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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斷了與金缽的聯係,眼看著那金缽靈氣散失,落下了高空。

而此時,她便聽得一聲怒罵道,“越天河,你這畜生!為了一己私利,罔顧同族性命,你是要做我越氏的大罪人不成?”

話音剛落,墨沉舟便聽得哈哈大笑自地底傳來,之後便聽越天河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老不死的,少拿這些來壓我!同族?!既然對我不仁,便休怪我不義!你們全都給我去死!”

隨著他的這話,墨沉舟便見得地麵之中,竟然更多的血氣噴湧了出來,便是臉色微寒。那青色結界卻是阻攔住了血氣的蔓延,然而這片空間本就不大,這麼長的時間後,被困於此處的血氣竟然有要將這片空間填滿的趨勢。便是墨沉舟都感覺到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腥甜之氣開始在周身蔓延,雖然因她如今已然是元嬰之身而並無大礙,然而這樣的情況也不知要到什麼時候,她的前方,那些金丹期以下的越氏修士已然開始不支了起來,更有無數的低階修士向著下方栽倒。

卻是在這時,一道靈光向著墨沉舟飛來,瞬間便到了她的眼前,之後也不說話,隻臉色蒼白地看著這仿佛噩夢一般的場景,失魂落魄了許久後方喃喃道,“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越滄海臉色慘白地轉向墨沉舟的方向說道,“沉舟,都是我的錯!若不是我一心要做族長,若不是我忍不住激怒了他,我越家,也不會朝此橫禍。我,我才是越氏的罪人!”

眼見得越滄海目光散亂,竟有引發心魔之勢,這般情況下墨沉舟哪裡還有時間做什麼知心姐姐開導他,卻是直接淩空數個耳光重重地抽在越滄海的臉上,打得他眼前一醒,這才沉聲道,“越滄海,彆高看了自己!若是想要為惡,哪裡需要什麼特彆的理由?!莫非越天河是第一天被你逼迫?”這人這麼大的事情說做就做,隻怕早就籌謀了不隻一天兩天,其中或許有越滄海的原因,然而墨沉舟卻敢肯定還有其他原因,越滄海卻非要將這屎盆子往他自己的腦袋上扣,不是賤的是什麼?!

越滄海也是一時急怒攻心,方有此語,如今被墨沉舟幾個大耳刮子抽醒了幾分,也不去計較自己的臉傷,卻是帶著幾分感激地看了墨沉舟一眼,之後便神情凝重道,“族老們說地底隻怕守不住了,可是如今便是想逃,又能逃到哪裡去呢?”這禍是越氏引起來的,總不能就這樣自顧自地逃命,讓彆人收拾這個爛攤子。那日後越氏,又該如何在修真界中立足!

墨沉舟想到那地底逼近大乘修為的邪物,心裡也升起幾分危機。然而羅寧在一旁隻以為她是在擔憂這血氣,卻是在一旁輕聲勸慰道,“不要擔心,婆羅血氣雖然危險,然而數量不多,如今恐怕已然到了極致。你且安心,這血氣存在的時間不會很長,拖過了這個時間,自會消散,隻是……”他微微遲疑地看向墨沉舟,輕聲道,“麻煩的是後麵,若是血海完全%e8%84%b1困,隻怕天戈城將有大禍。”

“不對,”墨沉舟突然盯住了羅寧,凝重道,“你不是說,這血海有掌中佛國鎮壓麼?如今這般形勢,掌中佛國哪裡去了?!”

“我也沒有想到,”羅寧眯著眼看了下方許久,之後便帶了幾分凝重道,“這有些不對啊!這樣的情況,竟然像是……”

“像是什麼?!”墨沉舟急聲問道。

羅寧微微遲疑,便輕聲道。

“竟像是掌中佛國先落於此處,而這血海,卻是在鎮壓掌中佛國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渣爹乾了一件大事~~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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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墨沉舟的臉色也開始變換了起來,越發地感覺到事情棘手。

若果然是羅寧所說的那樣,那豈不是說明此地,曾有一位擁有掌中佛國的佛修大能在此隕落過,更何況,能夠使用血海來鎮壓掌中佛國之人,又會是怎樣的存在?

羅寧卻是眯著眼睛看著地麵上正在越發惡劣的情況,沒有說話。

這個時候,那方才仿佛源源不斷的血色開始變少,然而眾人的臉色卻並沒有因此而緩和下來,反而越發的難看。隻因為地底的震動開始劇烈了起來,而籠罩在此處的青色屏障,也開始出現了裂紋,顯然已經很難再支撐下去了。看到這,墨沉舟便向著屏障之外看去,卻見得天戈城此時無數的光芒在閃爍,大多都是飛行法寶,而每件飛行法寶之上,都有著無數的修士,這些修士卻是連看過來的膽子都沒有,俱是快速地向著天戈城外逃去。

這些低階修士逃了,而天戈城中卻是又有十數道靈光向著越氏族地而來,就算隔著屏障,墨沉舟也能感覺出來,這些人中,修為最低的也是位元嬰修士,這些人在這樣的時刻,卻是不顧自己的安危趕來相助。

高階修士的遁速極快,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便到了屏障之外,而這些修士臉色凝重地向著內部看了一眼,墨沉舟就見得一位中年修士大喝了一聲,便見得在他的手中,一件藍色的法寶迎空而起,卻是將這些人連著越氏族地全數籠罩在裡麵,而這藍芒卻是在墨沉舟的目光中向著地下延伸而去,將正擴大的地裂也控製在此處,這修士這才拭了拭頭上的汗水,接著對遠遠地向他看來的墨沉舟眾人頷首而笑。

這位修士的法寶卻是極有效,不但是墨沉舟與越氏眾人得益,便是連地麵之下也開始有了變化。那越天河卻是眼見得震蕩被束縛住,而他身後的黑色屏障竟是在他將巨鑰投入之後,隻微微地發生了一些的變化,臉色也怨毒了起來,卻是沉思了片刻,便咬著牙逼出了碗多的一團精血,向著屏障甩去,而得到了元嬰中期修士精血之後,他竟是隱隱地聽到了屏障之後,傳來了一聲興奮的嘶吼,之後那屏障,卻是在他的麵前,越發的透明了起來。

直到這時,他方才得意地一笑,知曉自己的計劃成功。然而到了此時,他卻是不敢再在此處停留。他身為越氏族長這麼多年,當然知道這屏障之後,到底在束縛些什麼樣的可怕東西,他打開此地,隻是為了出了心中的惡氣,給這些不識好歹的越氏族人厲害瞧瞧,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將自己的性命留在此地。在他看來,他的性命金貴著呢,如何能就因為那些越氏族人便失去?

摸了摸手中的儲物戒,越天河心中卻是對這些死多少他都不會心疼的族人冷哼了一聲,想到他帶走了族中無數的法寶材料,這已然可以讓他在彆處另辟家族了,便安心地放出了一塊小型傳送陣來,填入了靈石準備離開。

越天河這般思考的時候,卻沒有見到,他身後的那黑色屏障,竟然仿佛是瞬息萬變一般,已然出現了一個空洞,這空洞初時還小,然而卻在他踏上了傳送陣的那一瞬間變成了碗口大小,而越天河卻是在此時聽到了一聲極悅耳的笑聲,還不等他駭然轉頭,便自那空洞之中探出了一條雪白的手臂,這手臂仿佛蛇一般柔軟,瞬間便伸出了數丈長,探到了越天河的脖子。

越天河便感覺到一隻微涼的手自他的背後扼在了他的脖子上,令他驚恐的是,一接觸到這隻手,他渾身的力氣竟然全數地失去,便是連靈力也突然凝固了起來,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便感覺到丹田一痛,而他最後見到的,卻是一個小小的元嬰自他的丹田被掏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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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天河的屍體無聲地落在了地上,而那雙手卻是帶著興奮地拉著他的元嬰返回了屏障之後,之後便傳來了幾聲貪婪的咀嚼之聲。隨著時間這聲音慢慢地消失,而之後,仿佛是越天河的元嬰給了那屏障後邪物力氣一般,隻見得一雙白嫩的小手撐住了這屏障的裂縫,隨著牙酸的撕裂聲,不過瞬間屏障便被全數撕開。

在這屏障完全裂開之時,墨沉舟便感覺到一股令人極度不安的感覺自心頭升起。而羅寧卻是有些凝重地說道,“小心,有東西要出來了。”

他這話音剛落,墨沉舟便見得下方的地麵全數塌陷,之後便聞到了一股令她極度惡心的血腥之氣,而她的眼前,卻見得自地下,一片飄浮了無數屍骨的血海浮現了出來,而這血海出現後,原本就微有波瀾的表麵,卻是開始出現了無數的陰影,還未等墨沉舟看清,便見得那陰影飛快地浮現了出來,竟是無數的類似於人形的可怖邪物。

這些邪物一出現,便飛上了半空,向著那些越氏修士而去,若是一旦抓住了一名修士,便會在眾人恐懼的目光中掏出這修士的丹田,吞吃下去後便向著彆的修士而去。墨沉舟哪裡能見這樣的情勢,這雖不是本家,卻絕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卻是厲喝了一聲,背後長劍飛起,在頭頂化作了黑色的巨劍,向著這邪物最多的一處貫空劈去。

這些邪物雖然眾多,然而實力也不過是金丹左右,竟是在墨沉舟一劍之下大半化作了虛無。而在此時,那籠罩在此處的屏障卻是轟然破碎,被阻攔在外的天戈城修士便衝了進來,大多感激地對著墨沉舟頷首之後,便向著那些越氏子弟撲去,將他們護在了身後。

而墨沉舟卻緊緊地盯住了那血海。

她還記得當時見到的那血海中的少女,最少也有大乘修為了。之後她卻是想起,自方才開始,越氏的那幾位族老竟然都沒有出現,反而眼睜睜地看著族中子弟隕落,這卻並不符合這幾位素日裡的言行,不由得心中一緊,卻是顧不上彆的,隻運轉起黑龍經向著地麵看去,果見得地下連接著此時衝出封印的血海之處,正有十數道身影在糾纏著,其中一半是越氏的族老,而另一半,竟是一些麵容極為美貌的少年男女。

這些少年看似稚嫩美貌,然而實力卻極力厲害,墨沉舟甚至能夠遠遠地從他們身上感覺到極為邪異血腥之意。然而見越氏老祖雖然與這些邪物糾纏極久,然而卻並沒有落於下風,便鬆了一口氣。之後全數注意力便落在了此時衝出血海的邪物之上。

這時的邪物,卻是較之方才要少了許多,然而修為卻多是元嬰上下,更有幾個,竟然到了化神修為。所幸此時在此接援的修士大多不弱,一時分不出上下。更有幾個邪物,卻是向著此處撲來。

羅寧臉上露出幾分遲疑。若是放在從前,這血海之中都不看在他的眼中,然而他如今重傷未愈,當日斬殺東海烏仙已然透支了壽元,如今卻是不願在因為這些與他無關的修士出手。他的目光隱蔽地落在了墨沉舟的身上一瞬,卻是做好了事有不對,便卷著墨沉舟自行逃離的打算。

在他看來,這小小的一個下界,統統加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