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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個繼母。”

再往後,金管家又道:“還有好幾個,都是突然發跡,突然當上不小的領導,但是是草根出身,他們的頂頭上司卻覺得沒有任何問題的。”

還有通過這種手段,娶到了富家千金,卻在外麵用千金家的錢養小三小四。

這一個個血淋淋的事例,讓風露重十分不齒。

但是這個傳銷窩點卻是被初霽月打掉的,他忍不住問道:“姓初的這個老頭兒,到底是什麼身份?”

金管家有些尷尬,說道:“其實,您應該見過他了。哦,他有好幾重身份,明麵上是個風水先生,其實經營了好幾家度假山莊。至於另外一重身份,那還是我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搞到的情報。他坐牢那些年,好像發生了一些靈異事件,全都是由他處理的。上麵對這種事,總是諱莫如深的。但又有很多玄之又玄的事情,查不下去,也沒有線索。聽說他的事以後,就把這些事交給了他。”

也沒有什麼特彆的身份,但都知道有這麼一個高人。

風露重點了點頭,歎氣道:“那……是因為他被人陷害身隱囹圄,才導致了一雙兒女被奸人送進了孤兒院,倒也不能怪他。那他後麵為什麼不找呢?”

金管家翻了個白眼,說道:“您老又知道他沒找?人家當然找了,而且早就找到女兒了,女兒還認了親爸。我查到了當年醫院的出入記錄,是從一個保安室裡翻到的,為了查這些線索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金管家名義上是管家,實際上就是風露重的發小,倆人從小一起長大,兄弟感情其實是深厚的。

金管家又把那保安的出入記錄遞上來,上麵用的是初霽月的真名。

金管家又道:“那時候他還沒把這夥傳銷組織端掉,害怕那些人知道小少爺是他外孫後會迫害他,這才忍著一直沒認回來。這下好了,那夥傳銷組織被他端掉了,現下小少爺也安全了,人家可能已經把小少爺認回家嘍。”

風露重:……

這陰陽怪氣的,就不能改改這毛病嗎?

就在兩人交談間,門外傳來了江岑昳的聲音:“外公,你在家嗎?我們來給你送年禮,帶了兩份,你和金爺爺都有。”

金管家立即眼疾手快的把資料收了起來,轉而換了一副堆笑的模樣道:“喲,小少爺回來了,今天你們玩的怎麼樣?”

江岑昳拎了一大堆東西放到桌子上,說道:“玩的可開心了,這些全是山裡的山貨,可新鮮了!這個蘑菇特彆好吃,我們今天晚上就吃這個燉的小山雞。外公,您一定要嘗嘗,還有金爺爺,我帶了兩份,您也拿去給家人嘗嘗。”

金管家也笑的一臉開心,他其實也眼饞壞了,這麼好的外孫,有幾個都不嫌多。

但是這麼好的外孫,也不忍心多要,有一個好好疼愛就可以了。

江岑昳把東西塞到了金管家的手上,笑眯眯道:“還有一株老山參,我第一次見那麼大的老山慘!”

一聽老山參,風露重的耳朵立即豎了起來,立即問道:“哦?那麼大的山參,彆人說給就給了?”

他知道江岑昳今天去了初霽月的度假山莊,猜測他是不是已經把外孫給認回去了?

江岑昳卻答道:“那是因為紀霆勻花五千萬把那山莊買下來了,這些東西都是附贈的!”

風露重的心裡犯起了嘀咕,五千萬買下來的?

難道他不知道小昳是外孫嗎?

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既然知道是外孫,那直接給不就行了,怎麼還賣給他們?

風露重想不明白,連帶著一晚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因為江岑昳吃過了晚飯,在他這邊玩了一會兒便回前花園了,他約了阮棠和嚴謖他們一起打遊戲。

三叔還沒回來,順便等三叔,嚇他一跳。

風露重卻一點玩兒的心思都沒有,他扯住拎著禮品就要回家的金管家道:“老金,你陪我去一趟霽月山莊,我去找那人談談。”

金管家抬腕看了看表,皺眉道:“九點了,現在去談?”

風露重道:“是,總得把問題解決了。”

於是,在這樣一個雪夜,兩個年近古稀之年的老人,開著車繞著盤山公路去了位於景區中部的霽月山莊。

到的時候都十點半了,把個金管家嚇的出了一身冷汗,因為路上兩次拋錨,這搞不好是會溜車的。

好在目的是達到了,親自出來迎接投宿賓客的初霽月,和風露重來了個大眼瞪小眼,他們彼此的心中大概都是一個想法:怎麼是他?

第120章

風露重之所以會這麼想, 是因為這人自己不是第一次見了。

因為他在自己的農莊裡養蓮花,各種蓮花,經他之手養出來的蓮花格外漂亮。

大朵大朵,開的飽滿肥厚, 看上去又是一副清新脫俗的嬌美模樣。

就仿佛……又純淨又豐滿的美人, 看著讓人不忍采擷, 卻又對其垂涎欲滴。

初霽月就簡單多了,他一看到對方出現在眼前, 就知道他肯定查到什麼了。

表情裡染上幾分嘲弄, 陰陽怪氣道:“你查的倒是挺快。”

風露重這一路著實有點辛苦,剛剛還下地走了半天, 弄的一腳泥濘, 就顯得有些狼狽。

金管家扶著他,他累的氣喘噓噓,臉上的表情也不太好看。

剛剛直播歸來的初秋林一看這個架勢,問道:“需要幫忙嗎?後院兒房間有熱水, 要不您先去洗個澡?”

風露重抬頭看到初秋林, 瞬間眼圈兒就紅了,他上前道:“你是我兒子?”

初秋林看了一眼初霽月,樂嗬嗬扶住風露重, 嘻皮笑臉道:“彆客氣彆客氣,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我叫初秋林, 初秋季節的山林。”

果然, 初月霽如願的在風露重的臉上看到了撕裂的表情。

心道果然天道好輪回, 蒼天饒過誰, 初秋林這個德性確實應該多嚇幾個人。

好在風露重隻是怔愣了片刻, 才道:“還真是赤子之心, 你……多大了?”

初秋林答:“四十一,不大不大,還小著呢。”

初霽月:……

風露重:……

風露重的唇角抽了抽,又問道:“是……不大,年輕著呢,成家了嗎?”

初秋林嘖了一聲:“成什麼家啊!我四海為家,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多好?哦,我老爹現在也算是這四海中的一分子。”

說完他心虛的看向初霽月,果然看到初霽月開始吹胡子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再說下去,老爹就得拿拖鞋砸他,於是抬頭護住腦袋道:“我老爹說他跟您沒什麼感情,說是脫光了泡到一個池子裡池浮囔了也泡不出意外來。”

一隻拖鞋砸過來,初秋林轉身就跑,獨留下一串哈哈哈。

初霽月氣道,指著初秋林的背影道:“這個沙雕你如果想要就拿去!外孫給我送過來!”

風露重眼觀鼻鼻觀心,說道:“外孫還是擱我那兒吧!”

初霽月生氣的數落道:“他四十一了,不結婚不生娃,天天跟我說不婚不育保平安!還說什麼……智者不入愛河,愚者為情所困。無欲則剛,獨善其身呐!天若有情天亦老,天涯芳草不能招……”

風露重尷尬道:“他這是……讓誰給傷到了吧?”

初霽月滿腹牢騷道:“我也這麼問啊,可他不跟我說啊!從小不養在身邊兒的,他跟你就是不親。但是他跟阮家那孩子挺親的,等阮家那孩子身體好些了,就把他叫到家裡問問。”

這會兒風露重也忘了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了,倒是和初霽月聊了半天。

聊完才一臉尷尬道:“初霽月,你跟我扯了這半天閒篇兒,能不能跟我說說,這四十一年你到底怎麼想的?”

初霽月的表情也有些陷入了回憶裡,他知道這件事自己遲早是要麵對的,所以也沒打算對他有所隱瞞。

他抬腿起身道:“那你……跟我走吧,我和你說說。”

結果腳上的其中一隻棉拖拿去砸兒子了,他跳了兩下沒扶穩,又坐回沙發上。

風露重起身道:“行了,老胳膊老腿兒的,可彆折騰了。回頭摔個跟頭,萬一再傷著了,還得難為兒孫照料。”│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說著他拎起初霽月的棉拖,放到了他的麵前。

初霽月老臉微紅,穿上了棉拖鞋,又道:“你這個朋友先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吧?”

說完他提高嗓門兒喊道:“初秋林!過來招待客人!”

跑遠的初秋林應道:“來了來了!”

雖然是個不肖子,但還是很乖很聽話的。

風露重跟隨初霽月一起去了後廚,出了後廚的後門兒,便進得了一個十分老舊的院落。

初霽月推開院落的門,風露重才發現這個院落雖然老舊,裡麵的一應物什卻都十分講究。

雕有繁複花紋的木質家具,用於放置貴重物品的老榆木箱,神奇的是竟然還有電燈,但看得出應該是民國時期的樣式,竟然現在還能用。

老舊的電話機,老舊的收音機,暗色的羊絨波斯地毯,而且還有二樓。

初霽月卻沒有帶著他往二樓走,示意他坐在了雕花梨木的圈椅上。

這種圈椅,非常有氛圍感,尤其是有那種古早靈異事件老電影的氛圍感。

那種因循守舊的大家長,一般都是坐在這樣的圈椅上處理為情所迷的女兒。

最後也會死在這樣的圈椅上,死於鬼魂尋仇。

風露重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想到這些,可能是這裡的陳設太老舊了,總給人一種行將就木的感覺。

初霽月看出了他的不舒服,便問道:“哦?不喜歡這裡?”

風露重搖了搖頭:“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咱們就開誠布公的聊吧!把話說開了,總好過都抱著一堆遺憾進棺材。”

初霽月關上了門,打開了用布蒙著的一顆夜明珠,說道:“彆怕,我們都這把年紀了,我也對你做不了什麼。”

風露重卻是忍不住被氣笑了,說道:“不是你求饒的時候了?”

一把年紀突然提起這樣的話題,倆老頭兒都很尷尬。

不過老話說的好,老來多健忘,唯不忘相思,人類印象最深刻的也不過是風花雪月那點子事兒。

兩人同時怔住,片刻後又忍不住一起笑了起來。

風露重擺手道:“我們就彆整那些老不正經的了,有話快說吧!”

初霽月也覺得,剛剛的對話過於詭異了些。

隨即用手指了指那顆夜明珠道:“這個,關上門更亮些,不讓外麵的天光透進來。今晚月明,占卜起來會更靈驗。”

風露重看過資料,也知道初家是乾什麼的,隻是親眼看到,還是有點懷疑人生。

他問道:“你真的……會捉鬼?”

初霽月道:“我說這世界上沒有鬼,你信嗎?”

風露重搖了搖頭:“以前是信的,現在我不信了。”

他從剛剛開始懷疑人生,到現在又打碎了三觀重新塑造,這會兒億不想再重塑一次。

初霽月對他笑了笑,指著那發光的東西道:“就是它,毀了我一家三代人,但是我卻毀不掉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