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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大人受傷!還是為保護他們而受傷!

燭淵麵無憂色,而是輕輕揚起嘴角,因為就屍人手上長刀要劈到他腦門上時,另一把長刀自他身後急飛而來,準確無誤地刺進了屍人心口,刺穿了他身體。

屍人砰然倒地,眾教徒驚,隻見一道黑影自山上方向飛到了燭淵身邊,將他擋了身後!

“聖蠍使!?”教徒看清來人是龍譽時,又是一驚,與此同時,他們緊擰心稍鬆了一口氣。

聖蠍使雖然年輕,可手上功夫了得,毒術了得,蠱術也了得,加之脾性好,對誰都和顏悅色,和誰都能有說有笑,像阿姐像阿妹又像弟兄,短短時日,聖山人人都喜歡這個聖蠍使,原本還對她作為聖蠍使有些不滿教徒也喜歡上了她,平日裡如同一家人一般,相處融洽得時常歡聲笑語,如今看到她竟隻身擋到了祭司大人身前,心中對她好感又是噌噌上升了好幾分。

然而,他們見到隻是龍譽奮不顧身地保護燭淵,卻不知方才那一刻她心中驚慌,她明明知道這個白麵小男人就是等她出手救他,她也明明知道這些屍人根本傷不了他分毫,可看到那閃著寒光長刀向他劈去,她還是不由自主地心慌。

“阿妹要是再晚來一步,我這腦殼可能就被分成兩瓣了。”燭淵看著巍然不動站自己麵前替他擋開屍人所有攻擊龍譽,壓低聲音笑了,“嘖嘖,兩瓣哪,阿妹想象一下,那是什麼樣子呢?像瓜被開瓢一樣?想想就覺得醜,對吧,阿妹?”

“……”龍譽很想一掌就把燭淵腦殼開成瓜瓢,可她卻無暇分心,她要對付周遭屍人。

這些屍人,身手皆陰毒有力,雖與她所交手過“四鬼”有差距,可數量卻遠多過四鬼,且如今竟一舉而來,想來,蛇阿姐是真恨極了她,毀了如此多苗民,不僅是想要她死,想要她承受心折磨。

一屍人一條命,即便他們已成為沒有自我無法思考傀儡,可要她將他們一個個挖心焚屍,看一地血流成河,看本該尋常生活著苗民同胞她手中化作齏粉,她做不到,她承認自己沒有這種勇氣。

而這些屍人,龍譽出現一瞬間,殺力數迸發,不再與聖山教徒交手,招招直劈龍譽,且招招狠烈陰毒,令那些不忍對其下手教徒想幫龍譽與燭淵也不知如何幫,一時隻能站他們身後不遠處緊擰著心觀望著。

“哎,阿妹,其實你何必這麼累一個個把這些屍人放倒呢?”燭淵如看戲一般看著龍譽麵如寒霜地對付雙目越來越猩紅屍人,無奈地歎了歎氣,從她身後輕輕握住了她手,龍譽頓覺一股寒意蔓延至她全身,與此同時,她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體內雄蠱與他體內雌蠱發生共鳴。

“眠蠱可是蠱王呢,沒想到阿妹這般煉蠱用蠱高手竟是不知是用眠蠱力量,真是令我無奈又傷心,所以說,若沒了我,阿妹該怎麼辦呢?”燭淵喜歡不合時宜地開玩笑,然而卻是一邊說著一邊將龍譽五指與他五指形成十指緊扣,嘴角含笑,眼神卻異常嚴肅,與她並肩站著,道,“難道阿妹不知煉製屍人重要就是偶人蠱麼?”

“隻要有蠱蟲存地方,都是蠱王天下。”燭淵沒有側頭看龍譽卻是將她手攏得稍緊一份,“如此,阿妹明白自己力量了麼?雄蠱,蠱王中王,我阿妹,我就這裡,雌蠱就你身旁,你可讓你蠱民都匍匐你腳下。”

龍譽隻覺自己被燭淵握著手有種火燒火燎感覺,並且這種灼燒之感從她掌心蔓延向她手臂,蔓延向她四肢百骸,掌心熱汗猛沁出,身體裡如有驚濤駭浪翻卷,衝撞得她身體好似下一刻就會碎裂開,心口突突猛跳,仿佛那一直棲息她心中雄性眠蠱要衝破她血肉蹦出來一般,一時竟讓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平日裡那自認不凡煉蠱馭蠱之力好似沉到了腳底使不出來,眼看著屍人手中利器皆對準她,不由咬牙急道:“說重點!”

她沒養過蠱王,她不知道怎麼運用蠱王力量!

“阿妹一向聰明,自己領悟。”一枚毒針從屍人方向射來,燭淵微微偏頭躲開,順手割斷了一個屍人腦袋,麵對如此情況依舊如玩笑,“阿妹還是些回應雌蠱為好,否則我就要加入屍人一列了,屆時阿妹來挖我心燒我屍體?”

雌蠱已發出對雄蠱邀請,若是得不到回應,他則會被體內雌蠱支配,成為一具真正行屍走肉,並且,刀槍不入,淪為這世上真正怪物。

而回應方式,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不可說,眠蠱有自己感應,一旦說出口,一切便毀了,而他,也就真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王八蛋,現不是你開玩笑時候!”龍譽怒極,轉頭狠狠瞪著燭淵,燭淵眼眸微微一眯,拉著她迅速往後退了一步,而她方才所站地方,七八滴紅黑血迅速沒入泥土中,瞬時那小片地麵龜裂,往下凹陷一寸!

腐骨血!遇肌即腐化成水!

龍譽眸光顫了顫,蛇阿姐,竟連這種陰毒之法都加之到了這些屍人身上……

龍譽緊緊扣著燭淵手,她手心如火,他手心卻如冰,冷與熱兩股溫度兩人緊貼掌心間來回串流,龍譽心有急迫地看著燭淵,隻見他略微蒼白臉上,薄削雙?%e5%94%87竟鮮紅如血,豔豔如緋花,一眼,令她心跳猛烈得近乎窒息,不由自主地,抬起另一隻手,勾住燭淵脖子,踮腳,微微閉眼,不乎周遭有些什麼人有些什麼眼光,%e5%90%bb上了燭淵殷紅卻冰涼雙?%e5%94%87。

聖山教徒被這一幕完完全全驚住了,獨空背上碧曼已幽幽轉醒,見到這一幕一時間也呆住了。

苗疆之人皆知,五毒聖教大祭司不可有情愛,五位聖使及其使女亦不可言情說愛談婚說嫁,如今聖蠍使使女是聖山百年來特殊,可是祭司大人與聖蠍使——

怎麼可能!?

時間仿佛這一瞬間靜止了,靜止不知是場聖山教徒,有那雙目猩紅屍人,龍譽%e4%ba%b2%e5%90%bb上燭淵一瞬間,皆如同折了線了木偶,雙臂與腦袋無力垂下,眸中猩紅依舊,雙手皆顫唞著,然而他們手中利器卻再無氣力舉起來。

燭淵微微彎起了嘴角,“阿妹,我形象是完全讓你給毀了呢,這讓我日後怎麼聖山立足呢?”

“那就是要命和要麵子選擇了。”龍譽慢慢離開了燭淵%e5%94%87,麵色陰沉沉。

她不是他,無論何時何地都笑得出都玩笑得出,她知道她這麼做也許會使得聖山大亂,可她不得不這麼做,因為她感覺得到,若她不這麼做,他下一刻就會從這個世上消失。

她不怕自己受傷,也不怕麵對屍人有多少,她隻怕他受傷,怕他不她身邊。

燭淵沒有回頭看身後教徒一眼,邁開腳步,從停止攻擊屍人群中慢慢穿過。

龍譽回頭看了仍舊處於震驚中眾教徒一眼,咬咬%e5%94%87,跟著燭淵腳步走了。

“阿妹,我說了我要是那一領白色大氅,阿妹怎麼給我拿黑色那一領來了呢?”穿過屍人群,燭淵略微抱怨聲音前麵響起。

龍譽低頭看向自己臂彎,一領黑色大氅靜靜垂著。

------題外話------

大叔今天身體抱恙,碼字像便秘,擠破腦都擠不出來,周末補上。

141、燭淵是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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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譽低頭看向自己臂彎,一領黑色大氅靜靜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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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錯了?她明明記得她拿是白色,怎麼會成了黑色?可不管白色黑色,現都不是討論這個問題時候吧?

“阿哥,這些屍人,就這麼晾著?”手心失了燭淵握攏,龍譽體內灼熱感瞬時消退,心跳歸於正常,可她覺得不安,因為她覺得這些暫時無法動彈屍人隻是暫時不可動而已,不知何時會再暴動起來,她不能讓他們就這麼留聖山。

燭淵沒有回頭,亦沒有答話,兀自往前走。

“燭淵!”龍譽咬牙,這不是他犯小氣時候!

然她話音剛落,不知何時從獨空背上蹦下來碧曼便擋到了她麵前,凶神惡煞。

“難道大公主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好狗不擋道’嗎?”論情緒臉色神情變化,龍譽比任何人變化得都,前一刻她還衝著燭淵咬牙切齒,這一刻卻可對著碧曼麵色如霜,嫌惡冷笑。

“不知羞恥女人!居然當著那麼多人麵%e4%ba%b2一個不屬於你男人!”鑒於龍譽手上功夫確實比自己強,碧曼隻能憤怒地用眼刀剜著龍譽,不敢再輕易動手。

“不屬於我?那屬於大公主嗎?”龍譽眼中嫌惡甚。

“我越是得不到東西,我就越想要,我就一定要得到,就像我知道他不愛我,可我也一定要得到他,他,我定要他成為我男人!”碧曼聲聲高傲自信,“你身為聖山聖蠍使,不允許有情愛,注定了他隻能屬於我。”

“哈哈哈哈——”龍譽先是怔了怔,似乎對於碧曼說出話極為不可置信,而後昂頭狂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笑話一般。

“你——”碧曼覺得自己顏麵被龍譽踩到了腳下,怒不可遏,張口正要斥罵龍譽狂妄,然而一句話還未來得及出口,咽喉便已被龍譽狠狠掐住!

獨空大驚,想要上前勸止,然而龍譽一句冷意森然話讓他不敢再往前一步。

龍譽說,“大巫師,你若是再往前一步,我不介意送你一具屍體。”

獨空明白這個情緒易變化波動聖蠍使有著同燭淵大祭司不相上下脾性,那便是一旦惹著了他們,管你什麼身份,都會不計後果將你捏為碎骨,況且他幾乎沒有任何手上功夫,想要硬搏是不可能,那隻會讓碧曼脖子斷早。

碧曼被龍譽掐著咽喉,麵色慢慢變得通紅,想要說話,卻無法出聲,雙手摳著龍譽掐著她脖子手以此減輕自己痛苦,然而管她指甲已經深深嵌進龍譽手背,龍譽隻是麵不改色。

“自不量力一詞真是大公主身上表現得淋漓致,愚蠢無知人一般都自認為天下無敵,就譬如大公主你。”呼吸慢慢變得困難碧曼眼中,龍譽嘴角冷笑比深冬霜雪還要駭骨,“我愛苗疆,我愛苗疆每一個人,唯獨除了王都人,若是大公主願意,我不願意將你屍體扔到王都。”

龍譽五指間力量緊一分,碧曼麵色漲紅一分,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咽氣,獨空垂身側雙手慢慢握緊,然龍譽卻沒有鬆手跡象,反而捏著碧曼脖子將她慢慢提了起來,“不要惹我,我雖不是強,但捏碎你,我還是可以做到不費吹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