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頁(1 / 1)

著眼睛要找他錯處,以便廢了他呢。所以那個時候,得知越天海死了墨沉舟手上,他是真鬆了一口氣。然而從那個時候起,父%e4%ba%b2仿佛瘋狂了一般,隻認定是自己與墨沉舟聯手害了他心上人兒子,想著要如何報複。有這樣父%e4%ba%b2,他如何敢迎娶曉月?實是怕極了某一天會見到父%e4%ba%b2殺了自己妻子,就隻為了讓自己痛苦。

可是裝作對曉月冷漠,這不代表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另嫁他人。難道他不知道討了曉月歡心比什麼都強?隻是不能這樣做。之所以請墨沉舟前來,也不過是看曉月對墨沉舟極為信服,又肯聽她話。隻要墨沉舟代他曉月麵前轉圜,隻要過幾年他能夠結嬰,如今分家之中越容海又願意奉他為主,到時就不需要懼怕父%e4%ba%b2,自然會迎曉月過門。

越滄海歎了一聲,撿能說說了些,卻引來了墨沉舟八卦之魂,湊近了問道,“喂,那越天海,不是你父%e4%ba%b2私生子吧?”有這個可能呀,不然再心懷寬廣男人,莫非真那麼博愛,喜歡養彆人兒子,還養得連自己%e4%ba%b2兒子都靠後了?

“不是。”越滄海皺眉道,“分辨嫡係分家,我越家自有手段。越天海不是我父%e4%ba%b2孩子,這點我能夠肯定。”

賤!

因越滄海所說,墨沉舟便對那越家族長下了一個結論。

將分家孩子視若%e4%ba%b2生倒也罷了,可是若是連自己%e4%ba%b2生子都視作仇人,簡直如同畜生一般。想到這裡,墨沉舟便想到了當年沈磊,可不是和越滄海命運酷似,一想到這裡,便又想到那沈端方一家,隻覺得說不出惡心,便小聲道,“那要不要我幫你……”一邊說,她手便一邊脖子上一抹。

越滄海卻是瞪起了眼睛。每次和墨沉舟一起,他都會覺得自己下限一刷再刷。眼前是個什麼情況,這位竟然挑唆兒子去乾掉自己老爹?饒是越滄海也是腦中一暈,之後扯著嘴角道,“你讓我殺我爹?”

“自保而已。”墨沉舟卻是嗤笑一聲。這樣人,她知道了!看看沈端方便知道那位族長是怎麼想。“你信不信,這幾年那位沒動你,是因為你沒回天戈城吧?”見越滄海點頭,便冷笑道,“這一回為了曉月,你自投羅網,看著吧!等你這次回去,你不先宰了他,隻怕他要先下手斬了你!”

類似這種“情聖”,想到從來都先是他心上人,至於什麼越滄海這樣兒,人家眼裡,那就是背叛了“愛情”證據,除之後方是人家心中所想,哪裡還跟你講什麼父子情深呢?

然而越滄海遲疑了半晌,方才猶豫道,“就算如此,我也不能……畢竟是我父%e4%ba%b2……我……”

“隨你好了。”簡單說,越滄海死活乾她墨沉舟%e5%b1%81事,跟他說這麼些,已經是看越滄海和自己這幾年交情不錯份兒上了。至於其他,這人又不是當年沈磊,那是自己%e4%ba%b2哥,墨沉舟方才出手,如今她可真沒有那麼多愛心用越滄海身上。

越滄海也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一時間如意上又恢複了寂靜。百無聊賴之時,墨沉舟卻猛地聽得頭上飛舞著冰凰火鳳突然發出了歡鳴叫,這般活潑卻是讓她一怔,之後便見得眼前兩道流光向著下方撲去。她心中一動,便也隨著冰凰火鳳飛去方向看去,卻見得這兩隻,竟然飛落了雲層下方一名白衣秀士肩頭,神態中頗帶%e4%ba%b2昵。

冰凰火鳳雖然年紀不大,然而這般對個陌生人%e4%ba%b2近卻極為不可思議。墨沉舟心中好奇,便向那人看去,卻見得那人一身白衣,一頭長發披散背上,飄逸如仙。臉上帶笑,竟令人有如沐春風之感,望之可%e4%ba%b2。

看到這裡,墨沉舟心中一凜,隻覺得眼前這人,竟然能不動聲色之間令人生出好感來,這樣人,若是敵人,真是危險。加上這人修為連她都看不透,然而一身氣勢,卻隱隱與沈謙仿佛,竟然是一位化神修士。隻是她想破了腦袋,也沒有將這人與修真界如今成名任何一名化神修士對上,令她戒備起來。而秦臻,此時也感覺到了墨沉舟心情,睜開了眼睛向著那人方向看去。

而眼見墨沉舟這般戒備,那人卻並不惱怒,反而飛到了如意之側,落了離三人不遠不近之地後,先是寵溺地撫摸了火鳳頭一下,將兩根靈氣四溢靈草喂入冰凰火鳳嘴中,這才對墨沉舟拱手道,“東海散修羅寧,見過道友。”

眼看著這兩隻鳳凰傻了吧唧地將陌生人喂靈草吃了,墨沉舟恨不能一隻鳳凰身上踢上一腳!陌生人東西,那是能隨便吃麼?話說每天她提供給這兩隻靈草,可是從來都沒有少過,怎麼就這麼饞?!眼見這人身為化神,卻有與自己等人平輩論交之意,墨沉舟雖因這羅寧自認東海修士而多有戒備,卻還是沉聲道,“淩雲宗墨沉舟,見過前輩。”

羅寧卻是微微一笑,淡聲道,“修羅沉舟之名,這幾年我也多有聽聞,如今得見,卻也算有緣。”之後他笑道,“卻沒有想到,這兩個小家夥是你靈獸,當日我一時疏忽,將它們忘了藥園之中,累得道友擔心,卻是我不是了。”

這人坦然承認自己便是當年帶走了冰凰火鳳之人,便令墨沉舟麵色一緩,畢竟這人所做,實對冰凰火鳳相助甚大,然而又想到當日冰凰火鳳做下好事,卻又帶了幾分心虛,咳了一聲道,“這兩隻鳳凰多有進益,晚輩感激不,隻是這兩隻頗為調皮,卻是……”天哪,不會是這位發現藥園被清空,如今來找麻煩吧?

羅寧見墨沉舟眼珠子亂轉,卻是微笑道,“那藥園,是當年我機緣巧合發現。如今此界之中,隻剩這兩隻鳳凰,留著也是浪費,倒是這兩隻頗為可愛,倒叫我喜歡。”

聽得羅寧誇獎,冰凰羞澀,而火鳳此時,卻是雙目發亮,隻覺得找到了知音,得意得不行。

199

突然出現一名陌生的高階修士,對你說我喜歡你的靈獸,對你們大家很有好感,你信麼?反正墨沉舟是不信的,看越滄海的樣子,也是帶著幾分揣度。倒是秦臻十分淡然,就令墨沉舟神色微緩。

秦臻對旁人的氣息極為敏[gǎn],卻絲毫都感覺不到這羅寧的半分惡意。這樣的情況倒是分了兩種,一種是這羅寧真是個好人,倒也罷了。而另一種就麻煩點兒了,說明這人實在是太會隱藏了,若是這樣,墨沉舟就小心了許多,畢竟這可是個化神,一個不留意,隻怕是要傷亡慘重的。

想到這裡,墨沉舟便不著痕跡地向秦臻的方向靠了靠,兩人的手便交握在了一處,靈力也開始相互交融了起來。

就算到了現在,羅寧竟然都是一副溫和的笑容,完全不將墨沉舟的敵意當做一回事兒。眼見到他這般,越滄海隻能在心裡歎了一口氣,笑道,“晚輩越滄海,敢問前輩往哪裡去?”千萬彆說和咱們同路啊!

這年頭,向來是好的不靈壞的靈,越滄海一番禱告完全沒用,卻見得羅寧笑著說道,“我要去天戈城尋一種靈草。聽說修真界最大的商家也在天戈城中,卻是要去碰碰運氣。”

*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還真巧。”越滄海憋著氣哈哈笑了兩聲,之後好奇地問道,“前輩想要什麼靈草。”

“煉虛草。”羅寧此言出口,越滄海還在努力地回想這般偏僻的靈草的出處,墨沉舟卻是猛地抬頭看了一眼羅寧,掩住了心中的波動。

那煉虛草極為稀少,這整個修真界中都不一定有一株。之所以知道煉虛草,墨沉舟也還是因為從前在虛天鐲中的典籍中見過,因此還有些記憶。可是那煉虛草,卻是一種藥性極為古怪的靈草,隻有專注煉化死氣的邪道修士才會尋找這種靈草,卻是因為煉虛草中的生氣,可以抑製住那些死氣,保證那修士不被死氣完全侵蝕。又或者……這個時候,墨沉舟方才仔細地觀察這羅寧,卻見得這人雖然看似無恙,然而一張臉卻帶著幾分蒼白,帶上了幾分死氣,心中便帶了幾分猜測,恐怕這人被死氣所傷,如今卻是等著煉虛草壓抑死氣。

而那羅寧,卻是感覺到墨沉舟的打量,之後緩緩頷首。這時越滄海卻皺眉道,“羅前輩,晚輩便出身越家,對家中所有之物也頗為知曉,然而您說的煉虛草,我卻從未聽說過。”

羅寧卻不見失望,隻是淡淡地笑道,“煉虛草有沒有,我是知曉的。”他卻是對越滄海說道,“每一族中,都有不少的秘辛。你不知道也不稀奇。”見越滄海皺眉,便繼續道,“我的手中,也有不少稀罕之物,等到了天戈城,自會有人願意與我交換。”

他倒是坦蕩,身懷奇寶既然也不遮掩,竟也不擔心這三人殺人奪寶。而因他這般坦蕩,越滄海便生出幾分好感,又對他口中的煉虛草極為好奇,也不管墨沉舟的烈火眼,隻招呼羅寧坐上了如意。

之後的一路,羅寧卻是與越滄海言談甚歡。他的知識極為廣博,不管什麼都能言之有物。特彆是越滄海於修煉上的疑問,哪怕是極為艱澀的,到了羅寧的口中,也變得極為簡單。墨沉舟雖然不做聲,然而卻也頗有所悟。而那羅寧,卻似乎對墨沉舟頗有幾分另眼相待,修煉上的問題,總是能直指墨沉舟如今的瓶頸。

一路之上,連墨沉舟都對羅寧有了幾分改觀,而越滄海卻是升起了幾分拉攏之心,便笑問道,“前輩修為深厚,晚輩極為佩服,可是為何隻做了散修,不願被供奉?”這樣的化神大能,在修真界中算是能橫著走的了。到了那個宗門,也得被當做爺爺,可是這羅寧,卻是隻自稱散修,雖自言出身東海,言談間卻對東海並不如何眷戀,就令越滄海心中小算盤打得劈啪作響。

羅寧的目光黯淡了片刻,方淡淡地說道,“當年行事踏錯,得罪了仇家,使得羅某無法擅動,然待得仇家已殞,我的宗門卻已然滅亡,羅某心中痛苦,卻隻能做個散修。”

這一不小心戳到了人家的傷疤,越滄海卻是有些訕訕,羅寧見他不安,卻是寬慰道,“你也無需介懷,天道循環,我的宗門湮滅,固然令我痛徹心扉。然而隻要能夠找到傳人,我的道統卻還是能夠流傳下去。”他這才歎道,“隻可惜我深受重傷,不過百年性命。如今隻盼能尋到煉虛草,饒我幾年時光,讓我能夠找到能夠接受我的傳承之人。”

見他如今念念不忘的卻還是尋找傳人,便是墨沉舟心中也感覺到幾分淒然。然而一抬頭,卻見得那羅寧正在看著自己,目光複雜至極,便微微皺眉,隻覺得此人頗為古怪。而羅寧見她如此,卻是心中歎了一聲,之後便不再說話,麵上也透出幾分疲憊。

若是他所料不錯,這孩子便是即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