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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事甚為憂心…想著能早一日便早一日”

陳瑜見他仍未反省,忍不住微惱道:“那你中途又不是不可以暫停調息!神醫也沒說過,必須一鼓作氣把十四正經脈全部打通。”

楚雲霄又是沉默了一下,仿佛有些遲疑猶豫,過了幾秒才道:“…有穆兄為我擔心,我已覺好過許多,並不覺疼痛了。”

陳瑜一怔,不由瞪了楚雲霄一眼,道:“…我又不是良藥!不管治病!”

說著拿起空碗,一麵扭頭直往外走,一麵兀自埋怨道:“叫你把沈姑娘給氣跑了,還得我去問問神醫,看看你還需要吃什麼藥不。”

做這一連串事的時候,陳瑜麵上似乎無比鎮靜,耳根卻不自覺地微微發燙,心中也忍不住哀嚎一聲:楚雲霄你什麼時候居然也會說這麼肉麻的話了!老子真是敗給你了啊!

陳瑜一直沒回頭,因此也沒瞧見——楚雲霄神色亦閃過一絲不自然,冠玉似的雙頰微染一抹淺霞,凝注著陳瑜的目光卻十分柔和,在落到陳瑜比往常較為紅潤的耳根上之時,%e5%94%87畔不覺浮現出一絲極為罕見的笑意。

十九、練功可增%e4%ba%b2密

那藥,最後其實並沒有吃成。

因為段神醫說了,楚雲霄的內傷,完全可以靠他自己運轉內功來調息,效果還比吃任何藥好多了。

其實連那碗丹參茯苓湯也是不需要的,隻不過吃了也勉強算補品,可以拿來填飽肚子而已。

陳瑜無語望天,默默吐糟道:所以沈姑娘的藥湯其實是特意做的愛心湯嗎?楚雲霄你真是浪費了妹子的一番心意啊!

藥是沒討到,陳瑜站在門口吹了一會的午日暖風,卻還是選擇回去看望楚雲霄。

主要是沈若蘭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段神醫還算是半個病人需要休養,而楚雲霄畢竟是為陳瑜才受的傷,陳瑜也無法放下他不管。

楚雲霄依然沒入睡,氣色卻似乎比剛才好了不少。

仿佛看出陳瑜心中的疑問,楚雲霄為他釋疑道:“我方才運功調息了片刻。”

陳瑜“嗯”了一聲,見楚雲霄顯然並無大礙,隻需要點時間就可以慢慢痊愈,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楚雲霄說自己不善言辭,其實陳瑜也不是個八麵玲瓏、能說會道的人。一般宅男通常都有點語言交流方麵的毛病,要是真的性格很開朗又喜歡運動,估計也不會宅了。

而且被一雙朗若星辰的眼睛靜靜注視著,陳瑜心裡不知為何隻覺得不自在,索性避開了眼,把目光放在楚雲霄身側的牆壁上。

片刻之後,楚雲霄泠泠如清泉的聲音緩緩響起:“不知穆兄離開此處後,要去哪裡?”

陳瑜一愣,忍不住望向楚雲霄,心裡吐糟道:喂喂,你已經搶了這麼多的風頭了,不要再搶我的話啊!

…神醫這裡的劇情明顯是要結束了,接下來楚雲霄肯定是要繼續去尋找殺害阮掌門的凶手。

當然按照小說原劇情來看,他在路上會恰巧碰見武林大會,介入白道跟魔教的紛爭,在一番劇情後登上武林盟主之位,然後再率領白道眾派打倒大魔頭,名利俱收風頭無二。

不久後又聽聞有邪魔妖道殘害無辜,義不容辭去除害,卻不幸染上魔氣,不得不上昆侖山求助,因為在傳說中那裡有八大修仙門派。

然後,才是正式步入從武俠轉成玄幻的漫漫修仙之路。

陳瑜想了想,覺得武林盟主這段劇情可以完全不觸發,對後麵的修仙劇情其實沒什麼影響。

正好穆BOSS又是真正的魔教教主,而劇情裡楚雲霄打敗的那個魔頭,其實隻是穆BOSS給白道的一個幌子。

現在隻要他不下令讓魔教去跟白道敵對,不按照原劇情走,估計那什麼“討伐魔教”的武林大會根本就開不了。

由於現在有魔尊暗夜冥那個隨時會爆炸的不定因素,陳瑜一想到暗夜冥,就恨不得立刻拖著楚雲霄去爬昆侖山。

不過陳瑜同時心裡也十分清楚:依照楚雲霄認真負責的性格,如果不先把殺害他師父的凶手解決了,楚雲霄是不可能會答應半途改道去修仙。

想到這裡,陳瑜內心忍不住內牛滿麵:為毛當時老子不把找到凶手的劇情放在前麵呢!為毛老子不給“狂風雙煞”多寫一些背景設定啊!害得現在我也不知道“狂風雙煞”在哪個旮旯裡混啊!

陳瑜久而未答,楚雲霄也並未催促,仍是默默凝視著陳瑜,把陳瑜眼中變幻不定、忽而憂愁忽而悲憤的神色儘數收納於眼底。

直到陳瑜自己覺得再這麼無視楚雲霄下去,有點說不過去,才尷尬地咳了一聲,道:“我…功力未複原,暫時不打算回洗劍山莊。…你呢?”

楚雲霄本來略顯柔和的眼神漸漸變得冷凝如秋月。仿佛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楚雲霄微微皺眉,聲音亦低沉了一分。“穆兄可知我師父之死?”

“略有所聞。”陳瑜見楚雲霄如此反應,再次確認楚雲霄對於師父之死心結頗深。頓了頓,說出早已盤算於心的想法,“你要是不嫌棄現在的我武功低微,我願意幫你找出殺害阮掌門的凶手。”

“我不會嫌棄穆兄。”楚雲霄應答極快,語調中透出一絲少有的急切,頓了頓,複道,“隻是,此行必然凶險”

陳瑜打斷他的話:“可是你不會因此而放棄,對不?”

楚雲霄輕輕應聲,似乎也明白了陳瑜的意思,一時間沉默無語。

陳瑜心裡一歎,暗道:誰讓老子當初覺得男主的身世是孤兒還不夠淒慘,非要弄出個最敬愛的師父被害死的劇情來,這下卻自作自受了。

當下不再多想,直接問道:“有什麼線索嗎?”

楚雲霄微一沉默,道:“師父…身上傷口不計其數,血流了一地,致命傷卻在%e8%83%b8口與下腹兩處。那兩處傷口大似碗口,其中傷痕如連綿群峰之頂,凸凹不平,碎肉四散。而師父死時神情震驚,似乎對來者的毒手出乎意料。”

陳瑜聽著,愈發肯定這段劇情沒有亂搞,還是狂風雙煞下的毒手。

好像阮掌門之死,狂風雙煞其實是先點了阮掌門的%e7%a9%b4道,讓他無法呼救,然後才不斷折磨阮掌門,讓人流乾鮮血而死。

“師父為人好善樂施,品行高潔,一直除暴安良,仗義執言…我不知道為何會有人對師父下這樣的毒手”

楚雲霄右拳忽然緊握,力道極大,幾乎可見手背上爆出的一條條青筋,聲調雖極力保持平靜,眼中卻閃過悲痛憤懣之色。

陳瑜看著他,竟連心虛也感覺不到了,隻剩下了滿心的愧疚。

“…對不起”陳瑜忍不住輕聲喃喃道。

話聲雖然極輕,幾不可聞,但楚雲霄仍是聽見了。

“穆兄為何要道歉?”楚雲霄一雙墨玉般的眼直直望向陳瑜。

陳瑜心中一驚,楚雲霄眼中並沒有懷疑他的意思,可是被那雙亮如明鏡的眼睛注視著,仿佛心底的想法再也無所遁形。

陳瑜腦中一片空白,幾乎是本能地答道:“因為…我不知道凶手是耍”

楚雲霄搖頭,低聲道:“穆兄不必為此而道歉。此事…本與穆兄無關。”

“可是現在,與我有關了。”陳瑜忽然極認真地道,語氣甚至有一點斬釘截鐵。

“穆兄?”

“洗劍山莊我雖然不能回去,但是,我可以叫他們去查。畢竟會使用這種奇形兵器的人,並不多。”陳瑜心裡暗暗補充道:就狂風雙煞兩個人,絕對好認。.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楚雲霄沉默了一下,道:“穆兄若是明日開始修煉《無妄秘籍》或《素心秘籍》,如不嫌棄,我可以為穆兄講解一二。”

陳瑜一怔,不明白楚雲霄為什麼就忽然轉到這個話題上來了,倏然想起剛才他的話,心中咯的一聲,默默內牛:我剛才怎麼就用上了“不能”這兩個字呢!這下楚雲霄會怎麼看待洗劍山莊啊,我這個莊主失去內力後就不敢回去,不就說明了穆BOSS能當上這個莊主純靠武力值嗎?以武力值來取人的門派,一般來說,絕對不會是什麼光明正義的好門派…

但是說出口的話便如潑出去的水,卻已無法收回。楚雲霄恰又是個心思十分敏銳的人。

陳瑜驚心地發現,他自從得知內力已失後,就再沒提過回去山莊的事,與先前還邀請楚雲霄同去洗劍山莊的態度大相徑庭。

陳瑜一時無計可施,又不能讓時光倒流,隻能順著楚雲霄的話頭,道:“…我現在連基本功都不記得了,也…看不懂秘籍,你…可以教我嗎?”

陳瑜雖然略有猶豫,還是選擇直說實話了。

在麵子和裡子之間,他還是選擇裡子。作為一個已踏入江湖的武林人士,沒有武功的現狀讓他感覺壓力很大。

反正現在跟楚雲霄也算有了戰友般的交情,楚雲霄應該不會嘲笑他吧。

陳瑜忍不住微微鬱卒了。

楚雲霄聞言,似乎略有遲疑,看得陳瑜不由心生悶氣,憤憤心道:楚雲霄你就這麼小氣嗎!老子好不容易不怕丟臉地直說了,你還不肯答應嗎!

隻見楚雲霄沉默了一瞬,終於低聲道:“穆兄既不嫌棄,我必儘力而為。可我…想與穆兄以朋友相待。”

陳瑜“呃”的一聲,對楚雲霄這句話感到有些莫名,眨了眨眼,倏然間恍然大悟:等等,難道楚雲霄以為我剛才那句話是要拜師?所以才猶豫不決?

陳瑜霎時間心頭的陰霾儘消,臉上不自覺地微微一紅,哼了一聲,道:“當然!不然還能怎麼樣?你以為我要拜你為師嗎?”

“…不敢。”楚雲霄接口。陳瑜隻覺得楚雲霄眼中仿佛閃過一點笑意,不過待要仔細辨認之時,卻又見楚雲霄依舊是端著一張沉穩嚴肅臉,雖然少了對外人時的冷漠。

陳瑜也不去多想,便道:“那這樣,等你的傷勢稍微好一些了,再來教我吧。”

“我並無大礙,明日便可開始。”楚雲霄卻道,“穆兄昨日才打通經脈,也須休息一日。”

“哦。”陳瑜答應了一聲。

陳瑜真沒想到,楚雲霄雖然是個不擅言辭的人,在原劇情裡也從來沒收過徒弟,教起人來卻堪為人師表,極有耐心,就算要長篇大論的解釋也無絲毫煩厭。

而且楚雲霄在武學上,倒是一點都算不上“不擅言辭”。

最讓陳瑜欣賞的是,楚雲霄絕對不會批評他、催促他,不管他進度是快是慢,問出什麼樣的小白問題,也無一絲一毫的輕視之意,隻會耐心地教他正確方法。

楚雲霄先是教他吐納功夫,又引導他該怎麼以意念運轉體內真氣,“走”遍全身經脈。

陳瑜一開始完全感覺不到什麼真氣,又是楚雲霄把自身真氣不斷輸入他體內,從丹田起,至%e8%83%b8口、足心等部位,足足走遍一周天。

好在陳瑜這個身體內的重要經脈已被全部打通,第二次陳瑜自己嘗試的時候,按照楚雲霄的方法,倒也暢通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