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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等梁樂。

突然,包裡的手機響了起來,王園園拿出了手機一看,是媽媽的手機號,急忙接了:“媽媽,我很好,家裡好嗎?”例行的問話中,手機中怎麼沒有媽媽的回音,王園園奇怪地又追問了一句:“媽媽,你怎麼了,說話呀?”

手機中出現鄰居江大娘說話的聲音:“園園,你母%e4%ba%b2生病了,你能回來嗎”

王園園急忙問:“江大娘,你叫我母%e4%ba%b2接電話?我父%e4%ba%b2在哪裡?”

手機一陣移動的感覺,然後是母%e4%ba%b2虛弱低沉的語氣,完全不像平時的淡定:“是園園嗎?我病了,你先回來再說。”

王園園焦急地問:“媽媽,你得了什麼病?現在這麼樣了?我爸爸為什麼不接電話?”

又是一陣手機移動的感覺,是江大娘的聲音:“園園,你爸爸出差了,你媽媽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感冒了,有點虛弱,你先請假回來吧,一切回來再說。

王園園對話筒中說:“我很快就買票回去,江大娘麻煩你照顧好我媽媽。”

電話那麵是江大娘的承諾,王園園放下了電話,心中一陣擔心。

這時,梁樂正好辦完事,一腳踏進門,看園園臉上陰晴不定,關心地詢問:“園園,你怎麼了?”

王園園對梁樂說:“梁樂,我先不回學校了,媽媽病了,我馬上買票返回老家,你找班主任給我請幾天假,東西你拿回宿舍,對了,先借我幾張老人頭,等我回來還你,我必須馬上回老家。”

梁樂很講究地從錢包裡拿出五張:“夠不,不夠我這裡還有,不用還了。”

王園園對她說:“夠了,我先走了,以後一定還。”說完,在醫院門口打了個車,直奔火車站而去。

二十分鐘以後,王園園坐上了開往老家B城的火車,下午二點就能到老家,園園整理了下思路,一陣擔憂又湧上心頭。

拿起電話又給家裡掛一個電話,手機鈴聲堅持了一會,出現機械似地回答:“你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過會再撥。”

一陣冷汗在王園園的額頭上飄過,心糾結成了一團,媽媽生病了,爸爸怎麼會出差沒回來,媽媽的手機怎麼關機了,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對了打下爸爸的電話,一陣鈴聲過去,一樣是機械式的回答。

看著火車外飛馳的景色,王園園的心從沒有過的緊張,又撥打了媽媽電話,依舊如故,王園園數著秒計算著時間,還有二小時零三十五秒、三十四秒……。

一聲驚呼衝破了王園園的憂思,一個聲音響起:“抓小偷,前麵的人堵住小偷,”一個身影衝了過來,迅速衝進前麵車廂銜接處的盥洗間,隻聽‘砰’一聲關緊門,又一個年輕人衝了過來,臉上一片寒霜,叫來乘警,打開了盥洗間,一看窗戶已經被砸開,小偷跳車逃走,無影無蹤。

後來的年輕人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歲,穿著一套洗的發白的軍裝,沒有領章和帽徽,估計小夥子是退役軍人。

隻見他,細瘦的身材,濃眉、大眼,棕色皮膚,一看就是長期在野外訓練的大兵,家庭條件一般的那種人,小夥子一看小偷沒了,失望地雙眼頓時升起一片霧靄,抱頭,在眾人的注目下頹然蹲了下去,一片悲戚籠罩了小夥子。

車廂裡頓時一陣沉默,看著倒黴的小夥子沉寂下去,大家送上同情的目光,小夥子好半天才站起來。

隻見他勉強笑了一下,對車廂裡的眾人一鞠躬:“各位大叔、大嬸、大爺、大娘、我是部隊上的轉業兵,我們一群戰友中有一個人得了大病,我們哥幾個給湊了一萬多元錢,叫我給送去,沒有想到在火車上被人偷了,大家能不能幫幫我,我會記下地址,以後打工掙錢一定奉還,這是我的證件。”說完,小夥子掏出一個轉業軍人的小本子,遞給身邊的人看。

有人看完證件,遞給他,小夥子臉上一片期盼的神色,車廂裡的眾人有人露出了同情之色;有的轉過頭;有的假裝沒有聽見,還有幾個站在過道上的人,乾脆一走了之。

有個農村老爺子猶豫半天:“小夥子,我們出門在外,手裡哪有餘錢,不是我們不幫你。”

有幾個麵露同情的人急忙點頭:“是呀,誰手裡都不富裕。”

猶如一顆生長茂盛的大樹,瞬間被雷擊,眼見地枯萎下來,一片死寂蔓延在小夥子眼中。

王園園看小夥子絕望的樣子,對他說:“這位大哥哥,你在哪站下車?”

小夥子一聽有人問他話,急忙定睛看去,麵前的小女孩二十左右年紀,一雙關切的眼睛正望著她,急忙回答:“我到B市下車,請問姑娘有什麼事?”

王園園真切的雙眼望著他:“大哥哥,那你下車和我走,我幫你想想辦法。”

小夥子就如久旱的秧苗,咋然遇到春雨般的驚喜,眼中一下充滿了希望,車廂裡的氣氛緩解下來,有同情心的幾個人都鬆了一口氣,農村老大爺看王園園的臉上充滿了感激,一切都恢複了正常,火車依舊在晃蕩著前行。

章節目錄 第三章 噩耗

看事情有希望了,小夥子好似也鮮活起來,自我介紹:“我叫常寶,經常的常,寶貝的寶,請問姑娘貴姓大名?”

王園園看了看他,都多大的人了,還寶貝的寶,這個男人說話蠻有意思的:“以後我就叫你常大哥,你就叫我園園吧。”

常寶急忙推%e8%84%b1:“也彆叫常大哥,就叫常寶吧。”

兩人聊了一會,時間到了下午一點多鐘,車廂裡的廣播喇叭大聲播放著:“十分鐘以後火車進入B市,停車十分鐘,需要下車的旅客準備好行李,火車就要到站了。

常寶看園園的手裹著繃帶,明顯是受傷了,就關心地問她:“園園姑娘,你有什麼行李嗎?我幫你拿。”

王園園心說,這個常大哥為人還不錯,知道關心人,就說:“常大哥,我沒有行李,就一個手包,謝謝。”

常寶也沒有行李,唯一的一個小包還被小偷偷去了,現在稱得起輕手利腳,兩人隨著人流一前一後走出B市火車出站口。

在火車站附近,園園找了家金銀首飾店,拿出了那塊金幣,對櫃台裡的營業員說:“小師傅,我要賣這塊金幣,你們收嗎?”金店的營業員拿起來一看,眼睛都直了,急忙把經理叫了過來。

兩人仔細驗看了一會,又在天平上稱了稱重,互相看了一眼,經理對園園說:“姑娘,你這個金幣重五十一克,金子現在的收購價是二百元一克,應該給你十萬二千,由於這個金幣款式稀少,具有保存價值,不能單純按純金收購,我們金店做事最講究,你這個金幣我們給你十五萬,你看可以嗎?”

說完,經理的雙眼熱切地盯視著王園園,生怕她反悔。心想,絕版金幣呀,古董呀,賣二十、三十萬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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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園園一聽,價格還可以,點頭認可,她讓金店把十三萬元轉入卡裡,留下二萬現金,遞給常寶:“常大哥,這錢你拿著,趕緊給你生病的戰友送去。”

常寶跟著園園出了火車站口,一路走進了金店,心裡一直忐忑不安,不知道她會怎麼幫他,看她像變戲法似的拿出的金幣竟然值十多萬元,頓時驚呆了,正傻傻地發愣,看見園園遞給他厚厚的兩遝錢,急忙推%e8%84%b1:“園園姑娘,你借我一萬七就夠了,二萬,多了。”

園園一看常寶這樣說,心裡點頭,誠心誠意地勸道:“常大哥,你戰友生病,一定需要不少錢,你都拿去吧。”說完,把兩萬元錢塞到常寶的手裡。

常寶拿著錢,眼神中一片感激之色:“姑娘,你給我留下個地址,等我給我戰友送完錢,我就到姑娘身邊效力,但凡姑娘有差遣,常某萬死不辭。”說完,一個標準的軍禮,顯示出他的決心。

園園一想,現在家裡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一切平安,就安排他在父%e4%ba%b2的閥門廠工作,看出這個人人品還不錯,如果他一去不歸也沒有什麼,原來就沒想叫他還錢,就當成做一次善事了。

她就把家裡的地址和她的手機號碼留給了常寶,兩人在金店門口分彆。

園園急忙打個車回家,敲了敲屋門,門內江大娘的聲音傳來:“誰呀?”

“江大娘,開門,我回來了。”園園在門外焦急地喊。

屋門開了,江大娘紅著眼睛走了出來,園園一把拉住江大娘:“大娘,我媽媽怎麼樣了,她在哪?”江大娘還沒來得及說話,屋裡一個虛弱的聲音傳來:“是園園回來了嗎?我的女兒呀……”

園園聽到聲音,一步跨進臥室,就看見媽媽滿臉慘白躺在床上,高高的點滴瓶掛在衣架上,屋子裡一股濃重的藥味,屋角是幾個空點滴瓶和一堆用過的醫用棉球還有幾個廢滴管,床頭櫃子上擺放著還在冒著一絲熱氣的一碗粥,和一碟小菜,估計是園園回來以前,江大娘正在勸媽媽喝粥。

園園撲過去,拉住媽媽瘦骨嶙峋的手:“媽媽,你這是得了什麼病,怎麼沒去醫院?”

媽媽啜泣地說:“園園,你爸爸死的好慘……。”說完,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園園抱住媽媽,大聲呼喚:“媽媽,我爸爸到底怎麼了,媽媽,你彆嚇唬我呀。”眼前一片模糊。

江大娘拉住園園的手:“園園,你爸爸的工廠破產了,又欠了一筆外債,他一時想不開,前天跳樓了,你媽媽怕你在路上發生意外,叫我瞞著你,你趕回來就好了。”

如五雷轟頂,天旋地轉,她怎麼也想不到爸爸就這樣離開了她,那個慈祥、溫和、寵愛她的父%e4%ba%b2再也不會出現在她眼前,園園一把抱住江大娘,晃蕩著她:“……大娘,你騙我的,這不是真的。”眼淚成串地滴落,就是不願意相信。

江大娘摸了摸她的頭:“傻孩子,誰也不想這樣,先把你媽媽叫醒吧,出了事以後,她已經昏過去好幾次了,你要堅強點呀。”說完,江大娘也止不住流淚。”

王園園摟著媽媽輕聲呼喚:“媽媽,我是園園,你快醒過來呀,你千萬保重呀,……”

過了好久,媽媽才從昏迷中醒過來,看見麵前的女兒在流淚:“園園,咱們的房子都賣了,什麼都沒有了,過幾天就要搬出這個房子,他們說工廠還欠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