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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著全股東高層的麵,把自己訓的連頭都抬不起來。

自己說什麼也是她男人,她怎麼就一點都不知道珍惜?

反倒是自從認識的淑美,自己男人應有的所有尊嚴,全都從她身上找回來了。

一想到這裡,江柏年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兒子可以再生,但那份溫存卻不是誰都能給得了她的。

好,如你所願,我倒要看看,我搬走了,你兒子怎麼過!

至於你留給你兒子那百分之四十的股權,他是什麼性子,我能不知道?

就算再多的錢留到他手上,怕是不到幾個月也被他禍害乾淨了,不是白白便宜了外麵的野男人,就是胡亂投資!

隻是江柏年不知道,便宜野男人和胡亂投資的那個江岑昳,早就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江柏年拿起手機,給江岑昳回了條信息:“行,我們搬出去,這回你高興了吧!你要斷絕父子關係是嗎?那也如你所願!”

正在瀏覽評論的江岑昳瞬間高興了起來,他抱著手機看了好幾遍信息,開開心心的給江柏年回複了一句:“好的好的,明天記得公司官網公布一下哦。”

江柏年沒再給江岑昳回信息,因為鄭淑美從搶救室出來了。

她蒼白著一張臉,仿佛死裡逃生的模樣。

一見到江柏年就拉著他的手說道:“柏年,都是我的錯。有什麼後果,你讓我去承擔!對不起,我一直瞞著你,我們這個孩子從一開始就胎心不全。我隻是想給你解決一個麻煩,反而把事情搞砸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可她心裡已經明白。

既然江柏年能在這個時候來看她,就表示他心裡的天平早就偏向自己了。

她這兩年的枕邊風也不是白吹的,本來江柏年就自尊心很強,自己又每天都向他灌輸男人為尊的思想,就不信他不會按照自己的心思走。

江柏年悉心安撫著女人,心裡又想著自己的計劃。

這些年來,他一直背負著後江集團是從江燕手裡繼承來的罵名,經過這件事,他要給後江集團改名!

是男人,就該做點男人該做的事。

而已經碼完字的江岑昳則注冊了一個微博,用他的直播賬號登錄,可以與直播賬號信息動態連通。

因為他上次直播的事,不少人都在關注著後續。

所以他一注冊微博,粉絲們都聞著味兒跑了過來。

還有粉絲給他私信:“江少,前線情報如何?”

“江少,惡毒繼母趕出去了嗎?”

“江少江少,快給俺說說後續的情況。”

“急死我了好想知道後續啊!”

……

江岑昳不疾不徐的打下了一段話:本人已與江柏年先生協商,今日起斷絕父子關係。江先生答應會搬出我母親江燕購置的江家老宅,也不會再對我的私生活進行乾預。希望今後互不乾涉,也祝江柏年先生前程似錦。

這條微博一經發出,瞬間就被一擁而上的粉絲們輪爆了。

“臥槽臥槽,江少威武!竟然把親爸也一塊兒趕出家門啦?”

“支持江少,江柏年這個人,我也覺得確實不怎麼的。”

“說實話我在十大豪門之一的顧家做過保安,豪門裡的是是非非確實多。但像江家這樣,對親生兒子不管不顧的還是頭一回見。”

“明明是繼母犯了錯,江柏年卻要和兒子斷絕父子關係,這是什麼三觀?”

“忘恩負義江柏年,沒有江燕哪有他的今天!”

“忘恩負義江柏年,沒有江燕哪有他的今天!”

“忘恩負義江柏年,沒有江燕哪有他的今天!”……

……

很快,#忘恩負義江柏年#就被刷上了熱搜,緊接著,一連三天,後江集團的股票開始下跌。

幾天的功夫,原本也隻剩六億市值的後江集團,平白蒸發了將近兩個億。

江柏年的頭發都要愁白了,江岑昳卻是快快樂樂,背上書包去了江水文學城的總部。

經過了幾天的發酵,《恐怖校園(無限流)》這篇文已經登頂江水文學城月榜首一。

身為江水背後的老板,他決定拿自己開刀,當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對後麵的內容進行上架銷售。

金站長還挺緊張的,他有些擔憂道:“萬一影響人氣可怎麼辦?”

江岑昳道:“應該不會,打賞的讀者肯定會追下去,畢竟他們幾百塊打賞都不在乎了。而且,現在的孩子,誰還差那幾毛錢?”

金站長道:“那倒也是,千字才幾分錢,買一本書也要幾十塊了,囊括的內容卻並不多。”

江岑昳拍了拍金站長的肩膀說道:“安心吧!我們能贏。”

自從江岑昳買下了江水文學城,金站長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

金站長問道:“江總您已經把存稿都準備好了嗎?”

江岑昳仍然不是很習慣江總這個稱號,他點了點頭道:“這兩天熬夜肝了六章存稿,不過今天應該還能寫三章,我努力一下,爆更十章不成問題。”

身後傳來一陣倒抽氣聲,小蘇一臉驚訝道:“十……十章?老板,您的肝還好嗎?”

江岑昳聳了聳肩道:“其實還好,劇情我一直理的很順,隻是把完整的主線故事用鍵盤敲出來罷了。”

而且這個架空世界的輔助錄入技術十分成熟,有著十分強悍的人工智能係統。

如果不是江岑昳比較在乎遣詞造句,怕是一天兩萬字也寫得出來,隻要把故事講明白了就可以了。

但是江岑昳也算是個完美主義,他不但要把故事講明白,還要讓字句顯得通順華麗,隻能按照眼下的速度。

金站長說道:“技術上已經上傳好了程序,江總您隨時都可以把付費章節上傳上去。”

江岑昳點頭:“好,不過我要提前掛一個公告,你們最好也掛一下,通知一下網站讀者,給大家一個心理準備。”

金站長一臉驕傲的說道:“這您放心,提前三天就已經發公告了,您可以直接上架。”

江岑昳道:“那好,給我一間安靜的辦公室吧!”

小蘇起身,帶江岑昳去了頂樓專門為他安排的總裁辦公室。

一關上門,江岑昳便打到了江水後台,將自己存的六章存稿全部發布了上去。

不過片刻的功夫,文下的評論區便炸鍋了。

紀家,知性優雅的婦人坐在了紀霆勻的對麵,聲線柔緩的說道:“這麼大的事情,你也不和我說一聲。你一個人帶孩子怎麼帶得過來?不需要談生意,不需要出差,不需要睡覺的嗎?”

紀霆勻本來還想在S市多呆幾天,可是長年居住在E國的姐姐回來了,對方是照顧他長大的至親,也是目前除了小奶昔他最親近的人了。

於是他便推了那邊所有的邀約,走走停停回了M市。

紀霆勻懷裡抱著小奶昔,眼下的青黑和眼中的紅血絲遮掩不住他與生俱來的威嚴與英俊,嗓音有些沙啞的開口道:“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在乎這些。”

還有什麼好在乎的呢?

隻要他彆哭就行了。

女人卻是氣道:“你呀你,就是不懂照顧自己的身體!以後帶孩子的事,還是由我來吧!”

旁邊一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也跟著道:“對啊舅舅,我媽媽帶孩子最有一套了。”

第21章

紀霆勻的大堂姐紀婷舒,因為早早離婚,所以一直是一個人帶大的兒子。

也是因為如此,紀舒婷的兒子也姓紀,叫紀同。

意思是他雖然是外甥,但要和紀家人同心同德,是和紀家人同一條心的。

紀霆勻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堂姐,說道:“真沒事,更何況你也照顧不了他。”

紀婷舒有些生氣了,說道:“你這是小瞧你姐姐了?我說什麼也是他姑姑,姑姑帶侄兒天經地義。”

說著她便上前,從紀霆勻的懷裡接過了小奶昔。〓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兩個月的小奶昔雖然腦袋還立不直,卻已經懂得察言觀色。

我們奶昔打小就聰明,不光是個落地炸,還是個粘人精。

一旦離開了紀霆勻的懷抱,小家夥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任憑紀婷舒怎麼哄都哄不住。

紀霆勻雖然平常對誰都淡淡的,但對這個兒子卻很在意。

他聽不得孩子哭,立即上前接過了小奶昔道:“都說了你帶不了他,我有三個金牌育兒師,他們都搞不定,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紀婷舒還是有些不服氣,說道:“有血緣關係的和沒血緣關係的能一樣嗎?奶昔隻是跟我還不熟,等塾了就好了。”

紀霆勻道:“育兒師之前也這麼說過,結果他哭了一夜發燒到39.6度,肺炎掛水三天才好。”

這是在紀奶昔滿月前發生的,上一個金牌育兒師已經被他給辭退了。

紀婷舒什麼都不說了,卻還是勸了一句:“你這樣下去,身體真的吃不消的,實在不行我幫你一起帶,也能從旁協助你的工作。”

紀霆勻道:“你忙你的,現在我身邊人手夠多了。”

紀婷舒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好道:“是這樣的,紀同馬上畢業了,想到公司裡實習。他也沒有要繼續讀研的意思,不如你給他安排一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崗位讓他做做?”

紀霆勻想了想,對身邊的助理道:“阮助理,下周一帶紀同少爺去S市新成立的子公司做副總,輔助趙總。”

紀同有些老大不高興的說道:“隻是子公司的副總嗎?”

他以為一回紀家,至少也得是個總公司的高層。

紀婷舒卻道:“這已經很不錯了,哪怕你是紀家的人,你也要從基層做起。你舅舅心裡有數,你隻要把工作做好就可以了。”

紀同隻得點了點頭,小聲逼逼道:“S市那個破地方……讓我去京城不行嗎?”

紀霆勻卻道:“京城沒有空缺,不想去S市,還可以去G省。”

紀同立即應聲道:“我去我去!舅舅,我去S市。”

如果去G省的話,那可是邊境了。

彆說發達不發達這件事,治安情況特彆不好。

萬一出點兒什麼意外,怕是連誰乾的都不知道。

紀婷舒欣慰的點了點頭:“這就對了,不要怕辛苦,做事情要腳踏實地,你舅舅心裡自有一杆稱。”

紀同嘟了嘟嘴,心道一個破副總,有什麼好腳踏實地的。

紀霆勻抱起了小奶昔,問道:“如果大姐沒什麼事的話,我還有一個視頻會議要開。”

話裡送客的意思很明顯了,紀婷舒也不好久留。

隻得多問了一句:“小奶昔有名字了嗎?我是說大名。聽說他這幾天就要做基因檢測,檢測完了也該上到我們紀家的戶口上了吧?”

紀霆勻道:“紀長澤。”

希望他福壽長澤,不要像自己,天生短命。

紀家的人,向來身不由己。

隻希望紀長澤可以自己做主,做自己喜歡的事。

但這也隻是個期冀,他錯就錯在做了自己的兒子,而自己這不足五年的壽命,能帶給他什麼呢?

紀霆勻悲從中來,他不怕死,隻怕他死以後,紀家這些一個比一個彪悍的家長,會把這孩子當成賺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