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卻最信這個,中醫自然也就不例外了,畢竟中醫本身所基於的理論,就是有些玄乎的。
可是蘇禾是誰,她曾經在天界的時候,生於混沌,出現的時間比天道還早,還未畏懼所謂的天道?
不過這是蘇禾最大的秘密,所以蘇禾也沒有告訴林玄青。
現在出手用醫道的手段傷了這趙東,她反正是沒有一點畏懼的。
趙東一時被傷,竟然久久沒有緩過神來。蘇禾也不再管他,而是抬起頭來看著趙梅,喊了一聲:“趙阿姨。”
趙梅一個哆嗦,不知道為什麼蘇禾這個孩子的眼神看起來會這麼的可怕。
蘇禾雖然嘴上叫了一聲趙阿姨,但是語氣卻沒有一點%e4%ba%b2昵的味道,反而生疏得緊,甚至還帶了幾分寒意。
她看著趙梅的眼神,更是無悲無喜,這種清澈如水,卻沒有任何情緒的目光,讓趙梅一陣陣頭皮發麻,隻覺得心底一陣陣發虛。
“小……小禾啊……”她哆哆嗦嗦地喊了一聲。
蘇禾突然粲然一笑,那一瞬間,仿佛春暖花開,再堅硬的冰山也化為了清水。
她從包裡摸出一遝支票本,在上麵寫寫畫畫一陣,然後才將這張支票撕了下來,重新將支票本塞進包裡。
她拿著那張支票,走到趙梅麵前,遞給她。
趙梅有些不敢接,甚至都不敢看蘇禾的目光,她躲躲閃閃地問道:“這……這是什麼……”
蘇禾臉上仍然帶著笑意,笑容溫暖而平易近人。
但是,在這些情緒的掩飾下,卻全都是無邊無際的漠然。
她不緊不慢地伸手拉起趙梅的手,嘴裡輕輕地說道:“趙阿姨,您躲什麼啊,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來,這支票你拿著。”
她說著,將支票放進趙梅的手裡。
趙梅心裡一陣疑惑,看著蘇禾的笑容心裡有些發慌,她拿起支票來一看,眼睛一亮,頓時低呼了一聲:“十五萬!”
蘇禾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對啊,十五萬,這是給您的,老爺子讓我拿給您的,這是支票,您拿到銀行就可以立馬兌現的。”
“我知道知道,電視上演過的!”趙梅連連答應著。
“那您可拿好了哦。”蘇禾對她笑笑。
然後,她走到趙青書的黑白照片之前,好好生生鞠了躬,上了香。
最後,她轉身離去,也沒去跟趙梅打招呼。
趙梅隻顧著去看那支票去了,也沒發現蘇禾什麼時候離開了。
蘇禾前腳剛走沒多久,趙東就緩過神來了,他從地上爬了起來,心底一陣陣發寒,四處看看發現剛剛那個詭異的女孩子已經離開了,不知道怎麼的,就鬆了口氣。
他的目光落在趙梅身上,見趙梅在看什麼東西,伸手奪過來一看,頓時倒吸了一口氣:“十五萬?”
……
蘇禾坐在車的後座上,車子此時正往京城趕回去,她望著外麵飛速而過的風景,眼底一片沉靜。
要知道,蘇禾這個承諾,可謂真的是一諾千金。
其實當初趙青書交代她的,是讓她給五萬塊給趙梅就行,然後平時再多多幫襯幫襯她,蘇禾應了。
蘇禾來之前,也準備了一張裡麵存了五萬塊的銀行卡,甚至已經在想要找哪位師侄晚輩來解決趙梅家的事情了。
而她答應下來要幫襯趙梅,那隻要趙梅的家人不乾什麼犯法的事兒,她平時自然會將他們一家人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趙梅雖然不是趙青書的%e4%ba%b2生女兒,而且趙青書也總是責罵趙梅的懦弱,但趙青書對這個一直以來都非常聽話的女兒還是有些擔心的,便讓她搭上了蘇禾這條線。趙青書知道,鬼醫門現在已經在這個社會上深深紮下了根,那真實的能量是絕對不一般的,自己的女兒有了蘇禾的幫助,後半生雖然不說是大富大貴,但絕對是可以無憂無慮的。
但是,縱使趙青書也沒有想到,趙梅會懦弱到這個樣子。
蘇禾沒有按照趙青書的說法,隻給五萬,而是多給了十萬,這多出來的十萬,就是斷了以後的那個承諾。
從此之後,趙梅出了什麼事,都與她沒有任何瓜葛,她與趙梅也隻是形同陌路了。
幸好蘇禾前不久才為了方便,去銀行辦了一張支票本,才能開出來這張十五萬的支票。
多給她的十萬,算是補償。
至於趙青書老爺子那兒,她也隻能說一聲對不起了,畢竟她不是什麼宰相肚裡能撐船的人,趙梅都這樣了,她還一點不介意。
為什麼不多給一點?傻了啊,她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估摸著,那趙東也應該清醒了吧。”蘇禾心裡想到,一邊露出了一個壞笑。
她摸出手機,給自己的一個師侄打了個電話。
林玄青帶她認識了一些門中的晚輩,不過都是一些師侄,更多的人她也沒有認識到,而這個,也就是當初她和林玄青來京城接待他們的那個人,也是蘇禾認識的為數不多的門中晚輩之一。
她認識的一些師侄雖然年齡都比她大,而且也算是一方成功人士,但是在林玄青麵前,還是乖乖的跟個小孩子似的,他們跟著師父的時候,每次遇到這位門主師祖,都沒少被罵,而且林玄青發怒的時候,的確威勢極強,心底自然就落下了畏懼。
於是,他們對著蘇禾也相對的恭敬起來,而且蘇禾在露出真本事之後,他們又佩服了幾分。
因此,蘇禾平時吩咐個什麼事兒,這些師侄還是一個個跑得溜兒快的。
在京城著名的一家官府菜譚家菜飯店中,一個裝修豪華的包間中,圍著圓桌坐了一圈兒的人,一個個都是派頭十足,絕對的成功人士,甚至還有幾個官威十足,一看就是當官的,而且位置還不低。
但是這裡的所有人,幾乎都在對一個人恭維拍馬%e5%b1%81,這些人常年拍馬%e5%b1%81,也有水平,沒有多諂媚的樣子,可是說出的話就是讓人聽得舒暢不已,而且還不著痕跡!
要是換一個人,指不定就已經飄飄欲仙了。
可是這個中年人沒有,他看起來氣度儒雅,舉手投足都有著一種威勢,情緒十分的平淡,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
這個時候,他公文包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中年人皺了皺眉頭,從公文包裡拿出手機。
拿出來看才知道,震動的是他的私人手機。
像他這樣身份的人,一般都是兩個手機的,一個手機用來處理公事,知道這個號碼的人都是工作上的朋友或者夥伴之類的。另一個手機則是處理私事兒的,知道號碼的人不多,都是真正的朋友或者家人。
看到震動的是私人手機,他的眉頭一下子就舒展開來,不過上麵顯示的號碼他卻並沒有保存,是一個陌生號碼。
會是誰?
想了想,他還是按下了接聽鍵,也不管這裡還是宴席間。
當然,作為這桌身份最高的人,其他人是不敢對他接電話多說什麼的,甚至還在他接起電話之後,刻意壓低了聲音或者乾脆不說話了。
“喂,我是廖浩天。”
“小廖啊,我是你師叔蘇禾!”
電話那頭響起的聲音,讓廖浩天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抱歉,我接個電話。”廖浩天捂著話筒,對眾人說了一句,然後就出去了。-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在關上包間門之後,廖浩天找了個偏僻的地方,才重新將電話放在耳邊。
“喂?喂?怎麼不說話了?”電話那頭傳來蘇禾不悅的聲音。
“原來是師叔啊,抱歉抱歉,剛才在外麵吃飯,現在剛剛找了個安靜的地兒!”這下,他渾身的儒雅從容氣度蕩然全無,語氣中充滿了諂媚!
“哦。”蘇禾也沒再多說,隨口問了一句,“小廖,你在京城嗎?”
“在呢在呢!”廖浩天連連答應著,“師叔您也來京城了?”
其實廖浩天還不知道蘇禾來京城讀書的事情。
蘇禾也沒跟他說,隻是吩咐道:“沒有,隻是讓你幫我辦件事兒,給我找個人,名字叫做趙東,父%e4%ba%b2是趙青山,還有一個妹妹叫做趙梅,樣子麼……”她又描述了趙東的外貌,還說了這個人還有一個正在讀書的兒子。
廖浩天連連答應著,也很快將這些東西給記得死死的。
等到蘇禾說完,他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師叔,這人是……”
“一個看不慣的人,給我整整他,不過也不要太過分了,適可而止。”蘇禾吩咐了一下。
“沒問題師叔,保證完成任務!”廖浩天信誓旦旦地答應著。
蘇禾又跟他說了幾句,才掛了電話。
廖浩天看著已經掛掉的電話,喃喃自語:“趙東?是誰啊?這麼倒黴!居然還敢惹這小祖宗!”
他嘖嘖歎氣,搖了搖頭,才背著手回去了。
他心裡可把當初的事情記得清清楚楚的,這位師叔,平時看起來笑得多善良的,可整起人來那叫一個心狠手辣!簡直跟個狐狸似的!果然是變態師祖教出來的徒弟!
當然,他現在對蘇禾這樣畏懼,也是因為曾經狠狠吃過虧,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嘛!
他已經盤算著,最好明天就把事情給辦咯,免得後來師叔問起來,結果這件事情還沒有解決,那自己鐵定是要遭殃的!
想到這裡,廖浩天又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
那邊的蘇禾掛掉電話之後,坐著車先去吃了飯,然後就回了學校,讓司機把她放在了距離學校一百多米的樣子,然後自己走了回去。
她剛剛進去,就聽見劉黛大呼小叫了起來。
“哎,蘇禾,你可回來了!”此時寢室隻有劉黛一個人。
“怎麼了?”蘇禾看著咋咋呼呼的劉黛,有些疑惑地問道。
劉黛很快從上鋪爬了下來。
“我爸給我打電話,說有重要的事兒要找你呢,你看要不要現在給他回一個?”
蘇禾想了想,點點頭:“把你爸的電話給我吧,我一會兒就給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