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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表麵上看,是江柏年沉迷鄭淑美的溫柔小意體貼入微。

實際上, 鄭淑美早就對江柏年下了心理暗示, 使他無法自拔了。

當然,其中有多少真心,江岑昳也是持懷疑態度的。

所以江柏年是個不完美受害者,好在最後他終於幡然悔悟了。

而他再轉身看向鄭昕, 卻發現他一副麻木不仁的模樣。

看著鄭淑美被江柏年揪住頭發往地上按, 竟然連上前阻止的意思都沒有。

江岑昳皺眉,總覺得鄭昕仿佛被下了更嚴重的心理暗示。

他想再觀察一下,然而此時法庭相關的工作人員卻已經將互毆的兩個人押送起來, 並以藐視法庭的罪名對他們進行了拘捕。

江岑昳差點兒忘了還有這一薦兒了,藐視法庭罪好像至少要拘留一個星期。

就算他倆認罪態度良好, 交了罰款後也得呆夠三天。

不是江岑昳冷血, 而是從前江柏年的所做所為, 值得他一個冷漠旁觀。

然而江柏年卻在他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拉住了他, 一臉虔誠的說道:“小昳, 是爸爸對不起你, 你能原諒我嗎?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再奢求你的原諒,可是……可是我還是想聽你叫我一聲爸。”

江岑昳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他道:“江柏年,你記住,你是江柏年,不是任何人。不要聽信彆人的話,腦子不清醒的時候,想想你自己的身份。”

說完他便沒再理會江柏年,轉身跟著紀霆勻和風露重一起朝外走去。

江岑昳剛剛看著江柏年的眼睛說那一番話,為的是讓他不再第二次被鄭淑美暗示。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有著這神奇的體質。

當初救下鄭兮和朱彩彩的時候他就感覺到神奇了,如今又連續破解了兩次心理暗示,是不是說明他真的有什麼奇怪的本事?

就當是當是為江柏後最後悔悟時,能把後江留給自己的報酬了。

三人一起回到車上後,紀霆勻開車,風露重重重的歎了口氣,拍了拍江岑昳的手背道:“不用想著這件事,後江集團其實沒有多少資本了。你想要管理公司,外公這邊有的是公司讓你管。你要是不想管,就托管給那些專業的機構。外公和他們簽了協議,如果第二年的盈利低於前一年的百分之三十就換掉。他們很努力的,每年都能做到盈收。老金是賓大畢業的,他是我的總管家,不光是生活管家,還是企業管家。以後他也是你的管家,管理公司他很有一套。為這點點小事,真不必要放到心上。”

江岑昳知道老爺子擔心他情緒受到影響,便道:“外公您彆擔心,我沒事的。之所以想留下後江集團,是因為後江是媽媽一手創辦的。它是我媽媽的心血,我不想讓它毀在旁人的手上。”

風露重點了點頭,讚許道:“你媽媽肯定也是個特彆優秀的人,唉,可惜,我沒能看著她長大。”

但遺傳基因這個東西是很神奇的,哪怕江燕沒有在風露重的身邊長大,她還是成長的非常優秀。

風露重也一直在查她的身世,但是很可惜,江燕的父母早就去世了。

他隻查到了一張領養證明,隻能說明江燕是他們領養的,而不是所謂的老來女。

隻是那張領養證明所著的孤兒院,早已關門許多年,想查她的來曆真的太難了。

不過風露重依舊沒有放棄,他已經讓老金去那個孤兒院查了。

看著眼前的外孫,風露重怎麼都覺得不甘心。

好好的女兒,沒見過一麵就沒了。

他一定要弄清楚,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而那人又為什麼把孩子送進了孤兒院。

他明明可以給自己送過來的,他明明可以告訴自己當年發生了什麼的,為什麼這麼不信任自己?

風露重緩緩閉了閉眼睛,心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事自己尚且不知道,沒有必要這麼揣測他。

江岑昳看著他的表情,也很心疼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雖說一世獨身是他自己的選擇,但他能感受到風露重當年對另外一位外公的用心,也許兩人之間真有什麼誤會吧!

車子停在了臨江彆墅的門前,紀霆勻拉開車門牽著江岑昳下車。

朱麗自後麵上輛車上下來,把一些資料交給了江岑昳,並叮囑道:“這些我暫時用不上了,你自己收好。江柏年的遺囑我還需要留一下,後續直到你徹底接手後江集團我再交還給你。還有一些細碎的小事,回頭我整理一下,一應發給你。”

江岑昳點頭應道:“謝謝朱阿姨,這次又麻煩您了。”

朱麗道:“小事,再說我又不是沒收費,你男朋友的法務業務已經讓我占了大便宜了。”

這語氣裡透著幾分玩笑,不過紀霆勻確實把紀家的法務交給了朱麗管理。

以朱麗的能力,處理這些商業糾紛十分得心應手。

而江岑昳聽到男朋友三個字時,臉頰突然就紅了起來,心裡還怪不好意思的。

朱麗也看出了他的不好意思,上前給他整了整衣領,說道:“你的路還長著呢,這才剛剛開始。從前那些糟心事兒,不要放到心裡了,一切往前看。”

江岑昳點頭:“好,謝謝朱麗阿姨。”

朱麗又笑了笑,小聲道:“如果紀霆勻欺負你,也可以來看阿姨,阿姨替你出頭對付他。”

雖然聲音壓的低,旁邊的紀霆勻和風露重卻都聽到了。

兩人都忍不住笑了笑,風露重則直言道:“這你就放了好了,如果紀霆勻敢欺負小昳,我這個親外公能饒得過他?”

一聽到親外公這三個字,朱麗瞬間便朝風露重這邊看了過來。

風露重狀似十分驕傲的衝她點了點頭,說道:“朱女士是吧?我聽小昳提起過你,是個非常了不起的律師。”

江岑昳看到老爺子這宣示主權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一邊笑一邊介紹道:“外公,那我今天就隆重的跟您介紹一下。朱律師不光是一名非常了不起的律師,她還是我媽媽的好閨蜜,更是我的乾媽。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一個人最了解江燕女士,那就非朱麗女士莫屬了。”

風露重一聽,立即道:“哦?竟然是燕燕的閨蜜?那你們……一定經常一起聊天吧?”

朱麗真的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她上前握住了風老爺子的手,說道:“竟然……有這樣的事嗎?我也是沒想到,江燕她竟然……不是江伯伯和江伯母的親生女兒?”

想來也的確,江伯伯和江伯母雖然長相也算周正,卻是絕對不可能生出江燕那樣的大美女。

雖然他們一直說江燕是他們的老來女,可是從年齡上來算,他們生江燕的時候已經五十多歲了,一般女性五十多歲大概都絕經了吧?

其實她天生就對一些事有著很靈敏的嗅探,當然,彆人說自己生了老來女,如果你去質疑彆人女兒的身世,那就是沒事兒找事兒了。

情商高如朱麗,哪怕有過懷疑,自然也不會再提。

卻是沒想到,自己當初的一個小小懷疑,竟然成真了。

眼前這倆人都不是普通人,認親自然也是經過驗證過的,所以朱麗打心眼兒裡替江岑昳高興。

風露重對江燕的朋友十分有好感,十分熱情的說道:“燕燕的朋友就是我的親戚,更何況你還是小昳的乾媽。沒事兒常來家裡坐坐,有事兒也歡迎來家裡坐坐。”

這話說到這份兒上,意思就很明顯了。

就憑著風露重和紀霆勻的人脈,很多事情一句話能省去許許多多的麻煩。

朱麗看著風露重道:“有您老在,小昳的未來就有著落了。我本來對他還挺不放心的,這下我可以放手了。”

風露重點頭附和道:“是是是,那必須可以放心!朱律師一看就是個好律師,小昳你和小紀先回去吧!我送送你乾媽。”

江岑昳沒作多想,今天他在外麵站了一天,小腿有些酸。

懷孕的人本來就容易累,他便沒再多逗留,和朱麗揮手說了再見。

待到江岑昳離開後,朱麗十分了然的問道:“您是有什麼事情要問我?”

風露重見她是個聰明人,便直截了當的點了點頭,問道:“是,朱女士,我想問問關於江燕的事。”

朱麗想了想,說道:“您問吧!我知道的一定都告訴您。”

風露重問道:“你知道……關於江燕被收養的事嗎?或者你知不知道她小時候的一些細節?”♀思♀兔♀網♀

朱麗答:“我和江燕幼兒園認識,一直到大學,我們是最好的閨蜜。至於細節……”

朱麗陷入了沉思,其實江燕過世那麼多年了,小時候的細節更是記不太清了。

片刻後才對風露重道:“我手上,有不少我們小時候的照片。這樣,我回去整理一下,說不定能有新發現。”

風露重點頭,兩人道了彆,朱麗便回家了。

她回到家便立即開始整理那些舊物,除了兒時的照片之外,也沒什麼值得當成線索的東西。

但她總覺得自己有什麼東西沒抓住,就在她拿著影集發呆時,一張十分老舊泛黃的照片便在影集裡滑落出來。

朱麗拿起照片,便見上麵是兩個人的合照,是一個小男孩和一個小女孩,而這兩個孩子卻長著同樣的一張臉。

第109章

她驚奇的看著那張照片, 如果不是這張照片是幾十年前的舊照,她都以為是技術合成的了。

因為這倆孩子真的長的一模一樣,要不是一個短頭發一個長頭發,她都以為這是一對雙胞胎了。

不對, 這分明就是一對雙胞胎, 隻不過是龍鳳胎。

朱麗仔細的看著那張照片, 再三確認自己沒有看錯,這真的是一對龍鳳胎。

可是江燕卻從來沒向他提起過, 也從未說過她其實不是江家夫婦的親生女兒。

這她其實是可以理解的, 很多領養家庭為了讓孩子和自己親近,都不會說孩子是領養的。

而且自己和江燕認識的時候隻有四歲, 猶記得當年江家夫婦搬來這裡, 院子裡就一直有個一直哭的小女孩。

她問她為什麼哭,她也不回答,隻是搖著頭抱著懷裡破舊的布娃娃。

再後來她懷裡的布娃娃換了一個又一個,就不再見過那個破舊布娃娃的影子。

直到她向自己交待後事, 把她重要的遺物交待給自己, 才又重新見到了那個布娃娃。

她拿出那個破舊的布娃娃看了一眼,發現它被珍重的洗的乾乾淨淨,並包在了一個塑料色紙中。

裡麵還放了一包防駐蟲的香料, 所以雖然那個娃娃非常破舊了,但仍然沒有一點破損。

她仔細的觀察著這個布娃娃, 從它的裙子後麵發現一條拉鏈。

拉鏈裡麵硬硬的, 好像藏著什麼東西。

朱麗立即小心翼翼的把拉鏈拉開, 從裡麵掏出一塊懷表。

她的心跳有些加速, 隻覺得這塊懷表是關鍵線索。

因為她也算是從富貴家庭長大的, 古董懷表也是見識過的, 但像眼前這塊花紋之精致繁複,卻是她所見過的懷表中之最。

她拿起這塊懷表,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