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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輕輕點了一點。

龍譽隻覺眉心傳來絲絲涼意,帶著一種不知名清香,接著便聽到燭淵難得低沉聲音。

“聖山吾教,四毒狂舞,唯缺聖蠍,舞,起。”

燭淵冷冷沉沉地說完,兩位使女退回了他身後,龍譽也跟著站起了身,燭淵接過布諾雙手遞到他麵前一把套牛皮小短刀,交給龍譽。

龍譽有些不明所以,卻還是接過,這種情景,她是不想接也不行。

“今日為第二層試煉,試煉規則,你隻能用毒將你對手全部製服或者殺死,後你還能站著,就算你贏。”燭淵聲音不大,不再是向場所有人宣布,而是隻對龍譽言說,“這把短刀,給你應急之用,但是非到你撐不住時刻不能用,否則輸就是你。”

龍譽看著手中短刀,眸光沉沉。

“第二層試煉,開始。”龍譽轉身走往試煉場正中場地,燭淵微微抬起左臂,四位聖使用鑰匙將自己手中鐵索打開,四名健壯男子垂著頭,慢慢往場地正中心走去。

四名聖使退到場地外,盤%e8%85%bf而坐,取下了插腰間短笛,放到了%e5%94%87下。

聽似雜亂無章笛聲響起之時,四名男子猛然抬頭,龍譽震驚!

因為那四雙眸子,仿佛煉獄血池,猩紅得仿佛燃燒!

那眼中有痛苦,有掙紮,有瘋狂,也有對生渴望!

不是屍人,不是傀儡,這到底,是些什麼!?

場外,布諾眉心緊蹙,轉過頭看向曳蒼,曳蒼也正好回過頭望向他,眉心也是緊蹙,兩人心裡均有著濃濃不安。

這四個男人,不同於第一層試煉試驗傀儡,他們是大人養了整整五年“寵物”,是真真正正怪物,如今交四位聖使手裡,不過是代大人“飼養”他們而已。

他們曾經是叱吒中原“四鬼”,以心狠手辣著名,五年前,四人闖到聖山,直襲蚩尤神殿,大言不慚地要將大人誅殺,取下大人首級,如此他們便能稱霸整個五毒聖教,讓中原武林都震驚!

可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他們這一入聖山,便永無再有離開機會。

自五年前開始,“四鬼”便中原武林銷聲匿跡,一夜之間如同人間蒸發一般,無人知道他們去了何處,也從那時起,中原再無“四鬼”。

大概整個中原武林都不會想到,那曾經叱吒中原“四鬼”,已真真正正地成為了“鬼”。

他們被大人用來試驗各種各樣毒藥,死不了,卻會痛不欲生,走不了,逃不掉,每日必須受非人折磨與訓練,如今五年已過,他們大人馴化之下,已經變得如同怪物一般強大。

然而要緊是,大人將他們自我意識保留,並非是真正傀儡,而還是一個活生生人。

他們被大人玩轉於鼓掌,如同玩物一般,大人嘴裡,就是“寵物”。

如今布諾與曳蒼所擔憂是,龍譽根本無法“四鬼”攻擊下存活,彆說取勝。

因為試煉開始之前,燭淵明確地告訴“四鬼”,若是他們能贏過龍譽,便放他們離開聖山。

對生命渴望而生發出力量,是這個世上可怕。

------題外話------

好頹廢~好無力~求%e9%b8%a1血~

045、阿哥,救命!(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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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譽將自己全身都布上了毒,指縫,發梢,鞋底,均是毒,用毒可是她拿手,阿娘時常誇讚她,便是小哥哥,也是對她刮目相看。

雖然對手確很棘手,但是她今日難得穿上阿娘%e4%ba%b2自為她做衣,她說什麼都會贏,她可不想阿娘做衣以後再沒人穿,阿娘每一年都會為她縫衣,阿娘縫衣是好看,她還沒有見到阿娘呢,她絕不會死,隻會贏。

可是,對手真好強,雖然隻是四個人,卻遠遠強過上一次四十個人。

對方攻擊似乎不知疲倦,背後殺氣陡起,龍譽腳尖輕點地,迅速竄到空處,隻聽得震天動地“砰”一聲!背後殺氣撞到地上,是一柄大斧!

龍譽迅速轉身,將夾指間細小毒針迅速擲出,“叮”一聲,大斧擋住了毒針,身側有利劍襲來,龍譽滾了一下,再奪往另一個空處,腳下不斷移動,雙手不斷揮舞。

尖利指甲如同利刃,本想劃過對手咽喉,卻被對方迅速躲閃,指甲劃過對方臉頰,那原本暗色臉頰頓時鼓脹,而後破裂,血膿破出。

然而男子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繼續向龍譽展開攻擊,逼得龍譽頻頻後退。

身後有攻擊,隻見龍譽將右%e8%85%bf猛地往後一踢,身後閃身躲過,卻下一刻重心不穩,往一側斜倒,用手中闊刀撐地上才能支持住他身子。

男子低頭往自己雙%e8%85%bf看去,隻見他左%e8%85%bf膝蓋正由紫變黑,慢慢地,這黑色蔓延至他小%e8%85%bf,他感覺這小%e8%85%bf似乎不再是自己,竟動也動不了了!

而後,男子瞳孔慢慢圓睜,因為他看到他變得烏黑小%e8%85%bf再以肉眼速度慢慢萎縮!

這怎麼可能!?他根本沒有讓對方碰到自己半分!

龍譽知道對方此刻定會震驚至極,若換做尋日,她定會得瑟一番,然後再好好地恥笑對方一番,奈何現不是時候,她還要繼續對付他們,雖然對方都中了她不同程度毒,可卻都不是致命,就像方才放倒那個對手,也隻是一時而已,過不了多久他又會再向她展開攻擊。

可她雖然傷了對方,對方也傷了她,此刻她身子又是開始有破開血口子,額上,手臂上,%e8%85%bf上,肚腹上,這些傷她還能忍,可是她身上毒藥已經用了一半了,對方竟沒有一人有倒下跡象。

日上中天,汗珠如豆,形勢如僵。

燭淵靠坐竹椅上,他身後使女用大把樹枝為他遮陽,並且用蒲扇輕輕為他扇著風,隻見他雙目輕輕闔著,似是淺睡了過去,絲毫不關心武演場上形勢。

曳蒼與布諾站豔陽下,額上汗珠大滴大滴地冒出,雙眼一直緊緊盯著場中情形,生怕他們一眨眼,龍譽就會成為刀下亡魂了一般,臉上是緊張之色,尤其布諾,那幾乎不曾舒展眉心此刻擰得如同麻線一般。

日頭漸漸偏西,雙方交手得愈來愈烈,雖仍是對峙地僵持著,地上暗紅色圖案不斷有鮮血液補給,陽光下顯得異常粘稠,四個男子身上脹破膿包愈來愈多,尤其其中一人,右眼已經完全廢了,隻剩下一個汙濁血窟窿。

而龍譽身上淌血口子也越來越多,那才剛剛愈合傷口如今又是數崩開了,汗如雨下,衣衫濕,呼吸滾燙。

慢慢地,已看得出龍譽開始有些力不從心了。

突然,龍譽感覺到身後有淩厲氣力襲來,聚氣正欲躲開,可正當她想要避開時候,左右兩側攻擊再次襲來,躲開了左右側攻擊,卻躲不開身後攻擊,對方用全力一掌,狠狠打到了她右肩上!

她七日前被洞穿,如今還沒有好得完全右肩!

“噗——”龍譽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往前踉蹌幾步,卻是迅速地扭轉過身,發梢甩過其中一人臉頰,將自己血也成功地噴到了另一人身上。

與此同時,那被她成功躲過攻勢又一次撲了上來,染著血利刃有些晃眼,劈到了龍譽背上!

曳蒼手猛地抓上了燭淵椅把,微微顫唞著。

燭淵慢慢睜開了眼。

“啊——!”利刃嵌進皮肉,巨痛噬心,龍譽仰天痛呼一聲,雙眸被血色染紅,迅速反手,且準且狠地掐住了對方咽喉!另一隻手將嵌她身後利刃咬牙拔出!血珠噴濺!

曳蒼將燭淵椅把抓得緊,雙?%e5%94%87微微泛白,卻是沒有注意到燭淵此刻已經睜開了雙眼。

其餘三人均龍譽正麵,龍譽背後不再受敵,一邊掐著男子,一邊慢慢往後退。

她細小手還未能掐滿男人半個脖頸,然而卻見男子咽喉她手下慢慢便紅,變紫,再變黑,龍譽忽然陰森森地笑了起來,五指倏地再猛一用力,隻見男子雙目極致放大,“哢”一聲,男子腦袋從脖子上斷落,跌到了地上,濃黑血水汩汩淌著。

燭淵眼眸微縮,似笑非笑。

至始至終,男子都沒有絲毫反抗,甚或說他根本沒有反抗能力,龍譽一鬆手,那無頭屍身便砰然落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龍譽嘴角含著陰冷笑,一腳踩男子屍體上,慢慢往其餘三人靠近,一邊走一邊輕輕轉動著自己垂身側雙手,愈轉愈。

是時機了。

三名男子看著渾身如浴血一般龍譽,竟是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

“嗬嗬……今日不是你們死,就是我亡……”龍譽一臉血漬,笑得無比陰冷,“所以,你們都去死吧。”

就對方三人繼續展開攻勢時,龍譽右臂抬到了身前齊肩處,手心向外,左臂身側筆直劈下,大喝道:“蝶,亂舞!”

紫霧彌漫!

可是——

依舊聽得到急促喘熄聲!對方竟是一人都沒有倒下!

龍譽大驚!

這怎麼可能!從來沒有人能她蝶亂舞中活命,她之前所用毒既然都能他們身上生效,那麼蝶亂舞不可能無效!

難道,有人動過她毒!?

這怎麼可能!昨日除了那個白麵小男人,沒人碰過她藥囊!

除了——

不,蛇阿姐不可能,而且蛇阿姐碰是她用不到毒。

可是怎麼會是這樣!?

這是她後毒了,對方還有三人,她要怎麼辦!?背上和肩上好疼,視線都有些模糊了,難不成真要死這兒!?

呸!她絕不會死這兒!

龍譽一邊咬牙躲開對方攻擊,一邊抽出了試煉之前燭淵給她小短刀,事到如今,隻能靠它了!可這一把小破刀頂個鳥用!

忽然,龍譽腦海裡閃過幾句話。

祭司大人是真關心乎妹子呢……

我與阿妹,是真心有靈犀。

生死攸關之際,龍譽心底大喊道,阿哥,救命!

也確確,此刻她是慌亂,她確實希望有人能幫幫她,若是命都沒了,還談什麼聖蠍使,一把小短刀,真能救她命嗎?

可惡!好疼!

北麵石台上坐著燭淵,雙手輕輕敲打這一把,手指一抬一低,一低一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