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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滄海喜歡,是曉月那般天真歡好姑娘,不是墨沉舟這種動不動就要人命母夜叉!

一想到這裡,他就真心想哭。又見到沈嵐正帶著滿意神色看著自己,真覺得今日凶多吉少。

墨沉舟卻是看到越滄海一副想去死一死表情,心中惡氣方緩,又想到自家老娘可真是說到做到,自己也是一抖,忙諂笑著上前,腆著臉道,“娘,你誤會了!這位是我好友,這一次,隻是想要我幫個忙罷了,並不是你想那樣。”

初時沈嵐不過是以為墨沉舟推%e8%84%b1,然而她畢竟也是極為聰明之人,又見得此時那越滄海臉上,哪裡是喜,竟是驚駭,便曉得方才不過是自己自作多情,一時間便頗為失望,又狠狠地瞪了墨沉舟一眼,卻是對越滄海也不是那般熱絡,隻覺得自己要嫁女兒,這青年竟然還敢不願意,真是不懂欣賞,麵上便淡了下來。

而越滄海卻是拚命地點頭,沈嵐見了,心中歎了一聲,便淡淡地說道,“方才是我想左了。”可是這人也真不是個東西,既然不是,那整個宗門這般地大聲嚷嚷是做什麼?她女兒還要不要嫁人呢?!“既是沉舟好友,你們便自己商量著辦吧,隻是彆再大聲了,免得驚擾了旁人。”

越滄海這才緩過氣兒來,忙賠笑道,“伯母盛情,小侄感激心。不過是些許小事,豈敢勞伯母費心?”道祖上,這墨家實是太恐怖了,這一個不小心,竟然險些賠上了自己,越滄海默默擦了一把汗,這才對墨沉舟笑道,“墨道友,你我相交一場,莫非真要袖手旁觀?”

如果沒有沈嵐,墨沉舟是真懶得管越滄海這些破事。然而突然想到,這幾日沈嵐簡直是立逼著她趕嫁人,實令她頭疼,倒不如此時出去躲一躲。想通了這些,她竟然也露出了一個笑容來,和聲道,“我為人,你還不知?向來是為朋友兩肋插刀。”一邊說,一邊將越滄海鄙視眼神略過,繼續道,“你為難,我也知曉,既然如此,我便陪你走一場,必我所能,不叫你失望!”

“如此,便多謝道友了。”越滄海皮笑肉不笑地一拱手,這才又對著沈嵐感激萬分地賠笑了片刻,又趁機取了自己手中幾顆光華璀璨寶珠來,將沈嵐哄十分滿意,這才算完。

而墨沉舟此刻,卻是前往湖都天境。

這些日子,她一直繃著神經,如今和越滄海出行,倒也可以換換心情。拜了沈謙與端木錦,再三保證不再惹事,這才與秦臻一道,出來尋一直消失不見冰凰火鳳。

這兩隻如今,身形越發大了起來,冷眼一看,倒有了幾分成年鳳凰氣象。如今又落蒼祖手中,這一位雖然隻剩元神,然而當年卻也與冰凰火鳳相熟,倒是能對如今涅槃後兩隻多有指點。有了仙階指點,冰凰火鳳又不知得了多少好處,如今進境飛,一聲修為已然直逼元嬰。冰凰倒還罷了,火鳳卻是極為得意。如今見了墨沉舟,便清鳴了一聲,她身周飛舞不休,時不時將華美無比尾翎往著墨沉舟身上掃來,顯然是炫耀。

墨沉舟一招手,它便落了墨沉舟肩上。如今巨大身形,卻是壓得墨沉舟肩上一沉。墨沉舟卻是趁著這火鳳蹭著自己麵頰之時,對蒼祖感激地一拱手,謝道,“多謝老祖看顧。”

“這倒不算什麼。”眼見冰凰火鳳無憂無慮,蒼祖目光也柔和許多,聞言笑道,“到底是神獸鳳凰,素日裡也不需我什麼指點,隻是多有頑皮罷了。”眼見冰凰也落秦臻肩上,想了想又道,“冰凰火鳳如今雖然已然六階巔峰,隻是之後就算邁入七階,也恐怕不能化形。”

墨沉舟撫著火鳳背羽手一頓,之後皺眉道,“莫非是因為血脈?”

“越是高階血脈,越是化形不易。”蒼祖歎道,“當年冰凰火鳳化形之時,都已然邁入仙階。不過卻也有幾分好處。”他卻是笑道,“神獸後裔,天道愛之。雖然化形不易,然而那化形雷劫卻較之其他妖獸要容易許多,加上這對鳳凰並未殺生,待得來日,化形會加容易。”

“這樣就好。”墨沉舟挑眉。她自持修為,本就不經常使用靈獸對敵,隻是這火鳳到底是她自小帶大,感情深厚,自然希望它好。

火鳳卻是對化形並不熱絡。如今隻是墨沉舟肩上探頭探腦,盯著她手腕口水直流。然而它卻是知曉虛天鐲是墨沉舟極大秘密,倒也懂事,不有旁人時候進入虛天鐲,隻是想到其中靈草,還是忍不住咂咂嘴。

這個家夥一副饞像,就令墨沉舟心中一哼。之後便拜過蒼祖,帶著它與秦臻一同返回昭雲峰,見得越滄海正翹首以盼,越加不耐,然而忍了忍,還是不客氣地說道,“帶路!”

越滄海如今著實怕墨沉舟又半途變卦,卻是無視了她態度,隨手拋出了一柄如意,往天上一拋,眼看著如意迎風變大,方笑著道,“路途遙遠,道友便與我坐這法器一同前去如何?”

順風車誰不愛坐呢?墨沉舟聳肩,便與秦臻一同上了如意,冰凰火鳳卻是被湖都天境憋得狠了,如今卻是飛如意旁,十分歡。越滄海卻是見眾人坐穩,便也側坐如意上,一同向著南方而去。

而遙遠北荒靈絕之地,寂靜無人山峰莽林之中,一名白衣秀士緩緩地行著,待得走到了一處,眼見得前方被圍得嚴嚴實實,又豎著木牌警告不準進入,目中便閃過幾分難以描述情緒。

再向前,一直走到了一處空地,隻見到了那一具巨大鳳凰屍體,他才終於歎息著撫上那鳳凰,閉目道,“彩羽。”

他愛惜地撫摸著它,輕聲道,“好彩羽,我來了,咱們一起回家。”當年下界,隻有它願意陪伴自己前來,卻沒有想到,終成了它隕落之地。連涅槃都沒有來得及,想到這裡,他目中便露出悲傷表情。那個時候,眼看著它跌落進此地,而隨後,他便被鎮壓。這萬年來,宗門沒有了,他成了孤魂野鬼,便是為它收屍,都有心無力。

他慘笑一聲,目中微微溼潤,手中一道光霞而過,隻見得這鳳凰消失他手下,這才望著南方喃喃道,“這麼多年,我們都爭奪什麼呢?宗門,好友,還有你,我全都失去了。而如今,我還要再做一件事。如果是彩羽,一定會認同我吧?我隻是,想要為宗門留下傳承而已。”

一聲歎息響起。

這人卻不知曉,那遙遙相對高塔之中,正是他萬年之前,故人。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這是bss出場前預兆麼?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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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沉舟無聊地坐如意上,聽著越滄海絮絮叨叨。

經曆了沐陽宗一場大戰,如今修真界真是太平了不少,至少攔路搶劫什麼,如今是沒有了,憋得墨沉舟十分痛苦。秦臻這種時候,向來是閉目入定,墨沉舟隻能這麼個時候,聽聽越滄海對她介紹一些越家與曉月家事情。

曉月姓唐,卻是百幽獄中唐祖本家。越家與唐家世代居於修真界極南方天戈城中,與百幽獄相距不過一州之地。天戈城算是修真界南方大城池,其中修士無數,然而大世家,還是要數唐家與越家了。越滄海與曉月倒也算青梅竹馬,又兼兩人都是嫡係,因為姻緣訂極為順利,若不是幾十年前越滄海突然犯二,隻怕如今兒子都能打醬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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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墨沉舟就覺得越滄海有病。

堂堂越氏少主,有什麼不得已要不得已到連喜歡人都不敢娶,唯恐害了心上人呢?若是墨沉舟,誰敢碰她一根手指頭,管他分家嫡係,一劍將他們全都斬了也就完了。既然不拿她當%e4%ba%b2人,誰還犯賤倒貼呐!

越滄海卻是墨沉舟鄙夷目光中苦笑了兩聲,他當然曉得墨沉舟暴脾氣,一旦翻臉,真是六%e4%ba%b2不認。想到這裡,他就是心中一凜,遲疑了半晌,方對墨沉舟說道,“還有件事。”他咳了一聲,卻是覺得畢竟是家醜,不好說出口,然而還是狠了狠心道,“如今我父%e4%ba%b2也天戈城中,他那人……若是與你有怠慢之處,還請你看我麵子上不要與他計較。”

“難道我招惹過你父%e4%ba%b2?”墨沉舟一皺眉,默默地回想了一遍從前得罪過家夥,卻是毫無頭緒,不由疑惑地問道。

“你不是斬了天海麼。”

“你們越家,還有完沒完了?!”墨沉舟不地說道,“我又不是殺人狂,當年若不是越天海找死,我會上趕子去殺人?從你開始,多少人冒出來找我麻煩了?真以為我是好惹是吧?!”看同百幽獄,墨沉舟也就認了,卻沒有想到越家竟然得寸進尺,真是不知好歹,想到這裡,墨沉舟便哼道,“那越天海,真人緣這麼好?”不僅如此,上一世竟然還能將越滄海拉下馬,究竟憑是什麼?

然而越滄海卻是沉默了許久,臉色微微變色。隔了許久,方才歎道,“不說你,我難道就喜歡天海麼”他眯著眼睛幽幽道,“這些話,本不該與你說,然而你我之間,也算是交情莫逆,說說倒也無礙。自小到大,我那父%e4%ba%b2眼中,哪裡有我存呢?隻恨不能將天海當做自己兒子撫養了,就連這越氏少主,若不是嫡係長老一力堅持,隻怕也被我父%e4%ba%b2交到了天海手上了!”想到這裡,越滄海心中越加抑鬱。

他母%e4%ba%b2早逝,唯一%e4%ba%b2人唯有自己父%e4%ba%b2。卻沒有想到自他十歲那年,父%e4%ba%b2歡天喜地地將那越天海母子接到了府中,從此以後,自己便仿佛父%e4%ba%b2仇人一般。

那個女人,越天海母%e4%ba%b2,是父%e4%ba%b2青梅竹馬。因身份不夠,被族老嫁到了分家去,卻沒有想到不過幾年,那人死了。就那麼一個女人,父%e4%ba%b2竟然也不嫌棄,將那母子接來之後,甚至將越天海視作%e4%ba%b2子一般,連他也要靠後。不,不是靠後。那女人一副柔弱模樣,每見了自己一次,必要父%e4%ba%b2麵前表現出一副被愛人背叛了痛苦樣,有時候還會臥床不起。不過幾次,自己便被逼出了家門,跟著族老居住。若不是自己天資不錯,引得族中重視,隻怕連立腳之地都沒有了。

那個時候,越滄海是慶幸母%e4%ba%b2早逝了。不然就算還活著,也會被那女人活活氣死。

不過她也沒得好,不過幾年,竟然被越家仇家斬殺了父%e4%ba%b2麵前。活該,誰讓,她是越氏族長心上人呢?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父%e4%ba%b2全力栽培越天海,隻是為了要將族長之位傳給天海,而也是那個時候,天海與分家,才會滋生起了勃勃野心。誰能想到,會有那麼一個傻瓜族長,棄了本枝嫡裔,哭著喊著要將權利交到分家手上呢?

雖然成為越家少主,可是越滄海地位並不穩固。%e4%ba%b2生父%e4%ba%b2還瞪