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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輕風不輕 果貝 4285 字 3個月前

了,想找個地方藏起來,而我,我也被那條短信傷害到了,所以……所以才一時口不擇言。葉萱,你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很好,就是太善良、太為人著想,你不願意傷害任何人,可感情的事,豈止是雙刃劍,如果拖泥帶水的話,就成了……三刃劍!”

感覺到她的小手在掌心裡痙攣了一下,他用了些力握緊,把自己的愛意傳遞了進去。

“我……我沒有想過要這樣。”她軟弱地說,涔涔的細汗冒了出來,腦子裡掠過她與這兩個男人的交往,心裡有些發痛地明白,大少已經說得很委婉了,縱然是她從未這樣想過,但事實上,她的所作所為,的確有到處留情之嫌。仔細回想費雲軍的短信,若不是她當時沒有拒絕他的邀約,怎會收到這樣的曖昧語言?即便是她躲藏的這兩天,也沒有明確回複他自己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我知道,我知道,”眼見自責咬噬得她麵色慘白,大少心疼了起來,“彆人不明白,我怎麼會不了解?那天,我亂發脾氣,更多的,是自己沒信心,我怕你不忍傷害的是我,怕你和他的桃花塢年年保留。你走了,我什麼事都不想做,也做不了,腦子裡一個勁地想你,到最後,我想清楚了,費先生做過的傻事,陳瑁輝不會再做,我,我不能失去你,我也絕不會放棄你。不管你現在已經有選擇了也好,或是,還在猶豫。”

他的聲音越說越輕,到最後,幾近耳語。隨著他的話,葉萱心裡的哀傷點點溶化成感動,不禁慢慢滑下椅子,雙膝一軟,跪在了他的%e8%85%bf邊,她把頭枕在他的%e8%85%bf上,一任淚水潸然浸入其中。她聲音哽咽地說:“我沒有猶豫,我隻要你!”

話音未落,她已被一雙有力的肩膀抱入到了他的%e8%83%b8`前,從他的%e8%83%b8腔裡傳出一個乍驚乍喜的聲音:“我沒聽錯吧,你再說一遍。”

“我……我隻要你。”淚水裹著羞澀,合著她的話自%e8%83%b8口射入他的心臟,快樂和滿足漲滿了他整個身體。

“走,我們去桃花塢!”大少說。

葉萱一愣,複而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自是要她相信,雖此人非彼人,但,給她的承諾,卻可以永恒。

她慢慢縮放開的笑容真是比桃花更嬌美!一時之間,大少竟有些看呆了。

“可你的病……”,旋即,她蹙起了眉。

他歎口氣,將她的小腦袋再次擁入懷裡:“就讓我放縱這一次吧!完了我一定乖乖聽話,該打針打針、該吃藥吃藥,好不好?”

“你已經沒有信用……唔!”她掙紮著揚起頭,說到半截,嘴便被他俯頭堵上……

一個小時後,大飛載著他倆進了桃花塢的寨門。

桃花果然開得正逢其時,從寨門口放眼望去,一片嫣紅。這裡是幾家農戶自己打造的農家樂遊玩點,往年來還隻是單純地賞桃花、吃些糕點,今年農戶們也與時俱進,又建了些垂釣、烘烤的位置,估計著是消費不高的原因,來玩的人很多,桃樹下人聲鼎沸,是片熱鬨地。

下了車,怕他吸入空氣裡躍動著的花香、花粉,葉萱取下自己脖子上的薄絲巾,也不管大少的抗議,替他罩在嘴鼻處,見那人圓睜著大眼怒視著自己,一時情動,也懶理大飛在場,湊頭上去便%e5%90%bb閉合了他的眼。

她是真的想通了!大少的幸福在她那深情的兩片%e5%90%bb裡達到了三十年來的最頂峰。

“說好了,就遠遠地看玩一番,買點桃花糕咱們就回的。”鮮花對他來說是刺激哮喘的過敏素,葉萱不敢真讓他步入進去倘佯遊玩。

“反正回去總是要吃藥打針的,你就陪著我任性玩一趟吧。”他微眯開眼哀求她,聲音隔著絲巾出來,竟有種令人難以抗拒的心動。

“葉萱!”忽聽一聲驚喚。

聞聲望去,葉萱看見了費雲琳,她手裡拿著個風箏,牽著費雲國的兒子嘟嘟。葉萱愣了愣,笑著衝她點點頭:“雲琳!真巧,你們也在這玩?來,我介紹一下,這是費雲軍的妹妹費雲琳,這位,”她拍拍大少的肩膀,聲音裡透出了甜蜜,“他是我男朋友,陳瑁輝。”

最後一句話令大少騰雲駕霧直上了九重天。

最後一句話令費雲琳大驚失色,她不知道陳瑁輝是誰,她隻知道瑁輝銀行是費家的財神爺,而葉萱,就是把財神爺領進家的主,她們全家人都已對葉萱重頭改觀,正等著哪天費雲軍把她帶回家來好好%e4%ba%b2熱%e4%ba%b2熱,此時葉萱開誠布公的介紹將她完全嚇住了。

“二哥,二哥在那。”她結結巴巴地指著不遠處說,陳瑁輝、瑁輝銀行、葉萱的新男友,太漿糊了,一時之間她的腦子亂成了鍋粥。

順著雲琳的指向,葉萱看見了費家老小,正有些猶豫,大少說話了:“走,過去打個招呼吧。”

總會麵對的,不是嗎?她在心裡給自己鼓了鼓勁,看看麵容如常的大少,扶著輪椅推手,慢慢朝費家人走去。

“二哥。”隔著老遠,雲琳就提醒式的叫開了。其實,不用她喊,費雲軍已經看到了他們,正彎腰在給父母照相的他慢慢直起身來,一言不發地盯著他倆。因為他的沉默,其他人一時都不知說什麼是好,空氣中,尷尬漸漸彌漫開來。

“咳……咳……”,或許是有花粉飄過來的緣故,大少咳嗽了起來,葉萱幡然醒悟,笑著衝費家人點點頭:“費叔叔、阿姨,大家好!”言畢,轉頭問大少:“你沒事吧?”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大少搖搖頭。

“小萱,好久不見啦,最近還好嗎?難得今天大家這麼巧碰上,就一塊玩吧。”費老太反應了過來,熱情地迎上前拉了她的手。

葉萱淡淡應著:“不啦,費阿姨,瑁輝有哮喘,我們看看就走的。”

“葉萱,”費雲國的大嗓門嚷了起來:“你好久沒到廠裡來了,變化蠻大的,有時間回來坐坐吧,有些個老客戶時常來都還問到你。”因著瑁輝這塊業務,修理廠做得風生水起,他清楚她在其中的重要性。

“聽說你住院了,正準備晚上去看看的,出院了嗎?”每個人都衝葉萱綻開最熱情的笑容,唯有費雲軍卻一直沒理睬她,徑直走到大少身邊問。

“還沒,今天是溜跑出來的,沒什麼大毛病,不用麻煩啦。”大少客氣地道。

這話提醒了葉萱,看看表,她扶住了大少的輪椅:“回了吧,時間不早了。”邊說邊朝費家人點點頭,“你們玩好,我們得先走了。”

兩人漸行漸遠,費雲軍由始至終沒與葉萱說一句話,可直至上車,葉萱都能感覺到背後那兩道火一樣的目光如影隨行,她不禁幽幽地、令人難以察覺地歎了口氣,立馬,那雙略帶了些高熱度的手握了過來。

“我曾經很恨他家人,”升上車窗,葉萱將頭靠在他肩上,說:“我一直覺得他們刁難我、排擠我、甚至欺負我,可今天再見到他們時,很奇怪,心中的許多怨尤都沒有了,你說,是不是因為我和他的感情走到頭了的緣故?”

他伸出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龐:“不要去想他了,他已經和你沒任何關係了。”

是的,無論是他也好,還是他的家庭也好,都與自己沒任何關係了。她閉上了眼,憩在他身上。

“葉萱。”

“嗯!”朦朧中聽見他在喚她,應了一聲,卻沒聽著有下文,她便又合上了眼。

“你有沒有準備好麵對我的家庭?”他的聲音低得幾不可聞,葉萱沒有應。

“真的要撤職開除?”葉萱小心翼翼地又問了大少一遍。#思#兔#網#

他沒有馬上回答,葉萱什麼都好,就是心腸太軟,這性格做副手沒任何問題,可如果……就會成為致命弱點。想到此,大少背靠入床榻:“你有更好的提議?”

興源、興生的續貸問題上,靖水支行的秦懷勇就已經難辭其咎,這次高息攬儲的事,又是他那鬨得最厲害,理論上說,秦懷勇確實是應該下課。可是,這個決議一下,秦懷勇就等同於永不能再在銀行界立足,風華正茂的年紀,這樣做,會不會殘酷了點?她有些不忍心地搖了搖頭。

“用腳都想得到他是受了單輝的指使,主謀你都打算忍了,處理他的一個幫凶,會不會有點,有點過了?”她訥訥地說,“要不,我們讓他自己遞辭職信?”

“單輝拿了他2的股權來買平安,秦懷勇有什麼能拿出來交換的?何況,我們高調處理他,既可以給央行一個態度上的答複,也可以達到殺%e9%b8%a1警猴的目的:高層權利力爭,作壁上觀也就是的,硬要參與進來,自己就是那抹炮灰。”見葉萱還想說什麼,他的強硬湧了上來,“就這樣定了,我住院在,讓歐陽行完文後你簽字生效,通知人事部即時執行。”

“你在咕嘰什麼?”見葉萱嘴巴無聲地張合,他疑惑地問。

“我說,我也是一抹炮灰!”她橫他一眼,大聲地說。

聞言,他久久未語。本是句玩笑話,葉萱偷眼見大少為此神情肅目,反正不安了起來,正待說幾句彆的緩衝氣氛,忽聽他道:“我準備等今天爸媽來時就把咱倆的事告訴他們,其實不說他們心裡都知道的,出院那天,一起回鏡苑吃頓飯吧!”言下之意,自是表明自己的心意,許她份承諾。

葉萱本坐在他身側的,一聽這話,嚇得直蹦起來,仿佛麵前有蛇般退離他三尺遠:“我……我不是這,這意思,你,你彆誤會的,”她的模樣象聽見鬼故事般恐怖,話也結巴起來,“我們,這樣挺好,才不要……要去鏡苑吃什麼飯。”

他看得心都揪緊了,那費家老小,看起來慈眉善目的,沒想到卻能給她那麼大的陰影,陳氏家族,就能保證沒有嗎?念及此,一時之間,大少也不知如何是好,原指望她能通過這段時間的鍛煉變得堅強,而今看來,工作上是OK了,感情上,問題可比想象中更嚴重。

“小萱,”他降低音調輕聲喚她,急於先撫平她的激動,“你說不去就不去啦,過來,幫我把輪椅架開,推我出去走走。”

葉萱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大了點,她紅著臉,卻也不想解釋什麼。依大少的吩咐將他扶到輪椅上,想起了另一碼事。

“你,想不想搬到我那邊去住?”她遲疑著問。

“呃!”大少回望向她,驚訝得嘴都合不攏來。

葉萱的臉更紅了一層,咬咬%e5%94%87,仍然沒作解釋。

“一室一廳,小了點,”他回過神來,沉%e5%90%9f著說,“媽媽在雲內附近的‘世紀公館’有兩套湖景房,都裝修得很好,其實本就是給我的……要覺得行的話我們搬那去吧,隻不過,周末我得回鏡苑去吃晚飯,或許還得住那,你知道,爸爸他喜歡……”

“不要緊,不要緊,”葉萱急忙接話,“我明白,我隻是……”

見她抓耳撓腮的笨%e8%88%8c相,大少笑了起來:“小萱,我們是在商量同居嗎?怎麼我感覺比討論工作項目還嚴肅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