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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鈴——”突然,那些空氣裡結成網鬆鬆垂掛著絲線突然間繃直,與此同時,燭淵衣擺處銀鈴鐺輕輕響了起來,劃破了山林幽靜。

緊隨著,一旁及人高草叢裡發出了窸窸窣窣聲音,龍譽立刻停下腳步,聽著那晃動荒草,叱聲道:“什麼人!?”

燭淵也停下了腳步,盯著龍譽盯著地方,左手中指輕輕撩動著。

隻見一雙白嫩雙手率先進入了二人眼簾,撥開了擋自己麵前高高荒草,繼而探出一顆少女腦袋,眉目清秀,此刻一副受了嚇神情,看著龍譽有些顫聲道:“我……我隻是從這兒路過而已……並不是有意要嚇人……”

龍譽一見到是苗族少女,不禁讓冷冷眼神緩和下來,看到少女一副受嚇模樣時有些抱歉,上前替她撥開了還擋她麵前些許荒草,帶著歉意道:“姑娘不要怕,我們也是從這兒路過而已。”

“不知姑娘為何會獨自一人出現這兒?”龍譽用眼角餘光將少女上下打量了一遍,看到她身後背著一隻小藥筐,不禁提醒道,“此處不是太安全,姑娘還是些回村子裡去為好。”

這樣獨自到山林裡來采藥姑娘是容易成為中原人目標,或許不知何時便被抓去了。

“多謝姑娘提醒和關心。”少女顛了顛背上藥筐,向龍譽感激地笑笑,才又幽幽道,“我也知道這兒經常有中原人出現,可是我阿爹病了,巫姑說隻有這片林子才能采到能治好阿爹病藥草。”

“不過好我已經采到藥草了,正打算回村子去呢,碰巧就遇到了兩位。”少女笑得清甜,“我家住村子就前麵不遠了,兩位若是不嫌棄話,到我家飲碗水如何?”

“會打擾到你阿爹嗎?”龍譽本想拒絕,但是想著和那個白麵小男人一起走簡直就是憋得可以,不如何姑娘一起走來得愉,況且阿木朵村子也就前麵不遠處,一道前去多好。

“不打擾不打擾,巫姑說家裡有客人來話對阿爹病也是有好處。”少女顯得很是高興,笑著走到了龍譽身旁,為她引路,“我來為兩位引路。”

“嗯!”龍譽也不問燭淵意見,便興衝衝地答應了下來。

隻是龍譽沒有看見少女轉過身時候眼底陰森笑意。

013、這麼輕易相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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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龍譽沒有看見少女轉過身時候眼底陰森笑意。

可也就少女轉身刹那,燭淵麵色平淡地將左手臂身前伸直,手心向上,而後中指用力往上勾起,少女還來不及驚訝與反應,整個腦袋連著頸部被齊根削了下來!咕嚕嚕地滾到了地上!

然而詭異是,如此情況本該是鮮血四射,如今卻是一點血跡也沒有,既沒有猩紅從斷了腦袋頸根處噴射而出,也沒有血液從滾落地腦袋底部汩汩而出。

龍譽低頭看著滾落自己腳邊還揚著似笑非笑弧度少女腦袋,眼眶驟然放大!

“龍譽阿妹這是做什麼呢?這麼輕易相信他人?”燭淵雙眸無感地看著龍譽,淺淺笑著,“還是說,但凡是苗民,龍譽阿妹都會放心地將自己後背交給他們?”

燭淵一邊說著,一邊竟用指尖絲線將屍體心臟給剜了出來,甩到了地上,麵色依舊平淡,仿佛他手中捏不是一個人性命,而是像踩死一隻微不足道螻蟻。

隻是那剛剛被剜出心臟,竟是暗紅得幾乎為黑色!

與此同時,一隻渾身血紅,身子足足有半個巴掌大蠍子從燭淵袖間爬了出來,尾巴一甩便落到了地上,爬到了那顆已經呈黑色且凝結著血漿心臟旁,然而紅蠍卻隻是繞著它爬了一圈,便又折返到燭淵腳邊。

“嘖嘖,看看這都是什麼東西,連紅雪都不屑張口。”燭淵嘖嘖無奈道,雖是笑著,說話著,但是卻像是一尊沒有情感石雕,仿佛對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會有情感一般,讓人根本無法猜透他眸子深處真實情感與想法。

龍譽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繼而慢慢蹲下了身,緊緊盯著那顆連紅蠍都不屑一顧黑色心臟,隻見那顆心臟上釘著密密麻麻好似簽子一般細小黑枝,龍譽心不禁猛然一顫,抬起手想要拔起一根小黑枝,然而手伸到一半卻又停住,收了回來。

這是剛剛那個小姑娘,心臟!?怎麼會這樣!?

“原來阿妹還知道這東西碰不到,不然我還想若是阿妹就這麼沒了,我該上哪兒去找像你這麼讓我感興趣阿妹。”天真女人,擁有一身極好蠱毒之術,心裡想又是什麼呢,但凡苗民都能相信麼?

“好哥哥好像知道得很是清楚?”龍譽抬頭望向燭淵,慢慢站起身,麵色嚴肅,雙手不自覺地攏緊,“既然好哥哥知道得這麼清楚話,我能否請教好哥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妹想要知道麼?”燭淵嘴角微微一揚,事情果然如曳蒼所說,有意思了。

龍譽緊緊盯著燭淵,麵上是難得冷靜與嚴肅。

“相傳,許久以前,苗族首領想要保存被中原驅逐中不斷消亡苗民,那麼便需要強大守護力量,苗族弱小,又從何得到這強大守護力量?於是,一種詭異巫術應之而生,那便是——”燭淵雖知龍譽心下急切,卻還是徐徐道來,說到此,還故意頓了頓,“煉製屍人。”

屍人,居然是屍人!?龍譽將雙手攏得緊,再一次盯緊了腳邊腦袋,眼神冷得如寒潭一般,眉心緊擰。

所謂煉製屍人,對象並非是死人,而是,活生生人,之所以稱之為屍人,是因為屍人一旦煉製成功,擁有強大力量同時不再擁有自我思想,一切行動皆聽從於煉製之人,仿佛行屍走肉一般,故為“屍人”。

正如燭淵所言,煉製屍人巫術是為守護苗民而生,可是這種方法使苗族一脈能從中原血刃中存活下來同時也給苗族帶了災難,或許是煉製屍人太過有違天道,也太過詭異,才使得苗族成功%e8%84%b1離了中原逐殺之後險些覆滅於自己巫術之中。

屍人們成功守護了苗族之後開始不約而同暴走,仿佛%e8%84%b1了主人掌控傀儡,竟大肆攻殺苗民!舉族惶恐!

然而煉製屍人畢竟是無法之下極端之術,倉促之下根本沒有解除與控製之法,於是舉族巫姑聚集到一起,企圖以聚合起巫術將暴走屍人強行鎮壓,可終是險些連巫姑們都險些喪命屍人手中。

無奈之下,巫姑們隻能用唯一一個辦法,那就是——取下屍人們腦袋與心臟,並將心臟焚毀,才能真正地讓屍人再無行動之力,否則,隻要心臟還,便是身首異處屍人依然能行動!

大首領雖不忍將這些為了部族而心甘情願把自己煉為屍人苗民們斬殺,但是為了舉族存亡,他不得不依照巫姑們辦法下令,將暴走屍人們數取首級挖心!

苗部族史上唯一煉屍之術起於那時,也止於那時,自那以後煉製屍人之術便被永世禁止了,至今已有數百年。

龍譽眸光明滅不定,心陰沉得可怕,煉製屍人一事她也曾聽阿娘偶然提到過,當時她無甚意,可這既然是數百年便被禁止了煉製之術,為何如今會再度出現屍人!?

而她,居然沒有察覺到她與常人不同!

龍譽再一次望向燭淵,他竟一開始便知道那個少女不再是個“人”!?*思*兔*網*

“龍譽阿妹可是想為何自己沒有察覺到她已不是個‘人’?”燭淵躬下`身,將腳邊紅蠍拿了起來,讓它呆自己手心裡,“而為何我一開始便知道了,可對?”

龍譽眸光微顫,心下有驚卻麵不改色,忽而淺笑道:“我是不是該懷疑好哥哥是否有讀心術?否則怎我心裡想什麼好哥哥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已經是第二次說中她心中所想,這絕不可能是偶然,這個男人,到底詭異到什麼程度?

014、不用這麼急著為我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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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龍譽阿妹要是這麼想話,我也不置可否,不過倒是說得我像是窺視少女內心一般,這樣我豈不是無恥之徒了?”燭淵兀自戲謔,一副抱歉又無奈模樣,末了還誇讚道,“不過龍譽阿妹勇氣還真是足,眼睜睜看著一個貌美如花姑娘自己身旁身首異處還能這般鎮定,還真是讓我佩服。”

“好哥哥比我可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好哥哥既然能麵無表情地削下這麼個貌美如花姑娘腦袋,作為聖蠍使我又如何能不堅挺地站著?”龍譽微微勾%e5%94%87,諷刺道,“不知能否說好哥哥是殺人不眨眼呢?”

龍譽心底突然有這麼一種想法,是否是每一個與他無冤無仇人,隻要說殺,他都能毫不猶豫地下手?

“龍譽阿妹這麼誇我,我倒真有些不好意思了。”燭淵話讓龍譽直倒胃,燭淵知道她定然惡心卻還是笑著,“不過龍譽阿妹似乎也知道些煉製屍人事,現既然撿到了這麼個現成,我們要不要試試除了斬首挖心焚心能讓屍人再也無法行動方法之外還有什麼辦法能真正毀了它?”

“難道好哥哥現該想不是苗疆為何會有屍人出現?”看著燭淵眉梢笑意,龍譽有些狂躁,咬牙切齒地笑得越來越難看,“難道好哥哥不該想想是不是還有其他屍人,煉製屍人又究竟是誰?”

被禁止甚至從不曾流傳煉製屍人巫術,如何數百年後竟然會有人會用?

“我想屍人不該是很強大?相傳數百年前是數百個精壯青年才能將一個屍人製服,為何我輕易便能削下她腦袋?”燭淵斂了嘴角笑容,無頭屍身旁單膝蹲下`身,說得認真,“而且要煉製屍人也應當找身強體壯精壯男子,為何要選一個手無縛%e9%b8%a1之力少女?”

“……”龍譽笑得越來越難看,看著身旁燭淵背有抬起腳他背上踹一腳衝動,卻還是忍住,有些忍無可忍道,“不知好哥哥能不能往深方麵想想?”

雖然他說確實也是值得思量問題,但是目前不是該想想屍人是出自何人之手?又是為了什麼而出手!?

“啊,抱歉,我腦子一向很淺。”燭淵抬頭看了龍譽一眼,一邊輕輕拍了拍自己腦袋,“就像阿妹對待苗民腦子很淺一般。”

“……”龍譽一向不是好脾氣主,終於暴走,吼道,“小男人!五毒聖教一向守護苗民,而你身為五毒聖教大祭司,如今苗疆出現了禁忌之術,你不是該想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還有其他屍人,而且他們回去傷害苗民怎麼辦!?”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