑笑,那樣感覺讓我覺得回到了以前沒有到聖山之前日子,見到所有人都是和氣%e4%ba%b2切。”

“還有還有,山下百姓給聖山送了好多好多東西,說是感謝聖山救了苗疆,嘿嘿,還順帶感謝我這個所謂教主救了苗疆,還非要千恩萬謝,阿哥你知道我受不得這種,然後我又想,若是阿哥,阿哥一定會坦然自若地受之無愧,阿哥,我猜得對不對?”龍譽笑著抬起頭,將下巴蹭到了燭淵下巴上,用自己下巴來回摩挲著他下巴那短小胡渣,笑嘻嘻道,“阿哥其實就是個大厚臉皮,從來不會羞也不會臉紅,比我臉皮不知還要厚上多少倍。”

“阿哥,再過兩天就到苗年了,我還沒有和阿哥過過苗年呢,那會是怎樣一種感覺呢?嘿嘿,想想就覺得期待。”龍譽將雙手穿過燭淵後頸,墊他脖子下方摟著他,任自己長辮垂落他頸窩裡,興奮地笑著,“所以,阿哥你會不會選擇苗年那一天醒來,給我一個驚喜呢!?”

“阿哥不說話,我就當阿哥答應了,阿哥若是食言,就會變成真王八犢子!”龍譽輕輕戳著燭淵鼻尖一副威脅口%e5%90%bb道,而後又勾起了彎彎嘴角,俯身燭淵冷涼雙?%e5%94%87上吧唧一口,“說好了,阿哥答應了可不能反悔!”

龍譽認真看著燭淵眉眼,看著這一張她看了不知千百遍,其實早已一點一滴都完全印刻她腦海中麵龐,將雙手從燭淵脖子下抽離,繼而輕捧住他臉頰,微微閉眼,給他一記溫柔愛憐%e5%90%bb。

“阿哥,這兩日我可能沒有時間來陪你,那還是照舊先讓她陪著你好不好?”龍譽一邊說,一邊從寬袖中拿出一隻小陶人,輕放燭淵枕邊,“就當做我陪著阿哥,我也會讓小陶人阿哥陪著我。”

“兩天,就兩天,兩天後苗年,我一定會陪著阿哥一起度過!”龍譽咬了一下燭淵下%e5%94%87,再替他掖了掖被子,熄了牆上火把,關上厚重殿門,離開了後殿。

隻是龍譽將殿門完全闔上瞬間,她臉上偽裝笑容刹那崩塌。

兩日時間過得極,恍如眨眼即逝,聖山熱鬨得幾近沸騰,高亢歌聲,濃醇酒香,烈烈篝火,將一向平靜清冷聖山點染得暖融融,所有人情地歡笑著暢飲著狂舞著,皆要借這一個喜慶苗年將所有不與不幸驅除,以隆重祭祀與虔誠心請求神明將平和與福祉賜予苗疆。

與這苗年熱鬨氣氛顯得格格不入是孤獨清冷蚩尤神殿,靜臥初冬蒼山之中,像是一頭沉睡雄獅,安靜卻無人敢近,此時此刻,卻有人遠離那片喜慶喧鬨而匆匆走向這清冷蚩尤神殿,手中火把因風而忽明忽暗,與遠處總殿前那一片堂亮形成強烈對比,顯得孤獨寂寥,而這樣歡喜日子,無人會注意早已被禁止踏足蚩尤神殿範圍內會有火光人影出現。

喜氣洋洋總殿前,篝火連片,幾乎將整個黑色蒼穹都映亮,蘆笙聲,陶碗碰撞之聲,女子歌聲,男子笑聲,無一不顯出整個苗年帶給聖山歡。

此刻,林蟬蟬正緊張地四處張望,像找尋著什麼一般,因著緊張,她將坐她身旁曳蒼手抓得緊緊,“曳曳,阿譽呢?你有沒有見到阿譽?”

曳蒼神色溫柔地看著林蟬蟬,將手放到她滾圓肚子上,一下一下地撫摸著,並沒有回答林蟬蟬問題,林蟬蟬將眉心蹙得緊緊,用力拍掉了曳蒼手,作勢就要站起身,“我去找阿譽。”

“林小蟬,你給我坐下來,你現可是一個身子兩個人,彆還總像個小娃娃一般蹦走。”曳蒼林蟬蟬要站起身一瞬間摟住了她肩膀,讓她再沒辦法站起身,隻能怒瞪著曳蒼,隻聽曳蒼不冷不熱道,“教主不是小娃兒了,想去哪兒是她自己事,而且教主有是身手,還用不到林小蟬來擔心她。”

“曳曳,你就不能不恨阿譽?”林蟬蟬被曳蒼摟著雙肩沒辦法再站起身,隻能靜他麵前安靜看著他。

“林小蟬,今天大過年,你就不能不操心彆人事情?”曳蒼輕輕擰了擰林蟬蟬耳朵,而後將她摟到了懷裡,讓她靠他肩上,“說些其他,我好像很久沒有聽到你胡扯那些有沒了,平時聽著覺得吵耳,現倒想聽聽。”

林蟬蟬倚曳蒼懷裡,沒有再繼續龍譽話題,而是輕輕唱起了一支歌謠。

林蟬蟬聲音很輕,溫馨柔暖感覺,讓曳蒼帶著七分冷冽眼眸瞬間柔和了下來。

曳蒼沒有認真聽林蟬蟬唱詞是什麼,隻是靜靜地摟著她,看圍篝火旁教徒高歌起舞,看他們高舉陶碗,看眼前熱鬨喜慶畫麵,火光晃動眼眸中,若有所思。

遠離熱鬨某處,龍譽背上背著一大隻包袱,右肩上還挎著一隻稍小一些包袱,左手提著一隻大竹籃,右手舉著火把,正匆匆走往蚩尤神殿。

`思`兔`網`

------題外話------

大叔今天從早上6點半一直忙到到晚上6點半,昨晚才睡了4個小時,等下又要去學校給學生當陪睡,明天繼續苦逼地6點起,繼續忙一整天,要腦%e8%84%b1水死了,所以隻能繼續當欠字大王,哎,大叔先滾去學校了,沒時間給姑娘們留言回複了,明天晚上再一一回複,祝大叔路上不要被打劫,哈哈,滾了,第一次寫這麼多題外話,不要嫌棄大叔廢話。

174、我還沒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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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譽將後殿殿門完全推開,將肩上包袱扔到燭淵床前,將竹籃擱到地上,四周牆壁都懸上點燃火把使得整個後殿都堂亮起來後,回到燭淵床邊,坐床沿上,將扔地上稍大些包袱拿起來放到%e8%85%bf上,一邊打開一邊對燭淵道:“阿哥,我沒有當騙子,我來和阿哥一起過年了。”

“阿哥你猜我給你帶了什麼來?”龍譽笑眯眯地將%e8%85%bf上包袱完全打開後,先是定定看了燭淵片刻後才猛地將雙手揚起,隻聽“叮鈴叮鈴”聲音輕輕響起,龍譽開心道,“阿哥瞧!衣服!”

“以往過年,阿娘都會為我準備衣,所以,我也為阿哥準備了衣!”龍譽揚起雙手中拿著一件黑底暗紫邊,衣擺綴小銀鈴鐺左祍上衣,將上衣正麵湊近燭淵麵前,還特意抖了抖讓衣擺處銀鈴鐺響得清晰大聲一些,兀自笑嘻嘻道,“阿哥你瞧好不好看好不好看?”

燭淵沉睡無反應,龍譽隻當他已給了自己回答一般,將上衣放了下來,又拿起褲子甚至裡衣一一往燭淵麵前湊過一遍,後一下一下地撫著衣領上那針腳算不上細密紋飾,臉上雖是笑著,卻難掩眼眸深處哀傷,“這一年多來,我都沒有空閒為阿哥準備過衣,所以這個苗年我要為阿哥準備一套衣,或許阿哥穿了衣開心了就會醒來了也不一定。”

“我想%e4%ba%b2自織布,也%e4%ba%b2手織過了,可是阿哥你知道,我這雙手連針都拿得不太穩,織布對我來說就像登天,我砸壞了三台機杼之後終於放棄,阿娘也不敢再讓我碰她機杼,所以,嘿嘿,布是阿娘幫我織,衣裳雖也是阿娘教我縫,可卻是我自己%e4%ba%b2手一針一線縫,雖然和阿娘手藝比起來我還差得很遠很遠,可我就是想%e4%ba%b2手為阿哥縫一身衣,所以就算我縫得不好,阿哥也要穿!我喜歡阿哥走起來衣服上小鈴鐺發出叮鈴叮鈴聲,所以我還特意縫上了小鈴鐺!”

“阿哥你看我多體貼溫柔,連裡衣襪子甚至綁%e8%85%bf都給你做好了,阿哥你睜睜眼看看我做得如何唄,若是你嫌棄我手藝我也忍著不和你爭,阿哥你再不睜開眼,我就把你頭發拔光,讓你變成真正禿驢!”龍譽說著就去扯扯燭淵頭發,可看到那糾纏她手上白色發絲時,她還是鬆開了手,撇嘴道,“還是算了,我實不能想象也不能接受阿哥禿驢模樣,肯定很醜。”

“阿哥阿哥,來,穿上我為你做衣試試唄。”龍譽鬆開被她揪手中燭淵長發,轉而扶住他肩膀,將他扶坐起身,自己則抵他身後以防他身子往後仰倒,拿過放軟被上上衣,從他身後抱著他,先抬起他右手,將袖管往他手臂上套,一邊解釋道,“阿哥知道我手藝,縫這身衣服我縫了很久很久,從剛剛入夏時我就開始準備了,竟然整到前兩天還沒有縫完,所以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