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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陰影,反倒是成功安撫下小奶昔的江岑昳讓紀霆勻產生了些許溫情。

他控製不住的打開了江岑昳房間的隱私模式,他沒彆的意思,隻是想看著他入睡。

結果一打開攝像頭,就看到江岑昳正在拆那個粉藍色包裝。

那天晚上的記憶又浮現出來,怎麼他忘了,這幾天是江岑昳的潮熱期。

紀霆勻瞬間把監控關掉,心臟卻猛然跳了起來。

他皺眉把手機扔到了一邊,譴責著自己的失態和越界。

明明已經決定和他保持距離了,為什麼還要再一次打破這個邊界。

紀霆勻去衝了冷水澡,卻控製不住的心潮旖旎,無處發泄。

腦子裡全是江岑昳敞著睡衣領口,拆開粉藍色衛生用品那唇紅齒白的模樣。

越是想把這畫麵從腦中忘掉,卻是揮之不去。

最後紀霆勻隻得任由那陣莫名奇妙的感覺在身體裡蔓延,一邊想象著江岑昳肌膚上的那一片雪白,一邊用手扯開了自己的衣襟。

與此同時,江岑昳也從不自控的情態裡出離。

他躺在床上等待賢者時間過去,腦子裡隻有兩個字——孟、浪。

明明原來的自己是個純情的大齡男青年,如今卻越來越孟、浪了。

江岑昳把自己又清洗了一番,並把臟了的衣服扔進上次紀霆勻給他洗內褲的小型清洗機裡。

不得不說,這個清洗機很方便,居家常備。

把衣服洗好,江岑昳躺到床上便準備睡覺,卻在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

江岑昳咕噥了一句:“這麼晚了,誰啊?”

點開一看,竟是紀霆勻發來的,對方莫名奇妙的問了他一句:“你怎麼樣?”

剛剛孟浪完的江岑昳有些心虛,回信息的時候也帶了那麼幾分心虛,回複道:“嗯……就還……挺好的哇!”

看著那個嗯……字,片刻後,紀霆勻的那陣情愫終於找到了出路。

第57章

然而江岑昳信息發了半天, 也沒見紀霆勻回信息,隻覺得莫名奇妙。

其實紀霆勻並不是不想回,而是也心虛了。

他覺得自己這三十年不到的人生裡,第一次這麼荒唐。

荒唐完了還不想承認那個荒唐的自己是真正的自己, 一定是瘋了的自己。

然而瘋了的自己也是自己, 紀霆勻還是要麵對自己的心。

動心了, 怎麼辦?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之前莫名奇妙和小奶昔的生父有過一次,便開竅了。

以前明明毫無欲望, 最近卻有點愈演愈烈的趨勢。

紀霆勻打開了自己做的一個小程序, 上麵是自己的生命倒計時。

小程序會根據自己的各項檢測數據而顯示剩餘天數,現在它的剩餘天數是五年十一個月。

當然, 這個天數是在未做壽命延長前提下, 保證生活質量的天數。

如果延長一下,活十年是沒有問題的。

十年,小奶昔十歲,還是太小了點。

但是他現在要想的不是小奶昔, 而是他這近三十年來, 莫名奇妙的一次心動。

他該如何處置它,如何安放它。

如果自己隻是一時縱欲,隻是需要一個發瀉欲望的人, 那他可以任由其發展下去。

因為有的是人需要錢,想要錢, 為了錢而和他逢場作戲。

可是他動心了, 他沒辦法像圈內人對待一個情人那樣對待江岑昳。

如果自己真的隻能活十年, 而且還是在輪椅上, 或者眼盲耳聾的活十年, 那麼這份心動的價值在哪裡?

或者, 為了這份心動,自己不管不顧的高質量生活五年。

在這五年裡為小奶昔把所有的路都擺平,那麼五年以後呢?

告訴他,自己隻能陪他五年,五年後你再找彆人吧!

紀霆勻竟然笑了一聲,他搖搖頭:“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就是心動。”

說著他點開監控係統,刪掉了他房間的監控。

並告誡自己,狐狸尾巴要藏好,彆隨便露出來。

而後按滅手機,躺到床上睡了。

這邊江岑昳也睡的十分香甜,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大boss竟然經過了那樣一番心理轉折。

明天江岑昳還有事,要去後江集團繼承那百分之四十的股權。

江燕一開始創辦後江集團,是頗有一些手腕和能力的。

那些老股東服她,也跟著他賺了不少錢。

有的老股東是變賣了所有家產跟她一起創業的,後來也賺得了一份家業。

但是江燕死了的這七年裡,後江集團發生了太多的變故。

看著自己親手打下的江山一步步沒落,老股東們也是心寒。

今天例會上,侯良景就和身邊的老夥計閒聊:“聽說那位小少爺要來接股權了,不知道他會不會來公司入職。”

旁邊的另一位老股東瞬間搖頭:“那孩子滿打滿算才二十歲,怎麼可能來公司上班?他大學還沒畢業,估計也是拿了錢就去逍遙快活了。”

幾個股東都忍不住跟著附和:“是啊是啊,畢竟那孩子這些年都沒管過公司,也沒過問過一句話。”

侯良景卻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我總覺得,那孩子沒那麼簡單。”

他往日的所做所為,看似荒唐,卻處處蘊藏著玄機。

而且他並不覺得他往日的那些做為全是荒唐,至少他那繼母在他的荒唐行為下被他趕出了家門,還奪回了江燕留下的大宅子。

侯良景道:“咱們且看看吧!如果那孩子真的有心,我們這幫老家夥也能幫一把。”

畢竟S市不比M市,後江集團雖然沒落了,可是每個月的分紅每年還有幾百萬。

當然,這個時候股東們還不知道江柏年亂投資,公司已經靠賣江燕之前置辦的酒店為繼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江岑昳在朱麗的陪同下來到了會議室。

江柏年卻遲遲未到,總裁的位置上是空著的。

但股權繼承倒也不必非得股權同意,隻要股權持有人同意就可以了。

江岑昳禮貌的對侯良景點了點頭,他記得這位侯伯伯,是她母親忌日時來祭拜的那位股東。

侯良景對江岑昳的印象很好,也對他笑了笑。

如果江柏年不在,朱麗則隻是宣布一下江岑昳繼承股權的事實,再去財務把江岑昳的帳號換上,江岑昳就可以坐等收錢了。

朱麗正式的介紹了一下江岑昳:“這位是江燕江總唯一的兒子,想必大家應該都認識了。本來這個介紹應該由江柏年江總親自介紹了,但他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來,隻能由我越俎代庖了。”

這話裡嘲諷的味道十分明顯,這是在笑話江柏年連親生兒子都不敢見呢。

江柏年確實不敢見江岑昳,他倒不是怕,隻是擔心。

他擔心江岑昳會趁機用絕對的股權壓製,逼迫他退位。

雖然公司裡除了那些不管事兒的股東,整個公司裡全都是他自己的人了。

江岑昳來了,百分之百會被架空,遲早也會被排擠出去。

但他唯一擔心的就是江岑昳會看出財務上的破綻,他用挪用公款又做假賬的事如果被江岑昳發現了,萬一又告訴了其他股東,也是一樁不小的麻煩。

他在客廳裡轉來轉去,轉的客廳的地毯都顯現出了一圈白色的印跡。

鄭淑美溫聲勸慰著:“如果你不想見他,今天就彆去公司了。財務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了,你安心,一定不會有任何錯漏。”@思@兔@網@

本來鄭淑美就是做財務的出身,更是幫著江柏年做了不少假賬。

江柏年仿佛鬆了口氣,說道:“唉,這些年,多虧了有你。”

鄭淑美道:“夫妻本為一體,我們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隻是柏年呐,如果江庭的子公司再不賣,那個虧空……怕是藏不了多久了。年底還要給各股東分紅,那可是幾千萬的虧空啊!”

江柏年也愁,如果江庭能脫手,那到手就有大幾千萬。

彆說填上這個虧空,到時候還能留出閒錢來再投資點彆的。

江庭那個項目,早幾年他就開始規劃了,從賬麵上開始做手腳,讓它慢慢以虧損的由頭淡出股東們的視野。

也要感謝江燕走的匆忙,那時候她已經開始著手把股權和不動產全部清算,改立遺囑了。

唯有後江花園和江庭民宿這兩個項目沒來得及寫到書麵上,再加上他有心讓這兩個項目淡出眾人視野,那時候公司其他項目又蒸蒸日上,自認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

誰能想到,接下後江和江庭的,都是紀霆勻呢?

後江早兩年買下,做來S市的彆院落腳點。

江庭他本來買了想做度假村,後來發現江柏年這個人不行,就叫停了這次收購。

江柏年又在重新找買家,又趕上近兩年旅遊業重創,一時間很難脫手。

女人想了想,說道:“不如租出去試試?那一片山頭,都是景區,租出去一年也得上百萬吧?”

江柏年不耐煩道:“幾百萬夠乾什麼的?”

光虧空就有三四千萬了,幾百萬也就夠還個利息的。

女人試探著說道:“聽說……我是聽說,小昳繼承了江燕的遺產,光現金就有十三億呢。還有不少她生前的宅子鋪子,他就算隨便給你一點,也夠咱還虧空了。”

江柏年皺眉:“這麼多呢?”

說完又覺得跌麵子,冷哼了一聲道:“這要是後江以前,我會把這十幾億放到眼裡?”

尤其是江燕剛去世的那兩年,她的人脈都會看在幼子的份上多給他些訂單合同。

那一年他自己的分紅就上億了,著實讓他風光了一把。

後麵他拿著那些錢又投資了些利好產業,不知道為什麼投一次倒黴一次。

他覺得江燕把他的好運都吸沒了,後麵的日子他就沒好過過。

鄭淑美見機又道:“我聽說,他和小許鬨了點矛盾。你看,我們做家長的,也不能什麼都不管。不如把他和小許叫到家裡來,有什麼矛盾還說合不得嗎?”

江柏年起了心思,便點了點頭:“他既然喜歡許家那小子,那我們就給他說合說合吧!”

此刻的江岑昳還不知道,自己莫名奇妙被安排了。

離開後江集團的時候還看到有零星的小報記者來跟拍,江岑昳沒想到自己繼承股權也能小小的在圈子裡爆發一下。

不過他變成有錢人了這件事,被廣而告之,可未必是件好事。

辦完事後,江岑昳便和朱麗道彆,回到了臨江彆墅。

這次他一個人出去的,回來的時候本以為小奶昔已經開始哭鬨了,誰料並未聽到他的哭嚎聲。

江岑昳推開了育兒室的門,意外的看到了紀霆勻竟抱著小奶昔,他驚訝道:“紀總?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紀霆勻臭著一張臉,開口道:“怎麼?我的行蹤,還得時時和你回報不成?”

江岑昳:“那倒也不必時時,偶爾知會一下就可以了。”

紀霆勻無語,他倒還挺不客氣,也不知道是誰慣的他這臭毛病。

這時小奶昔揮舞著雙手朝江岑昳的方向伸了過來,江岑昳一邊接過他一邊道:“快讓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