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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孩子,正是原主當初生下的。

可是為什麼不是紀家?

不是說紀家沒有基因缺陷嗎?

看這紀家家主的模樣,很年輕, 而且沒有任何殘疾部位, 並不像是有基因缺陷的樣子啊?

就在江岑昳陷入沉思的時候, 突然被一個人拉住胳膊。

他回過頭來,靳飛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道:“跟我走。”

兩人悄無聲息的離開, 直到遠離紀家的老宅, 靳飛才道:“偶像你千萬不要亂跑,我們都不敢招惹紀家家主的。雖然他和我們同輩, 但他和我們不一樣。聽說他十二歲就徹底掌控了紀家, 是真正意義上的天才。曾經四大家族聯手對紀家打經濟圍堵戰,愣是沒打過一個十九歲的少年。後來四大家族敬陪末座,被紀家打壓了很多年,到現在也翻不了身。有的甚至退居海外, 在華國有名無實了起來。所以偶像, 紀霆勻這個人,咱們不能惹。”

江岑昳:……

一個原著裡隻有過隻言片語的人,竟然這麼牛批的嗎?

但此刻的江岑昳滿腦子都是剛剛紀霆勻懷裡的嬰兒, 於是稍有些急迫的問道:“小飛,我問你個問題啊!紀家……有基因缺陷嗎?”

靳飛搖了搖頭:“據我所知並沒有, 這也是紀家傳奇的原因。不過紀家人挺倒黴的, 他們家主的壽命都不高, 很多都是非自然死亡。”

也是因此, 外界一直流傳, 紀家人是被詛咒的家族。

江岑昳緩緩點了點頭, 心中產生了懷疑。

壽命不高,非自然死亡。

江岑昳的心中產生了懷疑,像這麼有錢的家族,又是以生物製藥為主要研究方向,難道不應該長命百歲嗎?

他猜測,也許紀家可能有什麼突破不了的基因短板,才導致了壽命不長?

至於非自然死亡的原因,可能是他們為了遮掩這個事實,所做出的應對策略。

畢竟如果人人都知道紀家家主活不長,豈不是人人都會在家放幼年時對他造成威脅?

當然,這也僅僅是一個懷疑,但江岑昳卻把這個懷疑記在了心裡。

有了這樣的懷疑,再加上剛剛那孩子身上的胎記,江岑昳立即篤定,這個孩子肯定是自己……原主所生下的那個孩子。

他的心臟再次狂跳,心道他終於找到他了。

靳飛還在興高采烈的說著什麼:“你知道紀家的未來繼承人叫什麼名字嗎?他小名叫小奶昔,聽著好可愛,一點殺傷力都沒有。也不知道家主怎麼想的,為什麼會給他取這樣一個名字。”

江岑昳的心瞬間變的綿軟了起來,小奶昔,真是個可愛的名字。

他回想著第一眼看到小奶昔的模樣,那孩子真的又白嫩又綿軟,可不就是奶奶糯糯的。

靳飛見他發呆,便問道:“偶像是哪裡不舒服嗎?晚上紀家會有晚宴,我們一起去看看小奶昔吧?”

江岑昳立即點頭道:“好!”

然而最終卻讓他失望了,紀家人以紀長澤身體不好為由拒絕了大家的探視。

隻是放了他的百歲照出來,還是遮了花瓣的半張側臉。

江岑昳歎氣,看來紀家對這個孩子保護的非常謹慎。

從他們改了他的生日就能看得出,他們不想讓自己找到這個孩子。

他悄悄用手機拍了一張小奶昔的照片,忍不住有些難過。

這具身體在想念那個孩子,這是他控製不了的。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卻又忍不住的想跟著這種感覺走。

坐在靳飛的車裡時他便閉眼冥想,怎樣才能想辦法接近那個孩子。

隨即,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問道:“小飛,聽說……紀家這個孩子很愛哭,誰哄都不行?除非是紀霆勻親身上陣?”

靳飛立即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你是不知道,為了照顧這個孩子,紀家家主的威嚴簡直儘失。”

江岑昳來了興趣,問道:“哦?怎麼個儘失法?”

靳飛便把最近紀家這位家主,怎麼被一個穿紙尿褲的給欺負哭了的事給江岑昳講了一遍。

江岑昳要笑瘋了,說道:“那這樣看來,這位紀家的族長,還挺喜歡這個孩子的?”

至少小奶昔會生活在有愛的環境裡,這讓他忍不住稍稍放了下心。

靳飛想了想,說道:“是很奇怪,在我們的印象裡,他好像對誰都淡淡的,唯獨對這個孩子,傾注了他所有心血。而且紀家的主脈也很奇怪,他們就好像一脈相承單傳下來的一樣。每一代隻有一個孩子,那個孩子注定會成為家主。但壽命最長的一代家主,卻隻活到了五十三歲。”

江岑昳大概知道了,紀家這個主脈的基因缺陷應該就是短命。

而他們每一代都隻有一個孩子,也說明了他們要找基因契合度更高的對象來生下孩子。

這種情況下,大概都是一次性合作。

而且基因契合度這種東西,也是非常難得的,千萬個人裡都不一定能碰到一個合適的。

碰到合適的,卻不一定是適齡,適齡,也不一定適合。

這其中會遇到很多問題,比如對方可能並非單身,又比如對方可能會提出一些奇怪的條件。

難怪紀霆勻當初很痛快的就給了他五千萬,以紀家的財力,彆說五千萬,五個億怕是也舍得。

車子在酒店前停下,靳飛依依不舍的同他道了彆。

江岑昳心裡想著彆的事情,所以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他打定主意,要在M城多呆幾天。

反正他在哪裡都一樣碼字,也不存在任何不方便。

於是他回到酒店房間後,便搜索了一下華國最大的直播小視頻網站。

巧了,那家網站的名字叫霆雲娛樂,正是紀霆勻所創辦。

果然有錢人不論想乾什麼,都隻是隨手創辦一個項目的事。

江岑昳注冊了一個賬號,又去樓下超市買了許多童真童趣的玩具和麵具,便迫不及待的開始了他的直播表演。

紀霆勻說過,那孩子很愛哭,隻有自己唱的兒歌能哄得了。

現在看來,能哄得了那孩子的不是兒歌,而是自己的聲音。

一想到小奶昔離開自己一個多月,就哭了一個多月,江岑昳的心便是針紮一般的疼痛。

他一口氣直播了十幾首兒歌,又把這十幾首兒歌仔細的錄了小視頻。

希望紀霆勻不要放棄去搜索它們,哪怕能讓小奶昔睡個好覺,也不枉費自己的辛苦。

錄完以後已經快淩晨了,好在他早早的更滿了三章,否則今天必定會爽約。

江岑昳累的倒頭便睡,晚上還做了個夢,夢見小奶昔趴在他的懷裡睡的香噴噴。

醒來發現是個夢,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這種感覺太他娘的折磨人了,隻覺得心裡又酸又脹,還哭不出來。

沒見過的時候還不覺得,見過以後就再也放不下了。

這時,江岑昳的手機響了一聲,信息是金站長發來的:“車已經安排好了,可以隨時出發。”

江岑昳突然有點興致缺缺,回道:“今天就先算了吧!金站長,我想在這邊呆幾天,您先回去好嗎?”

金站長沒有多問,隻是等了一會兒才回了兩個字:“可以。”

片刻後金站長又親自過來,向他交待了一下接下來的行程,便訂了回S市的車票。

雖然他也看得出江岑昳有些心不在焉,但成年人的世界,總會有些這樣那樣的秘密。

他是長輩,更是江燕的朋友,也隻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了一句:“振作起來,你那麼優秀,不會有任何問題解決不了的。”

江岑昳點了點頭,知道自己表現的可能太明顯了。

道彆了金站長,江岑昳立即打開了視頻網站,發現自己的兒歌被多處轉載了。

這是好事,隻要有熱度,紀霆勻肯定能看到。

隻要他能看到,就肯定會聯係自己。

因為他把播放版權設為了私人,如果沒有他的授權,兒歌最多隻能聽十次。

好在這個架空世界的版權意識十分強烈,幾乎不會出現盜版的情況。~思~兔~在~線~閱~讀~

就是不知道要等多久,這個過程很是煎熬。

可惜私人版權最少設置也是每人收聽十次,他也隻能耐心的等著。

而且如果小奶昔已經沒有夜哭的毛病了,怕是自己的聲音也沒有用,隻希望孩子還能和自己有點心靈感應。

其實江岑昳真的多濾了,因為小奶昔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分離焦慮,哭的更厲害了。

由於今日是他的百日宴,紀霆勻不出現是不可能的,隻能暫時把他交給了姑姑。

哪知小家夥根本不買賬,哭到吐奶吐了自己一身。

沒辦法,向來自負的紀婷舒隻得讓兒子趕快去叫紀霆勻。

因為看他那個態度,不把自己哭死是不會停的。

紀婷舒也是負不起這個責,隻能把被一群商界元佬圍起來的紀霆勻給強行叫了回來。

誰料小家夥不知道是不是以為親爹不要他了,斷斷續續一直哭,哭到嗓子都啞了。

紀霆勻心疼又無奈,抱在懷裡不敢撒手,卻還是沒辦法讓斷斷續續哭泣的紀長澤停下來。

這孩子的分離焦慮太嚴重了,可能對他另一個爸爸的依賴過於與生俱來。

想到這裡,紀霆勻就有些生氣加吃醋。

我沒日沒夜的帶你,你卻隻想著他!

生氣!

就在他焦頭爛額的時候,阮助理飛快的推門進來道:“先生,您之前讓我關注的兒歌找到了!”

第26章

苦於小兒夜啼的紀霆勻一聽, 立即說道:“快拿來!”

不用老板吩咐,阮助理立即把自己的手機連接了老板房間的音箱播放器,一首清唱的《小白兔乖乖》就這樣從音箱中傳了出來。

“小白兔乖乖,把門兒開開, 快點開開, 我要進來……”

歌者的聲線其實並不是多麼的童趣, 卻透著幾分莫名的溫柔。

有時候尾音還能聽到明顯的顫唞,顯得唱功很粗糙, 甚至有幾個音調感覺也沒唱準。

卻是因為這樣一首兒歌, 瞬間讓他苦惱了一個多月的小麻煩精安靜了下來。

甚至他的眼睛還在四處找尋歌聲的來源,在沒找到後顯得有些失落, 卻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就這樣, 一首反複循環的《小白兔乖乖》,讓落地炸小朋友一個人乖乖的睡了一整晚。

醒來的時候紀霆勻以為自己回到了沒生孩子的時候,因為旁邊嬰兒床上的小奶昔還在睡著。

均勻的呼吸意味著他此刻十分有安全感,還有偶爾勾起的唇角, 表示小家夥可能正在做著美夢。

紀霆勻簡直驚呆了, 他顧不得自己酣睡一夜而未接的十幾個電話,也顧不得已經在外麵等了幾個小時的助理,隻想安安靜靜的欣賞一下小奶昔的睡顏。

原來人類幼崽在睡著的時候竟然可以那麼可愛, 讓他這個無欲無求的人都忍不住拿出手機,給他拍了一張照片。

紀霆勻緩緩吐出一口氣, 唇角含笑般的說道:“臭小子, 你是想折磨死我吧?那些老玩固沒有折磨死我, 倒是讓你給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