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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把他一腳踢開, 還要把他僅剩的價值都消耗光。

不過江岑昳眨了眨眼睛,總覺得這樣的結局也太便宜那對母子了。

拿著賣自己母親公司股權的錢得來的幾千萬, 在國外逍遙快活, 這世上哪兒有這樣的好事兒?

於是他有了個想法, 不過也不急於一時, 反正年底才開始行動。

倒是可以趁著這麼長的時間, 好好鋪墊一下。

從銀行出來的時候已至黃昏, 江岑昳對朱麗說道:“朱阿姨,晚上我請您吃個飯吧?”

朱麗卻擺了擺手:“你要是想報答我,就好好守著你媽媽的財產生活。不要再像從前一樣不著四六,這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

江岑昳垂首聽著,他知道朱麗確實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直到聽朱麗說完了他才道:“沒有,我隻是想請您幫個忙。我自己開了一家小公司,暫時還沒有法務。因為我的身份需要保密,彆人我也信不過,也隻有您能幫忙了。”

朱麗意外道:“哦?你自己開公司了?”

江岑昳點頭:“是,大江娛樂和江水文學城都是我的。”

說來也巧,江水大江,都是江岑昳的江。

朱麗意外道:“江水是你的?大江也是你的?你這孩子……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沒想到沒有啟動資金,你竟然也能悶聲乾出大事來。不過大江的簽約藝人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你的資金是從哪兒來的?”

江岑昳想說我是生了個娃娃換來的,但這事兒如果讓朱麗知道了估計會打斷他的腿。

便囁嚅道:“我平常攢了不少,而且也沒花多少錢。”

朱麗知道這小子有事兒瞞著他,但年輕人都有秘密,她也不拆穿。

從他能自己折騰出那麼大的動靜上來看,孩子是有能力的。

畢竟她辦公室的助理律師小丫頭天天念叨:“大江娛樂真了不起,能把周清瀾挖回國,背後的老板肯定特彆有實力。”

那小丫頭是周清瀾的粉絲,所以朱麗聽了一耳朵。

她是做夢都沒想到,原來大江是江岑昳開的。

先是讚許的對他點了點頭,又道:“這件事阿姨答應了,但今天晚上是真沒辦法和你吃飯,已經提前和彆人有約了。改天阿姨請你到家裡來坐坐,讓你嘗嘗我的拿手好菜。”

江岑昳見她是真有事,便也沒再熱情相邀。

像朱麗這種有情有義的人,並不是你一頓飯就能報答得了恩情的。

朱麗離婚後成為了不婚主義,江岑昳便想,反正自己在這世上也沒有親人,不如以後就把她當成一個可敬可親的長輩相待。

辦完事後,江岑昳便回到了房車,發現小奶昔已經醒了一會兒了。

小家夥正被育嬰師小梁抱在懷裡,也就是梁宸的侄子。

見江岑昳回來了,小奶昔立即嗚嗚哇哇朝他懷裡紮了過來。

江岑昳雖然無奈,卻十分欣喜的說道:“今天奶昔醒來沒有哭?”

小梁點頭:“醒來有半個小時了,我跟他說您去辦事兒了,呆會兒就回來。他就乖乖等著,偶爾會朝車窗外看一看。我帶他在外麵等了一會兒,太熱就進來了。”

江岑昳抱著小奶昔臉上都是喜色,今天有二喜,一喜天降十三億,一喜奶昔醒了終於不哭了。

是的,這二者可以並列在一起。

十三億是媽媽的愛,奶昔的成長,是自己對下一代的愛。

江岑昳今天很高興,所以晚上回家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輕鬆愉快的。

結果一進房間,發現今天特彆低氣壓。

育兒室就在紀霆勻房間的隔壁,同屬一棟樓的同一層。

江岑昳從紀霆勻房間經過的時候,看到了房間裡碎了一地的杯盞。

從門口經過的時候,江岑昳小聲的問阮棠:“發生什麼事情了?”

阮棠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跟著他們一起去了育兒室,關上門後才道:“先生讓我跟你們說,讓你們先吃先睡,不用過他。”

江岑昳皺眉道:“到底怎麼了?這是跟人吵起來了?”

阮棠思索了片刻才道:“三爺回來了。”

“三爺?”江岑昳不記得原著裡有這號人物,便問道:“三爺是誰?”

阮棠答:“就是先生的三叔,我們都稱他為三爺。”

江岑昳意外道:“還有位三爺呢?”

他以為紀霆勻就隻有一個二叔,沒想到還有個三叔。

不是說紀家長支都是一脈單傳嗎?

怎麼還來一個三爺?

阮棠道:“這位三爺,就真的是先生的親三叔。”

江岑昳:“啊?那二叔不是親二叔嗎?”

沒想到阮棠真的點了點頭:“不是,二叔隻是族老,但三叔是先生的親叔叔。”

也就是上一任族長的親弟弟,雙胞胎弟弟。

江岑昳有些好奇的問道:“既然是雙胞胎弟弟,那應該是二叔啊,怎麼成三叔了?”

阮棠道:“我們普通人家和這種大宗族的論法是不一樣的,族裡有一個家主兩名族老。也就是說,同輩裡有兩名德高望重的族老,族長分彆稱呼他們為二叔或三叔。當然,如果是同輩,就是二哥或三哥了。”

江岑昳不懂這種宗族的規矩,隻覺得這種東西可能也隻有在利益共同體下才會產生吧!

看得出紀霆勻並不喜歡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規矩,但又迫於族規,無法打破。

江岑昳點頭問道:“那他們怎麼吵起來了?”

阮棠答:“這……牽扯到一些陳年舊事,不知道江少有沒有聽說過幾年前,四大家族對紀家進行經濟圍堵戰這件事?”

江岑昳道:“隻是略有耳聞,但是不是很清楚。”

阮棠道:“外人確實難知其裡,隻明其表。那時少年族長才剛在族裡站穩腳跟,他被……二叔架空多年,甚至一度成為二叔的傀儡。”

這些事阮棠其實不該說的,但最近紀霆勻和江岑昳走的很近,而且現在紀家的形勢越來越複雜,他有必要提點他一下。

於是,阮棠給江岑昳講了一個故事。

“當年紀家上任家主離開,隻留下了十二歲的少年家主。那時三叔還不管事,二叔是家主的主輔,也就相當於朝堂上的輔政大臣。可是誰願給屈居在一個十二歲孩子之下當手下?所以當時的二叔玩弄了很多權術,架空了少年家主。”

“還趁機聚斂大量錢財,企圖把紀家掌控到自己手上。甚至想打破紀家隻能由主脈當家做主的規則,廢掉這位少年家主。”

江岑昳倒抽一口冷氣,心道果然大家族的爭鬥更是水深火熱啊!

這不比江家那小門小戶的宅鬥厲害多了?

他懷裡抱著好奇跟著一起聽故事的小奶昔問道:“然後呢?”

阮棠繼續道:“然後?然後先生在自己羽翼未豐的時候蟄伏了起來,暗地裡聯絡父親留下的勢力,一步步積聚力量。在他十七歲那年,成功反擊,終於真正的開始掌權。至於他是怎麼做到的,聽說背後有個神秘人在幫他。還有就是,他遠超於常人的大局觀。聽說他私下裡捏住了二叔一個把柄,那個把柄足夠讓二叔身敗名裂。還在二叔手下安插了釘子,直到釘子自曝,二叔才知道自己被監視了那麼多年。”

江岑昳嘖了一聲,捏著下巴若有所思:“是挺厲害,可你講了這麼多,都是關於二叔的,和這位三叔又有什麼關係?”

阮棠剛要繼續,就聽小奶昔嗚哇一聲。

兩人同時轉身,便看到紀霆勻正在門口看著他們。

江岑昳有些心虛的吐了吐舌頭,說道:“紀總您忙完了?哎呀我就是一時好奇,想聽聽您的豐功偉績。”

紀霆勻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說道:“豐功偉績沒有,隻有一些見不得光的陳芝麻爛穀子。你不怕發黴的味道,我倒是可以講給你聽聽。”

江岑昳其實並不感興趣,他隻是一時好奇罷了。

但如果紀霆勻願意講的話,他倒是樂意洗耳恭聽。

見房間裡這副架勢,阮棠借機開溜:“那我去給您二位泡壺上好的金駿眉,再端些茶點過來,您二位邊喝邊聊。”

江岑昳點頭,轉頭又對紀霆勻道:“今天忙成這樣?都沒回我信息。”

問完才覺得自己這語氣怎麼不太對?

埋怨裡又透了那麼幾分的幽怨,怎麼跟個懷春的大姑娘似的?-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第52章

江岑昳尷尬的清了清嗓子, 以遮掩自己的心虛。

誰料紀霆勻竟然還向他解釋了:“有點重要的事,你不是也聽小阮說了。”

說起來阮棠的名字還挺好聽的,聽上去像軟糖一樣。

反應過來的時候江岑昳才發覺自己走神了,不好意思道:“我就是……一時間有點好奇, 當然我沒有對紀家進行打探的意思, 我就是八卦之心過於強烈。”

紀霆勻道:“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圈內圈外都知道。你如果實在感興趣,不如我講給你聽聽?”

江岑昳立即擺手道:“不了不了, 我我我去陪小奶昔!”

看著江岑昳落荒而逃的樣子, 紀霆勻忍不住失笑。

心道我又不是洪水猛獸,你跑個什麼勁兒?

實際上江岑昳是覺得, 當著當事人的麵聊彆人八卦, 實在夠尷尬的。

笑過之後,紀霆勻的麵容又恢複了冷肅。

剛剛三叔過來,也隻是陪他演了一場戲。

相信這場戲不久之後就會傳回紀園二叔的耳中,那麼他後續的動作, 不知道會是聯合三叔來對付自己, 還是挑撥三叔破壞紀園呢?

紀霆勻閉了閉眼睛,心道我會拭目以待。

希望他作的越大越好,這樣他就有足夠的理由, 來鏟除這糟粕的家規了。

紀霆勻抬頭看了一眼正在和小奶昔玩耍的江岑昳,又掏出了自己的生活用手機, 果然看到了江岑昳早晨給自己發的信息。

點開照片也忍不住笑了笑:“怎麼睡成這樣?肯定是你帶的緣故。”

江岑昳反駁道:“又來了, 小寶寶都這樣的好吧?紀總, 你該不會是一天沒看手機吧?”

紀霆勻道:“工作忙的時候可能會沒時間看生活手機, 不是故意不回你。”

江岑昳心道你竟然真的向我解釋了?

其實你是老板, 不用解釋也沒啥。

隨即江岑昳又意識到了什麼, 驚詫道:“啊……原來你給我的是生活號碼嗎?”

紀霆勻道:“否則是什麼?工作號?我對待親生兒子可沒那麼公事公辦。”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很暖心的一件事,在紀霆勻的口中說出來卻顯得有那麼幾分的冷嘲熱諷連帶挖苦。

這個人,還真是彆扭又悶騷。

江岑昳的心裡卻是美滋滋,開口道:“哎呀想不到紀總竟然把我當自己人,那我以後一定要更加賣力的照顧小奶昔。還有哇,之前的事忘了謝謝紀總了。”

紀霆勻:“嗯?什麼事?”

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幫過江岑昳這個小保姆的忙了。

江岑昳指了指自己的下三路,說道:“謝謝紀總幫我洗的內褲,大佬洗的內褲果然和普通人洗的不一樣,穿上去顯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