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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塞了一個波浪鼓。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小家夥卻一聲都沒哭。

這讓人不免震驚,這還是原來那個小?落地炸?離爹嚎?愛哭鬼?奶昔嗎?

這分明就是個天使寶寶!

然而他們都明白,天使寶寶是個雙標狗。

隻因為江岑昳上了趟衛生間,小家夥又開始哼哼唧唧要哭。

據說小嬰兒是靠著嗅覺來認人的,聞不到爸爸的味道,他就會感到很不安。

好在江岑昳隻是小解,很快便出來了。

隻要他出現在小奶昔所處的空間內,他就能肉眼可見的平靜下來。

一開始金牌育兒師們都有些不屑於後來者居上的江岑昳,但此時他們卻紛紛圍了上來,向他討教育兒經驗。

江岑昳表麵上說著:“有時候天賦這種東西真的是學不來的。”

實際心裡暗暗吐槽:你們哪是能跟親爸比得了的?

就算育兒師再專業,孩子最粘的還是生他的那個人。

育兒師們雖然心裡不屑,嘴上卻還是服氣的:“您說的有道理,確實,有的人天生就具有這樣的親和力。江老師考慮開一家育嬰機構嗎?以您這樣的天賦,一定可以聲名大噪。”

江岑昳擺手道:“我倒是也想啊!可惜,紀先生每年一千二百萬簽了我五年,在小奶昔五歲前我是不可能有機會出去單乾了。”

育兒師們:!!

像他們這樣的高等育兒師一年也才一百萬,他一個月就一百萬?

憑什麼啊啊啊!!

紀霆勻進來的時候,聽到的正好是江岑昳所說的這樣一句話。

心裡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心道果然是個狂妄的少年。

這樣也好,貪財是好事,他最喜歡銀貨兩清的買賣,否則容易多生事端。

哪知江岑昳卻是故意這樣說的,從一開始見到紀霆勻,江岑昳就在故意塑造自己的人設。

他想讓紀霆勻安心的讓自己呆在小奶昔的身邊,這樣一來,他就要讓他覺得自己沒有任何圖謀。

如果被他知道了自己是小奶昔的親生爸爸,怕是這輩子自己也彆想再見到孩子了。

和這樣的豪門爭奪撫養權,那簡直想都彆想。

雖然他還不想放棄機會,還想努力一下。

但是靠著自己寫文,怕是這輩子也寫不出個豪門來。

江岑昳若有所思,也許自己之前的計劃可以付諸實鑒了。

這樣想著,江岑昳便上前晃了晃小奶昔的搖籃,說道:“是不是我可以下班了?”

第一次和兒子相處,這個過程非常愉快。

但他畢竟隻簽了一個藝術家獻唱的合約,工作製八小時,總不好一直賴在紀霆勻這邊。

然而紀霆勻卻猶豫了,他看著一整個下午都沒有哭鬨的兒子,驚訝的同時突然有點舍不得讓江岑昳離開。

當然,這個念頭也隻是產生了那麼一個瞬間,隨即便被他壓了下去。

他上前抱起難得乖軟的兒子,輕輕嗯了一聲:“明天一早記得過來上班。”

江岑昳點頭:“放心吧!我會尊守契約精神的。再見我的小聽眾,這個世界上難得有像你這麼欣賞我的人了。”

紀霆勻:這可真不是一件好事情。

但他還是多提了一句:“如果你需要我提供住處的話,可以開口。”

江岑昳擺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人生活,我想暫時就不必麻煩紀先生了。”

紀霆勻心裡雖然有點不舍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但兒子畢竟是自己的,能爭取來一整天的閒暇已經是難得。

而且今天自己睡了一下午,又工作了幾個小時,對方已經算是加班了。

便點頭道:“好,請便。”

江岑昳轉身離開了紀家,出來的時候忍不住蹦了個高,落地後還接了兩個圈圈。

又拿出手機,翻看了一下自己今天下午悄悄拍的照片。

一張張萌態百出,憨態可掬。

江岑昳就這樣蹲坐在路邊邊的馬路牙子上,一張張翻看自家兒子的照片。

小家夥太可愛了,每一張照片都可以拿來做屏保。

要不是怕被紀霆勻發現,他肯定把每一個應用全都設置成小奶昔的照片。

直到路燈亮起,江岑昳才發現,自己竟然在路邊傻呼呼的蹲了半天。

起來的時候腳都蹲麻了,才攔了輛出租車回了酒店。

但回到酒店後他的精神依然很亢奮,睡是不可能睡著了,又打開電腦開始碼字。

合同上寫著,他要每天至少陪伴小奶昔八個小時。

他儘量把這八個小時全部身心的交給孩子,把碼字時間放到晚上。

好在他的碼字速度配合智能錄入係統,基本能在三個小時內解決戰鬥。

不知道是不是他最近對係統提了太多的意見,竟然排版和糾錯功能完善了很多。

基本一次過完,錯字和排版就都能清理掉。

寫完再整理一下語句,理一下邏輯,基本上就是完美稿件。

有時候江岑昳覺得自己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因為他的整個劇情脈絡都在腦子裡,隨手揮就便是一個篇章。

而且他做了這麼多年的編輯,在遣詞造句上有著很高的造詣。

再加上他多年看小說的經驗,寫起來簡直如虎添冀。

從八點鐘吃完晚飯到淩晨十二點,他寫了足足四章。

剛要關電腦去睡覺,手機卻又響了起來。

他皺眉一臉奇怪的咕噥了一句:“這麼晚了,會是誰?”

便看到來電顯示上了三個字:紀霆勻。

第29章

俗話說由儉入奢易, 由奢入儉難。

這話用在我們小奶昔的身上,簡直再合適不過了。

而且這個崽非常聰明,糊弄是糊弄不了的。

自從江岑昳親自照顧了他一天,紀霆勻就成了被嫌棄的對象。

一開始還能跟父親好好相處, 直到九點多該睡覺了, 小奶昔終於爆發了。

為什麼陪了他一整天的爸爸不見了?

為什麼明明他回來了, 又離開了?

不行,小奶昔要找爸爸, 要爸爸抱抱才能睡!

哪怕是紀霆勻給他打開了江岑昳唱歌的視頻也是無濟於事, 小奶昔仍然哭的撕心裂肺,止都止不住的那種。

眼看就要發生那天晚上發燒的後果, 紀霆勻終於忍無可忍, 打通了江岑昳的電話。

江岑昳接起電話,下意識就有些擔心的脫口而出:“是不是小奶昔出什麼事了?”

那邊的紀霆勻聲線陰沉的說道:“哦,你又知道了?所以你對他做了什麼?”

江岑昳立即意識到自己失態了,開口道:“你一堆育兒師守在那裡, 如果我做了什麼, 你的心腹應該第一時間就告訴你了吧?”

如江岑昳所說,育兒團隊裡有一個育兒師是梁宸的表哥。

紀霆勻也隻是隨口一說,聽他這樣回答後便道:“你人在哪兒?”

江岑昳這會兒恢複了理智, 不再讓紀霆勻牽著鼻子走,便道:“你管我人在哪兒, 現在是下班時間, 老板有必要過問這麼多嗎?”

聽筒那邊傳來一陣嬰兒嘹亮的哭聲, 以及紀霆勻更加森冷的聲音:“到底在哪兒, 我讓人去接你。”

江岑昳瞬間擔心起來, 老老實實的報了他酒店的地址。

不到十分鐘, 紀霆勻的車便來到了酒店樓下。

車門拉開,紀霆勻的保鏢一把就將他拉進了車裡。

江岑昳問道:“小奶昔怎麼樣了?”

左右的保鏢不說話,江岑昳便一臉乖巧的坐在那裡。

其實他明白,這車肯定是在這附近調過來的,為的是在最短的時間裡將他帶到紀家。

看樣子小家夥哭的挺厲害,否則紀霆勻也不會半夜把他叫過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江岑昳開始擔心,因為小孩子很脆弱,自己白天和他那樣親密的相處,難免會有細菌感染。

想到這裡,他的眉心便微微皺了起來。

這可能就是一個父親的本能,他的軀體下意識會對孩子產生關愛之情。

但江岑昳卻不敢多問,他擔心紀霆勻看出什麼端倪,隻是假裝隨意的說了一句:“我可不希望我的小聽眾出什麼意外。”

前麵的保鏢終於說話了:“小少爺隻是哭的厲害,暫時沒什麼意外,還請先生不要妄言。”

妄言的江岑昳吐了吐舌頭,心卻稍稍放了下來。

隨即又開始胡思亂想,小家夥為什麼會哭?

不舒服了?

生病了?

應該不會,如果小家夥生病了,紀霆勻第一個想到的應該不是找自己,而是找兒科大夫。

他那邊有十幾個人的育兒團隊,自然少不了兒科大夫。

便稍稍的將心放到了肚子裡,反正馬上就能見到他了,倒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車子開的風馳電掣,十幾分鐘便抵達了紀家的莊園。

江岑昳還是有些焦急了,他匆忙下車,卻被車門刮壞了一截布料。

隨著呲拉一聲,一截白嫩的小蠻腰出現在了紀霆勻的麵前。

懷裡抱著小奶昔的紀霆勻眉心微蹙,眼神不自覺的往旁邊偏了偏,隻覺得入眼的那一片白嫩讓人眼暈。

江岑昳卻並沒有在意自己被撕裂的那截睡衣,他的注意力都在小奶昔的身上。

孩子哭的確實慘,鼻涕眼淚糊了一臉,閉著眼睛張著嘴巴自顧自的哭著。

紀霆勻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臉上雖然看不出表情,但從他這麼著急把自己叫過來的行為上來看,想必心裡也是著急的。

江岑昳心道算他還是個及格的父親,哪怕這個孩子的出生並不是他本意,至少在對待孩子的用心上是值得表揚的。

江岑昳上前,假裝不是很在意的說道:“紀總啊,不是說好了一天八小時工作製,怎麼第一天上班就把我叫過來加班了?”

紀霆勻有些心虛,嘴上說的卻很強勢:“給你三倍的工資,以後你一天24小時隨時待命。”

江岑昳:幸福來的太突然!

嘴上卻不屑的切了一聲:“我同意了嗎?你說怎樣就怎樣,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心裡卻是樂開了花,心道紀總果然財大氣粗啊!

紀霆勻想了想,又道:“給你隨意提三個條件的權限,不論是任何條件,我都會答應。”

裝大尾巴狼的江岑昳:竟還有這樣的好事!!

那麼如果我提出來,以後永遠陪著小奶昔,你是不是也會答應?

當然,這種條件要在自己和小奶昔產生了一定感情的前提下才能提出。

否則冒然提起,反倒是會讓紀霆勻懷疑。

他看著本來在哇哇哭嚎,自己的聲音出現後卻突然停止,並且眼神在不住尋找著的小奶昔,心疼的閉了閉眼睛。

抬頭對紀霆勻說道:“想不到紀董這麼大方,你就不怕我獅子大開口,把你整個紀家都要走了?”

紀霆勻卻十分冷淡的說道:“隨你。”

江岑昳心道也不知道他是真心還是假意,不過與虎謀皮這種事,他肯定不會做。

再說他要紀家有什麼用,人脈都在紀霆勻那裡,整個空殼子過來,還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事。

便無所謂的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