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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

先生是認真了吧?

其實他早就看出來先生對江小少爺感興趣了。

本以為隻是玩笑,誰料這麼認真?

紀霆勻還叮囑了一句:“先彆告訴他, 這些錢……我死以後, 你親自交給他。”

他本身活不了多少年, 跟他在一起確實是個人都覺得委屈。

彆有用心者除外, 那些人他也不稀罕。

聽到我死以後這幾個字, 阮棠的心裡泛起一陣悲涼。

他很心疼先生, 卻也知道這是事實。

自從來到他身邊,成為他的心腹,他就接觸了很多關於紀家的核心秘密。

也知道先生的剩餘壽命不多了,雖然現在看著還好,最多過個兩三年,就會出現各種器官上的衰竭。

這些情況先生肯定比自己還清楚,卻還是決定要做這件事,說明他對江小少爺已經動了真心。

而且深思熟慮過,並為這一切做好了萬全的善後。

阮棠點頭應是,便轉身出去辦事了。

這邊的江岑昳卻完全不知道,他睡醒一覺滿血複活,準備去上學。

不得不說住這邊上學果然方便太多了,步行隻要十幾分鐘就能到教室。

管家鐘叔還問他:“小少爺需要一輛自行車嗎?”

江岑昳立即擺手道:“那不需要,這點路還是能走得的。”

他又不是真的千金大少爺,多走點路對身體好。

鐘叔給他遞上早餐,吃完早餐後便背上書包去了學校。

今天很神奇的沒有碰上鄭昕,聽同學議論才知道,原來他在準備自己的生日會。

是了,鄭昕的生日和自己隻隔了一天。

還有同學湊上來問他:“鄭同學有沒有給你請柬啊?聽說他這次的生日會要在金屋會館辦,真是大手筆哦。”

又有同學說道:“可彆這麼說,人家可是兄弟,還需要送請柬嗎?”

江岑昳不是很感興趣鄭昕的生日會,而且還挺惡心的。

本來親生父親對自己不管不問,偏偏對個繼子這麼上心就夠惡心的了,還天天舞到自己臉上來。

可以說是惡心他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江岑昳道:“那就祝你們玩的愉快。”

其實班上的所有同學都收到了請柬,鄭昕的目的很明顯,就是要炫耀自己現在的財勢。

旁邊的同學有些不敢說話,他們其實也非常看不上鄭昕,但他們也很想去金屋會館見識一下。

江岑昳也明白,直接道:“大家去玩玩吧!我記得金屋真的有個金屋,就放在他們的大堂。”

其實就是個營銷噱頭,後來聽紀霆勻說那金屋其實是鍍金,裡麵是鉛的。

否則那麼大一個金屋,小偷還不得天天惦記著?

就算不天天惦記,一天摳你一塊也讓你承擔不起。

而且金屋的會所是真的貴,一個廳的日租金是六位數。

哪怕班裡的同學多多少少都有點關係,花六位數去租一天的會館過生日,也是萬萬沒這個可能的。

一般都是有什麼重要的應酬,比如給某個大佬過壽,請重要的客戶等等。

鄭昕可以磨到江柏年在金屋給他過生日,可見江柏年對這個繼夫人是寵到家了。

金屋又有藏嬌的意思,這是把那女人當阿嬌寵了。

江岑昳倒是沒什麼特彆的感覺,他成為原主這麼長時間了,幾乎要把自己當成原主了。

想必哪怕是原主在,也不會再給這個爹半分顏色。

卡著快上課的點兒,鄭昕打扮的仿佛一隻花孔雀一般走了進來。

他亮了亮自己手上二十多萬的一塊手表,裝模作樣的說了聲:“抱歉,我來晚了。我媽媽帶我挑生日廳,我挑了一個金玉滿堂,希望同學們到時候可以滿意。”

江岑昳差點笑噴了,金玉滿堂直接就有老壽星那範兒了。

也不知道年紀輕輕的,為什麼要挑這麼個廳。

不過鄭淑美小會計出身,本來也沒什麼高端審美。

一朝飛上枝頭,不免會有些小家子氣。

旁邊有同學問:“隻是一個廳嗎?我聽說金屋在主廳,那是不是表示我們都看不到金屋了?”

鄭昕涼涼道:“你當金屋是人人都能看到的?主廳不是有錢就能定得下的,還要有足夠的名望。如果是我爸過壽,那應該能訂下來。”

這話倒是沒錯,這座會所打的就是這種高端奢華路子。

要走高端路子肯定得有一定的噱頭,金屋是一個,配得上的人也是一個。

誰配得上,誰配不上?

在S市,五小世家勉強能排上號。

其他的都是政界大佬,一般人不敢覬覦。

眾人難免有些失望,但能去其中一個廳見識見識,也確實很難得。

江岑昳倒是落得清靜,今天鄭昕光跟同學們得瑟了,沒過來找他陰陽。

上午開始正式上課了,江岑昳也發現這些知識都是似曾相識的。

不問可能想不起來,一問全會的地步。

有了他首批獎學金獲得者的身份,同學和老師對他的印象也改觀了不少。

所以現在他哪怕請假遲到,老師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尤其老謝還和大家打了招呼,說他在做校外兼職,如果有不到堂的情況希望老師們可以體諒一下。

所謂的校外兼職,就是江岑昳正在寫的小說。

他的更新量一直非常穩定,這讓老謝這個一天隻更五千字的分外佩服。

腦子裡經常出現江岑昳挑燈碼字的畫麵,忍不住更加欣賞了。

所以下午江岑昳理所應當的請假了,因為下午隻有體育和自休。

小受和女生可以借口生理期請假,江岑昳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乾這種事。

而且他還去了解了原因,小受在生理期如果運動的話可以激發異性荷爾蒙的滋生。

也就是說,如果班上有個小受生理期還出了很多汗,那麼班上的男生會忍的很不舒服。

江岑昳:有ABO那味道了。

不過這也不錯,以後請假都有理由了。

中午他聯係了朱彩彩,讓她喬裝打扮一下出來一趟。

順便帶上鄭兮,三人一起碰個麵。

他還找鐘叔借了臨江彆墅的會客廳,如果問哪裡最安全,那自然是紀家人的住所最安全了。

現在的許君安還隻是個岌岌無名人富二代,沒到原著裡那種幾乎要和紀家平起平坐,甚至儼然超過紀家的趨勢。

當然那個時候紀霆勻已經死了,紀家隻有一個尚未長成的幼崽被紀泓挾天子以令諸侯。

紀泓自負自傲,不把任何人放到眼裡,紀家在他手上恐怕也熬不了多久。

江岑昳更是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局,那自家兒子豈不是在他手上永不見天日?

雖然以他日後的聰慧定會翻身,但江岑昳不想讓他受這許多委屈。

隻是江岑昳找鐘叔借房子的時候,鐘叔的表情有些奇怪。

不過他也沒多想,因為鐘叔很快就把鑰匙給了他。

於是午飯後讓奶昔午睡的時候,江岑昳便依照約定的時間來到了臨江彆墅。

兩個姑娘已經到了,一個一身破洞牛仔,戴個破邊草帽,還穿了雙灰撲撲的破拖鞋。

一個直接一身西裝革履,戴頂鴨舌帽,還粘個假胡子。

江岑昳:……

這倆是生怕自己不夠惹眼,這易的什麼鬼啊!

三人一碰麵立即會意,兩人跟在江岑昳身後,一起進了臨江彆墅。

這倆姑娘一個是甜歌皇後,一個是財團千金,怎麼可能不知道這裡是誰的地盤兒?

一進房間就唧唧喳喳開始感歎:“原來江少是紀家的人!還能隨意出入?真是了不起!”

“是啊是啊!真是沒想到,我本來心裡還挺沒底的,現在有把握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江岑昳:我看上去就那麼不靠譜嗎?

她倆把帽子一摘,精神狀態看著還行,不再像之前那樣空洞了。

朱彩彩養了幾天明顯有肉了點,唯有鄭兮還是一副皮包骨的模樣,看著讓人心疼。

朱彩彩問道:“我們開始吧?”

江岑昳道:“再等等,我還約了一個人。”

與此同時,德馨公館,鐘叔糾結了半天,終於還是沒忍住給紀霆勻打了電話。

紀霆勻接起電話後,鐘叔便十分糾結的說道:“先生,江小少爺最近好像有點奇怪。他經常抱著手機聊到深夜,今天還借了臨江彆墅的房子約了人過去。我懷疑他……是不是在和人談戀愛?”

紀霆勻也是沒想到,自己還沒告白,對象可能就被人截胡了。

第69章

F國, 紀霆勻看了一眼進度,至少還得五天才能把這個項目做完。

此生他還從未有過這種感覺,度日如年的感覺。

紀霆勻解開領帶,用F語和手下交待了一些事情, 隨即轉身離開了實驗室。

他回到辦倒室, 打開了空調, 在涼爽的送風下稍稍緩解了煩躁的心情。

拿出手機解鎖了智能監控係統,一打開會客廳的監控便看到一個小受和兩個男人在開茶話會。

他的怨氣一下子便直衝心頭, 心道你約一個還不行, 還一下子搞了兩個?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浪蕩的嗎,為什麼還是在會客廳, 難道不該去臥室?

紀霆勻越想越生氣, 隨即給江岑昳發了條信息:“你在乾什麼?”

江岑昳半天沒回,等到紀霆勻快要等的不耐煩打過去的時候,江岑昳終於給他回信息了:“帶兩個姐姐喝茶。”

“姐姐?”他看著監控裡一個西裝革履還有胡須,一個一身破洞牛仔, 看著就是拉裡邋遢的模樣。

他沒想到江岑昳的品位那麼差, 整天約會的這都是些什麼人啊。

紀霆勻要氣死了,這會兒他實在有些控製不住,也才知道原來一個人的占有欲竟然會高到如此離譜的程度。

他左右轉了兩圈, 又看了十幾遍手機,見江岑昳還是沒給他回信息, 終於忍無可忍了。

他找到了勞倫斯, 對他說道:“我把下麵的工作交給了傑森, 我需要處理一件緊急事務, 大約明天回來。真的很抱歉, 但是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

勞倫斯表示非常理解, 點頭道:“當然,紀先生有事自管去忙,隻要項目做完和我說一下就可以了。”

其實這個合作進行到現在,勞倫斯已經開始擬合同了。

他很欣賞紀霆勻對事對人的態度,哪怕他說自己忙於家族事務回不來了也不會影響合作的進程。

但他相信,紀霆勻一定會回來的。

如果他回來,他會再附贈紀霆勻一個小禮物。

這邊紀霆勻匆忙買了回國的機票,甚至連阮棠都沒帶。

臨上飛機前他又看了一眼監控係統,瞬間紀霆勻瞳孔地震:這他娘的怎麼還多了一個男人?

看著監控裡圍坐在一起的四個人,紀霆勻心情複雜。

心道鐘叔是不是情報有誤,江岑昳再怎麼不靠譜也不至於同時和三個人約會吧?

這又不是相親,未免太離譜。

但是氛圍已經醞釀到這裡了,紀霆勻覺得自己確實得回去一趟。

他想,如果自己等到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