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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龍譽滿意地點點頭,正拉著燭淵手要到屋外將獐子捆好馱到馬背上時,燭淵拉住了她手腕。

“阿哥怎麼了?我們再不走話就要過了出山時辰了。”龍譽不解,若是出山晚了話便不能當日趕回村子,所以村中有規定,若是過了時辰便不讓出山了,以免夜了趕不回來,雖然以他們身手及腳程何時出山都不是問題,可他們既決定安平生活,他們就不再是聖山大祭司和聖蠍使,他們隻是安平村普通村民,自當守村規,不能壞了安平一直以來村規。

“阿妹不是有長黑布巾麼,幫我繞一頂布帽再走吧。”燭淵眼神淺淡地看著突然垂眸龍譽,知道她心中難過,抬起手捏了捏她有些消瘦臉頰,溫和道,“我們不是要去回麼,不過是為了路上少些事而已,阿妹喜歡我不纏頭巾模樣,回來之後再取下來便是,這麼突然憂傷可不像我阿妹呢。”

“趕緊了,阿妹,你再感傷,我們可就要等下個月才能出山了,我是不介意晚上有獐子肉吃。”燭淵將龍譽臉捏得用力,笑%e5%90%9f%e5%90%9f道。

“你敢!”龍譽抬頭,瞪了燭淵一眼,拍掉了他手,將他拉到凳子上坐下,而後跑到她“秘密小屋”裡,出來時手上拿了一條長長黑布巾,動作輕柔卻速地往燭淵頭上纏,不忘將他及腰白發布巾內細細藏好。

不是她覺得她阿哥見不了人,而是她也不想有人對他說三道四,她阿哥,她是要疼著愛著,絕不能讓彆人說了去,誰若敢辱他,她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替燭淵纏好頭巾後,龍譽細細打量了燭淵一番,後自豪地笑得眉眼眯眯,“其實阿哥這樣也挺好看。”

“不知是誰第一次見我時笑我長得像娘們還嫌我比女人還要白。”燭淵任龍譽拉著他手從凳子上站起身,輕哼了一聲。

“阿哥你還是小氣吧啦勁兒,都是一年前事情了還記得這麼清楚。”龍譽斜眼睨他,很又將他手握得緊緊地笑道,“可誰讓你是我阿哥呢,就是長得像蛤蟆我也要說好看,不然就等於拐著彎罵自己眼睛歪得不好使,對不對阿哥?”

“由王八羔子變成了蛤蟆,真是一次不如一次,不知下次會變成什麼。”

“就算阿哥變成螞蟻,我也不會嫌棄阿哥!”

晨光本無暖意,卻因龍譽一句隨口而言話升了溫度,拂照身上,異常柔暖。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屋外,龍譽將昨日得到烙餅和白饃用乾淨棉布包好,與水袋一齊包到包袱裡,搭到老馬身上,再將捆綁好獐子放到老馬背上,後將韁繩遞給燭淵,燭淵未言一語便將韁繩握手裡,龍譽蹦到他身邊已成習慣地挽住他胳膊。

燭淵牽著老馬,龍譽挽著他手臂,兩人往出山方向走去了。

他從未想過自己有生之年能如此平凡卻真實地活著,沒有仇恨,沒有血腥,沒有喧囂,隻有寧靜與祥和,還有一個她。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遇到比乎自己命還要乎人,她沒想過有人會成為她生命另一半,可她卻遇到了一個他,讓她甘願用命來疼嗬他,如今,他就她身邊。

苗疆春日晨間風帶著些許濕冷涼意,積路旁草葉上,彙成一顆顆圓潤可愛露珠,褲腳劃過,那可愛露珠便濕了褲腳。

安平出山之路很隱蔽,且有些崎嶇,外人幾乎不會察覺這樣一片深山老林內還會有人煙,龍譽和燭淵到達出山口時並未有多少人,因為是春日農忙之際,根本無多少人會選這種時日出山,再加上村民對他們還是有些避而遠之,因而他們行走於山林之間身影與前方後方三五結伴村民有些紮眼格格不入,而兩人耳力皆好,甚至能聽到後邊之人竊竊私語。

龍譽不想聽村民對他們討論,或者說是不想聽任何人對燭淵討論,牽著燭淵手,歪頭看他問道:“阿哥,跟我說說剛剛你講和尚和太監唄。”

“中原東西,阿妹也這麼有興趣知道麼?”說到中原,燭淵被龍譽握著手食指不禁輕輕抖了抖,雖然動作很細微很細微,龍譽卻已清楚地感受得到。

那麼一瞬間,龍譽改握手姿勢為與燭淵十指緊扣,而後才道,“阿哥不是說過麼,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況且,我恨是中原惡人,有用東西,我還是想知道,這樣不好嗎,阿哥?”

若是他覺得不開心,她以後不再問關於中原事便是。

“太監啊,就是——”

“龍妹子——”就燭淵張口時,他們身後傳來了女人驚喜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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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正常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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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妹子——”就燭淵張口時,他們身後傳來了女人驚喜喊聲。

龍譽腳步一頓,轉身,回頭,一個慈眉善目婦人坐牛車上正一臉喜色地望著她,是昨日給她烙餅白饃阿嬸,前趕牛車是她男人,她身邊坐著是他們小女兒,那個將竹籃打翻地慌忙逃跑少女,此時趕車老實男人也瞧見了前邊龍譽,不由將牛趕得,很便來到了龍譽兩人身旁。

“阿嬸,好巧呢。”龍譽看到是那將她奉為恩人一家人,笑問道,“阿嬸要出山嗎?”

“是啊是啊,大姑娘過兩日就嫁人了,出山換置些東西,這不,還特意趕了牛車。”慈善阿嬸笑起來是顯得慈祥,眼神瞟到龍譽身旁燭淵身上,笑嗬嗬道,“龍妹子兩口子也出山換東西啊?我這牛車還算寬敞,你們上來一道坐著去吧,出山路還有很長一段,怕是走到那兒都沒什麼好東西了。”

和善阿嬸剛說完話,她身旁少女眼神猛地一抖,不由自主地將她手臂緊抓住,看著龍譽和燭淵眼神有些閃躲有些害怕,可婦人卻沒發現少女異樣,隻是拉著她往裡坐了坐,將外邊位置騰挪出來給龍譽和燭淵,趕牛車男人也憨實地笑著讓龍譽二人趕緊上車,說這出山哪,還是趕早了好。

夫婦二人熱情讓龍譽有些不好意思拒絕,可看到婦女身旁少女眼神和考慮到燭淵感受,隻是笑著微微搖了搖頭,“多謝阿嬸好意了,我們還牽著馬馱著東西呢,就不便勞煩阿嬸了,我們也沒什麼很緊要事,走慢些也沒事,阿嬸有要事還是些出山為好。”

龍譽拒絕並未讓婦人覺得尷尬,而是將目光挪到了老馬身上獐子上,驚歎道:“龍妹子,你們居然抓到了獐子,還是活著獐子!那龍妹子加需要趕緊了,活著獐子能換到好多好東西。”

“真!?”龍譽突然兩眼放光。

“阿嬸自然不會騙龍妹子這個,所以為了能換到好東西,妹子兩口子還是坐牛車些。”婦人還熱情邀請。

龍譽還是拒絕了,“阿嬸,真不用了,你們趕著出山,我們就不耽擱你們時辰了,下次出山我一定事先跟阿嬸說好二日乘坐你們牛車好吧?那時我就不把老馬牽出來了,今兒我和我阿哥還想多看看沿途風景,慢著些走也沒事。”

婦人有些遺憾地看了看龍譽,再看看一直垂眸不語,帽簷陰影之下始終看不清麵容燭淵,歎了口氣,“也好,龍妹子不管何時有啥需要咱幫忙,隻管來找咱就是。”

“阿嬸,這話你昨天就說過了,我記著。”龍譽點頭笑笑。

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

“嗬嗬,我這不是怕龍妹子見外嗎,龍妹子記得有事找咱就好,我們先趕著出山了啊。”婦人依舊笑得慈藹,而後又補充道,“還有啊,龍妹子,大夥隻是有些難以接受山外邊人到咱村裡住,所以才會……”

“阿嬸,你再不走就晚了。”龍譽打斷了婦人話,笑著道,“大夥都是好人,我和我阿哥知道,是我們驚擾了大夥,我們不會有任何怨怪,阿嬸還是些趕路吧,吃酒那日我和我阿哥一定到!”

“好好好,龍妹子願意去就好,我這老婆子也不叨叨了,趕著出山要緊。”

憨實男人牛%e5%b1%81%e8%82%a1上用力甩了一鞭,牛車又骨碌碌往前去了,龍譽瞧見那少女仍緊緊抓著婦人胳膊,小心翼翼地回頭望了他們一眼又迅速彆回頭,似小聲和婦人說著些什麼,後隻是額上吃了婦人一個重重爆栗,疼得她立刻用手捂住額頭,一臉委屈狀。

龍譽想,少女定是和婦人說她阿哥不是,可婦人沒有相信她。

“阿妹,我有說過要和你賞沿途風景麼?”牛車走後,燭淵將臉從帽簷陰影中抬起,似笑非笑地看著龍譽。

“那阿哥是想坐牛車?”龍譽挑眉。

“若趕車是阿妹,或許我會考慮。”

“阿哥,你想太多了,還是跟我說說太監和尚問題比較實。”

於是,一路到山外換物集市,龍譽知道了太監和和尚區彆,和尚和尼姑區彆,甚至連太監是如何成為太監也一並知曉了。

因此龍譽總是時不時瞟瞟燭淵褲襠,想著那一刀下去是該有多疼,後將燭淵手握手裡沉重地拍了拍,嚴肅道:“放心吧阿哥,我不會讓你變成太監。”

燭淵眼角抖了抖,感情他這個腦子直阿妹明白隻是太監是怎麼變成太監,對他所想表達深層意思是星點不知。

“那阿妹是不讓我變真太監還是假太假?”燭淵挑挑眉。

龍譽又開始不解地看著燭淵,正要張口問何為真假太監區彆,卻先一步被燭淵修長食指請按%e5%94%87上,隻見燭淵有些無奈,“噓,我蠢小野貓,若是不想這兒玩野合遊戲,阿妹就自己理解,嗯?”

他還是個正常男人不是太監,就算是和尚,整整一個月身旁都睡著一個足以撩人心智姑娘,隻怕和尚都要破戒,他沒忍著變成廢人就算好了,若是從前,他可以氣定神閒地和她說此等問題,可如今不行,看著那張張合合話異常多小嘴,總是有一種想咬一口衝動。

“阿妹,噓,先不要說話。”燭淵依舊將食指輕按龍譽%e5%94%87上,垂眸靜靜看著她。

今日龍譽穿一件秀紅綠邊深藍色寬袖短衣,為了方便改百褶裙為寬腳褲,卻還是一眼便能瞧出是男子衣裳而非姑娘衣裳,因為他們離開聖山時龍譽沒有到聖蠍殿收拾自己衣物,隻翻了燭淵三兩套衣褲包作自己衣物,平日裡穿時候便是將長長地袖子與褲%e8%85%bf挽起,將過%e8%87%80衣擺塞到褲腰了,燭淵看到她如此,每次總想要說什麼,終隻是揉揉龍譽腦袋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