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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說看。”墨沉舟含糊地說道。

“不會為難你。”羅寧柔聲道,“仙界我是回不去了,可是我的宗門卻絕對不能就這樣在仙界湮沒。”他一邊說,一邊便不由分說地將一個儲物戒扔到了墨沉舟的手上,輕聲道,“來日你飛升,便去南方萬仙穀去看一看,若是我的宗門還在,便請你將這戒指中的典籍還給他們。可是若是萬仙穀已然斷絕,便請你費心,再為我的宗門尋幾個傳承弟子,能讓他們重建我的宗門。”

他這副樣子,墨沉舟不由想到了天元宗,又加上這件事並不難辦,遲疑了片刻便點了點頭將這儲物戒收入了懷中,一邊說道,“就是因為這,你和我繞了這麼一個大圈子?”又結交又送機緣,殷勤的很。

“不然你會同意?”羅寧卻是仿佛落下了心中大石一般地笑道。

那還真是該你的。墨沉舟撇了撇嘴,之後便不懷好意地問道,“你竟然這麼相信我?”

“貪狼一諾。”羅寧淡然道。“若是連貪狼星君的傳承之人都不能相信,那我也無話可說。”

之後卻是見得墨沉舟目光一閃,便輕聲道,“我與即墨青蘅之間,隻怕再無轉圜,便是當年有誤會在其中,可是那又如何?說到底,還是情誼變了,就如如今,你可敢告訴我,她躲在哪裡?”見墨沉舟一副垂下了目光,方輕聲道,“便是如今,我說想要和她和好,你也是不信的,當然,連我自己都不會相信。既然如此,便隻等來日,我與她了結這一切罷!”

說罷卻是輕輕咳了一聲,苦笑道,“即墨青蘅也真能下狠手,今日你我就此彆過罷,待得來日有緣,你我再聚。”

墨沉舟卻是複雜地看了他露出袖口的那一截森森白骨的指尖,還是沉聲道,“待得來日你傷勢好轉,我是不會留手的!”

羅寧一怔,之後便輕笑著頷首,溫聲道,“好,待得來日,我便等著。”

可是這來日,又是什麼時候呢?羅寧的目光帶了幾分傷感,之後便最後看了看這一雙並肩而立的青年男女,之後一跺腳,化作了一束流光消失在了遠方。

墨沉舟靜靜地看著羅寧消失,心裡有說不出的憋悶。

站在這兩人的立場,其實他們所做,都沒有錯。不過都是為了各自的信仰在拚搏罷了。

那麼究竟錯的是什麼呢?

想到這裡,她的嘴角便溢出了一聲歎息。

而在她的身旁,一隻微冷的手,安撫地落在她的肩膀上。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蘅仙還真不是很無辜,兔子急了還咬人呢~~還有,仙界又一個將會和墨真人發生糾葛的人物出現了,會是那個家夥呢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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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沉舟返回宗門之後,隻與家人%e4%ba%b2近了幾天,便自行閉關去了。

和衡仙等人交往過後,墨沉舟從前那種仗著修為肆無忌憚的行為也收斂了很多。

元嬰修士算什麼呢?或者說,便是化神修士又算得了什麼?

想到當日墨沉舟誓言報仇時羅寧滿臉的不在意與輕鬆,墨沉舟的心中便覺得分外壓抑。那種輕鬆,是一種遠遠超過之後的輕慢,便是羅寧對她的態度再友善,可是卻還是讓墨沉舟覺得分外的痛恨。

她痛恨這種無力感,這種被旁人高高在上俯視著的感覺。這種感覺,便是羅寧與即墨青蘅卻是對她極好,卻還是讓她覺得難受。

誰都不是白眼狼,得了這二人的好處,墨沉舟感激在心,交到她手上的托付,她也會極儘全力去完成。因為這是她答應過的承諾,絕對不會反悔。

可是天元宗的血仇,她也絕對不會忘記。

當墨沉舟完成了這二人的托付,那麼記下來的,就是那來自萬年之前的清算。

這二人確實可憐。可是這世上,誰不可憐?天元宗那無數的修士,便該死不成?難道這二人,當年不是以強絕之姿,覆滅了這個無辜的宗門?就算墨沉舟與天元宗之間的聯係已然遠了許多,可是這份血債,卻是依舊存在。她也不會在心心念念報仇的沈謙行動的時候,袖手旁觀。

恩怨分明,這是墨沉舟做人唯一的底線。

而如今,不管是為了什麼,提升修為都是最重要的。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掌中佛國之故,這一次,墨沉舟進階的極為順利。閉關在沈謙的湖都天境,無數的靈力瘋狂地向著墨沉舟的身體衝入,隔著很遠,就可以見到湖都天境的上空,一個巨大無比的靈力漩渦在凝聚而成。而在這漩渦所在之處,墨沉舟緊閉著雙眼,麵上帶著幾分緊張地在身前用雙手擺出了一個古怪的姿勢。

這一次進階化神的速度太快,便是連墨沉舟自己都沒有想到。那令她惴惴不安的心魔,竟然沒有出現。不止如此,就在她進階之時,那仿佛突然凝澀的靈力運轉,卻是在那正盤旋在她頭頂上方的掌中佛國無聲射出的一道金色的光線之後,變得溫潤了起來,還未等墨沉舟反應過來,便仿佛聽到耳邊傳來了“啪”的一聲輕響,似乎是一道屏障被擊碎了一般,而下一刻,便是蜂擁而來的靈力向著她的丹田擠壓而來。

丹田之中的那金色的元嬰,卻是在此時變得大了一圈,看起來竟更為有力的樣子,便是那身形,也更為的凝固。如今卻是在靈力的衝擊之下,胖嘟嘟的小臉兒上露出了一副痛並快樂著的表情。

身形變大,墨沉舟的元嬰確實很“餓”,需要大量的靈力作為補充而使得元嬰堅實,然而此時的靈力,實在是太多,竟讓墨沉舟有些消化不良的感覺。感覺到頭頂上那靈力漩渦還是沒有散去的意思,墨沉舟臉色一苦,卻是咬了咬牙,將更多的靈力截留在了身體之中,用這些靈力清洗自己的經脈。

這一次,便是元嬰修士的經脈,也開始抵禦不住這樣的靈力衝擊而開始一寸一寸的破碎,墨沉舟咬著牙忍著這重塑經脈的痛苦,將頭頂上掌中佛國之中不時流淌出的信願之力融入到了筋脈之中,而隨之成型的經脈與新生的血肉之上,竟然開始現出了一種淡淡的金色光潤。

見到這裡,墨沉舟的心中一動,便將更多的佛力向丹田之中衝擊而去,而這一次,卻是仿佛捅了馬蜂窩一般,丹田之中的雷球還沒有什麼反應,卻是那總是寂靜燃燒著的黑焰,在剛剛接觸到了這佛力之後,竟然像是被突然踩了尾巴一把,噌地躥起了一道極高的火苗,竟是在拚命一般將這佛力逼到了一旁,之後卻是帶著一種虎視眈眈的勢頭與佛力對持了起來。

不提這黑焰,此時佛力也仿佛是見到了天敵一般,光華大盛,若不是因自己單薄了些,竟也有要和黑焰論個高下的意思。

這一次,墨沉舟真是有種引火燒身的感覺,暗暗叫苦了一下,然而黑焰在她的心中卻是重要幾分的,猶豫了片刻,便將丹田中的這佛力抽了出來,將它化解在肉身之中。雖然這佛力退離的時候頗為不清不願,然而感覺到血肉之中衍生出的更大的力量,墨沉舟還是覺得這回走對了路子,這掌中佛國之中的佛力,還是用於淬煉肉身更為合適。

の思の兔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靜室之後,墨沉舟在一心一意地穩定著境界,卻不知淩雲宗之中,已然是滔天巨浪。

無數的修士飛在空中,都對著眼前的天象揉了揉眼睛,簡直不敢置信。

但見得天空之中,依然是無邊的血色,襯得此方空間之中的眾人的臉上都是血光一片。然而這一次,那無邊的血光之外,卻是無數金色的卐字紋路在環繞著,帶著不知何處而來的喃喃的佛音,雖不知這聲音何意,然而眾人卻還是自心底感覺到了一種莊嚴寶相的感覺。

而這之後,就見得天空之上突然一變,這無邊的血色不曾退去,卻是在更遠的天邊,蔓延起了無儘的血海,而一具金色的高大的虛影,卻是將這一片血海分開,向著淩雲宗的方向跋涉而來,就算還看不清這虛影的麵貌,然而一股令人無法抵禦的嗜殺之意卻沉沉而來,然而就算這充滿了幾欲實質化得血腥之意這般駭人,眾人卻還是感覺到這股嗜殺之中,還帶著一種虔誠聖潔的味道。

無數的修士便眼睜睜地看著這虛影緩緩而至,就在它仿佛將到近前之時,卻在眾人沒有注意到的星空之中,一顆暗星突然光芒大盛了瞬間,之後便是一道暗芒,直擊到了這虛影之上。

對此一無所知的眾修士,卻是仿佛聽到了這虛影之中,傳來了一聲模糊的佛號,之後便駭然地見得這金色的虛影慢慢地在空中碎裂,最後化成了一片的虛無。

在這虛影消失後許久,這令人說不上來哪裡古怪的天象方才消失殆儘,待得天空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這淩雲宗的無數修士,卻還是呆呆地停留,沒有半分離開的意思。

這樣的威壓,這樣的天象,這是,又有人進階化神了?

眾人相顧駭然,之後紛紛地扳著手指頭算著宗門之內的那幾位元嬰修士,想要找出究竟是哪一位邁出了這一步。

化神修士可不是元嬰修士,如果說元嬰修士還是靠的天資的話,那麼化神修士依靠的,卻不僅是天資,還有實力,運道等等加在一起。這已然是人中龍鳳了,多少元嬰修士一生困屯與這境界,無法更上一步。

這些低階修士還在亂猜,賀清平卻是站在虛空之中,眼看著湖都天境的方向,整個身子抖得如同犯了病一般,許久之後,突然仰天發出了難以壓抑的狂笑。

他果然沒有看錯!墨家的這個孩子,確實是能夠振興宗門之人。

這麼小的年紀,如今竟然已經直入化神之境,那麼他賀清平,是不是應該可以期盼,在他有生之年,會%e4%ba%b2眼看見這個孩子,走到更高的境界,肩負起承擔宗門的重任?!

如若真的是這樣,那麼之前他為了這個孩子,甚至舍棄了心愛的弟子,卻還是做對了。

想到這裡,賀清平便忍不住抹了抹眼角,將眼角的一絲水光拭去,之後便繼續默默地等待著。

算上墨沉舟,淩雲宗已然有五位化神修士了,這在占據了修真界各方的大族眼裡,不算什麼,可是就是在諸宗的眼裡,卻已然是諸宗之首,想必淩雲宗日後,也會在諸宗之中,占據更多的資源,而這些資源,卻是可以源源不斷地提供給宗門的弟子們修煉,培養出更多的高階修士。這樣的循環,是對淩雲宗最有利的,隻要宗門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